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做主

作品:《重生养夫郎

    赵光宗从城里回来,一路上丧眉耷脸儿的。


    临到了自家门口,他收拾了一下情绪,舒展眉毛,尽量让自己瞧起来不那般丧气。


    “爹、娘,我……”


    话还没说完,赵光宗就见着了坐在堂屋里的祁北南。


    “可算是回来了,小祁过来等了你好些时候。”


    祁北南起身迎了上去。


    赵光宗的神色变了一变,一时间那些难堪立便汹涌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知祁北南前来看他是好心,便是心头难受的紧,也还是客气道:“今朝有些课业不是很明白,回来的就晚了。”


    “祁学子,到我屋里说话吧。”


    言罢,他便提着书箱子先行进了屋子去。


    赵里正和张氏觉得赵光宗好似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当他是读书了一日书从县里赶回来有些累着了。


    “对对,小祁,去屋里头吧,你们俩好探讨学问。”


    祁北南微微点了点头,折身去了屋里。


    赵光宗沉沉的坐在书桌前,整个人像是没了灵气一般。


    他紧紧抿着唇,再装不出一点沉稳来。


    昨日还在为自己许能结交到好友而暗自高兴,今朝竟就这般难堪的教人撞见。


    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又教你看笑话了。先生说的没错,我实在是蠢钝,就是抽我一百个戒尺,罚我站一百回,还是朽木一块。”


    他又开始责怪起自己来,痛苦的想着除了爹娘兄弟,谁还会愿意与他这般愚傻的人亲近。


    祁北南放下带来的书本,转从怀里掏出真正想带来的一瓶子外伤药膏。


    他自赵光宗身侧坐下,拉过他的右手,将药膏搓热了抹在那只肿伤得发了紫的手心上。


    赵光宗见此,一时间噤了声,眼儿落在了自己手掌心上。


    那手心按着一点便疼的厉害,可皮肉的痛不及他心里头痛的万分之一,他一直便没如何在意,不知觉竟然都红肿成这模样了。


    祁北南见他的情绪稍微稳了些,方才说道:“训骂学生愚钝,先生也不见得智慧,甚么先生会拿戒尺打学生右手心。”


    赵光宗道:“先生说打了右手心,写字的时候痛才能更长记性。”


    “那先生不知右手打坏了字会写得更差么。”


    赵光宗见祁北南细心的给他擦着膏药竟还帮着他说话鼻尖发酸眼里起了泪珠子。


    夫子训诫他骂他蠢钝泥腿子的儿子教得费劲同窗私下也都唤他蠢驴不愿与他相近。


    他识得字断得文这都是夫子的功劳为此也不敢对夫子有不敬重的心心怀怨怼。


    总还自省是自己不够聪慧


    纵是不断的劝诫自己麻痹自己可祁北南为他发声的几句话终还是说到了心坎儿上。


    心头的酸楚再是克制不住他低声的哭了起来。


    祁北南拍了拍赵光宗的后背问他道:“你的先生是不是姓陈?”


    他比划了一下:“下巴蓄着胡儿眼角有褶子四十余的年岁。”


    赵光宗点点头带着些哭腔问:“你怎知?今儿瞧见的?”


    祁北南摇头:“我与他另有渊源。”


    他正色道:“光宗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并不是不机灵而是你的夫子秉性不正?”


    赵光宗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不太自信道:“夫子夫子只是待我严格了些如此也说明他是看重我的。”


    “瞧你此般我今日便要去做那个不敬先生的学生。”


    祁北南道:“你仔细想想陈夫子是单待你如此严苛还是待所有学生都是这般。你甚至可以往不同学生是什嚒家境夫子又是甚么态度上比对一番。可以不回答我心中自有答案即可。”


    赵光宗闻言思绪自想去夫子看重的同窗去……一个是绸缎行富商幼子一个是县府户房典史的儿郎一个……


    他怔在了原地其实他都不必细细回忆心头就有了答案。


    夫子于他非打即骂确是对同窗间那几位少爷郎格外的和颜悦色。


    他昔时哪里有多想只当是同窗的课业好这才得到夫子的认可和赞许。


    因他后进被责打训斥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受祁北南一点醍醐灌顶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祁北南见赵光宗的神色心中便已有数。


    他道:“我与陈夫子有


    过一面之缘。


    祁北南将在闹市上铺摊儿的事情与他尽数道了出来。


    “足可见得这位陈夫子秉性并非端直,我本还不知他是个夫子,一日有少年来铺上要联儿,听他们说谈我才晓得。


    赵光宗闻此,吃惊道:“来买你联儿确是我同窗,年底上我见大伙儿不知怎的分发起春联儿来,连我都得了一副。


    当时他还十分欢喜,那春联儿字写得甚是漂亮,他本还想去求字帖。


    可夫子见了那联儿脸色很是不好,他在私塾中人缘不佳,也未有人告知。


    今日才晓得了其中缘由,原是同窗刻意买了那联儿来气陈夫子的。


    他得知原委,心中更是坐实了陈夫子差别待学子的作为。


    那买联儿的同窗姓吴,家中在城里开了两大间绸缎行,是个纨绔富户子弟。


    即便他如此不敬陈夫子,也未得训斥,他全然不敢想若是自己如此不敬陈夫子当会如何。


    祁北南道:“这陈夫子如此待你,你终日在他手底下战战兢兢,如何能够潜心学进东西。


    “虽说虚心求教固然是好,可他这般不把你自尊颜面放在心上,哪里是夫子所为。


    赵光宗脑子一团浆糊,乱得厉害。


    “若我学业有所提升,夫子是不是就不会那般不喜我了?


    祁北南微微摇了摇头:“你这是犯傻。


    “他哪里是因你学业不好才如此刻薄的,你一心还想着证明给这样的人看,如何值得。


    “北南,我的好兄弟,你说我该如何才好?


    祁北南顿了顿,道:“你只是一名学子,若要与夫子斗,必是斗不过他去,你在他手底下求学,他有的是法子搓磨你;若你不与他斗,转想讨他欢喜,可他拜高踩低的秉性,如何轻易讨好得了他。


    “如此看来,不妨换个环境去,你见不着了他,不必再畏惧,他也见不着了你,想为难也为难不上。


    赵光宗认真听罢,却急忙摇头:“不成。


    “读书人虽不是遍大街,可也并非除了他陈夫子就没有旁的夫子了,私塾也不止他那一间,作何不成?


    “你不知,我七岁那年开蒙便跟着陈夫子,倒也并非是三年恩师情难割舍。只是我爹为着能进


    陈夫子的私塾已然动用了许多的人脉关系,跑断了腿才将我送了进去。


    赵光宗也再不瞒祁北南丝毫,与他细细说了这陈夫子。


    原这陈夫子还怪是了不得,他自有秀才的功名不说,家中三代人读书,家父乃举子出身,正任职于学政府上,协助管理县学。


    童生过县试与府试后便能得入县学的机会,但地方上的读书人并不多,两场考试又要刷下不少人,县学的名额偶时便会多出一些来。


    “在陈夫子的私塾读书,只要下过场,即便是未能通过两场考试,也极大机遇进县学去。


    “且不提我爹打通门路花费的银子,当初光是带我拜夫子的束脩就花费了三十贯,逢年过节的还另送厚礼,平素间家里养的肥鸡,大鹅,隔三差五的送。


    我十岁前住在外祖父家中,外祖是杀猪的屠户,但凡陈夫子家中的人前来买肉,就从未收过一个铜子儿,肉都是捡好的给。


    赵光宗说着这些,心头更是难耐:“爹娘外祖为为做的这些,举着全家的力气教我好生读书,我却这般不成器,已是愧对。如何又好再教昔前的付出都打了水漂。


    祁北南恍然,难怪赵里正说家里得咬牙才能在县城看个小院儿,原不是说的谦虚话,当真是家里手有些紧。


    读书上的笔墨书纸就已不是一笔小费用,还要如此打点夫子,不是富贵人家如何能够供得起。


    他爹也是夫子,底下学子逢年过节确都有孝敬,可他爹从不收贵礼,只收些鸡蛋果菜粗布,不负人家的一片心意便是了。


    像这陈夫子般,俨然是靠学子发财的。


    按道理来说赵光宗家里头已然是没少孝敬,那姓赵的还恁张狂,想来是富家子弟家中打点的数目更是可观。


    只是有一事他想不太明白,照着这般收孝敬,姓陈的当不缺银子使才是,作何还去摆摊卖联儿挣那三瓜俩枣的?


    许是卖弄学识,许或是为着甚么旁的缘由罢。


    祁北南唏嘘,他敛起思绪,与赵光宗道:“便是因已付出诸多,发觉这条路不通,才该及时调头才是。


    “若再一味的投入,彼时何来后悔的余地?你姑且还年少,尚有许多重头再来的机会,何苦再浪费钱财精力在这般秉性的人身上。


    “当初他可有给你准话,你进了他的私塾他便保你入县学?若不曾,按今时他待你的方式,你觉得真的会如愿吗?”


    赵光宗无了话,他心中已然是动摇了。


    其实他早就想离了那私塾,只是碍在家里人为他做的,他没法子去开那口。


    祁北南捏住赵光宗的肩膀,道:“若你开不得这口,只要有那意愿,我便去替你开个口。”


    赵光宗吸了下鼻涕,他抹了把泪珠子:“不,你此番前来对我如此开导,我已然是感动至极。就让我亲自去和爹娘说,我不可再犹豫胆怯了!”


    祁北南见他下了决心,眸间起了笑意:“里正是明事理之人,他们真心望着你好,必不会舍得你继续如此下去。”


    赵光宗抓着祁北南的手,微微发抖,他紧抿着唇,千万句谢不足表达他的心绪。


    “对了,这是小宝让我一定记得带给你的。”


    祁北南从怀里取出了一包糖霜蜜饯,他笑道:“甜的吃了就不哭了。”


    赵光宗心里一暖,双手接了下来。


    ……


    祁北南到方家接萧元宝时,天都已经暗了。


    赵家倒是留他吃夜饭,只是家中有要紧事要说,他一个外人怎好在场。


    若非是赵光宗下学在那时辰上,他也不会留到吃饭的时间才走。


    没在赵家吃晚食,过来方家,不想孙婆子还给他留了饭。


    “也不晓得你啥时辰回得来,就没等你吃饭。”


    孙婆子给他端出来一碗米水蛋羹,要他把晚食吃了才让接萧元宝回去。


    祁北南一笑,坐下了下来,与方家忒客气了反倒是惹多心。


    “宝哥儿吃了夜食,发起困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里,喊他去睡,说是怕睡着了你不来接他咧。”


    孙婆子在一侧坐着,她借着灯做点针线活儿。


    “教二姐儿三哥儿好一通哄才去了屋里,脚脸儿都洗过了,回去只管教他睡便是。”


    祁北南将蛋羹烩在了粳米饭里头,就着一叠子酱菜吃得也是甚香。


    他和赵光宗说了恁长时间的话,口干舌燥了不说,肚儿也空了。


    “与里正家里的赵三郎多说了几句,时间就晚了去。”


    方有粮冲了个澡进屋来,搭腔


    道:“赵三郎与你都是读书人,你们说得来多说会儿也是寻常。


    祁北南笑了笑,未言一句赵光宗私塾的事情。


    他岔了个话头,道:“咱村上可有甚灶娘灶郎的?


    孙婆子在发里拨了拨针,道:“有呐,猫儿坪的蒋夫郎,大石上的李灶娘,还有许灶爷……三四个咧~


    “咋的啦,家里要做席面儿?


    祁北南笑道:“我就是打听着来看看,将来教小宝学上门手艺。


    孙婆子听此顿下手间的针,浑浊的老眼亮堂了起来:“那是好事情咧。要想手艺学得精,就得打小学。


    方有粮也一屁股在边头坐下:“事情是好的,就是这师傅不好拜。恁些个有手艺的都傲得很,轻易是不肯收徒弟的。


    “多是手艺都传教给自己的儿女,再么都是侄子侄女一系。外人要去学,架儿端得高,先得厚礼备上,再还得考你有没有吃这碗饭的天赋。


    “是咧,到底是谋生的手艺,会了徒弟,饿死师傅,许多人不愿意教。


    孙婆子也是附和。


    祁北南知道这些道理,他道:“虽是知晓难,总得是问来瞧瞧,难得小宝也欢喜这门手艺。


    方有粮道:“你定了心,我且便先告诉你,那许灶爷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在村里口碑也差,不必考虑他去。


    孙婆子也点头:“就看看蒋夫郎和李灶娘有没有戏唱,我打听问问看。这俩人脾气秉性相差得大,不过好在是心眼儿子不坏。


    祁北南一一给记了下来,谢过孙婆子,想着改日得了机会自也再问问旁人。


    打听人,不能单听一家言。


    给小宝寻手艺师傅,马虎不得。


    方二姐儿听见屋里的谈话声,她站在里屋门前,没发出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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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来。


    闻说要给宝哥儿寻手艺师傅,她听得心中一热,可又见寻个师傅这般难,心里不免发暗,默着又回了屋去。


    且又说回赵家。


    祁北南一走,赵里正和张氏便瞧见儿子一双眼哭肿得核桃一般,不等赵光宗开口,爹娘老子就知道出了事。


    一经询问,赵光宗借此便将私塾这两年的事情悉数道出。


    夫妇俩听得惊心,夜里烧好的饭菜都不曾动上一口。


    “我蒙蔽着自己当陈夫子只是严厉若不是北南来劝我也没骨气告诉爹娘让你们烦恼。”


    “傻儿!遇事你不告诉爹娘爹娘才烦恼!”


    赵里正气得负着手在屋中闷声打转张氏抹起眼儿心疼孩子得紧直说赵光宗傻在私塾受了恁多委屈竟还要家里安心给瞒着。


    当夜两口子躺床上都没和过眼。


    “先时咱敬他是光宗的夫子百般讨好他却瞧不起咱农户泥腿子挑着咱儿欺。既是如此我也要他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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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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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咱不是那般任人欺凌的人家!”


    张氏咬着一口银牙盯着帐儿顶。


    赵里正虽没开口可目光却也赞成妻子的说法。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堂赵里正唤了长工套了自家的牛车夫妻俩一并送着赵光宗去了私塾。


    雾濛濛的早上斜街巷子里白洞洞的一片隔开个丈把远人都瞧不清。


    却听得清亮的叫骂声响透了大半条巷子。


    “甚么夫子还开私塾咧!私德都不要嫌贫爱富的玩意儿家中有子儿的学生就捧着爱着没子儿的就破口辱骂将人右手打得字都写不得!”


    “瞧人不上嫌人村户当初就别收人做学生啊!就甭拿农家子送来的鸡鸭鱼肉呐!”


    张氏插着腰身站在私塾门口扯大了嗓门儿冲着那陈夫子一通大骂。


    她是屠户女儿出嫁前便在集市上招呼人卖猪肉悍得有一手。


    声音响亮中气十足气势逼人。


    陈夫子一受人敬重的读书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大清早的瞧着这夫妻俩来还以为又给他送肉来了不想招呼都没打一来就对着他的老脸骂开来了。


    这大早上的乡邻都还在家中又有人从巷子里进进出出俩夫妻杵在门口上喊得那般大声。


    他脸上臊得慌要去把门闭上赵里正却把门紧按着:“这训骂学生门敞开得问夫子话门就得闭着是甚么个道理!学生的面皮不要能行夫子就要顾着面皮了!”


    私塾里前来上学的学生瞧着竟有戏看一个个凑在墙角边上瞧热闹闻着声儿就来的看闲人聚在不远处嘀嘀咕咕。


    陈夫子恼怒的骂着俩人:“粗鄙!泼人……”


    到底是读书人那些


    弯弯绕绕辱人的功夫行与村野妇人骂起架来简直不会张口气得一张脸涨红了却也只骂得来这些。


    “你那儿蠢钝也是随了你们这般不讲理的爹娘!”


    “我那好好的儿在村里谁不说一句机灵偏生送来你这儿就蠢钝了到底谁不讲理!你这夫子怎教得孩子!”


    张氏哒着手心同周遭的看闲人说道:“这陈夫子陈秀才要人三十贯束脩钱呐!黑心的老东西要便是要了又刻薄学生专挑家境贫的欺呐!”


    周遭议论纷纷对着那陈夫子指指点点。


    :“三十贯呐~咋恁高……”


    “我平素打这过就老见陈夫子责骂打学生本还觉着严格原是这般苛人法。”


    陈老朽被骂得措手不及俨然招架不住得亏后院儿的妻儿在外头喊了两个好手匆匆的赶了来。


    本是想要摁住张氏不想张氏力气大得很抓也抓不住赵里正乘机喊:“打人了!秀才打人了!”


    如此前来看热闹的人更是多了起来。


    陈家人反倒是不敢轻易再动手。


    陈夫子又羞又急


    他紧捏着袖子:“你俩究竟要做甚!”


    “后头呢?”


    祁北南与赵光宗添了杯热茶听他回来细说了里正和张氏前去私塾替他主持公道的事情听得津津有味。


    “我娘在私塾门前骂了一柱香的时间心头痛快了爹便同陈夫子要回了一半的束脩和学费来。陈夫子抠得很本是不想退可觉得丢人的厉害便急急给了钱想把人打发走。”


    祁北南笑道:“陈夫子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就得用这样的法子才收拾得住他若私底下寻他谈只怕还反压人一头。”


    赵光宗也觉得此人卑鄙寻常法子制不住他。


    像他们这样的小门户遇事要么忍气吞声要想讨回公道也只能用这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赵光宗靠在椅背上他望着屋顶:“如今倒是出了恶气只是也彻底把陈夫子得罪了他定然咽不下这口气以他的人脉往后我求学难了。”


    陈夫子退银子的时候暗暗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祁北南知晓赵光宗的担忧那陈夫子有门路属实不


    好对付。


    可事已至此不是惧怕就能解决事情的。


    他宽慰道:“可你揭露了他的面目他如今口碑大跌保不准还会受到学政申斥。那些愿意与他为伍的夫子也大可不必拜学。”


    赵光宗点点头:“我爹也是这意思他说做人不惹事但也别怕事腰杆软了只会有更多人来欺。”


    两人又说了好一阵儿赵光宗才回去嘱咐祁北南过两日到家里吃饭赵里正和张娘子想谢谢他。


    祁北南推了一回今儿个赵光宗过来便提了一只烧鸡一斤羊杂碎和两包果子答谢了不必再麻烦。


    可赵光宗却坚持说他娘都已经备下了菜肉盛情难却祁北南只好答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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