第859章 清莹竹马

作品:《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思来想去,仍是忧虑帝瑾王疑心太重,不易求得信任,于是乎,戚磊、陶康平前往月溪府,求见月溪公主。


    宁云溪听罢,很快领会表妹深意,协同用计。


    “这事,显然是皇上所施离间,小陶大人甚是无辜。”


    “稍后,我去禀告转述帝瑾王,二位大人勿忧,王爷断然不会中计。”


    戚、陶二人齐声。


    “多谢公主体恤。”


    宁云溪怡颜谦和。


    “陶大人愁苦为难之处,我能理解。”


    “狂瞽之言,愿为解忧,望大人不弃。其实,小陶大人和庄三姑娘两相清白,并未做下柳情花趣之行。”


    陶康平困惑。


    “嗯?”


    “此话怎讲?”


    宁云溪抽丝剥茧,言之有物。


    “皇上看重庄族,曾大肆宣扬庄伯爷救族之恩,天下尽知,他绝不可能利用庄三姑娘,谋事朝局。”


    “就算庄三姑娘自愿入局,他也会确保她的安全,不忍令其失去身节,愧对丈夫。”


    “近闻,太医院之首安大人,研制出一种防身之物。不论男女,服下那药,即在梦中,实现心中欲求。”


    “其物,我偶然得到一丸,细细研究,发觉奇妙。寻常医者,诊脉检看,瞧不出有异;只有借助医疗器械,方可察知异样。”


    “听你描绘小陶大人之状,我料,他深中药丸药效。”


    “陶大人若不放心,可请令郎前来,由我为他做个检查,确认无虞;亦可前往帝瑾王府,请阿兄妙手检查,他更懂得这方面医理。”


    陶康平恍然,明会其意。


    “依公主高见,犬子无辜受累,非是故意为之?”


    宁云溪点头而笑。


    “嗯,小陶大人毫无过错。”


    “然,清莹竹马,动心,确有其事。”


    “小陶大人既已迎娶鸢夫人,应当正视夫妻之情,不应妄思其他。请陶大人适当规劝,以免小陶大人误入歧途。”


    陶康平温恭谦逊。


    “是,谨记公主教诲,在下一定全力以赴,教导犬子深中笃行。”


    此时,封正台后门,陶沐湛夫妻双双跪地。


    虽说是忏悔示众,但后门冷清,只有一条小路,几乎无人来往。


    许颖媛诚恳求情。


    “老爷请勿轻信线人惑言,我相信蕙儿,没有害人之心。”


    陶沐湛心绪,动容潺潺。


    “事已至此,你还要为她说好话。”


    “媛儿,以前,是我错看你。”


    “我总以为,蕙儿纯善,被你利用,未曾发觉,是你这个小傻瓜,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许颖媛故作懵懂,仿佛真是迟笨之人。


    “谁利用我?”


    看着夫人纯真模样,陶沐湛心底情意,丝缕交织,草木萌发。


    “我早该想到,你不是皇上的线人。”


    “不然,许族、冷族被困尹司台之时,皇上怎会做个样子搭救,而无实际行动,任你们自生自灭?”


    提及旧事美好,许颖媛羞然含笑。


    “幸好,有老爷出手相救,妾身一家,方得脱险。”


    “老爷,于我而言,有救族之恩,恩重如山。”


    陶沐湛唇际不自觉,跟着她一笑。


    “这么多年,我误解你,让你受委屈,解救你们,是应该的。”


    “现在,我们已是一家人,夫人不需言谢。”


    见她娇身瑟瑟,他立即关心。


    “夫人跪累了吧?那边有座,你快去休息。”


    许颖媛十分懂事。


    “陪着老爷,我不累。”


    陶沐湛执意。


    “艳阳炽烈,你当心中暑。石座,安在大树之下,你坐在树荫里,清爽一些。”


    “快去。”


    许颖媛楚楚可怜,吐心腹之言。


    “生病,能得老爷眷顾,我愿意中暑。”


    陶沐湛不由得心疼。


    “夫人不必如此。”


    “以后,我会多加照顾你,倍加珍惜你。”


    “听话,躲去树荫。”


    戚磊、陶康平回到封正台,遵月溪公主之命,免去陶沐湛责罚,予以告诫。


    考虑到男女有别,陶康平携爱子,去往帝瑾王府,如实禀报,请求检查。


    得知被人用药,陶沐湛更加怀疑庄娴蕙不安好心,从而相信夫人淳良无邪。


    弘顺伯爵府,丹楹刻桷,甚为壮观。


    确保无人窃听,庄玮走进柔静阁。


    “戚、陶二位大人,至月溪府。”


    庄娴蕙惊奇。


    “你怎么知道?”


    “你在月溪府安排的那位线人,给你传来消息?”


    庄玮夷然。


    “你是说,奉茶侍女平琪?我早打发她离京,不再用之。”


    庄娴蕙猜测。


    “那你便是又有新的线人?”


    庄玮解答。


    “哪有什么线人?我自己寻踪而知。”


    庄娴蕙眸意迷惘。


    “你不在铜事台公忙吗?如何寻踪?”


    庄玮体贴周到。


    “为你的事,我特地告假一日。怕你傻乎乎的,误负良机,白白谋计一场。”


    庄娴蕙下意识忽略兄长好意,只听见“傻乎乎”三字。


    “瞧不起谁呢?”


    “你才傻乎乎,我比你聪明多了。”


    “我此计,表面看似,解决媛姐姐难境,实则,事关朝局。”


    “我不解释,你必然不懂,为何事关朝局吧?”


    “哼,我偏不解释,你就糊涂着吧。”


    庄玮忍俊不禁一笑。


    “呵,雕虫小技,竟也值得你这般炫耀。”


    庄娴蕙挑衅。


    “好,我所谋是雕虫小技,便请庄大人筹谋一条高深莫测之大计,给我开开眼。”


    庄玮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


    “宫里即将来人,召你入宫面圣,你回想一遍说辞,别露了马脚。”


    庄娴蕙惊愕。


    “我没说过这一步,你何以知之?”


    “我整条计策,皆被你料及?”


    庄玮不答,专心嘱咐细节,唯恐妹妹有差池。


    “前时,你隐迹入陶府,没能瞒过皇上。他早想传召你,但,想着给你一个面子,没有说破。”


    “今日,你大大方方进入陶府,无隐迹之举,因此,他下令传召。”


    庄娴蕙趾高气昂,一心显摆。


    “我隐迹,原就不想瞒过他,我料到,他会给我面子,不捅破窗户纸。”


    “我以此行,藏巧守拙。引他猜想,这是父亲或是你的主意,我只是施计者,因才略浅陋,所以破绽百出。”


    “我这一计,步步缜密,一如大哥哥这种锋芒外露之人,难以设身处地,感受我之高才。”


    庄玮无奈,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


    “行了行了,鼓吹炫示,没完没了。”


    “我叮咛已罢,走了。”


    庄娴蕙悄然冲他,做一个俏皮怪脸。


    “恕不远送,大哥哥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