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作品:《祖师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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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


    千绪看着二代魔尊秦观月坐于魔宫高台。


    他眯缝着双眸,长腿交叠,居高临下道:“本尊不信任何人,乐行除外。”


    黑衣斗篷的女子低声笑了笑,抬手施了一个法。


    白衣仙尘,眉目淡漠。


    秦观月猛地坐起了身,双手死死握着王座,冷声道:“你找死。”


    扔出的法器打在一道无声屏障之上,秦观月尚未收回去的手愣在空中。


    他看着这个拥有着和乐行上尊一般面孔的人,即使已经震惊到了极致,还是笃定道:“你不会是她,为什么会有她的气息?”


    “因为她的尸骨在我这里。”女子并不打算隐瞒,她已久顶着乐行上尊的面容,笑道:“秦观月,她葬身于魔域,你却寻不到她的尸身,因为被我带走了。”


    千绪隔空看着发怒的秦观月闪身到女子面前,双目因充血而变得异常骇人,原本漫不经心的语气也变得阴戾起来。


    “把她的尸首还给我。”


    女子浅浅一笑,倒有了几分乐行上尊的气质,“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上尊身陨,如今能救她的,只有你。”


    秦观月紧抿着唇,道:“那家伙死了还给我填麻烦。”


    “可你把她当挚友不是吗。”


    秦观月无言。


    是的,乐行上尊确是他秦观月打心眼里认定的挚友。


    仅此一个,别无他人。


    若是能够重来,他是万万不会答应帮助对方策划魔域一事。


    那天过后,他寻了那人的尸首整整百年,再无音讯。


    “我要怎么做?”


    女子讶然道:“你真的愿意?”


    秦观月冷声道:“云霄界没了乐行便没了乐趣,本尊只是在找乐子罢了,但是,你得拿出信服我的东西。”


    女子早有预料,指尖一抬,一把断刃出现在手心。


    秦观月瞳孔一缩,伸出手握住那残破的刀刃。


    这是他送给乐行上尊的法器,法器是认主的,除了乐行本人,再无人能够召唤。


    “这东西算是物归原主了。”女子道。


    “好,你要本尊做什么?”利刃划破掌心,秦观月冷声回答。


    “你便不问为何非得是你吗?”


    秦观月没说话。


    总之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缘由。


    女子轻叹一声,说:“你还记得第一次前往仙山准备挑战上尊之时吗?”


    秦观月当然记得,那时他走火入魔,幸得那人相救。


    “命数已尽,你秦观月当时便该魂归故里,是上尊用自身一半寿命和气运救了你。”女子平淡道:“你同她有缘。”


    仿佛天灵盖被重重一击。


    秦观月从未想过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他以为自己天纵奇才,走火入魔而已全凭他天赋异禀加乐行的指点便行。


    却不想,他存活的这么多年,享受的是她的寿命和气运。


    “上尊非寻常人,你们有缘。”女子再次道:“目前来说,只有你能救她。”


    “目前?”


    “不错,据我所知,另有一人承受了她的气运,只是此人非此位面。”


    秦观月垂眸深思一番,沉声道:“她真能回来?”


    “自然。”


    “好,本尊答应你。”


    千绪第一次听说割肉剔骨还之的说法时,是在神域界的民间书楼。


    她偶然听那说书先生提到一个凄美的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公为了留下家人,割肉剔骨,于世界各灵气聚集之地埋下,落地成阵,唤逝者英魂。


    有人说此法仅在于传说,现世无人使用,也没人敢用。


    也有人说,此法是虚妄,只是构建一个虚妄世界,寄放痴念。


    还有人说,这得两人之间有着某种确实的联系,否则不可能成功。


    千绪压下内心的酸涩,眼眶却红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秦观月竟如此看重她,重到可以付出性命。


    原来魂归后,两人之间的嘻笑打闹,全是这人用命换来的。


    那些记忆中的笑容一点点躯散,最后成为一个看不清的虚影。


    ……


    哒——


    一颗小石子落在千绪脚边。


    她似乎正在往那青阶小道上走,停下身来,侧身抬眼,看向了罪魁祸首。


    郁宁将手中惦着的石子在空中拋了拋,靠在那青翠葱郁的林木上,笑得明媚,“师尊可算回来了。”


    师尊?


    千绪低头往下看,衣着打扮,皆是乐行上尊。


    四周山道灵气孕育仙草,树木繁盛,这是仙山的入口。


    远处,仙山的山门近在咫尺。


    郁宁翻身落于地上,少年身姿颀长,眉目俊朗,含笑跑到她的身边,“唉,那姓林的就是一个闷葫芦,我一天可无聊了,还好师尊回来了。”


    千绪还未说话,手已经下意识地抬起往少年头上一敲。


    “哎哟,我错了错了师尊。”


    她分明没有说话,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寒铮性子温和,你个闹腾鬼,可别欺负了他。”乐行上尊说着,朝徒弟伸出手,“藏着什么?”


    郁宁捂着脑袋嗷嗷叫了两声,说:“师尊猜一猜,猜对了我就告知您。”


    乐行上尊很给面子道:“你也就喜欢金石玉器,莫不是又寻得了好的玉器?”


    少年耸拉着肩,泄气道:“还真是一点也瞒不过师尊。”


    他将手心摊开,青玉递到乐行上尊身前,“这好东西我用可惜了,给师尊正好。”


    乐行上尊温声道:“我那屋内怕是都放不下了。”


    “那也不。”郁宁笑容不止,说:“这东西旁人可是没有的。”


    “你也没有?”


    “自然!”


    “寒铮也没有?”


    “我给他带了别的。”


    “那若是我将这东西改改,再给你,你可要?”


    郁宁等的就是这句话,兴奋道:“我要我要!师尊为我亲自刻名字吧。”


    乐行上尊无奈摇头,“怕是刻不下。”


    “一个字也行。”郁宁退而求其次,“可别告诉师弟,我怕他羡慕。”


    “改日我为他也刻一个。”乐行上尊不偏不倚,将东西收下,朝郁宁身后看去,“瞧,那边站的是谁?”


    林寒铮松风玉立,长发迎风飘逸,十七岁的年纪却带着与之不符的成熟之气,淡漠又温润。


    “师尊。”他弯腰,朝着乐行上尊作了个大揖。


    “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