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要这天下何用

作品:《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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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之玄眸色堕入冷冽,犹如冬日北风。


    “宁大人说了,折磨于身,轻于鸿毛;刺痛于心,重于丘山。”


    “皇上亦是允准,要让月溪郡主承受肝肠寸断之苦。”


    “赏花宫宴的对话,已经闻名盛京,即将传遍天下,你没有听说吗?”


    “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懂不懂?”


    侍卫惶然埋头,连忙应声。


    “是。”


    “卑职明白了,多谢伯爷提点。”


    方之玄拂袖而坐。


    “明白就好。”


    “那就打吧。”


    “哦对了,让人把月溪郡主拉开,不许她阻挠。”


    说罢,见两名侍卫上前几步,往宁云溪而去,他立即阻止。


    “等一下。”


    “去找两个侍女来。”


    “她毕竟是瑜旨所封的月溪郡主,你们如此对待,想害皇上背负轻视帝瑾王的骂名么?”


    侍卫们惶恐无措,匆忙应声而去。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方之玄、宁云溪和宁奉哲。


    宁奉哲苦笑几声,带着几分嘲意。


    “痕迹太过明显。”


    “他们怎就看不出来呢?”


    “呵,真是有眼无珠。”


    方之玄随意地整理了一下披风。


    “寻常之人,哪及宁大人慧眼如炬?”


    “何必妄自菲薄,不是他们有眼无珠,而是你过于狡诈。”


    随意叙话两句,便有侍卫,带了两名侍女而来。


    十鞭结束,方之玄切入正题。


    “郡主可觉肝肠寸断之痛?”


    “只要你写下旧疾药方,宁大人便可适当免罚。”


    “不然,不知哪一鞭子下去,他就断气了。”


    宁云溪已是满脸泪痕,抽泣着思索片刻,委屈点头,应了下来。


    “好,我写。”


    方之玄悠然示意。


    “笔墨伺候。”


    宁云溪写下了药方。


    对面房间,安松早已待命。


    由他辨别真伪之后,给了一个答案:药方不对。


    方之玄故作气急地回来。


    “你敢耍我?”


    “来人,打。”


    侍卫小心确认一句:“还是宁大人吗?”


    方之玄理所当然地一应。


    “自然是他。”


    宁奉哲忍无可忍。


    “医祸之事,由铜事台负责,庄伯爷若无要事,可以回府歇息了!”


    方之玄毫不客气地回击。


    “怎么宁大人以为,旧疾药方,不算要事吗?”


    宁云溪隐有不忍,下意识心疼。


    “算了吧,别打了。”


    话落,便听方之玄一阵厉声训斥。


    “你说不打就不打,铜事台,何时由你做主了?”


    “穆氏害我差点丧命,这个账,我定会记一辈子。”


    “打!”


    于是,宁奉哲又受了十鞭。


    宁云溪虽有心疼,却也理解舅舅。


    母亲确实意图不轨,且是大哥哥献策。


    他们若有不慎,便会像前世那般,招致满门之祸。


    所以他气恼,不只为了计策,也有真正的雷霆之怒吧。


    正想着,只见舅舅的眼角,也有一分清泪。


    她暗暗恍然。


    原来舅舅对大哥哥,真有叔侄之情。


    那么,此时此刻,他定是痛心疾首吧?


    夕阳余晖,透过帝瑾王府的窗户,微弱唯美地洒在颜瑜的脸上。


    他幽然转醒,星目徐徐睁开,迎着落日涟漪,惫色粼粼,辉映一派高洁,不沾一丝庸俗之气。


    墙上字画,恍入眼帘,颜瑜面色一惊,蓦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是在参加赏花宫宴吗?”


    “我怎么回到帝瑾王府了?”


    “高璟!”


    高璟闻声而来,疾步匆匆。


    “属下在。”


    颜瑜急不可耐地关心。


    “小妹妹呢?”


    “救下了没有?”


    高璟满脸不解地一惊。


    “王爷要救她?”


    “那你为何装醉?”


    “属下还以为,你装着装着真睡着了。”


    “其实不是装醉吗?”


    颜瑜脸色一瞬苍白,踉踉跄跄地走下了床。


    “那不是装醉!”


    “皇兄安排了人,在不知不觉间,给我下了致晕之物。”


    “她人呢?”


    “林暮没救她吗?”


    高璟伸手去扶,憨憨一笑。


    “王爷是医者,谁能用药致晕于你?”


    “这里没有旁人,王爷深意,属下懂得。”


    颜瑜听得百思费解。


    “什么深意?”


    “本王当时专心救她,一时疏忽,所以被人趁机用药。”


    “那药甚是奇怪,本王嗅觉药量,明明不可能致晕,便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附近之人,身上携带的防身之物。”


    “而后,不知为何,药量突然剧增,后劲直冲而上,这才昏睡过去。”


    思忖片刻,明白了高璟的猜想之意,他厉声几分,呵斥着解释。


    “本王没有深意,就是要救她,你听清楚了?”


    “现在她人呢?”


    “已经被关入铜事台了?”


    高璟认错似地低头。


    “是。”


    说着,双手无意识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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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怎会真要救她?”


    “今时不同往日,医祸之事,引有民怨,万望王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