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作品:《和离后被白月光强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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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仕卿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拉过来,眸色柔和,手上却用力捏紧云漉的皓腕。


    “裴仕卿,你弄疼我了!你放开我!”云漉另一只手奋力扯开裴仕卿的桎梏。


    他置若罔闻,伸手环住云漉的腰,往自己怀中一按,与云漉贴紧。


    云漉不断挣扎,大喊大叫。


    “裴仕卿,你疯了!你忘了昨日之事嘛!”


    裴仕卿将头靠在云漉的肩上,自说自话,“云漉,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甜笋。”


    云漉闻言停止挣扎。


    裴仕卿以为她感动了,他笑着拉开二人一点距离,看向云漉,只见她垂眸,面如死灰。


    裴仕卿的笑容一瞬僵滞,这是感动的神情吗?


    云漉抬眸,盯着她的夫君,缓缓道:“裴仕卿,你的宠妾娆姒乃扬州人士,嗜甜。而我,是眉州人,嗜辣。”


    裴仕卿神色有些慌乱,立即扔掉食盒。


    云漉面露嘲讽。


    便是这副神情,燃尽裴仕卿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掐住云漉的细颈,眸中狠戾不再躲藏,恨恨瞪着眼前因吸不上气,面色涨红的女子。


    “谁准许你的表情与霍擎北一样。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背着我做了什么!让他对你念念不忘!你说!你说啊!”


    裴仕卿失了智,他掐着云漉对她怒吼,紧接着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云漉被扇得身子不稳,她整个人扑向围篱,压着竹篱一起撞倒在松软的土地上。泥土飞扬,果子和菜叶都被压坏了,小院顿时一片狼藉。


    他今日受的所有屈辱,皆因云漉,他势必都要还给她!更何况,夫唱妇随,他丢了脸,云漉怎能置身事外呢?


    云漉疼得面目扭曲,她还未缓过来,裴仕卿弓腰一把抓起她的手臂。


    豆包飞奔过去,冲至裴仕卿的脚下。它的眼睛似蛇般凶煞,全身毛炸开,尾巴绷直,以威吓气势冲着裴仕卿龇牙吼叫。


    裴仕卿嫌恶,抬脚踹飞豆包。


    豆包在空中划过弧线后,重摔在地,它圆眸瞬间混沌,呜咽一声,闭目晕过去了。


    “豆包!”


    云漉见豆包晕厥,她忍下身体的疼痛,一口咬住裴仕卿的虎口,裴仕卿蓦地一疼立即甩开云漉,云漉又被甩倒。


    裴仕卿揉揉虎口,他眼眸充血瞪向地上的云漉。


    云漉面露惧色,她撑着双手后退,嘴唇颤抖,退着退着她从土里摸到了一根尖刺的竹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紧了竹篱。


    裴仕卿傲视她,朝她慢慢走来,像极了地狱罗刹。


    云漉见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笼罩自己,瞳仁轻颤不止。


    裴仕卿猛然上前抓住云辘的辫子,面目狰狞地使劲提起。


    头皮传来的剧痛,致使云漉来不及思忖,她掏出竹篱刺进裴仕卿的大腿。


    “啊!”裴仕卿惨叫,他连连后退,面部紧皱,钻心的痛楚逼得裴仕卿汗如雨下。


    云漉怔愣了,眼睛眨也不眨,不停掉着泪水,身子单薄得像纸人儿。


    她看向痛苦的裴仕卿,双手捂唇,不敢置信,她竟...伤人了。


    裴仕卿躬身,双手颤抖虚扶着插进腿的竹篱,他缓缓抬头,恶狠狠盯着云漉,双目猩红,嘴角不断流出津液,脖颈青筋爆出。


    “云...漉!”他咬牙低吼。


    云漉害怕,不敢再看他,她绕过裴仕卿,弯腰抱起豆包,流着泪跑走了。


    裴仕卿的眼珠紧紧跟随她的身影转动。


    “云!漉!你不救我?你敢跑,你跑,你跑罢!任你跑去哪,我都会抓到你!”


    云漉抱着晕过去的豆包,从小门跑了出来。


    守在裴宅后院的湘戎,他嘴角叼着兔尾草,正无聊的抠着墙皮上的青苔,忽见云漉抱着雪猫冲出来,行色匆匆。


    湘戎站直了,拔下兔尾草。心里油然升起怪异之感,天黑了,这女子要去哪呢?


    云漉神色惊慌,左顾右盼。她心一横,不管了,先去每个医馆问一问。


    湘戎一路尾随云漉,她穿进穿出,进了一个又一个铺子。


    而且她进去之后又很快跑出来,每出来一次,眼角的泪花越攒越多,眼圈越来越红。


    她到底在寻什么呢?


    湘戎跟在她身后,寻遍整条街市,她还是没寻见。


    云漉坐在街尾的踏跺上,抱着猫恸哭流涕,她摸着猫奴的毛,愈哭愈发凄惨。


    湘戎一时手足无措,虽不知女子与大人的关系,大人派他盯着,定有缘故。


    他跑去邻间铺子,给了店家一吊钱,让他帮忙看着云漉。接着跑去茶马司,牵了匹快马飞奔回裴宅。


    云漉轻轻地拍了豆包的脑袋,豆包睁了下眼又闭上了。云漉见它还活着,赶忙擦拭脸上的泪水,轻声唤它的名字。


    那个收钱的店家,端了杯水出来,他坐在云漉身旁,关心道:“小姑娘,怎哭得这般伤心?”


    云漉泪眼汪汪,身边这个满脸褶皱的伯伯落在她眼中扭曲模糊。


    她听见有人关心她,眼泪不禁蹦出,带着哭腔回道:“我的猫,被人踹了一脚晕厥了,到现在还未醒来。”


    伯伯给她递水,安抚道:“传言猫有九命,现在可能是丢了一条,所以还未醒来。小姑娘你别着急,先等等看,看它会不会醒,醒了便是续上命了。”


    云漉闻言睁大杏眸,半信半疑地回道:“真的吗?伯伯,猫有九命吗?那我再等等看,谢谢伯伯!”


    “小姑娘,喝口水罢,你的猫醒来也不愿看到你为它悲伤欲绝的样子啊。”


    云漉接过水,扯出一抹笑,“谢谢伯伯。”


    “我的铺席就在这,你进来等罢。”


    “这...打扰吗?”


    “无碍,现下日仄也无甚客人。街市吵嚷,猫奴喜静,你坐在这,它兴许也嫌吵呢。”


    云漉乖巧的点点头,“那谢谢伯伯了。”


    她抱着豆包,跟着店家进了铺席。


    伯伯的铺子是间客栈,他带云漉在一张空桌上坐下,他让云漉将猫放在桌案上。


    云漉起初拒绝,能让她休憩已然是店家的大发善心了。客栈的桌子是给客人食饭的,这怎么好?


    店家教她莫担心,只是瞧猫奴可怜,她抱了许久,想必胳膊都酸了,放桌上,猫奴和人皆舒适些。


    其实店家想的是,那小厮出手阔绰,给的钱买下十张桌子都够了。说不定这姑娘是哪家的贵小姐,他顺水推舟,顺手做个人情,姑娘心思单纯,欠了他的人情定会还他丰厚赏钱。


    云漉推脱不过,仔细想想,店家说的有理。


    还是店家提起,她才感知到手臂酸楚,抱豆包的手微微发抖,她将豆包轻轻放在桌上,捻起丝绢盖在猫奴身上。


    时间慢慢走逝,豆包还未醒来。云漉担忧地看着豆包,就这么干等着,也不行!


    云漉抱着猫起身,店家立时拦在她身前。他一直暗中盯着她,生怕钱袋子跑了。


    “姑娘,怎么了?”


    “伯伯,我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得去其他里坊看看,说不定那边有掌疗病兽的大夫。”


    “姑娘,姑娘,你别急,你这样抱着它,一路晃荡,它也难受啊!要不这样,我托人帮你去其他里坊问问,你在这休息会,可好?”


    云漉顿感这店家有些怪异,他仿佛在拦着自己。那更不能呆下去了,不管他有何因由,此举都颇为不适。


    “谢谢伯伯的好意,我还是自己去寻,更为妥帖。”


    店家一直挡在她身前,不许她走。


    云漉一咬牙,猛地踩上店家的脚,疼得店家单脚来回蹦。


    云漉趁势往外跑,便撞上了刚下马车的霍擎北。


    他胸.膛.硬.实,云漉撞上后迅即弹出,身子向后倾倒,霍擎北伸出长臂揽过她的腰,云漉这才免受摔倒之苦。


    她鼻头撞得很疼,只是用手碰碰,眼睛即刻沁出泪花。


    然则是她先撞上的,便是她不对。云漉一手抱猫,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