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清穿之我给康熙当弟弟

    《清穿之我给康熙当弟弟》全本免费阅读


    翌日卯时六刻,尚在睡梦中的福璟,被李英强制开机。


    “主子,您该起床了。”


    李英把福璟从床上扶起,刚准备穿衣,福璟就跟没骨头似的倒回到床上。


    “哎哟,我的小主子,您怎么又躺回去了。”


    他不厌其烦的扶起福璟,一番折腾,衣服总算穿好。


    福璟踩着辰时二刻的尾巴,悠悠进了尚书房。


    见到他过来,阿哥们一个个都跟见了新物种般,稀罕极了。


    五阿哥常宁挑着眉梢,凑到福璟身边,纳罕道:“哟,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到尚书房了?”


    福璟颓废的趴在书桌上,生无可恋的说:“皇风。”


    皇上吹的风,可不就是皇风。


    余光瞥见款步而来的二阿哥福全,福璟立马正襟危坐,正色道:“二……二哥好。”


    那模样,活似只见了猫的老鼠。


    福全睨了福璟一眼,淡淡颌首,“嗯。”


    待到福全走远后,福璟才卸下全身戒备,长舒一口气的趴回桌子上。


    常宁见状俯下身,他用手肘轻轻戳戳福璟,好奇询问:“九弟,跟五哥说说,你为什么那么害怕二哥,改天我也学学,让你也好怕怕我。”


    福璟看都没看常宁一眼直接说:“五哥,死了这条心吧。你一辈子都学不来。”


    常宁不信这个邪,他不觉得自己和福全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都是人,一个鼻子两只眼。凭什么福全可以,他就不可以。


    他不死心的追问:“九弟,你说说嘛。”


    福璟不再搭理常宁,干脆转过头,留给常宁一个孤傲又稀疏的后脑壳,然后趴在桌子上继续躺尸。


    福璟没有骗常宁,常宁确实学不来。因为他对福全的恐惧,全都来自于内心深处,并非是外貌可憎,品行可恶等因素。


    相反的,福全容貌端正,长相正气。待人虽说不冷不热,却也不是个暴戾,会随意处置人的主儿。


    之所以会害怕福全,主要是因为太像了。


    福全和福璟前世的顶头上司,长相简直一模一样。


    上司人很好,尽管刻板教条些,但是公事公办,不会给自己穿小鞋。即便如此,福璟依旧害怕他,没由来的害怕。


    只是令福璟没想到的是,这份恐惧居然延续到了清朝。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耳边突然响起桌面的敲击声。一道严厉的中年音,从头顶传来,“九阿哥,醒醒,上课了。”


    眼皮煽动,福璟睁开惺忪的睡眼,略略一瞟,是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


    不认识,想睡觉。


    他困的眼皮直打架。


    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了,福璟眼珠子一翻,又要沉沉睡去。


    范承谟始料未及,他教习以来,从未遇到此等情况,愁的不知所措。


    福全看出了他的无措,毕竟是自己的启蒙老师,哪里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于是开口解围:“范大人,怎么了?”


    这声音跟发条似的,福璟闻声立马睁开眼睛,绷紧后背坐直,生怕惹得福全不快。


    他冲着范承谟乖巧喊道:“范师傅好。”然后没给范承谟回答福全问话的机会,接着说:“范师傅,时候不早了,我们快点开始上课吧。”


    范承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惹得明显一怔,尽管纳闷原因,但并未多问。


    他冲福全摇摇头,“回二阿哥,无碍。”随后步入主题,询问福璟的启蒙情况。


    “阿哥可学过三字经?”


    福璟在心里默背了几句,背到“昔孟母”,后面的再想不起来了。


    他摇摇头,“不曾。”


    范承谟的额角,滑落一滴冷汗,“弟子规呢?”


    能背到“昏则定”,比《三字经》多。


    福璟仰起小脸儿,颇为自豪的说:“学过一点儿。”


    范承谟的冷汗已经滑到脸颊。


    他犹豫着询问:“千字文和百家姓呢?”


    《千字文》只知道个“赵钱孙李”,《百家姓》福璟是一概不知。


    他一改喜笑盈腮的模样,皱着小脸儿,情绪不高的摆动脑袋,“不曾。”


    范承谟此刻的心情无以言表,他深吸两大口气,才堪堪止住想向康熙请辞的心。


    中庸有云: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1


    只要好学,尽心尽力的学,进度再差的学生,都有赶超别人的一天。


    范承谟平了平心绪,他摊开《三字经》,对好奇打量自己的福璟说:“阿哥,咱们先从三字经学起好不好?”


    福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


    可一看书本上的字,福璟就傻眼了,这都是些什么啊。除去写法没变的简体字,笔画复杂的繁体字,他是一个都认不出来。


    再加上不会背《三字经》,学起来更难了。


    一上午的时间,堪堪学到“贵以专”,如果不以会背、会写、知释义作为标准的话。


    这一上午,范承谟教的可谓是身心俱疲。


    可怜范承谟不惑之年,正是为官作宰,施展抱负的大好时候。却因为给福璟启蒙,萌生了想辞官回乡的心。


    福璟瞧出范承谟眼角眉梢的疲惫,耷拉着脑袋,语气低落的询问:“范师傅,我是不是很笨啊?”


    福璟学习态度不错,范承谟不想打击福璟的积极性。


    他一改严肃的神色,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慈善的笑,连夸赞带宽慰的说:“阿哥很聪明,刚开始学习不适应,学的慢很正常,我们慢慢来,不急。”


    福璟听到这话,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本以为能顺水推舟的引出他不是学习这块料的结论,没想到师傅宁愿说违心话,都不愿告诉他实情,伤他心。


    福璟托着脸颊,呆望前方长吁短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