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兄弟齐心

作品:《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鄢坞霎时间,火冒三丈。


    “鄢塘!”


    “我是你哥,是你亲哥。”


    “你这是做甚?一家反目,成何体统?”


    鄢塘同样,搬出帝瑾王。


    “岂不知,王爷另有玉言?律令面前,亲者犯错,为正公理而绝私情者,高义也。”


    “你们违反律令、丧尽天良,大义当前,我讲什么一家亲情?”


    他也做苦口婆心之状。


    “大哥,听小弟一句劝,你们所做之事,大错特错,恳请改恶从善。”


    鄢坞了解二弟性子,遂即点破。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舍不得娇柔之躯?”


    “一个烂果子,被虫蛀得千疮百孔,值得你这么痴心吗?”


    “唉,真没出息。”


    执拗不过,他只好认输,无奈谈判。


    “大不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你玩。说穿了,一介花楼女子耳,本就是任人耍玩的东西,为兄不怀介意,贤弟自便行事。”


    “可好?”


    鄢塘撇撇嘴,怏怏不快。


    “大哥早些想通,小弟自是乐见其成。”


    “可惜,刚刚,我与妤儿情谊,受你离间,已然岌岌可危。”


    “就算你离婚,把她让给我,她也不会欣然接受。”


    “适才,我只不过多瞧一眼,大哥无端起什么醋意?一介花楼女子,兄弟同喜,有何不可?”


    鄢坞强词夺理。


    “我不是吃醋。”


    “我是怕你,深陷虚情之中,难以自拔,所以用计离间,助你顺利抽身。”


    “你莫误解兄长一片好意。”


    鄢塘眸底,一道鄙夷。


    “大哥心中有数,对我虚情假意之人,哪里是她?”


    “你我兄弟,一同长大,几乎形影不离。大哥使个眼色,我便知晓你的意思,你大可不必伪饰言辞,欺瞒于我。”


    “她之纯善,你莹然深明,无意识间,有些动心,故而吃醋,是也不是?”


    鄢坞装腔作势。


    “花楼女子,我见得太多,假若个个都要动心,我非要累坏不可。”


    “她们所谓纯善,我早就不当真。”


    鄢塘给他一个白眼。


    “不当真最好,免得以后,她嫁作弟媳,你依依不舍。”


    鄢坞不可一世,侃侃而谈。


    “你莫多想。”


    “我娶她,唯图存银。”


    “为兄,数年往来女子,足以万计,看尽世间百态、人情冷暖。”


    “真心,我从来不信。”


    “明日,存银得手,我便想办法,跟她离婚。”


    “以后我与她,各自安好,互不干涉。”


    鄢塘神态,落回悠闲。


    “好,一言为定。”  “我娶她,你不许反对。”


    鄢坞满不在乎。


    “不反对。”


    鄢塘补充。


    “亦,不许染指。”


    鄢坞避之若浼。


    “我嫌脏。”


    鄢塘轻藐一笑。


    “呵,同是混迹花楼,谁又比谁脏呢?”


    鄢坞怫然。


    “你这是什么话?”


    “我再强调一遍,鄢塘,我是你亲哥!”


    “你岂可抬高外人,贬损兄长?”


    鄢塘漫不经心。


    “我贬损你什么?一句感叹,未提人名。”


    “大哥自己多虑,休得错怪小弟。”


    鄢坞愁眉苦脸。


    “兄弟之间,少些斗嘴吧,为着那么一个东西,值得么?”


    鄢塘理直气壮。


    “是你先莫名吃醋,改计害我。”


    拿他没办法,鄢坞复又败下阵来。


    “好好好,我的错。”


    “二弟乖,不生气,我帮你想个解决办法,好不好?”


    鄢塘神情一转,浅笑怡悦。


    “解决办法,我想到了。”


    鄢坞顺意。


    “你说,我配合你。”


    鄢塘陶然而道。


    “明日,请爹,去一趟淡潸居,故作花情难耐,意图谑她在床。”


    “期间,爹提一嘴,他布局,诱导幼子用计,引怒长子离婚,他则独善其身、坐收渔翁之利。他原计策,待到罗妤孤独一人,他便嘘寒问暖,俘获美人芳心,悄悄养作外室。”


    “没想到,事发突然,长子居然委曲求全,选择和解。他相思难宣,只得大胆前来,求妤儿,成全他的一片真情。”


    鄢坞蹙眉。


    “你要将她,送给爹戏玩?”


    鄢塘一阵沉郁。


    “胡说,我如何舍得?纵使我舍得,母亲也不答应。”


    “爹不必得手,说完这些话,寻由离开,即可。”


    鄢坞狐疑。


    “万一,他真有不良之心,借机满足趣致,如何是好?”


    鄢塘纠正。


    “大哥又胡说,爹不是这种人。”


    鄢坞思忖深深,见微知著。


    “不见得吧。”


    “经你讲述这一计,我忽然反应过来。”  “你说,爹布局,谋夺罗妤存银,确然只为图财么?”


    鄢塘蓦地一惊。


    “啊?他……”


    “我误打误撞,道破他的心事?”


    鄢坞醍醐灌顶,心生敬佩。


    “引我们兄弟相争,巧然转移母亲注意,他寻个由头,就能轻松脱身,待在外头,享受乐趣。”


    “爹这一招,好高明。”


    “银两、美人,双丰收,还能逃过律令恢恢。”


    “若非你歪打正着,揭露本相,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爹最终目的,竟然在此。”


    鄢塘不由猜想。


    “这么说来,爹,或是妤儿旧客?”


    鄢坞浮想联翩。


    “极有可能。”


    “这么缜密的计策,大约,在他看上罗妤那一刻起,便开始设计布局。”


    “罗妤,被冰清苑童掌柜买走,或许不是巧合,而是他的刻意安排。”


    鄢塘勃然变色,拍案而起。


    “他敢对不起母亲,我找他算账!”


    鄢坞连忙拦住他,安抚回座。


    “那是亲爹,你别冲动。”


    “我话,唯在臆测,不一定是事实。”


    鄢塘掷地有声,而下定论。


    “大哥话意通顺,毫无疏漏,我觉得,事实无疑。”


    “说不准,鄢大人乐意帮忙,也有不可告人之思。”


    鄢坞恍然一震。


    “你是说,他们兄弟同喜?”


    鄢塘点点头。


    “是也。”


    “不然,那么远的亲戚,我们压根不识,他哪来的大发善心?”


    他容色,蕴起一片忧愁。


    “情势逐渐复杂,一发不可收拾,大哥,怎么办?”


    鄢坞言简意赅。


    “既已掌握对方心思,对付起来,应该不难。我们兄弟齐心,不中他计,就行。”


    鄢塘忧愁犹在。


    “如此一来,我的解决办法,便不能用。”


    “想与妤儿冰释前嫌,还要另作主意。”


    鄢坞语气淡然。


    “你的解决办法,可行。”


    鄢塘不解。


    “你不怕爹,将计就计,占人便宜?”


    鄢坞出谋划策。


    “我们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