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247
作品:《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清晨,白蒙蒙的雾气未退,急性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潼关百姓在睡梦中被惊醒,此处乃驻兵重镇百姓知武,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大军开拔。
“豫王殿下要回京了。”
不少人偷偷起来观看,东张西望问个不停,只见军士成列,因天色还未全亮,两旁高举火把,盔甲和刀刃反射着火光,一股肃杀之气弥浸。
大军离开潼关,直往长安而去,两地相距一百余里,全力行军只须两日,兵贵神速,李承秉也想尽快平定局势,免得多生事端。
李承秉 路与几位将领商议如何攻城长安可不同别处,乃是都城朝廷百官,皇亲勋贵都在城中,李承秉行事再强硬,也得顾及几分。当看将领与军士的面,他也不好一直陪伴王妃。
此时,肖稚鱼与苏子,芳芹坐在马车上,四面都铺了被褥,又放了软垫,就算赶路疾行,也减少了颠簸之苦。
一匹体型略小的马来到马车旁,广平王李俶昭身着银甲,端坐马上,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他冲着马车喊了声:“王妃。“
苏子将车帘掀开,肖稚鱼朝车外看了看,见李俶昭脸庞稚嫩,行为举止却学了李承秉几分,瞧着令人发噱,招手道:“殿下上车来陪我饮茶。”
李俶昭摇头,“我要为七叔打头阵,自当与众将一样,岂能躲在车里。”
肖稚鱼知道,原本李承秉出兵没想带着这个侄儿,打算等长安安定了再来接他,哪知李俶昭早早换了戎衣,离开潼关时就跟了上来,李承秉把他叫到跟前,李俶昭言之凿凿,“父仇未报,如何能安心享乐。”
李承秉见他如此,也就干脆带上他,还封了个宁远将军的称号。
李俶昭随行在马车旁,不时与肖稚鱼闲聊说笑,倒也解闷。
这夜在华阴县外扎营,县令吓得两股颤颤,没有半点要抵抗的意思,城门大开,他本人则带了随从来到豫干跟前。其实入京沿途几个城池都是如此,这些官员心里都清楚长安眼下是什么情况,也不管到底太上皇到底下了什么旨,反正豫王还掌着兵权,是兵马大元帅,迎着也是应
当。
白天行军赶了一路,吃过唤饭,肖稚鱼在营帐周围走了一圈,没想围见个熟人。杨杲带着几1军士,正在巡视营帐周围.见到尚稚鱼,军士们不敢抬头看,规知行礼,恭敬称呼“王妃”。
杨杲也是一样,他垂眸,看见肖稚鱼的裙裾,心中五味杂陈,心中滋味莫名。
当初那个风雪夜,他曾抱着这个女人寻药草,真是恍若隔世。
肖稚鱼点点头示意。这时一旁营帐有军士喊“殿下”,李承秉回来了,他大步迈入营帐,肖稚鱼跟着进去。
李承秉卸甲换衣,洗了一把脸,挥手让随从及婢女退下,一把将肖稚鱼抱起来,坐到床上,“刚才在外面说什么呢?”
肖稚鱼扑哧一下笑了,“能说什么,他到底也算是一个将军,你派他巡营,是想瞧什么呢?”
李承秉没想到她说得直白,将他藏着的小心思点出来,抓着她白嫩的小手揉了揉,“不过一个降将,叫他巡营已算得上重用了,难道他还敢有意见?”
肖稚鱼白他一眼,“只要殿下不是故意叫他难堪就好。”
李承秉轻哼,还真有此意,杨杲先是拜入齐王府,后来跟着康福海起兵,败了之后见势不好降了他,此人心思多变,没有忠义可言,必须时时敲打,尤其是他曾经还有过非分之想,李承秉自然是要用些手段,让他看清楚,肖稚鱼是他的王妃,不许任何人觊愈。
他搂着肖稚鱼躺下,闻到她身上的芳香,凑近在她脖颈亲了亲,道:“明日就到长安了。”
肖稚鱼怕他起兴,稍档避让,李承秉抱着她安静躺着没有动,时间帐中只有呼吸声,她侧过脸,他也正5看过来,目光纠幢,李承秉亲呢的碰了位如的高额头,耳鬓所磨,竞比辛热更让她心动。
“听说百官求着齐王登基,等我明日打下长安,只怕真要成了反贼。”李承秉道。
肖稚鱼看见他脸上竟罕有露出一抹落寞之色,抬手摸摸他的脸,被他握住。
“齐王拖延了这许多时日,是骑虎难下,”肖稚鱼道,“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你心里该清楚的很。再说反贼又有什么关系,都活了两世,这些名头唬得住谁。”
李承秉盯着她看。
“怎么了?”肖稚鱼问。
“好气魄。”李承秉赞她,朝堂上的事他只需一提,她很快就能明白关键,所说的,也合他心意。
不知想到什么,李承秉戏谑地笑了一声道:“这回又是我带兵来,齐王在长安。”
肖稚鱼一想还真是这样,“前世你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下狱了。”
李承秉瞥她一眼,没好气道:“刚才就是这样,拐着弯替他说话呢,恩?”
肖稚鱼不轻不重捶了他的肩,“小心眼。”
听她埋怨,李承秉不怒反喜,搂着她揉了好一会儿,“前世这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肖稚鱼一怔,才明白他说的是带兵入京前夕,她想了一阵,道:“怕的要命,身边没人靠得住,我就想先逃出长安。”
李承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哪里去。”
“是呀,”肖稚鱼语气怅然,“阿兄阿姐都没了,你恨我入骨,便真能逃出去,又能去哪里,我也不明白,可就是想活。”
李承秉脸色骤变,既是愧疚,又是怜惜,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忙换了个话头,“你与兄长姊妹亲厚友爱,已经胜过许多人,看看我,父子相疑,手足相残。”
他顿了一下,又道:“其实幼时还不是这样。”说了好一些从前的事给肖稚鱼听,又问她小时候是什么模样。
肖稚鱼反问他:“殿下不是见过了?”
李承秉捏她的鼻尖,“你这心眼也不大。”
肖稚鱼和他说了小时候的情况。如何分家单过,兄长带着他们辛苦讨生活,如何钻营攀附富贵,也都没避讳。
李承秉眸光复杂,“前世,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肖稚鱼道:“提过两次,殿下不悦,我就不敢再提了。”
李承秉心疼的不行,将她搂进怀里,“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