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不是绝情
作品:《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姬鸯浑身,止不住颤抖,形貌尤是戚怜。“妤儿务必明辨是非。”“此一举,不是娘亲所做,全是你爹的主意。”“娘亲只是懦弱无能,阻止不得他,救不下你,娘亲绝无恶念。”罗笠斌快步走去,狠狠给她一记耳光。“你这恶妇,危急关头,就会推卸责任,落井下石!”姬鸯吃痛一喊,身倾,摔倒在地。“啊!”罗笠斌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娘子,殷勤跪下,讨好罗妤,揭发真相。“妤儿素来明察秋毫,必然知晓爹爹无辜。”“我们家,是何情况,你最清楚,我虽为家主,却是傀儡,实际掌权家宅之人,是姬鸯。”“她旧言之,你实愚笨,入朝,考不上会试;从商,赚不来银两;务农,使不上力气。”“她凭空武断,以你之智,以后不可能有出息,唯是美貌姿色尚可,不如发卖花楼,饱赚一笔,充盈库房。”“你了解她的口吻,且听听,这是不是她的原话?”他挤出两滴眼泪,学着娘子,做出可怜之貌,博取同情。“妤儿有所不知,爹爹竭尽全力阻拦,好几次跟她拼命,奈何,家里不由我说了算,爹爹着实力不从心。”姬鸯被扇得,差点昏厥,缓神片刻,勉强爬起来。“罗笠斌,你少胡编乱造!”她铆足劲,一脚将他踹开,重新跪倒罗妤面前。“妤儿,你别信他……”罗笠斌气愤不已,回来,复落几记耳光。“你还敢信口雌黄?还敢构陷好人?”“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打得你哭爹喊娘,打得你满地找牙!”没一会儿,姬鸯已是鼻青脸肿。剧痛难忍,她发狂高呼。“啊!罗笠斌,我跟你拼了!”两人扭打一处,难解难分。庄玮吃着茶点,看着戏,不亦乐乎。罗妤笑不出来。“爹爹,娘亲,请停下。”她的声音太过娇弱,他们根本听不见。接到夫人指示,庄玮唤来几名家丁,强行拉开二人。“斗个你殒我活,不好玩。”“二位,想个好玩的点子,兴许夫人动容,暂时放过你们。”听得“好玩”二字,罗笠斌速即领会,重新跪好。“妤儿,爹爹不想殒,你还是耍玩我们吧。”姬鸯跪坐,抓着罗妤衣裳一角,切切恳求。“娘亲愿意陪着妤儿玩耍,任你怎样都行,只求你,别去状告。”“好不好?”罗妤眉心簌簌,几许不忍。“爹爹娘亲,应当明白孩儿所想。”“亲者一家,我如何下得去手?长者为尊,我焉能耍弄你们?”央求无用,罗笠斌恼羞成怒。“你这意思,便是铁心,送我们命归黄泉?!”“亲者一家,你下不去手耍弄,倒是下得去手戕害?”姬鸯亦是大发雷霆。“你这人,如何这么狠心?!”“你就不能戏耍谑弄,给我们一条生路吗?”罗妤尽量平心静气,诉与道理。“状告发卖,你们是罪有应得。”“爹爹娘亲,做错事,理当受到惩罚。”她退一步。“我可以签谅解书,保下你们性命。”罗笠斌愈加愤怒。“你说得好听,岂非要我们,终生被关廷合台,日日受尽责罚?”姬鸯崩溃抓狂。“你让我们暗无天日、遍体鳞伤地活着,算什么谅解?莫不如一殒了之。”罗妤眸意荧荧,浅泛泪花。“去年,你们大义凛然,为保家宅和谐,无奈把我送离。”“当时,我信任无疑,完全不晓,背地里,你们已然签下契约,定好我的去处。”“我待在梅蕊苑,一整年,何尝不是暗无天日、遍体鳞伤?”话至此处,她泪如雨下,心痛欲绝。“原来,爹爹娘亲,深知那是苦痛,而非享乐。”“既如此,你们何忍那样对我?”庄玮心疼,抚慰夫人,及时递去一条绢帕。姬鸯惶惶道歉。“妤儿,对不起,娘亲当真对不起你。”“但是,我实是无奈啊。”“当时,没有伊人倾城,没有直播。除却花楼,你能以何谋生?”“你赚不来银子,我岂非白养一场?”罗妤满觉肝肠寸断。“娘亲说这话,好生绝情。”姬鸯极力辩解。“怎是绝情?不是绝情。”“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养父母,收养子女,为了什么?”“你再想一想,养儿防老,是为何意?”“这是一场生意,我们有投入,就该得到回报。”“天下所有养父母,俱是如此,毫无例外。”罗笠斌深表赞同。“此言,确为真理。”“请妤儿理解包容,爹爹当真知错。”罗妤心境,萧萧落寞,瑟瑟凄凉。“你们是知错,还是不想殒命,我看得出来。”“爹爹,娘亲,是否至殒,也不可能施舍我一分爱意?是否在你们看来,我从来不是亲人,只是利用工具?”罗笠斌连连摇头,奉承取容。“不是的,妤儿。”“你是我们的好女儿,爹爹唯一在意之人,便是你。”庄玮讲情,听似好心好意。“夫人给个机会,玩耍一番。”“如果玩得开心,放他们一马,不去状告,未尝不可。”“二十年亲情,安得视若无物?”罗笠斌恭维迫切。“士爷高言高论,小人万分钦佩。”“妤儿,你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姬鸯容色遑急,垂泪哀告。“妤儿只管耍弄,怎么高兴怎么来,娘亲唯命是从。”罗妤执意拒绝。“可我不想耍弄你们。”庄玮劝言。“夫人痴痴想着,耍弄他人,甚是不对,却不思虑,他们乐意被你玩弄,求之不得。”罗笠斌急急应声。“是是是,我们求之不得。”姬鸯识相,改作敬称。“求求潇夫人,玩弄我们吧。”庄玮勾唇一笑。“二者摇尾乞怜之状,夫人感受如何?”罗妤郁郁寡欢。“爹爹娘亲以为,老爷玩趣足够,便愿放过你们?”“孩儿愚以为,体面离去,比羞折而殒,略好一些。”姬鸯自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莫惑言唬我。”“他不愿放过我们,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我相信潇夫人品性纯良。”罗笠斌苦苦告饶。“潇夫人给个机会吧,我们一定伺候周到,乞求夫人施惠!”庄玮眸底,浮一缕幽恶。“夫人瞧见了?”“他们巴不得,被你奴谑,羞折而殒,视之为施惠。”“此类,天生就是任人践踏之物,你能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