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离奇死亡

作品:《反派,但决定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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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问衡想得很美,可待他携家眷求见太子时,太子连面都未露,仅让家眷们隔着屏风行了大礼,就乌泱泱退回了。


    他暗示太子詹事,自己家有貌美女孩,愿为殿下铺床叠被,洒扫做事。太子詹事却连连摆手,告诉他殿下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


    郦问衡不信。


    就连宫里的阉人都得结对食、娶媳妇,一个及冠男子怎么可能不近女色?


    他想,只是詹事随口搪塞罢了。


    以二姐的美貌,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占便宜的。


    郦问衡翻遍县志,苦心孤诣,终于在一民间传说中找到机会。


    他举全城之力,花了不少钱币,动用不少人脉,连夜布置妥当后,在玄都苑门前跪下。


    “沧州左参议官,荔城城主郦问衡,求见太子殿下。”


    仆卫打开门,询问道:“有何要事?”


    “臣此来是想通秉殿下,明日便是荔城的传统节日——秋祀节。百姓盛装打扮,登弗玉山祭祀神明,庆祝狩猎与丰收,殿下明日可要一同前往,与民同乐?”


    郦问衡挺直脊背,高声应答。


    仆卫让他等着,自己进去禀报。过了一会儿,太子詹事小步跑过来,对他道:


    “主子答应了。”


    郦问衡长出一口气,朝正院深深叩首,站起来满脸堆笑,塞给詹事两条小黄鱼。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大人万勿推辞。”


    太子詹事一听这话,了然一笑,接过黄金,提醒他:


    “主子不喜欢旁人称呼他为太子殿下。”


    郦问衡连连点头,几次三番感谢完毕,才带着仆从恭敬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心中惴惴,疑心殿下不见他,是因为前几日他大张旗鼓率领众人喊出“恭迎太子殿下”,还是因为亭台楼阁布置得不合殿下心意。


    他越看,越觉得布景单调无趣,遂偏头吩咐手下:


    “再去收罗些奇花名草,围着池塘摆上一圈。”


    手下称喏,突然,他听到一声尖叫。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有人喊“死人了”、“芸娘索命”、“道君保佑”诸般话语。


    郦问衡大步走过去。府中众仆围成一圈,见老爷过来,纷纷噤声让出一条过道。


    他垂眼一看,一个精壮的汉子躺在地上,浑身僵直,面目狰狞,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相。


    “禀老爷,是府中喂马的赵大。”


    下人战战兢兢说道。


    “今日喧哗者罚俸三月,收敛尸首,不许再提。”郦问衡冷着脸,转身离开。


    家主想粉饰太平,流言却在一日之内传遍郦府。


    吃午饭的时候,同桌丫鬟神神秘秘地放低声音:


    “喂,你们知道不?养马那个赵大死了,听说是芸娘索的命!”


    立刻就有丫鬟接上话:


    “我今天亲眼看见的,他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像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哎呦,那个死相,和芸娘一模一样,他俩不会有一腿吧。”


    “我的娘呀,昊天上帝保佑,玉清道君保佑。”


    庄非鱼心中一跳,捏紧筷子:


    “府里怎么处理?交给衙门吗?”


    “管家说,赵大是不小心被马踩死的,夫人支了五两银子用作安葬。”正房丫鬟压低声音说道。


    “被马踩死?怎么身上不见一丝伤痕?”有丫鬟提出质疑。


    “可能是内伤?”洒扫丫鬟猜测。


    “那赵大的尸体呢,被他家人领走了吗?”庄非鱼问道。


    一个月内,府里接连两个人暴毙,芸娘的尸体她没赶上查验,赵大的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


    “在偏门的柴房停着呢,等他家里人来领。”正房丫鬟边吃边回答,吃完奇怪地问她:


    “你问这个干吗?”


    “哦,我就想他家里人会不会来闹。”庄非鱼低头扒饭,不再多问。


    *


    夜晚,庄非鱼换上一身深色衣服,带上郦之清,偷偷潜入赵大的停尸房。


    停尸房以前是柴房,里面堆了一大半的柴禾与秸秆,赵大就停在拉柴禾的板车上。


    木头板车前短后长,正对窗户放着,两人一进去,就和赵大死不瞑目的眼睛对上。


    “嘶……”


    庄非鱼一个激灵,先捂住郦之清的嘴,防止她叫出声来。


    缓了缓神,郦之清扒开庄非鱼的手,小声问她:


    “咱们查什么?”


    庄非鱼示意她关上门窗,打开火折子,先看了看赵大的脸庞。


    “你看这表情,眼睛瞪的这么大,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是说,赵大可能是被吓死的?”郦之清猜测。


    此话一出,庄非鱼突然感觉柴房冷了几度。


    “不排除这个可能。”她默默紧了紧衣领,克服心理压力,将火折子递给郦之清,两手扒开赵大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口腔。


    “你看他眼睛做什么?是查看中毒与否?”郦之清接过火折子,又问道:“是中毒吗?”


    “我看不出来。”庄非鱼两手一摊。


    开玩笑,她又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怎么知道中毒的人都是什么症状?


    她扒赵大眼皮嘴巴,只是打算默默记下,后面再翻书请教其他人。


    看完面部,她掀开裹尸白布,露出赵大全身的模样。


    “家主说是马匹践踏而亡,可他身上没有被踩踏后的痕迹。”


    她翻起赵大衣服、裤脚,指着那惨白发灰的皮肤说道。


    “我爹就是个糊涂官。”郦之清小声嘟囔。


    庄非鱼替赵大整理好衣服裤子,将白布蒙回他脸上。


    板车是斜的,白布不可控制地滑到他胸口。庄非鱼接连盖了两次,都没盖住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她大力将白布拉到赵大头顶,这才盖住了脸。


    “咱们这就看完了?”郦之清失望地问。


    这个小姑娘,一开始查芸娘闺房吓得要死,现在都能直视尸体了。


    “还有最后一步。”庄非鱼单眨了下眼,走到板车最下面,从袖口掏出一卷白布,展开白布,里面放着一只鞋底。


    “这是……芸娘房里的?!”郦之清忍着内心激动,看庄非鱼脱下赵大鞋子,两只鞋底一合。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