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又倒了八辈子的霉
作品:《重生养夫郎》 翌日清晨,平庄。
朱庄头儿满面红光的从榻子上起来,他受秦氏缠着起的比平素晚了些。
撩开床帘儿却觉屋中并不亮堂。
前去开了窗,瞅见院儿里头湿润糟糟的,原是下了雨。
“便同你说今朝落雨,叫你多歇上一会儿,还不信我的话。”
秦氏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也不惧冷,浑身只挂了件红肚兜。
"你怎就晓得了今儿下雨?"
“昨儿夜里我听见春雷声了咧。”
朱庄头儿心想他咋没听见,转念又一邪笑。
这妇人在床榻间实在叫他销魂,耳根子上光只是喘息声了,哪里还听得见旁的。
庄子上的家生子丫头端着水在屋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了,这朝可算听见屋里有了声儿,赶忙端着水进屋去。
“老爷,小娘,您洗脸手。早食是在屋里头用,还是在偏屋里吃?”
“端进来在屋里吃。”
秦氏甚是享受这般受人伺候,问道:“今朝灶上是甚么吃食呐?”
“揉了面,蒸了馒头,也能吃面条。灶上说听娘子和老爷的,想吃什麽就做。”
丫头回话,挑眼儿看向秦氏的方向。
只见敞着帐帘间的秦氏盘腿坐着,半身白花花的皮子晃得人不知该把眼睛往哪处放,尤其是胸口前,那点子布料全然是遮盖不住。
丫头一张脸羞得通红,连忙低下了头。
“便扯碗面条吃吧,唤灶上往面条上舀上一勺子炒的鲜笋肉糜。”
丫头应承说好,连退了出去。
闭了门,回到灶上,立便吩咐了去。
“这娼妇,昨儿要捏荠菜肉馄饨,今儿要吃肉糜面条,顿顿都捡着肉吃。”
灶上烧饭的娘子骂道:“庄头儿还惯她得很。”
那丫头帮着烧火,将方才进屋的场景与烧饭的娘子低声说了一遍。
灶上又是一通难听的说骂。
浑然不知一切的秦氏在屋里头穿着衣裳,全然也不避讳朱庄头,惹得他清早又起一通邪火,与她又折腾了一通。
天儿凉飕飕的,却弄出一身汗来。
秦氏绞了水盆里的帕子揩着脸脖,瞧着男人满面春风,借机道:
“我跟
了你在此处享福过好日子,心头却时时不是滋味。”
朱庄头眼下疼爱秦氏的很,哪里见得她伤心模样,连柔声询问:“怎的不是滋味,底下哪个不听你使唤了?”
“都惧你威视,底下人没有不肯听我的。”
秦氏道:“只是我越过得舒坦,越是忍不住想起我那在娘家的哥儿。那孩儿没爹没娘瞧着,家里头又不多喜爱,我心头时时揪得慌。”
“难为你如此为娘的心,你要怕他过得不好,我叫人给你娘家送些米肉过去。”
秦氏见男人松口,又道:“你是心善,只是送了米肉,也不见得孩儿能得上吃喝。”
朱庄头儿问:“那你想如何?”
“要不然我把孩儿接过来吧,也叫他在底下跟那些婆子夫郎学做事。”
秦氏戳着朱庄头的胸口:“你不也说要是机灵,往后举荐去金陵的主家里头做事儿嘛,这不学些事务,咋能去得了主家?”
朱庄头儿默了默,秦氏佯装生起气来:
“莫不是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哄骗我的。亏得我才合离就来与你做小,不顾旁人言我名声。早知如此,那日你初来庄子上,我就不该让你扶我起来,平白丢了心去。”
朱庄头赶忙道:“好好好,我依你还不成嘛。将他接来便是,庄子上又不是养不起这么个孩儿。”
秦氏见状立高兴起来,俨然觉着在这庄子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不多时,丫头将早食端了进来。
两人便在卧屋里头舒坦的吃起面条。
未出半刻,那丫头去而复返:“老爷,外头来了个人,说是寻您的。”
“甚么人呐?”
朱庄头问道:“是不是村里头来寻工的人?”
“不像咧。是个少年郎,说唤做祁北南。”
听到丫头这话,一头面条吃得正香的秦氏止了筷子,立变了神色:“他来作甚!”
朱庄头偏头:“你识得?”
“便是去萧家那打秋风的。”
秦氏想着那日在郑家教张氏好一顿斥骂,脸上就有些臊得慌,她知晓怄不过人里正,便更记恨祁北南与萧家了。
“保不齐是来求你办事的,甭理会这般狗皮膏药,叫他在外头等着淋雨,受会儿风再打发
走。”
朱庄头见秦氏不高兴,摆摆手,示意传话的丫头就这般去办了。
丫头见秦氏的反应,心想那小郎还真是神了。
方才与她说若秦氏不肯让他进来见朱头儿,便再如此传话:“那小郎又还说,若不得见老爷,便劳老爷替他问姜大人安。”
朱庄头吸在嘴里的面条囫囵咽了下去:“问谁安?”
丫头出生就长这庄子上,只晓得最大的是庄头老爷,还不晓得老爷之上的老爷姓甚名谁,不明所以的答道:“姜大人安呀。”
朱庄头立改了主意:“你将人引去堂上,给泡盏子茶,我这就来。”
“嗳。”
丫头应了一声,接了话出去了。
“你这是作甚,不是说了叫他走嘛。”
秦氏娇嗔的攘了朱庄头一把,不悦道:“还给他茶吃,你都不知以前他在萧家如何欺我。”
朱庄头道:“你且别慌,我去探探此人虚实,当心误了事。”
祁北南在堂子上坐下,取出身上的帕子擦了擦身上沾的雨水。
他过来得不算早,又遇雨行得慢,不想这庄子上的日子好过,庄头儿竟还没起。
没客气的吃了丫头端来的一盏热茶,身子暖和了些。
姜大人的名头好使,没等片刻,那朱庄头儿便一脸堆笑的出来了。
祁北南打量了此人一眼,圆脸大鼻,生得不丑也不好。
眼很生,他确信自己不曾见过。
“教小郎君好等,屋里有点事给绊住了。”
“不妨事,我此番前来叨扰,未曾事先与朱庄头招呼,失礼了。”
祁北南与庄头做了个礼。
姜家乃书香门第,朱勇贤立便识出祁北南是个读书人。
他心中又多了一分计较,声音可见的更和善起来。
“我初来平庄,不知小郎君上门所为何事?”
“并非甚么要紧事,只听闻朱庄头才从金陵那头来,便冒昧前来问问姜大人身子可还好。他老人家历来是廉洁奉公,为民操劳,如今正职通判,金陵繁荣,只怕是更为劳心。”
朱勇贤神色一变,道:“我们大人历来是如此,为国为民,幸得是身体健朗如旧。”
听闻姜大人身子康健,祁北
南露出些真挚安心的笑容来。
“他老人家最是爱吃一道韭花酸瓜鱼的菜不知如今用着还香不香。”
朱勇贤心里头大震这小郎竟连他们家大人爱吃的菜都晓得若不是他家里那个在大灶上做事他在外头做事的都不知。
“难为小郎君这般体贴挂记大人胃口好身子才那般健朗。”
祁北南又道:“那不知姜四郎君如今在秋山书院读书
朱勇贤微提了口气:“顺遂四郎君学业甚佳大人也很是满意。”
祁北南点点头看着朱勇贤的眼睛:“如此他今年院试定然有好消息。”
"是是。四郎君读书刻苦定当有好消息。"
几句话已教朱勇贤对祁北南的来路好奇至极。
他客气的与之谈了些姜家的事才试探着问他同府上是何渊源。
祁北南自不可能给他个确切的准话讳莫如深却又处处暗示:
“我本是江州人士父亲乃秀才姜大人惜爱读书人。”
朱勇贤嘶了一声:“竟是大人的原籍旧朋失礼失礼。”
祁北南却道:“若要说是甚亲友姜大人乃金陵通判如何敢攀亲。只不过忍不住问候一二他老人家的身子。”
朱勇贤心中想他们家大人书香门第厚遇读书人不假只是也并非是个读书人便视如亲眷一般。
这小郎君又与他们家大人的原籍在一处知他们大人如今的官职不说有心前去打听倒也能知。
可他却连大人的生活习惯四郎君今就读的书院以及科考至何处都通晓这哪里是寻常无亲无故所能知晓的。
且金陵距这岭县山高路远这头的人没些本事人脉如何能打听到金陵的事。
他心中冷汗直冒幸好不曾怠慢否则得罪了人叫主家晓得了岂非有好果子吃。
祁北南说不敢攀亲的话他只当是人谦恭连小心捧了茶与他:
“殊不知此处还有大人的旧交我这老奴才实在不趁职险些疏了礼数小郎君切勿见怪。”
祁北南知道这庄头是上了勾道:“庄头哪里话我也只是前来一叙。问候一句罢了不曾想打扰姜大人与四郎君。”
“他乡难遇故知
,我们大人是念旧之人。时常还念叨着告老还乡,若晓得原籍旧朋挂记,必然很是高兴。
朱勇贤毕恭毕敬道:“我喊灶上拾掇两个菜出来吃,小郎君定要在庄子上吃个便饭。
祁北南默了默:“听说我先前那婶婶如今跟了朱庄头,婶婶怪是好福气。许久不曾见她了,倒是想念,她最是料理得一手好汤水。
朱勇贤立马道:“我唤她给你做两个好菜吃。
祁北南扬起眉:“怎好麻烦婶婶。
“不麻烦,她左右也是闲耍着无事,乐意做两个菜与你吃咧。
祁北南微微一笑:“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不赶他走,怎还唤我与他侍弄汤食!
秦氏见着朱勇贤返还,以为把祁北南打发走了,不想人没走,竟还留了他吃饭。
她气得不行:“以前在家里就欺我,如今我都跟了你,他还敢上门来欺,你还由着他如此!
“甚么欺不欺的,人忒客气,是挂记你这婶子了。你与小辈拾弄个汤水不是一个长辈当做的嘛。
朱勇贤道:“快去,甭叫人久等着。
秦氏咽不得这口气:“我不去,你乐意留他吃饭便唤灶上的人与他做去。
朱勇贤不悦起来:“你怎这般大小事不分!那小郎君不是寻常人,得罪不得。
秦氏抱着双手,不肯动:“你恁大个庄头,有甚得罪不起的。他不就是个读过几天书的半大小子嘛,看给你吓得,他老子便是个秀才,那也已经归了西,一个孤子,有甚了不得的!
朱勇贤骂了一句:“愚钝妇人!
“他老子娘便是没了,可却通晓主家的事,大人郎君的事知道的比我都清楚,若无旧故会晓得这些?
朱勇贤到底是在高门大户摸爬打滚出来的,晓得事情孰轻孰重。
他欢喜秦氏,平素里她要抖也愿意给她脸面让她抖,可他却清醒自己能抖起来是因为谁赏饭吃。
做奴的,尤其是他这般身契在人手上的,一切还是以主家为首。
见秦氏不分轻重,触起他的底线来,立便换了嘴脸:
“我便是管这偌大的庄子,可也是姜家的奴仆,与人为奴从主家手里讨饭吃的,打主家故旧的脸,恁好大的
本事。”
“今儿且与你说明白你在别处爱如何显摆如何显摆若胆敢干出会惹主家发怒的事来甭怪我翻脸不认人!”
秦氏被斥得一哆嗦。
她与朱勇贤这些日子蜜里调油的只当是他性子好不想是自己还没摸清人。
这朝非但不敢再使性子她立还软了语气:“我一乡野村妇哪里知晓高门大户上的规矩今日只当是你教我了。你甭气我去还不成嘛。”
朱勇贤见秦氏灰溜溜的去了灶屋这才歇了气焰。
转又出去和祁北南吃茶水果子了。
快午时秦氏亲自端了一碟子葱炒腊肉一碟子笋蚱一碗猪肺萝卜汤外在一个麻油拌豆腐布了一桌儿菜。
“辛苦婶婶了。”
秦氏见着祁北南那张笑眯眯的脸恨不得上去给他一顿好撕。
她忍着胸口的火气道:“好不易来一趟多吃些。”
“嗳听婶婶的。”
祁北南转头看向朱勇贤道:
“朱庄头不晓得我这位婶婶最是心善之人嘴上不说实则最是挂记人的。”
“三月三去郑家吃席面儿还与大伙儿说谈起我呢里正娘子与我说时我也十分意外还以为婶婶早把我忘了。”
朱勇贤自是也听说了三月三的时候秦氏与那里正娘子掐了一架。
他初来乍到敬地头蛇本是想唤秦氏去与那里正娘子告歉一声。
可秦氏软言细语委屈哭诉言那正娘子是杀猪匠出身凶悍不讲理当着那么多人训斥她叫她下不来台。
朱勇贤听了秦氏的话还有些发气心想秦氏怎么都是他的人
他心头还积了些对赵家的不快。
今儿听祁北南说这话不由得瞧了秦氏一眼秦氏心虚得躲开了眸子去。
“你们吃着我先下去了。”
“站着。”
朱勇贤冷岑岑道:“祁小郎君过来吃饭你这个婶婶怎有不陪着的道理。”
秦氏不敢忤逆朱勇贤的意思只好又转了回去一屁股在桌边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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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规矩!谁准你这般与主客坐一道吃饭的与祁小郎君添饭夹菜呐。”
秦氏脸生红,只好又忍着脸臊站起来,与祁北南端茶倒水。
祁北南想,这庄头规矩倒是好。
“欸,婶婶,昨儿方大哥过来要帮朱庄头儿做活儿你怎不肯呢?
祁北南与朱勇贤笑吃着菜,闲意的与站在一旁伺候的秦氏说道。
“你也晓得的,他力气活儿最是了得,先前连县府都还拿了揽工帖儿给他去做工,夸说他肯下力气做活儿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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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一怔,就晓得这小子来没安好屁。
她挤出个笑来:“我当方兄弟家里头事儿多,只怕他忙不过来。
“原来如此,我还险些以为婶子不欢喜方大哥家呢,先前就误会了人家里的孩子偷钱。
“没、没有有的事儿!
秦氏有些慌张的不敢去瞧朱勇贤的眼睛。
朱勇贤十分上道:“祁小郎君说的是昨儿来揽活儿那兄弟?
“是啊。
“我瞧他体格子大,膀子也粗,定是干活儿的好手,你回去顺道替我告诉他一声,唤他来做活儿。
“我也是听了你婶子说怕他家里农忙耽搁事儿才没叫他来的,可不能丢了这么个做活儿的好手。
祁北南笑着说好。
午食过后,祁北南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去。
秦氏跟个下人一般伺候了许久,见人要走总得了松口,却瞧着朱勇贤半点不顾她,送祁北南出庄子不说,为讨好那小子又还主动说起萧护,唤他继续往庄子上送山货来。
说甚么风腌打理了年底上好送去主家贺岁。
秦氏气得捂了眼睛跑回屋子一头扎进了床榻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心里头苦啊,这小子究是鬼变得不成,那般神通。
自己分明是奔去了更好的日子,可还是能教他压着不得好过。
前两日在郑家就没讨上好,这朝贼小子竟还上门来教自己给他端茶倒水,当个少爷伺候。
这些爷们儿也是,咋就能被他唆使了去。
先是那猎户,后是方家人,如今连里正一家,还有这死男人也如此.
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遇了这小子。
也不知他究竟是得了哪路神仙的庇佑,谁都帮他偏他。
这日以
后,秦氏气得病在了床上,一连躺了有五六日的功夫去。
朱勇贤看她在床上躺着也是可怜,吃药也不见得好,便去把王朝哥儿接了过来,秦氏的身子这才好转了些。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
祁北南回去时,萧护等他不到,已然拿了伞去外村接萧元宝了。
家里没人,祁北南便顺道去了一趟方家,把朱庄头的话带给了方有粮。
不想方有粮没在,只一个方二姐儿在屋檐下洗衣裳,还有个卧在床上的方老爷子。
天冷,雨多,老爷子咳嗽得厉害。
“多谢祁小先生为咱家里来回跑。”
“不说这些客气话。”
祁北南道:“你给你哥说一声便是,今儿小宝要回来,我先回去给烧些热水。”
方二姐儿忽的唤住人:“等我一等,我新做了点头油,是桃花香的,给宝哥儿带回去吧。”
她连忙进屋去取了一小粗瓷瓶的头油出来,祁北南接过一嗅,果真香。
“小宝头发软不密,平素多吃些黑豆子,红枣子,核桃磨了粉饮,头发能长得黑密些。”
祁北南道:“二姐儿不单头发梳得好,还精通养发。”
方二姐儿抿嘴笑了笑:“我也就晓得会这些没用的。”
她怨怪自己无用,若嫁了媒人来说的亲,还能帮扶一二家里,可又不愿埋没在那样的人身上一生。
心头揪得紧,这两日都不大欢愉。
祁北南道:“怎无用,擅这些是天赋。那城中还有专门的梳头娘子与高门大户中的娘子姑娘梳头为生的。”
“手艺好的,不单是能养活自己,过得还体面。”
方二姐儿听得心头一动:“还有这样的好事情?只我自小扎在田地上,目光短浅,除了田地外,竟不知还有专与人梳头发的营生。”
“营生五花八门,只要一门功夫精,钻研一番便可从中得利。”
祁北南道:“城中营生多了去,只有想不到的。”
“谢了你的花油,我先回了。”
方二姐儿看着祁北南举着伞回去,她站着屋檐下,眼中亮起光来,久久回不来神。
雨日天黑得早,祁北南回去在屋里写了好一阵儿的字,乍然间觉得屋里暗了许多。
出门来发觉天色已然不早了,雨还落得大了起来。
他预备舀点米,淘洗了下进锅。
“哥哥!”
他方才打了水,就听见院儿里传来了欢快的声音。
出门一瞧,萧崽回来了。
萧元宝趴在萧护的背上,两只胳膊举着伞。
大柄伞重,他举着晃来晃去,后背上斜捆着的一只小包袱湿了大半,细碎的头发散乱下来,雨丝上了糖霜,像是落水狗儿似的。
祁北南连忙上前去将人抱下来。
萧元宝到了家方才后知后觉的冷得一个哆嗦,直往祁北南暖和的怀里钻。
“蒋夫郎呢?”
“老师回家了。”
萧元宝一日一夜没见着祁北南了,左瞧右瞧人没少块肉去,他欢喜的不行。
教凉风细雨吹得冷冰冰的脸蛋儿贴着祁北南的脖颈,好不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4-07-2620:32:32~2024-07-2717:36: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蘋香、闻竹声、77777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可乐20瓶;卷毛熊17瓶;西瓜君16瓶;混世小奶糕糕糕糕糕糕11瓶;念、萨麽麽biu、妄月、搏动、晚睡会变丑你怕了嘛、元元10瓶;噔噔噔噔、jjcat、雾嬅、极光水手、流年5瓶;草木青3瓶;宛如一只废猫、朝花夕拾2瓶;观风与月舒、短发嘉木、双向奔赴才是yyds、经年此刻、罗雅月、嘟嘟嘟biu、墨琪、冰激凌小泡芙、阿叠、莫三岁萌萌的、xiao20085、隐姓埋名、陈啊茜、连山、爱吃薯条的番茄酱、漫、痴心烙X、与纾呀、Q君、源源、大肚的书架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