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行道

作品:《双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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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隋颈间一松,红绳滑落。


    她伸出纤细的双腕,问他:“大人要将我绑起来问罪吗?”


    “也未尝不可。”江珩扔了剑,一边拆着护腕一边朝她靠近,他弯腰,诱哄似的,“你若乖一点,便不绑你。”


    邓隋手指勾上他的腰带,将他扯得更近,红唇嫣然,“怎样才算乖呢?”


    江珩一手掌着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掐着她的下巴,“你不妨先告诉我,身上这些红痕从何而来?”


    她眨眨眼,浓密的睫毛扑闪着,“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是张茂华轻薄我的证据。”


    实际上全是她自己掐的。


    臀部突然被大力地拍了一下,邓隋愣了愣,就听江珩提声道:“撒谎!”


    她难得有些羞赧,她推开江珩,不妨却叫江珩推搡着按趴在墙上。


    都怪这阁楼太小。


    她挣扎着,却叫江珩压得更严实了,半边脸都变了形,“江珩……”


    “我再问你,将官袍穿得这般勾人,是在等谁?”江珩咬着她的耳垂,提醒,“撒谎的姑娘,可是要挨打的。”


    换做平常,一句‘等你’,邓隋说得将会毫无负担,甚至还会带着挑衅,可现下,她莫名有了一种屈辱感。


    “说!”臀上又挨了一下,他手劲儿大,可半点没留情。


    邓隋闷哼一声,咬唇,“等你。”


    江珩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吻从耳垂移到脸颊,又从脸颊落到脖颈。


    他在锁骨处流连了许久,声音有些哑,“好姑娘,告诉我,等我做什么?”


    邓隋腿软了,这个彼此心如明镜的答案叫她生起了无尽的欲/望。


    她正视自己的欲/望,舔了舔干燥需要滋润的唇瓣,抖着声,“我。”


    她真是贪心,既要利用他,又喜欢睡他,同他欢好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等我做什么?


    做我。


    这样的邓隋,叫江珩如何不着迷?她又是那样的厉害,将所有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包括他。


    她想方设法地吊着他,叫他每天都要冲凉水,明明知道她的目的,却还是要跳下她挖的坑。


    他甚至比张茂华还蠢。


    他气得又拍了她一下。


    邓隋不满地转头,他就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气息干净滚烫,他循序渐进,又步步紧逼,邓隋不甘示弱,予以反击。


    江珩早已失了按压她的力道,邓隋便勾着他的脖子转身,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邓隋稍稍离开他的唇,剧烈地喘息着,江珩便将她打横一抱,丢到了床榻上。


    衣衫散得彻底,小衣早已不知所踪,她的官袍滑下肩头,江珩一条腿跪在床上,替她拉了起来,甚至拿了条丝绦替她束了腰。


    “这样好看。”他说,“绿色特别衬你。”


    邓隋光着脚,踩上他紧实的腰腹,并不安分,游移着,摩挲着,又在上面辗了辗。


    “大人审我如何审到床上来了?”


    江珩舒服地喟叹,手掌揽着她的脖颈,吻着压了过去,吻够了才回道:“里外都要查,怎么?你不清楚?”


    邓隋意味深长道:“那大人可要一寸一寸地查仔细了。”


    江珩并不辜负她的期望,他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邓隋觉得自己好像泡在热水里,热气烘得她快要晕过去了,又好像遇上风暴,在大海里颠乱,她想攀住他的肩,可风浪太大,她被兜头打下,在窒息的水里浮浮沉沉。


    她死死咬着唇,他不许,要她叫出来,她不从,他便发狠地逼着她,像是要置她于死地。


    她终于捱不住,眼角含泪地破碎出声,他又温柔地掐着她的脸颊,十分无奈的模样,“好姑娘,叫这么大声,仔细隔墙有耳,你是要叫左邻右舍都来听咱们的墙角吗?”


    邓隋摇摇头,受不了,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要逃,他便使了坏,故意放她半分,然后一伸手就抓回来,继而凶狠地教训她。


    邓隋脚趾头都绷紧了。


    突然楼下响起了拍门声,“邓大人,邓大人,你在家吗?”


    是孙婆婆。


    邓隋想不起房门有没有上栓,她紧张起来。


    江珩头皮发麻,差点因此缴械投降。


    “放松!”他恼恨地掐了她一把。


    邓隋并不觉得疼,或许是急得顾不上,她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小声道:“有人来了,你快起来。”


    江珩一不留神,叫她溜开了去。


    楼下的叫门还持续着。


    江珩索性将她半拖半抱,按到了窗边,窗户半支着,能看到巷子里几个孩童在玩耍,行人来来往往。


    “江珩!”邓隋慌张起来。


    江珩扯了她的丝绦,衣裳再次散开,巷子里吹进的暖风叫邓隋遍体生凉。


    “江珩!”


    面前变得昏暗,她的官袍被男人撩起来盖住了她的脑袋,而她的双手被丝绦绑了起来。


    “娇娇,别出声。”江珩贴到她的耳边,小声道:“下面有人在看我们。”


    邓隋什么也看不见,她判断着从下往上看能看到多少,她脑子乱得不行,江珩却趁机欺负起她来,她身子晃了晃,惊慌失措,是以并没有察觉到江珩关了窗户。


    “好多人,都在看你。”他声音沉沉,“怎么办?你的腰这么细,皮肤这么白,他们都看到了。”


    “他们都认得你,都在觊觎你,妄想从我手里夺走你。”


    “窗户要不要全打开?让他们看得更清楚?嗯?”


    “门被推开了,你听——”


    邓隋浑身都发着抖,四肢百骸全都酥软发麻,什么也分辨不出来了,她眼泪横流,只能一遍遍地喊着江珩的名字,破天荒地抽咽起来,可怜极了。


    “他们上来了。”


    “不——”


    就在此刻,江珩拉下她套头的衣裳,掰过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


    邓隋彻底软在他怀里。


    她颤抖个不停,眼泪还不断地溢出。


    江珩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安抚,“好姑娘,骗你的,没人进来,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谁要是敢看你,我就剜了他的眼睛。”


    “没事了,乖。”他拍着她的背,跟哄小孩子似的,带着几分宠,“怎么这次这么娇气?我怎么舍得将你给别人看?别哭了,嗯?我带你去见韩骁好不好?”


    他们俩都清楚如何拿捏对方。


    邓隋几乎小死了一回,她由着江珩将她抱回床上,手指头都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