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第二百四十二章
作品:《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李承秉走后,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潼关远不及长安繁华热闹,肖稚鱼甚少出门。城中几位将军的女着倒是时不时地送些东西来。一来二去的,几家女眷上门拜访,与肖稚鱼渐斩熟悉起来。
洛阳被豫王大军收复的好消息传来,潼关城内人人欢喜,奔走相告。金舒价将军夫人蔡氏带着儿媳金氏上门来拜访肖稚鱼,聊起战事,蔡氏满口夸赞,“叛军来时嚣张跋扈,康福海还曾口出狂言,一月之内必要攻破潼关,如今连自个儿的尸骨都不知在哪了。还是豫王殿下好本事,用兵如神。”
肖稚鱼笑笑,客气两句。
金氏道:“听说豫王殿下麾下有一支骑兵精锐无匹,叛军不能敌”说到此处,见蔡氏一个眼色使过来,她想起阿翁在家中说及此事,都是讳莫如深不肯深谈赶紧换了话题。
“说起这个,听说华阴许氏将要来人,王妃才来这儿,身边吃的用的都还不习惯,又如何招待贵客,阿姑特意选了些东西,都是长安送来的货,或许能合王妃心意。”
说着她招呼人把箱子抬进院子,有野味海鲜,还有新鲜的瓜果蔬菜,种类极多。
肖稚鱼一瞧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笑着谢过,一时心念飞转,思索金氏特意提起的华阴许氏是什么来路。所谓人老成精,蔡氏似有所觉,言语间婉转提醒,肖稚鱼立刻想起来,华阴许氏是仙世的元献皇后的娘家,也就是豫王的外家。许家行事一向低调,上一回听闻,还是成亲时曾有许家送来的贺礼。
肖稚鱼与蔡氏金氏又说了好会儿话,两人有意讨好,肖稚鱼客气应对,宾主尽欢。等送两人出去,她回到屋里,叫人把王应青叫来,问他华阴许氏的事。
王应青奉命留下照看王妃,这些日子十分清闲,听肖稚鱼问话,立刻答道:“过些日子要来的是殿下的三舅父,曾任越州长史,三年前就致仕回乡了,陛下突然驾崩,许家也是担心,这才要过来看看。”
肖稚鱼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豫王与陛下是同母所出,许家身为外家哪能不闻不问,便吩咐王应青准备些待客之物。
王应青垂首应声,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肖稚鱼眼尖看见了,问缘由。
王应青道:“好叫王妃知晓,殿下所领的那一路骑兵,就养在华阴。“
肖稚鱼微怔,明白原来背后为豫王出力的便是许家。养一支骑兵,花费银两不说,战马,训兵都要花费大力气,况目前些年还要瞒过太上皇,这里面的门道就更多了。
肖稚鱼想了想,让他再多备一份重礼。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李承 仍带兵 荡叛军余孽。康庆则与康庆恩兄弟都没了,可康福每义子还有好几个,都是足能征善战的,逃出去的,就收了范阳残兵败将,另立旗帜,与中朝廷大军周施
这些人成不了大气候,但在河东仍有根基,李承秉便派兵四处清扫,不断有战报传回来,大大小小打了几场的胜仗。
到了这时,肖稚鱼已经确定,叛军已是秋后蚂蚱,再难蹦哒几天。前世叛军能势如破竹一路打入长安,全是因为太上皇昏聩,边军势大,朝廷内动荡不安,这才引得叛军动乱。今生康福海发兵早了四年,不及前世准备充足,又早早死在举兵的路上,李承秉早作准备,这才有了眼下局面。
两世差别巨大,肖稚鱼想起过去,只觉得犹如大梦一场,不胜唏嘘。这时王应青来到门前,在院门前站住了,禀道:“许家刚才已入城了,正往府里来。”
肖稚鱼叫来婢女,换了身衣裳,收拾梳妆一番。过了没多久,许家的马车已停到门外。
许家来的是豫王的三舅父许崇,肖稚鱼不敢托大,到门前相迎。
一位四十许岁,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下来,脸上带着淡笑,拱手作揖,向肖稚鱼行礼,口称王妃。
肖稚鱼忙三两步上前,回半礼,问了声安。
许崇忙摆手说不敢当,回头朝第二辆马车招呼道:“十一娘,还不快下来。”
门市掀起,头抗义环的女先跳下来,随后回头挣扶出一位女部,结莫十六七岁的模样,翠眉如柳,王脸笑,身材托细宛,因天气热,穿着黄色短袖衫,下着团蝶百花,胸前皮肤如雪似的露了一片,是个少见的美人
肖稚鱼看过去,许十—娘乖巧行礼,举止落落大方,是高门士族的气派。
许崇介绍道:“我这个侄女原是要去长安的,跟着我走了一段,路上不太平,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叫她一起先过来了。”
肖稚鱼笑着点了点头,招呼两人进去。
到了里面花厅坐下,婢女奉上茶水点心,寒暄过后,许崇叫人将带来的礼抬进来,道:“殿下奉旨带兵,来的匆忙,这儿没准备什么,王妃久居长安,定有许多不便,十娘是个细心孩子,出门前就说要为王妃带些东西,这些都是她亲自挑的,希望能合王妃心意。“
许十一娘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也值得伯父特意说道。“
肖稚鱼道:“表妹的心意最难得。”摆手让人收下。
许崇年长,又是长辈,客气收了几句后不好太过殷勤,便把话题交给小辈。
许十—娘聊了些家中事,让肖稚鱼了解些从前不知道的情况。两人说了一回话,她言谈不俗,气氛融洽。
到了用餐时分,肖稚鱼留两人用过饭,这才送客出去。
等许家一行人走了,肖稚鱼转身回去,婢女苏子脸上欲言又止,进了屋,倒了一杯茶,忍不住开口道:“王妃,许家怎么还带了未出阁的小娘子来。”
肖稚鱼瞥她一眼,“就你话多。”
苏子缩了缩脖子,没再多言。
许崇来了潼关后,四处走动,他虽无官职,只凭豫王舅父这一层,就无人敢怠慢。许十娘隔二差五就来赔肖稚鱼说话,时间长了,两人亲近不少。
这日许十—娘回到暂租的宅子里,等着许崇回来。这一等就等到傍晚,许崇醉醺醺由随从扶着进来。
许十—娘叫人端了醒酒汤来,看着许崇饮下。
过了片刻,许崇酒醒七分,擦了把脸,对十娘道:“你今日陪王妃解闷去了?如何,这些日子看下来,王妃可是好相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