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作品:《重生养夫郎

    《重生养夫郎》全本免费阅读


    下午些时候,萧护竟就回了来。


    他回得出奇的有些早,家里吃了晌午饭也不过个把时辰。


    原是今日本就预备下山回家,从深山里的木屋出来,在路上撞见了上山打柴给他带话的村户。


    得知祁北南来了,他快着步子匆匆赶了回来。


    祁北南也可算是再次见着了他的丈人。


    他这个老丈人,如今也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与和他记忆里的模样没甚太大差别。


    有些人便是少时比同龄人老成,而待中年时又瞧着年轻。


    萧护是那般典型的靠山吃饭的形象,身形不见得多高大,但却是孔武有力的。


    眉毛胡子又黑又浓,头发粗长发卷,打理的潦草,身上夹着一股兽禽的味道。


    他右腰捆的是把磨得冒着寒光的长柴刀,左腰贴着小匕,肩膀挂着大长弓。


    总之身上随时能摸出来的利器不下三样。


    若非熟识之人,在外见着此般人物自都离三米远去。


    当初祁北南和萧元宝成亲以后,他便带着萧元宝去了任地上,其实与萧护的相处也并不多。


    后祁北南也生出心思想把丈人接到身边来,不过萧护自有家室便未曾应下。


    如此未过两年,老家这头却传去噩耗,萧护进山猎捕时出了意外。


    萧元宝得闻消息,病了好大一场,至此身子一直病得反复。


    “儿祁北南,拜见萧叔父。”


    祁北南心绪有些复杂的与萧护行了个礼,他敬重这个丈人,却又无奈他的粗心,害得小宝吃那么多苦头。


    可若是要细怪起来,他何曾又不是如此,成亲以后小宝受官眷嘲说,心中郁郁,自己却后知后觉。


    “都这么大了。”


    萧护虽与祁家一直有着书信来往,信中祁北南每每问及他的安好,但这自打祁瑾言搬至丘县后,这还是他头一次见着祁北南。


    昔时不过和今朝小宝一样大的小子,长高长壮了许多,已经快冲着他的个子长了。


    这小子与他父亲一般长得俊相,但与他儒雅文弱的父亲却又不同的是往硬朗上长。


    他瞧着欣慰满意。


    “你父亲........”


    话又说回到祁瑾言,萧护得闻这不好的消息,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生死无常,他一个做猎户的更能看得开些,但听着与发妻相关的故人一个接一个去了,心中不免还是一阵悲怆。


    “凡是想开些,你父亲母亲只剩你这么个孩子了。”


    萧护也不多会宽慰人,心却是好的。


    “儿明白,只是父亲此去,儿便全然孤身一人了。”


    祁北南将前世老家的人来纠缠的事情挑捡着说了几句,虽今事情并未发生,不过但凡他在丘县待的时间长些,老家的人定然顺着找过去,倒也不算他诓骗萧护。


    “父亲才去,他们便如此,实在叫人寒心。儿如今无所依靠,冒昧前来叨扰了萧叔父。”


    萧护闻言怒而拍桌:“祁秀才带你去了丘县,我当他们也便消停了,不想祁秀才去了,他们反倒是更肆无忌惮起来!”


    “若叫我在,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祁北南道:“有萧叔的话,我宽慰许多。”


    萧护道:“这一帮子人寻去丘县,你便该给我送封信来,我也好赶过去替你撑腰。”


    祁北南道:“他们一开始似是为着奔丧前来,尚且说着好话,时日一长,这才变了嘴脸,也是我错信了他们。”


    萧护吐了口浊气:“这事儿怪不得你,他们别有用心,你一个孩子哪里能够应付。”


    祁北南见萧护有袒护之意,他方才将随身带着的四方木盒取出,转呈交到了萧护手上:“这是父亲临终前交待我定要带给萧叔的东西。”


    萧护诧异路途迢迢送来的什麽,开盒一瞧,见着里头竟是一枚熟悉的云纹银锁。


    祁北南转退后叩礼跪下:“父亲临终前与我说,若家里有甚么变故,便带了这物来见萧叔父;若在在丘县安然,便刻苦读书,不必上门叨扰,只待来时再和萧家结好。”


    “昔日父母在世,萧祁两家定了婚约。儿今时年少寡弱,恳请叔父看在父母生时交情庇护。”


    祁北南提出这要求,其实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萧护会答应。


    他爹在世时虽说过萧护人品不错,是个可托付的人。


    可现在他年少,一没功名二没甚么银钱,投奔岳家,丈人不愿意答应也合情理。


    更甚的或许见如此变故还有悔婚的念头。


    于是他又道:“儿蠢钝,虽没甚么大用处,父亲在世时幸不曾落下过学业,只待丧期满,儿下场有信心能过院试。”


    空口的承诺虽虚浮,却比什麽都不许教人舒坦些,不过祁北南的许诺也并不虚,他的确是有信心的。


    “若三年后儿不曾谋得秀才功名,定自行离去。这三年间,读书吃用儿自行管着,只请叔父借片屋檐。”


    祁北南虽有些空口无凭,可一席话却说的诚恳。


    萧护听了祁家的旧亲上门闹事,祁北南大老远的过来,心里其实便有了些数。


    他看着盒子里安然躺着的云纹银锁,与之相配的另一枚他还替小宝给保管着。


    当年他与发妻在祁家,两家人喜悦的定下婚事,恍然已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那些人去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