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不能怠慢少郎

作品:《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出乎罗妤意料,尊慈爽快答应,随意江少郎住下,全当这是自己家,不用客气。难题,顺利解决,罗妤满怀欣喜,前往一碧万顷,准备直播。随后,姬鸯来到女儿卧房。只见一人,酣睡如泥,她重重一阵拍案。“江少郎,大白天睡觉,好兴致啊!”庄玮惊醒,寻声看去,松一口气,重新躺好。“原来是罗娘子。”“有何贵干?”姬鸯一派严肃,落于正座。“听闻,绛莲舍被人买走,江少郎无家可归?”庄玮悠悠回答。“嗯,不错。”姬鸯斜睨,鄙夷。“你不是盛京世族,名门之后吗?”“怎会无家可归呢?”“绛莲舍没了,少郎该回府去,住在我家,像什么样子?”庄玮漫不经心,说着实话。“我假作落魄,试试罗员外和罗娘子,配不配得到我的照顾。”姬鸯嘴角,扯出一丝嘲谑。“哦?”“这么说,少郎此来,是一个考验?”庄玮掌握分寸,实话说得半真半假。“是。”“只要你们通过考验,以后日子,就有倚仗。”姬鸯做出谦恭之状。“是吗?”“那我可要谨慎招待,千万不能怠慢少郎。”庄玮看破不说破,浅浅一笑。“谢娘子。”姬鸯嘴脸一转,勃然变色。“谢什么谢?”“你这些话,哄哄妤儿,也就罢了,岂敢拿来欺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从一开始,你就盘算,卖掉屋舍,住进我家,由妤儿养着,你则享清福!”“少郎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庄玮慢条斯理,整理一下被子。“她,即将成为我的妻子,不养着我,难道养着你们?”“你们,于律令而言,是她什么人?”见他吊儿郎当,不成体统,姬鸯目光,含一抹嫌恶。“凭你一介赖者,妄想迎娶妤儿?痴人说梦。”庄玮顺意,耍赖起来。“我是赖者,又如何?她愿意,非要嫁我。”姬鸯脸色阴沉,怏怏不快。“花言巧语,欺骗一时而已,总有一日,她会醒悟。到时,我就把你扫地出门。”庄玮提问。“罗娘子允许我住下,是因为爱屋及乌,还是因为同情弱者?”姬鸯一声讥笑。“呵,我同情你,作何?”“你是弱者么?你是卑者,是劣者。”她转脸,惺惺作态。“允你住下,自是爱屋及乌。”“身为娘亲,我不忍见妤儿,为你苦恼。”庄玮直截了当,道破真相。“依我看,不见得。”“罗娘子看重罗女娘孝心,想着,等她还清欠债,便能存下银两,交你们保管,让你们享清福。”“是么?”真面目被他揭穿,姬鸯怫郁更甚。“是,你奈怎样?”“她愿意,非要孝顺我们,你拦得住么?”庄玮掀开棉被,缓缓坐起身子,斟茶品茶,惬心安适。“如若值得孝顺,不需她来,我必定细致,周全你们生活。”“年长者,可享富贵,衣食无忧;年轻者,可荐会试,职入八台。只要是,我能给的尊荣,绝不会短缺你们一分。”“可惜,你们不值得。”姬鸯嗤笑,辞不留情。“呵,装模作样,江少郎不觉羞惭?脸皮真厚。”庄玮放下茶杯,泠然提醒。“罗娘子这副德性,很难通过考验。”姬鸯容色,冷漠含怒。“既如此,考验结束,你可以走了?”庄玮词气,蕴几分幽邃。“别急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考验一阵子。”姬鸯细眉一颦。“听你这意思,打算一直赖在这儿?”庄玮不疾不徐,躺回软榻,清闲自在,闭目养神。“除非,罗女娘要走,不然,我不会弃去。”“罗娘子看不惯我,尽管赶走罗女娘,我自随去。”见状这般,姬鸯神情心绪,充溢反感。“她是我的爱女,我安忍离舍?”“你痴缠不了多久,她很快就会发现,你的世族身份,子虚乌有。”“妤儿,最讨厌被人欺骗,一旦知晓,你是个假公子,必然与你决绝。”庄玮再次实言以告。“我世族身份,确凿不移。”“且,我职入八台,位居中相。”“我家,权大势大。”“罗娘子,请务必思虑清楚,再针锋相对,否则,后悔莫及。”姬鸯不屑一顾,视如敝屣。“我懂律令,略晓八台构成。”“你年纪,估摸着二十出头,何以位居中相?”“江少郎骗人,合该先了解骗术,再行事。你这些话,让人听着,笑掉大牙。”庄玮挑眉睁眼,转而,定睛于她。“我自入朝,便居八台侍一职,而后,凭借武艺高强、立下大功,升任中相。”“此为事实,何处可笑?”姬鸯骄易,侃侃而道。“说得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住你的虚伪。”“即便,你确在八台,任中相一职,也不可能是凭借才能。”“年纪轻轻,坐上高位,江大人怕不是,走了什么后门吧?”没想到,被她料中,庄玮自嘲一笑。“娘子料事如神。”姬鸯微微一惊。“你竟承认?”“江大人谨言慎行,当心,我搜证,告你个一无所有,命殒黄泉。”庄玮意态从容,有恃无恐。“我走的,就是皇上的后门。”“罗娘子,尽可去告。”姬鸯一声质疑。“皇上?”她放肆大笑,挖苦讽刺。“哈哈哈……我与你开个玩笑,你还真吓唬上了?”“做戏入戏,天底下,我仅佩服江少郎一人。你如何做到,连自己都骗?”“皇上面前的红人,八台中相,居无定所,偏要赖在我家,你自己听听,多么荒谬绝伦。”庄玮侧躺,舒心适意。“顾及罗女娘感受,我才给你们这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罗娘子,切莫不识好歹。”姬鸯揶揄应声。“是是是,机会,考验,多谢江大人眷顾。”她蔑然,戳穿谎言。“若真是考验,你怎会挂在嘴上?江少郎行骗之才,实在拙劣,若非得遇我家小女,断然骗不到人。”“我善意奉劝一句,待到以后,你们分离,江少郎换个行当,如此行骗,非要活活饿殒不可。”她冷面冷语,提出要求。“受不住茅屋之苦,意愿住在大宅院,少郎之思,无可厚非。”“一家人,尚且要交家用,更何况你这外人。”“我知少郎,存银全无,交不起家用,那么,应当做些家务,总不能,理所当然,游手好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