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受宠若惊

作品:《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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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见状,后退了两步,未发一言。


    颜瑜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夫妻本应平等,怎会引起众怒?”


    “我父皇在时,不就提倡男女平等吗?只是许多人墨守成规,所以一直没能遍及天下。”


    “我不相信每一段婚姻都很幸福,所有人都应该有选择的权利,不幸的婚姻,会造成很多悲剧。”


    “休妻这个词,对女子太不公平,这就导致哪怕是争取到了和离的女子,也是满心羞愧、抬不起头。”


    “就比如你,过分介意自己二嫁之身,瞻前顾后,深怕沦为他人笑柄。”


    “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天下人,我都必须一往无前。”


    “天子使命,造福万民,理应如此。”


    宁云溪用了全身的力气阻止。


    “先皇之意,只是皇太子与皇太女平等,颁布这条律令,全是为了当时尚未出世的你,阿兄怎可舍本逐末、歪曲事实?”


    “即便想要废除休妻,也应该循序渐进、一步步慢慢来,此事真的不能急于求成。”


    “若是因此失了民心……我担不起这样的重责。”


    颜瑜不以为意。


    “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不会引起众怒。”


    “即便真的失了民心,我也要放手一搏,不为你我婚嫁,只为让你昂首挺立、不再气馁。”


    今世,宁云溪好不容易习惯了疑心深重的阿兄。


    而今,蓦然又见到体贴入微的他,仿佛回到了前世,一时之间,她还有些恍惚。


    不过好在,密室之计,阿兄并未生疑。


    只是这结拜变成结婚之事,来得实在出人意外,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所以前世,他对她的关心,都是出于男女之情吗?


    见她沉默不语,颜瑜转而,问于林暮。


    “林暮,你怎么看?”


    林暮面露难色,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深埋着头,生怕被颜瑜察觉。


    “微臣不敢胡言。”


    对着他,颜瑜没什么耐心,直接催促。


    “你只管说。”


    在林暮看来,二人都是主,皆不能妄论得罪,所以两难之下,唯有满心无奈。


    “王爷爱民之心,无可非议;宁三姑娘进谏之言,亦是入情入理。”


    “微臣以为,都好。”


    颜瑜抱怨似地给了一句评价:“跟没说一样。”


    林暮身子躬得更低。


    “微臣实在愚钝,请王爷见谅。”


    话落,高璟回来了,先给颜瑜和宁云溪行礼,而后看向林暮。


    “什么见谅?”


    颜瑜指了指桌上的瑜旨。


    “你去一趟州牧台宣布瑜旨,让他们内部讨论、完善旨意之后,通知皇兄、并昭告天下。”


    “另外,把州牧中丞指派出去。”


    高璟应声,双手接过瑜旨。


    “是。”


    “但是各台中丞皆有十位,不知王爷所指,是哪一位州牧中丞?”


    “还是说,所有州牧中丞?”


    颜瑜给了一个眼神,反问回去。


    “你说哪一位州牧中丞?”


    高璟反应不过来。


    林暮很快想到了说辞,既能提醒,又不会落人话柄。


    “南络县疫症,有县令治理不当之故。州牧中丞宁大人不是很擅长安抚民心、点拨县令吗?让州牧台派他去一趟吧。”


    高璟恍然明白。


    “哦,是他呀。”


    “那为何不能直说?”


    林暮没法告知答案,只剩苦笑。


    “王爷瑜旨,耽误不得,你快去吧。”


    高璟左右为难地没挪脚步。


    “那铜事台行刺之事,属下何时禀报?”


    颜瑜给了回应。


    “现在,说吧。”


    高璟应声,娓娓道来。


    “宁国公府的四姑娘,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迷惑铜事相许大人,并指使行刺。”


    “而后又迷惑督护中相吴柒,撤走了帝瑾王府的守卫,以攻薄弱。”


    “对外,铜事台明哲保身,将过错全都推给了宁四姑娘。”


    颜瑜清冷一笑。


    果然调查结果,不出所料。


    皇宫那边钻头觅缝、无孔不入,绝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匿名行刺的机会。


    “吴柒是怎么回事?”


    “他变节了?”


    高璟顺势奉承。


    “王爷睿智高明,无人能及。”


    “尹司丞谢大人,在调查钟淑仪残余事务之时,偶然发现吴柒,居然是钟淑仪安排在督护台的线人。”


    “幸而有谢大人提醒,督护丞萧大人才能即时发现,守卫异常撤离之事,迅速派人支援,不然属下父亲伤重,可能就……”


    说话间,他已经给宁云溪行了一个大礼。


    “属下谢过三姑娘救父之恩!”


    宁云溪吓得一惊,连忙拘礼一跪,惶恐而问。


    “高大人这是何意?”


    “我只是避祸于帝瑾王府,不曾救过督护相。”


    他怎么回事?


    自称属下?


    给她行大礼?


    慈砂山


    一事之后,他明明不再信任。


    刚刚在密室里,他还平白无故地冤枉她,明里暗里地言语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