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打消他的疑心

作品:《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转天上书,顾孟祯依旧不允,穆族中人源源不断,登门诘难。


    深怕他们转去谭府,找母亲胡闹,宁寒望只能允准相见。


    就这样,一书接着一书,孜孜不倦,写个不停。


    不知折磨多少个日夜,顾孟祯总算同意。


    宁寒望走出帝盛宫,恍惚间,有种重见天日之感。


    接下来,便是将书文,送至州牧台,请他们公示天下,这场闹剧,就能彻底告终。


    州牧台一众,接到圣旨,自然照办无误。


    宁寒望舒展眉头,笑逐颜开,以为回府之后,可以睡个回笼觉,岂料,再次见到穆族之人。


    他们讨要说法,无休无止,与前几日如出一辙。


    相比之下,宁寒望多了一分耐心,笑容可掬,告知喜讯。


    他们仿佛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哪怕看到州牧台的公示榜文,也要放刁撒泼,揪着宠妾灭妻之事,说个没完,只当宁寒望没有上书、全然不想澄清流言。


    几人离府,另几人登门,纷至沓来,络绎不绝,任凭宁寒望怎么解释,他们都是一通责怨。


    努力多日,还要被人冤屈,宁寒望痛苦不堪,几近崩溃。


    忽然某一天,他们不再混闹歪缠,宁寒望怔怔然坐着,反而不适,只觉四下,冷清得可怕。


    独坐良久,确认无虞,他悬心落意,舒然一笑。


    想来,流言平息?


    唉,这些日子,过得实在太苦,就连一顿饱饭,都没能吃上。


    这么一想,他便饿了,随即吩咐传菜用饭。


    话未出口,便听冉慈步履匆匆,走了过来。


    “公爷,谭府传来急报!”


    经他许可,她走进卧房。


    “公爷,大事不妙,谭族飞来横祸,多有不保。”


    “谭大人获罪遭贬,已被皇上调去岐南县。”


    岐南县苦寒无比,杳无人烟,极其偏远,曾是星梁地界。


    宁寒望瞠目震栗,大惊失色。


    “什么?!”


    何来横祸?怎有意外?


    显而易见,这是穆族中人所为。


    原来,他们连日过来挑衅生事,不是介怀流言蜚语,而是为了牵绊住他,借机对付谭族。


    所有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


    包括宠妾灭妻的谰言,也是他们计中一环。


    他如坐针毡,方寸已乱,起身走近询问,唯恐听错一个字。


    “母亲和二妹,何去何从?”


    冉慈如实回禀。


    “奴婢听说,郑大人及时出手相救,老夫人母女,应在郑府做客。”


    宁寒望忧心忡忡之间,余出一分欣喜。


    “幸好有三舅在,我这就过去探望,接她们回府。”


    他知会夫人一声,便就接迎母亲和妹妹,一起回到宁府。


    没了谭族撑腰,郑蒲莲母女收敛许多,就像前些年的穆蓉,委曲求全,唾面自干。


    她们愿意修睦,穆蓉也不拒人千里,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她亦想着,家和万兴事。奈何,老爷认定,谭族出事,必是穆族暗害,着实令她苦恼。


    雨丝飘摇,纷扬落下,正如穆蓉愁绪,情凄绵绵。


    她倚在窗边,独自欣赏雨景,脑海不断浮现老爷宠爱柳氏的样子,心中醋意,翻江倒海。


    他明明说,此生只愿与我作伴,何故轻诺寡信?


    男子所谓真情,为何变化无常?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我该如何挽救?


    宁奉哲前来问安。


    “恭请母亲福安。”


    见她神伤,他主动关心。


    “母亲怎么了?”


    穆蓉扶他起身,安抚坐下,轻轻一叹。


    “唉。”


    “诸事不顺,哀愁甚多。”


    宁奉哲投以一道目光,柔情似水。


    “母亲请莫自苦,不妨向我倾诉。”


    感受爱子体贴,穆蓉眉眼处,浅盈一分忻愉。


    “这一年,宠妾灭妻的流言,不见停息,甚至越传越凶,以致天下,人尽皆知。”


    宁奉哲斟一杯茶,恭顺奉上。


    “此非事实,母亲何必心虚?他们爱说,便请随意,总不能他们三言两语,足以主导你之宿命吧?”


    “母亲勿虑,父亲对你情深意重,绝不可能变心。”


    轻啜一口暖茶,穆蓉倍感心暖,只是神色,还余忧伤。


    “可他对我,有些误会。”


    “这事,我与你说过,他以为谭族变故,是我所谋。”


    “我确实有过动作,无奈败计,我根本斗不过谭沛宥。后来,被他绝地反击,我还损失不少银两呢。”


    “他们谭族之祸,当真与我无关。”


    宁奉哲神态轻松,依依劝慰。


    “清者自清,时间定会淡化一切,母亲急什么?”


    一听时间二字,穆蓉更是烦躁。


    “这都一年了,他固执己见,偏要这样认为。”


    “我什么都没做,实是憋屈。”


    宁奉哲继续劝慰。


    “母亲若有作为,才要心神惶惶;一清二白,则无需在意。”


    穆蓉心绪纠结,七零八碎。


    “理,是这么个理。”


    “但是,我怎么这般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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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奉哲不作解释,顺势转入正题。


    “谭族生变,确有可疑之处;其中用谋,不似表象简单。”


    “实不相瞒,这一年里,孩儿搜踪觅迹,一直想要探知,背后用计之人。”


    穆蓉微微一惊,满是好奇。


    “结果何如?”


    宁奉哲笃定回答。


    “呼之欲出。”


    “依据目前所得线索,孩儿暗自猜测,或是方仁舒之计。”


    穆蓉惊眸一收,落为失望。


    “哪得这样谬思?方族早就灭门。”


    宁奉哲无奈提醒。


    “母亲居然忘却?一年前,谭族出事的时候,方族尚在。”


    穆蓉迷茫回想。


    “是吗?我记不太清了。”


    宁奉哲侃侃而谈。


    “以方仁舒智谋,即便不在,也可以留计他人,纵使局势。”


    “孩儿推测,宠妾灭妻传言,难以遏制,正是她的布局之一。”


    提起方仁舒这个名字,穆蓉便有莫名业火。


    “殒命还不安分,她想做甚?”


    宁奉哲不多渲染,到此为止。


    “孩儿愚钝,难以预料她之目的,祈请母亲,严加提防。”


    穆蓉蹙眉点头。


    “嗯,好。”


    她略微思量,继而要求。


    “你回居,把证据拿来,我去交给老爷,先打消他的疑心,后请谨慎行事。”


    宁奉哲瞻前顾后,故作犹豫。


    “证据尚不完整,母亲再等等吧?”


    憋闷太久,穆蓉心急如焚。


    “我等得起,老爷等不及。”


    “你一边搜集,我一边交予,不冲突,乖孩子,快去取来。”


    宁奉哲再三推辞,穆蓉一意孤行。


    就这样,宁寒望收到那份并不完善的证据,穆蓉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他,暂放疑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