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忍辱生

作品:《养成嫡姐不要的废人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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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空气中弥漫着腐烂难闻的臭气。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之中,囚犯的精神大多不太正常,角落里不时传出哀嚎、怒骂或者其他意味不明的声音,而后换来的是狱卒更加凶狠的管教。


    越重霄靠墙坐着,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虽然牢里不辨白天黑夜,但是根据他的估计,应当已经过去两天了。


    “喂!”狱卒手执铁棒,敲敲牢房栅栏,响声瞬间吸引了十几双眼睛看向这里。狱卒不会随便点人,若是点了,多半意味着被点到的人要倒霉了。


    越重霄收回思绪,狱卒冲他抬起下巴:“没听见吗?还不过来!”


    左右两边牢房热闹起来,里面的囚犯发出咯咯怪笑,这两天他们一直试图和越重霄搭话,都没得到回应,心里正记恨着。


    “你以为装孙子军爷就会放过你吗?没有人能从牢里出去,也没有人不在牢里挨打,你跑不了!”


    囚犯万分期待,自己惨的时候,别人更惨会使他们心情愉悦。


    “都滚回去,是不是皮痒了?”狱卒大声呵斥囚犯,猛敲栅栏逼退一干人等。


    越重霄心念转动,暗自思忖狱卒找他何事。若是为了立威还好,若是王得全要对他动手,那他就要想个办法越狱……


    “军爷,我揭发他想越狱!”左边牢房住的囚犯突然放声大喊,浑浊的两眼射出精光,“凭我在地牢待了多年的经验,进来之后一声不吭的人,肚子里肯定憋着坏水!”


    越重霄:“……”


    越重霄额角跳动,一阵无语,这人长得歪,看得倒挺准。


    狱卒满脸不耐,没有搭理囚犯,打开牢门解了越重霄手脚上的铁链,挥手赶他出去:“走吧。”


    “什么?”囚犯比越重霄还要震惊,两手死死抓住栅栏,恨不得把脑袋从缝隙里挤出来,“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走?老子不服!”


    “砰!”狱卒反手一棒砸在囚犯手上,囚犯的指骨应声碎裂,爆出血浆,痛得他满地嚎叫翻滚。


    “凭他有人搭救,至于你们,死了也要烂在牢里!”


    如此一来,再没人敢多嘴,只是看向越重霄的目光更加怨毒。


    出了地牢,惨叫和阴暗都被留在身后。


    越重霄微微眯起眼睛适应明亮的日光,却见一道大腹便便的身影走了过来,再仔细看,竟然是王得全。


    为什么他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虞雁书,而是这尊大佛?


    王得全的脸色不太自然,飞快地将越重霄打量一遍,确定他全须全尾没少什么才放下心。


    “本官早就知道毛铁匠的案子有疑,将你押入大牢只是为了装装样子麻痹真凶。如今案子我已经查明,真凶也已经落网,自然也就可以放你走了。”


    这番无耻言论甚是符合王得全的作风,越重霄也不拆穿,十分配合地道了一声知州大人英明。


    王得全咳了一声,侧身让出道路:“外面有人等你……回话时注意措辞。”


    一定是虞雁书,为了救出自己她肯定费了许多心力。越重霄胸腔鼓胀,此时此刻,他想见她的冲动达到顶峰。


    匆匆出了州衙,门外确有一人等候,那人肩宽腰窄,玉树临风,即便只看背影也能感受到他的气质出众,可他分明是位郎君。


    越重霄停住脚步,觉得眼前之人似有几分熟悉。


    听见动静,郎君缓缓转头,面上笑意温和。


    “誉王殿下?”认出来人身份,越重霄怔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难怪王得全会亲自迎他出狱,不是因为吃错了药,而是因为誉王。


    “好久不见,越小将军。”


    确实已经好久,自从越重霄服下火灵芝,请求出城搭救越含英,他与誉王就再也没见过面。


    往事历历在目,越重霄胸口堵塞,一时不知作何言语,还是誉王先开口。


    “你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越重霄压下思绪,躬身行礼:“……我已不是将军,殿下此言草民愧不敢当。”


    誉王没有多言,改了口道:“故人重逢,不知越郎君可否赏脸来我府中一叙?”


    越重霄本不该拒绝,只是想起他还没见到虞雁书,又把答应的话咽了下去。


    誉王微微一笑,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你放心吧,我知会过虞娘子了,就当是我向她借你半日。”


    原来誉王见过虞雁书了,越重霄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殿下相邀,草民岂敢不从。”


    *


    临窗而立,窗外风景宜人。


    “殿下何时来的灵州?”


    “就这两日,一来就碰见你的事情。”


    越重霄扯了一下嘴角:“让殿下见笑了。”


    “何笑之有?”房中没有他人,誉王举杯相敬,“我知道你处境不易,可是即便如此你仍心系灵州,暗中查出玄鸟阴谋,全力襄助虞娘子解决火虱,若是我取笑你,那我这个王爷也算是白当了。”


    “殿下知道玄鸟?”


    “虞娘子为了救你,把事情都与我讲了。为了从张先生口中挖出线索,她还假称你们二人是假夫妻,她要用万两白银从你这里换一封和离书,连我都差点信了。”


    誉王说着忍俊不禁:“她真有趣,竟能想出这样的说辞。”


    越重霄举杯的手略显停顿,那些说辞……不是假的。


    誉王打趣完,又忍不住赞叹:“虞娘子以身涉险揪出真凶的胆识,当真令我等男儿自愧不如。”


    涉险?“她怎么了?”


    “越郎君可知陷害你的人是谁?”


    “不知。”


    “是一名犽族奸细,他本是灵州人,因战乱落入敌手,为求保命做了奸细,回到灵州后偷偷往犽族递了不少消息,这次的事也是犽族授意。虞娘子追捕他时险些被他侮辱,好在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誉王描述简单,其中细节一概未提,然而一想到这些危险切切实实发生在了虞雁书身上,越重霄便觉得难以忍受。


    为什么他总是令她陷入危险。


    誉王拍拍越重霄的肩膀:“以虞娘子的品貌,若在京中,定是各家子弟争相求娶的对象。不想她的良缘是你,如今你们既以结为连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