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杀意

作品:《夫君他窥伺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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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怎么了?”和酥一进内屋就见辛姒看着妆奁发呆,开口问道。


    辛姒轻巧抬手,啪嗒一声把妆奁合上,转身道:“无事。马车可备好了?”


    “一切妥当。只是娘娘……今晚上一定要去么?若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可就说不清了。”


    辛姒已经接过和酥手里一件暗纹披风,一边在身前打了一个结,一边道:“不去,我心不甘。”


    她早就说过,这一世,誓必手刃梁晏。


    梁晏犯下死罪,但真到他人头落地那一天,中间难免夜长梦多,生出波折,倒不如就在今天晚上,趁着一切还在混乱中,取了梁晏性命。


    “走。”辛姒压下眼睫,夜色中从一道小门出了将军府。


    梁晏突然谋反,旁人忙着整顿兵马,倒忘记了关注将军府的动向。


    除了一人,一直在暗中跟在她主仆二人身后,直到看着辛姒进了关押梁晏的监牢,才转身离去。


    那人快马回到宁王府,在梁极背后拱手如实回话:“殿下走后,娘娘去了太子殿下那。”


    梁极皱眉。


    牢房脏,她竟也舍得去。


    “你说,王妃深夜过去,是有何事?”


    梁极不痛不痒低语了句。


    临走前美人眉目温柔小意,送他到将军府门口,看着他离开才回去,说是今天晚上不放心父亲,想留在辛府。


    很少这样央他答应一件事。


    结果前脚他刚回宁王府,后脚人就悄悄去了牢房。


    就这么放不下梁晏?


    底下人闻声愣了愣,谨慎回道:“属下不知。”


    “殿下,可要给娘娘放行?”牢房管事的早就安排了他们的人,没有准令,就算是宁王妃也进不去。


    暗卫垂眼,只看得见梁极的影子沉在地面,半晌未动。


    许久,听见前面道:“放。”


    他转身又添了一句,“把我们的人都撤下。”


    暗卫意外地抬头。若是他们的人都撤了,宁王妃和太子,不就有更多时间独处,孤男寡女,又兼青梅竹马……


    梁极带上一如往日的温沉笑意,看不出什么意味。


    “备马,去牢房。”


    他指骨微蜷动,眼睛凝在上面,诡灭不定。


    女儿家的一截后颈细得很,他往日里不敢用力,怕给人留了印子,也怕把人给吓着了。


    今晚上,若是辛姒和梁晏无事发生也就罢了。


    若她还惦记着。


    头疼得厉害,一点烛光也晃了他的眼睛,平白添了一股躁怒。


    他把眼睛忽的一闭。阿姒,是你先说喜欢宁王府的。


    为何要乱跑?


    大概一炷香的时辰,可以叫一个人窒息而亡。若是女儿家,要不了一炷香。


    梁极指尖颤了颤。


    终究只有死人才忠心听话。


    那张明艳的脸很少露出痛苦神色,若死在他手里,那副眼睛里最后便也只看得见他一人。


    “殿下,可要服了药再过去?药已经温好,到时辰了。”


    “无碍。”他唇边淡然笑意,朗若君子。


    .


    “牢房重地,还请娘娘回避。”


    狱中,一名看守挡在面前。


    “你以为你拦的是谁?”辛姒未动,两手轻搭在身前,一身暗色披风笼了全身,乌发垂在身后,只剩一段颈子雪白。


    她声音悦耳,落在牢房的腥湿的地面上,如珠如玉:“如今太子失势,只差一道圣旨便是真正的阶下囚。皇城之中,除了太子,便是宁王。良禽择木而栖,小将军是聪明人,可不要看错了形势。”


    那看守微滞,张了张嘴,不过犹豫片刻,便往旁边退了半步。


    她一路往里走,直到站在关押梁晏的牢房,心里又是那股熟悉的异样。


    实在是过于顺利了。先前在辛府和梁晏对峙时是这样,眼下一路进来也是这样。


    她依旧裹在一身暗色披风中,隔着一道牢门,眼睫轻垂,恰好望进里面。


    太子身份特殊,如今圣意未裁,只得暂时单独收押,却不敢轻易动刑和审问。


    梁晏抬头时,便看见她站在那,笑意温柔,周身藏了华光。


    梁晏忽的想,要是没有这些事,她日后嫁入他的东宫,执掌凤印时,应当也是这样荣光无双。


    “太子殿下,你好啊。”辛姒道。


    他不习惯这样仰头看她,于是站起来,盯着她的脸,缓步走到门前,忽的伸手握住挡在面前的铜制的柱子。


    铜柱受惊,发出哐当一声响,辛姒并未后退,依旧站在那。


    梁晏眸色发暗,几分困惑不明,但没有表露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越来越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