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那个人

作品:《我表兄天下第一甜

    31那个人


    苏祈春瞪大双眼望向曲余青,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曲哥哥,这……这怎么行?”


    “嗯?”曲余青兀自摇头,料想苏祈春定是要阻止他,心里哀叹又是一个优柔寡断爱心泛滥的女子。


    苏祈春不说话,伸手去拿曲余青手中的软剑,剑身映出她笑意盈盈的模样。


    苏川柏看着软剑从曲余青移到苏祈春眼里,深深地舒了口气,讨好道:“多谢纤纤妹妹搭救。”


    “谁说我要救你了?”苏祈春笑着说。


    苏川柏和曲余青纷纷看向她。


    苏祈春含着笑,剑尖指向苏川柏的双眼,淡淡道:“拨皮抽筋有什么意思,依纤纤看,倒应该挖眼。”


    周围静得落针可闻。


    苏祈春手中的剑尖往下,指向苏川柏的手,声音轻柔,“断手。”


    “最后,”苏祈春盈盈地笑,用剑抵住苏川柏的心口,苏川柏浑身发凉,全身的血都冲向胸前,涨得胸口几乎要炸开。


    “最后什么?”曲余青扬起眉,颇有兴趣地看着苏祈春。


    苏祈春笑得明媚,声音却一寸寸变冷,“最后让他从此不能人事,再扔到猪圈里,了此残生。”


    苏川柏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他的好妹妹苏祈春说出来的,平日的苏祈春温顺可爱,见到谁都是一张笑脸,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如今竟能说出如此狠毒的话。


    “纤纤,我可是你哥哥。”苏川柏汗流如注,如瀑的汗水从额头上往下滚。


    苏祈春像是听了很可笑的话,笑得腰都弯了,她好容易才强忍住笑,道:“曲哥哥,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曲余青轻嗤一声,“我不听狗说话。”


    苏祈春变了变脸色,将手中软剑还给曲余青,声音凄凉,“柏哥哥,纤纤也是你的妹妹呀。”


    苏川柏跌在地上,曲余青的剑再次对准他,他知道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他了,死亡的恐惧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捉住他围着他,让他无处遁形无路可逃。


    人之将死,他开始后悔,他后悔自己不该跟着李元礼和苏川柏瞎混,他是苏家的长子,若他好好钻研医术,日后未必不会有一番前途,就像苏知辛那般。


    可他偏偏选了最好走又最不好走的那条路,以至于早早地没了性命。


    “纤纤,你杀了我吧……”相比于被砍手挖眼做成人彘,他宁可死了。


    “我不会杀你的,柏哥哥,你可是我的哥哥,我若就这么杀了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这十多年的感情呢?柏哥哥,你说纤纤说的对吗?”


    苏祈春甜甜的话语在耳边回荡盘旋,一团烟雾似的迷住他的心神,他眼皮越来越沉,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柏哥哥,睡吧,睡着了就不觉得疼了。”朦胧之间,他看见苏祈春仍挂着往日的笑脸,只是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曲哥哥,你说,我是先砍手还是先砍脚?”


    “纤纤以为呢?”


    “依我看啊,应该先把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再拿一把钝刀子,慢慢地磨着他的肉……”


    “好主意。”


    寒意从苏川柏的四肢蔓延到胸口,他拼了命地想挣扎,身子却像被冰雪冻住,他好怕,好怕……


    见苏川柏彻底不动了,苏祈春收起迷香,卸下所有伪装,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纤纤妹妹真的那么狠呢?”曲余青用剑挑起苏川柏沉沉的身子,扔向那群家仆。


    苏祈春有些脸红,她偷看着曲余青在白雪地里飘逸的身姿,莫名地有些熟悉,她吐了吐舌头,道:“纤纤才不敢真的那么做,曲哥哥也是在吓他,不是么?”


    银色软剑在曲余青手中旋转,月光与白雪之间的他衣袂翻飞,他扭身对着她,俊朗的笑没有一丝斑驳。


    “纤纤妹妹。”


    苏祈春缓缓回过神。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曲余青走近她。


    “什么?”


    “女人最大的错就是自以为自己很了解男人。”曲余青靠在马车车身上,歪脸看着她。


    苏祈春被曲余青的这句话羞得脸红,什么男人,什么女人,她苏祈春明明还是个小女郎!


    可眨眼间,她又想起她说的什么“不能人事”这种话,这哪里是一个小女郎该说的话?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曲余青,想了想,索性放下帘子,坐回车里,闷闷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出来,“曲哥哥,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好。”曲余青没有在意她忽然的失落,站直身子,飞身坐于马车前,扬起鞭子赶马。


    马儿脚蹄撞击地面的声音因为堆积的雪而小了许多,曲余青单腿屈在身前,眼角时不时往周围瞥去,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


    湛江县民风朴素,是以虽无宵禁,平日的夜晚总会早早地闭门关灯,不许人再出来。


    故而一路上,道路两边都是静悄悄,黑漆漆的,只有白雪映出的月光为那神秘的黑染上一层亮色。


    苏府与城门是两个方向,马车一路往回走,深深的车辙印横跨半个湛江县。


    苏祈春倚在车壁上,脸上的绯红被寒冷的夜冰得消退,车帘随着颠簸的车身来回摇晃,露出车外曲余青如竹的背影。


    她静静地盯了一瞬,很快别过眼。


    曲余青漫不经心地赶着车,两边黑暗的街道里像是藏着无数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行驶的马车。


    曲余青像没看见一般继续往前走,却在转弯时,飞快地从手中扔出几块石头。


    压得极低的尖叫声从黑暗里传来,曲余青摸摸鼻子,含笑望着前方。


    头顶的月亮很大,一直跟着马车,黑暗里的人被击倒两个后,骚动起来,他们不动声色地从黑暗中走出,如影随形地在后面追。


    纷乱的脚步踏在白雪上,沙沙地响。


    曲余青并未回头,可他却像长了眼睛一般,知道了后面发生的一切,他身子往后倾了倾,问:“纤纤妹妹啊,你究竟惹了什么人,这么穷追不放?”


    苏祈春心中一紧,“哪里有人?”


    曲余青摇头,手中鞭子狠狠地抽着马身,骏马受惊,没命地往前跑去,身后的尾巴也快起来,混乱的脚步越来越重。


    苏祈春掀开帘子往后看,白茫茫的雪地上奔跑着十几名带刀大汉,看起来武功颇高,不像平常之人,她皱紧了眉,道:“我看到他们了。”


    曲余青轻笑一声,“抓紧了!”


    话音刚落,苏祈春的身子便重重地摔到马车后壁上,马车飞快地往前驶去,苏祈春腰间的铃声混乱地响。


    她扶着车壁,稳好身子,被撞的脖颈像裂开一般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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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顶,一阵一阵的脚步声震得车身直晃,她听见曲余青说:“你们想死吗?”


    对方并未答话,随即便是刀兵相见的声音。


    苏祈春浑身抖如筛糠,窝在马车的角落里,手里攥紧一个药瓶。


    药瓶里装着她自制的迷药,无色无味,只需一点,便可让人昏迷。


    很快,来人将车身劈开,漫天的风雪直往苏祈春身上灌,刀光剑影宛如照亮天幕的闪电,刺得人睁不开眼。


    一个扬着刀的人缓缓靠近苏祈春,苏祈春还未反应过来,曲余青便飞身来到她面前,剑光一闪,扬刀大汉立时倒地。


    “曲哥哥!”苏祈春被吓得脸上血色全无,一双乌黑的眼含着泪,望着曲余青。


    曲余青拉起她,“别怕。”


    苏祈春忍着眼泪,点点头。


    来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一招一式狠厉老辣,直往曲余青破绽处击来。


    曲余青剑招飘逸,如游鱼一般,躲着来人的攻击。


    但对方究竟人多势众,曲余青要对付他们又要保护苏祈春,显然有些吃力。


    曲余青正和来人缠斗之际,另一大汉再次像苏祈春攻来。


    苏祈春害怕得大叫,手中的药瓶再次攥紧,“曲哥哥!”


    曲余青回头,来人见曲余青分神,更猛烈地朝他攻来。


    苏祈春咬着下唇,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不已,大汉手中扬起的刀照出她惨白的脸。


    刀光一点点落下来,落在她密如鸦羽的眼睫上,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手中的迷药不管不顾地向前挥去。


    腰间的铃铛被风吹得乱响,她感受到一阵冷意,彻骨的冷。


    “啊——”一声惨叫传来,苏祈春艰难地睁开眼。


    天与地的中间,一抹白色身影长立于此,不沾尘埃,不惹灰尘。风雪之中,他白得透明的侧脸好似是被冰雕成的,脑后的白色布条随风飘荡。


    “山哥哥!”苏祈春眼睛亮起来,嘴角翘起,她爬起来,抓住陆之山的衣袖,望着他的视线一刻也不曾转移,“山哥哥,你怎么来了?”


    陆之山没有回答,他手中握着一根树枝,大汉没有得手,便冲着陆之山而来。


    陆之山侧耳听着动静,不动声色地护在苏祈春的身前。


    刀光闪过。


    苏祈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知道陆之山的武功高,但没想到高到这种地步,甚至连曲余青在他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如果说曲余青的剑招如同一枚精美的簪子,其上的纹路颜色都恰到好处,宛若天成,那陆之山的武功便是开天辟地以来便生出的一颗美玉,不必雕饰,便是逼人的美。


    曲余青应付之际,眼角瞥到陆之山的剑招,眸光骤然紧缩。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招式,面对那样的敌人,连他都要费力应付,而陆之山,只要一招,只需一招。


    一招过后,剑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曲余青想不出世上还有谁能使出这样的剑法,除了那个人,只有那个人。


    陆之山挥动手中树枝,一步步逼退攻来的众人,奇怪的是,他手里的树枝对上对方的刀时分毫未损,反而对方的刀,断的断,残的残。


    曲余青望向陆之山,咬咬牙,将手中的软剑扔出,“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