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艾娜對面的諸葛梁，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他輕輕拍了拍手掌，彷彿靈光一閃。「不過，」他語氣悠然，帶著一絲思索，「我突然想起來，現在的確不能播，但等到民眾的思想現代化之後，也許就能放出來了。那時候，這段或許能成為一種紀念。」


    他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自嘲，嘴角微微撇了撇。「『形象代言人』這個詞，說白了，也差不多和『偶像』一個意思。」


    坐在旁邊的皇帝順子低頭一笑，長髮披在肩上，眼中閃著柔和的光芒。她輕聲說：「確實如此。」她的聲音溫潤，帶著一絲調皮，像是在回味某個只有他們倆才懂的笑話。


    艾娜終於止住笑聲，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語氣轉為認真。「不過，這一段確實不行。」她搖搖頭，指著手機螢幕說，「幾分鐘內又喜又悲，如果去掉聲音，畫面看起來太詭異了。如果要做成喜慶的宣傳片，就得全面喜慶，激昂慷慨！」


    順子聽了，歪頭想了想，然後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決心。「好的，」她說，「那重新拍吧。」


    艾娜咧嘴一笑，熟練地舉起手機，點下錄影鍵。手機螢幕上紅燈亮起，她退後兩步，站到一旁，笑著喊道：「二位陛下，準備好了嗎？開始吧！」


    順子換了個姿勢，雙手叉腰，眼中閃著調皮的光芒。她挺直背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誇張的氣勢。「告訴你呀！」她高聲說，聲音洪亮得像在演講，「我這人能耐太大啦！」


    諸葛梁挑了挑眉，配合地轉過頭，語氣故作疑惑。「有什麼能耐？」他問，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已經準備好接招。


    順子胸口一挺，煞有其事地說：「我能用肩胛骨看書，能耐大了！」她說得認真，彷彿肩胛骨真的藏著某種神秘力量。


    諸葛梁心中一動，暗想：好傢伙，這是開始毫無邊際地說大話了？行！我陪你演！ 他沉下臉，眼神一轉，嘴角卻藏不住笑意。「你沒問問我有什麼能耐嗎？」他語氣嚴肅，像是準備拋出一個驚天秘密。


    順子立刻接上，雙手一攤：「你有什麼能耐？」


    諸葛梁板著臉，語氣鄭重得像在宣讀聖旨。「我經常用耳朵眼兒吃飯。」


    順子一愣，隨即笑得差點岔氣，捂著肚子說：「那我能用頭髮絲兒找礦！」


    「我能用腳後跟發電！」諸葛梁不甘示弱，眼神閃爍。


    「我隔著牆能看見人！」順子一拍桌子，氣勢更盛。


    「我隔著妳的衣服能看見妳的錢！」諸葛梁一挑眉，語氣一本正經。


    順子立刻抱緊腰間的小包，誇張地瞪他一眼。「我留神著我！別把錢讓你偷走了！」


    「難說，嘿！」諸葛梁揚起下巴，表情依舊正經得像個法官。


    順子用手一指他，聲音拔高：「告訴你呀！昨天晚上我發高燒了！」


    「昨天晚上我也發高燒啦！」諸葛梁立刻跟上，聲音同樣高昂。


    「我燒到一百一十二度哇！」順子瞪大眼睛，誇張地比了個手勢。


    「我燒到二百一十一度啦！」諸葛梁不甘示弱，拍了拍胸口。


    順子嚷道：「你燒開水啊！」


    「燒吧！」諸葛梁滿臉正氣，聲音響亮得像在指揮千軍萬馬。


    「燒得這厲害喲！」順子一拍手，興奮地說，「我手裡握個玉米粒兒，一張手成爆米花兒了！」


    「我燒得也太厲害啦！」諸葛梁挺直腰板，眼中閃著挑釁的光。


    「怎麼呢？」順子歪頭問，嘴角帶笑。


    「今天早晨出棉被，一睜眼一瞧，那棉被燒了四個大窟窿啊！」諸葛梁說得煞有其事，手還比劃出窟窿的大小。


    「你好燒啊！」順子笑得直拍大腿。


    「妳也有夠燒的！」諸葛梁回敬，眼中滿是笑意。


    順子一聽，立刻挺胸，聲音更響：「昨天晚上我請人吃飯啦！」


    諸葛梁反應神速：「我昨天晚上也請人吃飯啦！」


    「我怎麼說，你怎麼說呀！」順子雙手叉腰，假裝生氣。


    「來吧！」諸葛梁一揮手，氣勢不減。


    「吃著吃著壞啦，我把餐叉咽下去了！」順子瞪大眼睛，誇張地比劃吞咽的動作。


    「我吃著吃著也壞啦，我把餐刀咽下去啦！」諸葛梁不甘示弱，語氣嚴肅。


    「我吃著吃著又壞啦，我把盤子咬下一塊兒來！」順子說著，還做了個咬東西的誇張表情。


    「我吃著吃著又壞啦，我把大碗咬下一塊兒來！」諸葛梁回擊，嘴角微微抽動，像是憋著笑。


    「我吃著吃著又壞啦，我把半個桌面給咬下來啦！」順子雙手一拍，氣勢如虹。


    諸葛梁沉住氣，憋著笑，緩緩說：「我吃著吃著也壞啦，我……我把我自己鼻子咬下來啦！」


    順子倒吸一口氣，瞪大眼睛：「啊？你咬得到嗎？」


    「我站在桌子上咬的！妳管得著嗎？」諸葛梁拍了拍胸口，一臉理直氣壯。


    「像話嗎？」順子雙手一攤，語氣誇張得像在演戲，「我告訴你呀，我這人少年老成！」


    「我告訴你呀，我這人成熟得過早！」諸葛梁立刻跟上，語氣同樣誇張。


    「我十歲就上大學啦！」順子昂首挺胸。


    「我九歲就大學畢業啦！」諸葛梁揚眉反擊。


    「我八歲就結婚啦！」順子說得振振有詞。


    「我七歲，我兒子四十九啦！」諸葛梁一本正經，眼中卻閃著笑意。


    「好嘛！你們誰是兒子？」順子笑得直拍桌子。


    「怎麼說都行啊！」諸葛梁聳聳肩，滿不在乎。


    順子咬著嘴唇，憋著笑說：「我跟你說呀，我六歲就長老人斑啦！」


    「我五歲就有抬頭紋啦！」諸葛梁摸了摸額頭，假裝檢查。


    「我四歲就駝背啦！」順子故意聳起肩膀，模仿老人。


    「我三歲就留鬍子啦！」諸葛梁撫了撫下巴，表情嚴肅。


    「我兩歲就禿頂啦！」順子伸手摸了摸頭頂，誇張地嘆氣。


    「我剛出生就退休啦！」諸葛梁一拍桌子，氣勢如虹。


    順子猛地一拍桌子：「沒邊兒啊！」


    諸葛梁揚眉，眼中閃著挑釁：「來吧，繼續啊！」


    順子叉腰，昂首說：「跟你說呀，我這人可高！」


    「跟你說呀，我比你高得多！」諸葛梁站直身子，假裝比身高。


    「我兩米一八！」順子雙手比劃，誇張地抬高。


    「我八米一兩！」諸葛梁不甘示弱，語氣堅定。


    順子大笑：「啊？八米高，一兩重，你氣球啊！」


    「八米一二！」諸葛梁糾正，嘴角抽動。


    「那你也沒我高，我跟艾菲爾鐵塔一般高！」順子挺胸說。


    「我比艾菲爾鐵塔還高一頭！」諸葛梁昂首回擊。


    「還是我高！」順子不服。


    「還是我高！」諸葛梁也不讓。


    「飛機從我腰下飛！」順子雙手一攤，氣勢十足。


    「衛星從我腳下過！」諸葛梁回敬，眼中閃著笑意。


    「我高！」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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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道。


    「我高！」諸葛梁不甘示弱。


    順子一拍胸口，聲音響亮：「我頭頂藍天，腳踩大地，不能再高了！」


    「我高！」諸葛梁堅持。


    一秒的寂靜。辦公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艾娜憋著笑，手機鏡頭微微顫抖。


    順子挑眉，打破沉默：「你怎麼高？」


    諸葛梁沉默半拍，憋著一口氣，終於說：「我……我高！」


    順子雙手一攤，笑著追問：「說啊，你怎麼高啊？」


    諸葛梁眼神忽閃，終於憋不住，說：「我上嘴唇挨著天，下嘴唇挨著地！」


    順子張大嘴，驚呼：「啊？上嘴唇挨著天，下嘴唇挨著地？」


    「對啦！」諸葛梁一拍手，滿臉得意。


    「那你這臉在哪裡啊？」順子笑得直拍大腿。


    「我們說大話的就不要臉啦！」諸葛梁揚眉，語氣理直氣壯。


    順子瞬間笑倒，滿臉通紅，捂著肚子喊：「去你的吧！」


    艾娜再也憋不住，笑得直拍桌子，聲音斷斷續續：「好吧，這段去掉聲音，看起來很激昂慷慨的！」


    她彎腰去按停止錄影的鍵，結果笑得太厲害，手抖了兩下，沒按到停止鍵，反而切到慢動作模式。手機螢幕上，順子誇張的手勢、諸葛梁得意的微笑、他們倆相互指著對方的樣子，全都被放慢，聲音變成拖長的「嗚～～啊～～」，像是某種古老的詩劇吟誦。


    艾娜終於調回正常播放，笑得趴在桌上，氣喘吁吁。「天哪，這樣放出去，誰還能覺得你們是嚴肅的皇室啊！」


    諸葛梁輕咳一聲，恢復「皇后」的姿態，語氣卻藏著笑意。「這不壞。」他說，轉頭看向窗外那片藍得發白的天空。「至少比那些死氣沉沉的宣告更像人。」


    順子也笑了，眼中閃著光，輕聲說：「是啊，我倒覺得這樣挺好。人民看到我們這樣，也許會覺得我們不是高高在上，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艾娜點點頭，手指輕敲手機螢幕。「對，真實感。」她說，「以後宣傳片也該多這種人味。」


    她收起手機，翻開筆記本，快速寫下：「目前素材：滑稽風、誇張風、激昂風，三種版本。」


    諸葛梁靠在椅背上，目光悠遠，望向窗外那片南方的天空。他忽然笑了，低聲說：「也許有一天，這一段真的能代表一個時代的轉變。從君主神聖，到君主可笑，最後，君主可親。」


    順子側過頭看他，語氣淡淡，帶著一絲感慨。「那時候，我們也該老了吧。」


    「老得剛好。」諸葛梁低聲說，眼中閃過一抹溫柔。「老得可以讓他們笑著懷念。」


    艾娜靜默片刻，嘴角微微上揚。她忽然發現，眼前這對皇帝與皇后，在笑鬧中流露出的，不是權力的距離，而是一種時代的暖度。


    錄影結束後，三人並肩走出攝影室。外頭的海風帶著鹹味，陽光明亮得刺眼。順子轉過頭，半開玩笑地說：「艾娜，下次記得多帶幾個三腳架，萬一我們又說得太厲害，一個怕是不夠穩。」


    「我看下次要用吊臂。」艾娜笑著回應，眼中閃著狡黠。「不然你們再比個『我能飛到月球』，畫面都拍不下。」


    諸葛梁接話，語氣一本正經：「我能飛到太陽上烤肉。」


    順子一拍手，興奮地說：「我能從太陽那兒摘光線回來編圍巾！」


    「那我能用圍巾照亮全世界。」諸葛梁揚眉，氣勢不減。


    三人又笑成一片，笑聲在海風中飄散。遠處，皇宮的鐘聲悠悠響起，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頓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