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凶手

作品:《谢贵妃—宫斗

    《谢贵妃—宫斗》全本免费阅读


    刚才放下的一颗心,此刻又轻飘飘提了上来,谢若暻冷静地转身,声音平稳地开口:“若是盛侧妃不信,尽可招门房前来查问,本妃院中人,最近可有出去过?”


    谢若暻忽视掉投在她身上的各色目光,言语中颇带了几分认真:“本妃知道,盛侧妃不喜本妃,但是失子之痛,盛侧妃是想要找到真正的凶手,还是要趁此机会将锅甩在本妃身上,孰是孰非,盛侧妃自有论断。”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若她这般好性的说,盛文锦都理会不了,仍是一意孤行咬死了她,那她也不会任人污蔑!


    盛文锦身子一僵,垂下眸子咬了咬下唇,几个呼吸间便下定决心望向孟璋,斩钉截铁道:“妾相信太子爷,但凭太子爷做主。”


    孟璋抬眼,见谢若暻仍是淡然处之,心中也有了计较,正要开口时,却听李裕如温声道:“适才门房来报,丹素那丫头回来了,妾便自作主张将她带了过来,殿下可要亲自问话?”


    说着,便扬了扬下巴,刘嬷嬷扭着丹素双手便将她押了进来。


    谢若暻心中一阵冷笑,上前一步冷声道:“敢问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妾的丫头可还尚未定罪呢,便是这般押送犯人的形式吗?”


    似是没想到平日里不争不抢的谢侧妃竟直直对上太子妃,盛文锦等人皆是有些惊愕。


    “放肆!谢侧妃,您怎可对太子妃如此不敬!”李裕如尚未说话,刘嬷嬷倒是先一步斥责道。


    “哦?”谢若暻莞尔一笑,优雅地走至刘嬷嬷身前站定,突的脸色一冷,眯眼冷睨道:“本妃如何,尚且轮不到你说话!”


    说完,一甩长袖便坐至一旁的椅子,冷眼瞧着李裕如,冷声道:“太子妃既然想听,那丹素你便说与太子妃娘娘,你去了哪里,见了谁,又说了什么话。”


    李裕如被谢若暻那一声嘲讽的太子妃娘娘刺的生疼,为了维持自己正室的颜面仍是不敢发作,只得朝刘嬷嬷使了个眼色。


    刘嬷嬷会意松开丹素,丹素恭敬跪在孟璋面前,言辞恳切:“回殿下的话,今日我家娘娘听闻家中二娘子之事,十分伤怀,正巧盛侧妃此处又出了事,娘娘不敢打扰您,便唤了奴婢前去驿阁问问,此外,还令奴婢朝奉阳公主府递了信,求琼乐郡主相助。随后奴婢便回来了,刚至门口,便被刘嬷嬷压了过来。”


    丹素说着便双眼含泪,狠狠朝孟璋磕了个头,深深俯下身子,求道:“还请殿下相信我家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如何?”谢若暻面带嘲讽地笑了笑,好整以暇地对上李裕如:“若是太子妃娘娘不相信,大可派了人前去奉阳公主府与驿站,一问便知。”


    李裕如心中难堪,暗恨谢若暻是个不好拿捏的,又不愿在孟璋面前出丑,硬是撑着正式娘子的架子道:“谢侧妃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后院桩桩件件,皆在本宫的管辖范围内,若人人都像你一样,轻轻问上两句便有如此阵仗,那可还了得?”


    她不过例行公事罢了,难道她堂堂太子妃,还怕了一个侧室不成?


    “瞧娘娘这意思,便是要将这不服管教的帽子扣在妾身上了?”谢若暻气极反笑,转身朝孟璋跪下:“妾恳请殿下彻查抱月阁!”


    说罢,便以头触地,长久不起。


    孟璋面色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强忍着心中怒气想李裕如递去警告一眼,沉声道:“够了,是非曲直,孤自有论断。”


    然后便站起身,双手握住谢若暻手臂向上一抬,垂眸看着她:“委屈你了。”


    谢若暻闻言,立刻便向委屈的孩童找到了依靠,泪眼盈盈地捏住孟璋袖口:“妾一向约束下人,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妾院内众人更是尚未出过府门一步,便是想寻来夏草,只怕也没有法子。”


    孟璋温声安慰她道:“你莫哭,孤自是信你的。”


    说着,便用指腹轻轻划过谢若暻脸颊,替她擦去面上清泪。


    “张德保。”孟璋轻声一唤:“你领着贺太医,挨个院子去查,这夏草到底何处才有。”


    冬虫夏草,此物上为草下为虫,虫热草寒,二者同服,可滋阴润肺。此物皆是二者同在,便是夏草已经用了,冬虫的尸.体也定还在,便是烧成灰埋了,也能找到那灰!


    再说,盛文锦要将这东西吃下肚子,也定是有人放进她膳食中。


    “对了。”谢若暻似有所觉,目光蓦地看向盛文锦:“盛侧妃不是说,是在太子妃院子里食用了燕窝,回来才身子不适的么?”


    盛文锦与她目光交汇,垂下眼缓缓道:“谢侧妃所言不假,不过,太子妃那儿的东西,只怕早已撤下去了吧。”


    撤下去,可以是正常的撤下去,也可以是心虚销毁罪证。


    一时之间,后院四个女人倒是扯进来三个,只剩下膝下育有一女的苏南与置身事外。


    孟璋本就不喜后宅阴私,如今更是铁了心要整治整治后院。


    从盛文锦今日所食之物查起,所有经手的小厮丫头俱是看关起来一一问话,终是将矛头指向了盛文锦身边的贴身侍女青樱。


    “竟然是你!”盛文锦此时倒是真的有几分心痛:“本妃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也不怪乎盛文锦伤怀,红缨青樱皆是她的陪嫁丫头,由盛家挑了陪她嫁入太子府的,最是衷心不过。


    青樱有些凄然又歉疚地朝盛文锦笑了笑,直挺挺地跪下,也不辩解,倒是直接认下了这个罪名,面色惨白道:“是奴婢嫉妒红缨比奴婢更得您欢心,长久下来,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呵——”盛文锦先是腹中小产,又是心腹背叛,倒是有些行尸走肉地样子:“所以,当初也是你劝着本宫在院中种下薇衔,原来你从那么早便开始谋划。”


    那时,盛文锦与姚澄关系尚可,一次从姚澄院子回来后,青樱便向盛文锦进言,说是这花瞧着好看,不若翠华庭也种些,太子瞧着心中也欢喜,她便欢欢喜喜地听了,未曾想,这花却成了刺向她孩儿的尖刀。


    “本妃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的?”盛文锦苍白着一张脸问青樱。


    “无人指使。”青樱重重朝盛文锦的方向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