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作品:《和离后被白月光强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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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辀眉目温润,坐于椅上的身姿板正,官服傍身愈显清正之气。惹得霍宅的丫环们频频偷看,开始幻想嫁他后的馨甜光景。


    王嬷嬷搀扶盛装打扮的老夫人,缓缓前来。瞥见躲于各角暗处的丫环们偷瞧云漉的兄长,大有长他人之势的蠢样,不悦的咳声猛然响起,丫环们如林中鸟惊得四处飞散。


    老夫人微微蹙眉,好歹是她带来的丫环,什么样的贵公子没见过,至于这般痴馋!


    “奴定好好教训她们。”


    老夫人不语,她沉步而入,面色稍显威严。


    云辀没想到是来者是老太太,他起身拜礼,“老夫人,下官云辀,是云漉的兄长。深夜叨扰,实属下官鲁莽,只是心忧妹妹,还望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眼前一亮,云辀气度不凡,不像出身乡野寒门,瞧这品貌以及不卑不亢的神色,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清俊贵公子。


    “云大人,不必多礼,老身是擎北的外祖母。”


    云辀拱手再表歉意。


    “不过,云大人心忧妹妹怎会来霍宅?云大人意思是,霍宅藏了你妹妹?”


    云辀眸色一暗,老夫人话里有话,语气中对妹妹的讥诮,令他十分不适。


    “藏没藏下官不知,还需请您的好外孙霍大人出来一问。”


    好个牙尖嘴利的云大人,老夫人欲先试探云辀对他妹妹与擎北关系的态度,这下还用试探?很显然,云辀对擎北颇有敌意,应是不愿自己妹妹与擎北交缠,老天保佑,正中她下怀。


    “老身也不怕云大人笑话,云漉确实是被擎北带走了,但此时二人并不在霍宅,老身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孤男寡女相处一室,谁也不知会发生何事。更遑论云姑娘和离不久便与擎北纠缠,说出去有损她清誉。既然云大人找上门来,老身多劝一句,你家无双亲教导,你作为云漉的兄长,对妹妹严加管教才是。”


    老夫人此番话在云辀心里放把大火,他怒目相视,云漉如何,还不用着外人说三道四!


    “老夫人,对他人指指点点,不如管好自己的外孙。将过错全推至女子身上,这样不明是非,一味偏袒自家的人家,我们云氏高攀不上。告辞!”


    云辀甩袖离开,老夫人端凝离去的铮铮傲骨,老眸精光乍现,嘴角轻佻。擎北,别怪外祖母,好风凭借力,妻子亦是仕途中的重要一步,你瞧不清,外祖母便亲手送你眼前。


    云辀回到客栈,他洗漱一番,躺在黑暗之中,盯着帐顶思绪烦忧。老夫人刺耳之言历历在目,妹妹天性纯真,绝不是老夫人口中水性杨花之人。霍家果真如他所料,不是好想与的,他决不允许云漉与霍擎北交深。


    霍擎北不是去了南疆,他回京应是不久,如何与妹妹牵扯不清。难道他还未放下三年前的情愫,云辀隐隐感觉,妹妹和离之事与霍擎北有关。


    所幸不用立即回朝复职,先找到妹妹要紧,他必须将所有事情弄清楚。


    ——


    “姑娘,你去消消食,这儿有我们收拾。”


    “定是杨伯母嫌我干活不利,才不让我帮忙的!哼!”


    杨伯母推噘嘴的云漉出了屋子,笑道:“姑娘浑说,我怎会嫌弃!姑娘不是硬塞了钱给我们,这些钱够我们一年花销了,若姑娘闲不下来,明日陪我去山上打猎,如何?”


    “好呀!”云漉娇脆道。


    她的笑颜比天上繁星更美,杨伯母一瞬的怔愣,这姑娘漂亮面善,又不娇气,勤奋得紧,今日一个人默默将家里整饬干净,周围临屋的姑娘还没见过像她这般手巧的,要是能做她媳妇多好...


    不过,她像是偷跑出来的,许是哪家大户小姐,即便她愿意,她家里人怎会看得上他们贫苦之家。可惜啊,杨伯母摇摇头进屋收拾碗碟...


    云漉走出屋外,微微抬首,许是山上低寒,桃花还未落尽。


    月如银盘,华光倾泄,洒在深深浅浅的粉瓣上,蒙上一层层氤氲,叫人瞧不真切。


    云漉走至桃树下,踮起脚尖,伸手欲折摘一朵。


    为何决定在此落脚,因为三年前云漉陪兄长进京,行至都城边郊,云漉发现眼前这片桃林,兴奋得唤哥哥,云辀知她在马车上困顿许久,便让车夫停下马车,欢脱的云漉即刻跑进桃花丛中。


    斗逆星退,逆转时空,身影变幻。


    云漉伸出双手,宽袖滑落,露出细嫩玉臂,她蹦跳着摘取粉嫩桃花。


    身后的云辀勾起嘴角,目光从那抹倩影移向远方。


    漫山遍野的桃林,层层叠叠,簇蔟丛丛,天空碧蓝飘荡着悠悠白云。


    春风吹来,飘拂起粉色花雨。


    云漉青丝如瀑布,荡漾在风中。


    月白色发带被风轻拂,犹如双蝶缠绵,盘旋心尖。


    云漉跳了一会,仅仅指尖碰着花瓣,摘不到诱人的桃花。


    她面露急色,抓心挠肝。


    云辀走到她身后,轻松折取一枝,别进云漉的发髻。


    云漉仰头看向哥哥,唇角扬起灿然一笑,杏眸弯弯闪烁晶光,朱唇皓齿,如阳光般明媚娇艳。


    云辀低头凝视,不觉浅笑。


    此刻一片花瓣落到云漉眸上,她惊醒,瞬间从回忆中抽离。


    云漉拿下花瓣,放在掌心凝视。眸中盈泪,她好想好想哥哥,只要哥哥回来,她便不用躲着霍擎北和高公確,与哥哥过上安稳的日子。


    其实云漉不知,那时的自己被他人攫锁眼中。


    一辆马车停在桃林不远处的山路上,霍擎北身靠舆门,右腿支起,手臂随意搭着。


    霍擎北凝视那抹娇俏的身姿,漆黑瞳眸中却翻滚着不明意味的浓烈情绪。


    直至见少年牵着少女缓缓退出桃林,男子握紧缰绳,转头扬起手中的鞭子,马车疾速离去。


    ——


    “大夫,如何了?”


    湘戎的视线从霍擎北苍白脸色望向大夫。


    “脉象紊乱,内里虚弱,老夫检查了下,体无重伤,像是心病。霍大人往年受过何等重创?”


    湘戎忆起主君在南疆,看完一封信后,他的家乡顿时尸山血海。


    眼下看主君的病症,那封信与云姑娘有关罢。


    湘戎思索半响,主君倒下的那霎给湘戎留下了阴影,平日运筹帷幄无所不能的霍擎北,此时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他大着胆子道:“大夫,情伤可会伤至心脉?”


    大夫一副了然之情,皱眉回道:“大人心气郁结,久久未展,若是之前因受情伤刺激心脉,导致性情大变,体内五脏之气紊乱便说得通了。老夫开几副护气制血的药,也只是暂且稳住,想要痊愈,必须找到心病病根并解除。还有近日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心弦尽断,神仙也救不了。”


    湘戎乖巧应是。


    桃然送大夫出去,湘戎则是愁容满面盯着毫无生气的主君,病根不就是云姑娘,昨夜派出去的人现在还未回,云姑娘啊,你在哪啊,主君因你快死了,你快出现罢!


    熬了整夜,漉宅因霍擎北昏倒手忙脚乱,桃然恹恹进屋,她捧着玉筹交于湘戎手中,“湘戎,这是方才护卫让我交予你的。我先去熬药了。”


    湘戎脑中立现昨夜桃然幸而提及云姑娘才救下自己一命,“桃然。”他叫住转身的纤弱背影。


    桃然回首,疑惑看向他。


    “辛苦了,今后在主君面前多提云姑娘。”


    桃然以为湘戎是因云姑娘才嘱咐她这番话,向主君多提云姑娘,便早日寻回她。


    桃然点点头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