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始终都没想通

作品:《我与仙君相识于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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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紧炒菜的铲子,小声地对贺平安说道:“你去把桌子擦一擦吧。”


    贺平安顿时变了脸色,拦腰将花祝年抱摔在地上。


    锅铲飞出去老远。


    “你嫌弃老子是不是?”


    不等花祝年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大声嚷嚷道:“就算你嫌弃得要死,也跟老子过了三十年了!抱一下怎么了?”


    花祝年倒是没有嫌弃贺平安,她只是不喜欢他。


    关于她的婚事,她抗争了很久,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才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当时她想,反正都是不喜欢,那么嫁谁应该都没关系吧。


    贺平安见她没什么反应,上手扇了她一巴掌:“整天愁苦着一张脸给谁看?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


    花祝年平静地说道:“你没有缺我什么。”


    贺平安觉得花祝年现在应该哭,如果她哭的话,就证明,至少她对他是有一丝喜欢的。


    可是她没有。


    他加大力度对她刺激道:“老子真不怕告诉你,你不想让老子抱,外面有的是女人让老子抱!”


    花祝年忽地低头笑了一下:“你去抱呀,我没有拦过你。”


    这几十年,其实她对他的要求很低。


    国家三十年里易主好几代,本就是生逢乱世,能活着已经不容易。


    她跟贺平安确实是搭伙过日子的。


    花祝年只想在自己死前,能看到她的将军封神。


    至于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念想。


    如果此刻花祝年从地上爬起来,甩贺平安两巴掌,贺平安可能会开心好几天。


    他从未见花祝年为自己吃过醋。


    可偏偏她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贺平安变得比之前还要恼怒。


    贺平安红着眼睛,边哭边说:“老子今天本来是要活埋你的,你说你醒过来干嘛!”


    说完又往她肩上踹了一脚。


    他知道,她醒过来,只是为了那个小泥人儿,并不是为了给他做饭,也不是为了给他睡。


    她连被他抱一下,都极为不情愿。


    衡羿经过他们身旁,将花祝年扔掉的铲子洗了洗。


    继续放进锅里,帮她炒着菜。


    贺平安吼道:“你别炒,让她炒,她就是干这个的!”


    花祝年从地上起来,在水盆里洗了洗手。


    水盆倒映着她的脸,她笑了一下。


    她并不是喜欢被贺平安打,只是比起被他紧密地抱着,远远不如打她几下来得痛快。


    贺平安经常说她找打。


    确实是。


    花祝年已经不是很在乎这副皮囊了,每当她挨打的时候,都会短暂地灵魂出离。


    贺平安打她时,看起来好像,她人在他面前,其实她在将军的怀里。


    她没有疯。


    这是她从来不会告诉第二人的秘密。


    可能会带到棺材里去。


    其实,就算去到棺材里,她也不会害怕,只要想着将军,那样他就跟她躺在一起。


    他们会永远在棺材里,他会永远护着她。


    花祝年的精神力量极为强大。


    所有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在她的脑海中,盛大而奇幻地出现。


    那是她的救赎。


    贺平安并没有注意到花祝年在笑。


    衡羿却是在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当时,在天上的时候,他每次看到她挨打,都会免不了担心她。


    可是,等她独自一人去做事的时候,嘴角就会露出一种很幸福的笑。


    他始终都没想通,她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表情?


    也一直没机会问她。


    只是,偶尔会怀疑,她的精神,是不是被打出了问题。


    可看她被打后,做事又很有条理。


    花祝年做好饭后,衡羿想要上前帮她端菜。


    贺平安扯住了他的袖子,将他拽回到座位上:“你不配!”


    说完,就自己去帮花祝年端盘子。


    衡羿叹了口气。


    贺大叔也真是的,说什么配不配的?


    他又不是要跟花大娘怎么样,就只是帮忙端个盘子而已。


    还有,她是他的小信徒,帮她端盘子,怎么就不配了?


    衡羿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头忽然被人用筷子敲了一下。


    他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花祝年。


    吃饭的桌子是四方桌,本来花祝年是坐在他旁边的,可是贺平安不让,想让他们分开些,就将花祝年拉到了他的对面坐。


    “花大娘,有什么事吗?”


    花祝年坐得端端正正,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她十分硬气地说道:“本来,你打碎了我的泥像,我应该立刻赶你出去的。可是,我那时候病了,没来得及,才让你住了进来。现在我醒了,你吃完早饭就离开。”


    衡羿转过头看了贺平安一眼,仿佛是在向他求助。


    贺平安喝了口粥,以不容质疑地口吻说道:“他之前给的钱不够,怎么也得让他住到家里给他送钱再说。”


    花祝年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钱不要了,他必须走!书房是我的,不会为了钱就租出去,更不可能让别人住进来。”


    贺平安把碗放到桌上:“你就非要为了这个事,跟我叫板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非要留着那间书房,就是想拜你的将军,跟那个死人私会!”


    贺平安如果打花祝年一百下,那她可能吭都不带吭声的。


    可要是侮辱她的将军一句,她就能把桌子给他掀翻了。


    “我拜祭将军怎么了?没有他,我也不可能活到这个时候!说起来,你也要感谢他保佑我,不然你怎么能吃上这么多年我做的饭?”


    贺平安把碗一摔:“老子养你这么多年,合着我还要感谢个死人?”


    “他不是死人!他只是,没有活在这个世间。”


    衡羿是懂这句话的含义的。


    可是贺平安不懂,他大大咧咧道:“你说的是什么狗屁东西?没活着,那不就是死了吗?”


    花祝年也把碗一摔:“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老子也不怕丢人,今天就要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其实,贺平安也不是想跟花祝年掰扯这些。


    他只是,想跟她讲话。


    她昏睡不醒的这些天,他觉得很孤独。


    即便是有王寡妇在他身边,他也还是很孤独。


    贺平安以为自己,差点就要失去她了。


    可是,花祝年是个怪人。


    她除了在前夫哥的事情上,会反驳他几句。


    其他的事,几乎全任凭他讲。


    他们两个,很难有什么对话的情况。


    贺平安并非对前夫哥不尊重,他就是想听她讲话,哪怕是难听的话也行。


    骂来骂去的,这日子才过的热闹嘛。


    她从嫁给他之日起,就想跟他相敬如宾地过日子。


    可他偏不。


    他偏要彼此侵犯界限,闹得不可开交,仿佛这样就能走进她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