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偷情差点被发现

作品:《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

    越想,越觉得是如此。


    毕竟上次还拿不出钱,他那些手下可是说他贫苦出身的,家中还有久病老母,又怎么可能在一月之内筹到一百多两?


    这个问题还蛮严重的。


    上次见,虞绵绵觉得这个总旗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手上的这袋子银钱,突然就沉重起来了。


    要不要举报呢?


    她愁着脸,拿着银子出了门。


    *


    周绝期从侯府离去,直接去了京机司。


    在京机司外,碰见了魂不守舍的裴彻。


    想到陈武的交代,他走上前打招呼,“裴百户。”


    裴彻回过神,冷淡地点头,转身就要进司里。


    周绝期喊住他,“裴百户,这段时日,我那些手下或有得罪你,我已经让他们给你赔罪,给你兄嫂赔罪,你兄嫂也接受了道歉,我们能否握手言和?”


    听到“兄嫂”二字,裴彻的脚步才停下,转头思量片刻,“嗯”了一声。


    周绝期见状,冷峻的脸上强行扯出一抹笑,暗自松口气,“既如此,往后我们就是朋友,有难同当。”


    裴彻眼中划过疑色,自打进京机司以来,周绝期都没有主动和他打过交道。


    今日这般,怪怪的。


    眼下周绝期伸出手,两人莫名其妙地就握上了。


    正此时,周绝期的几个下属从京机司内走出,看见这场面,差点没惊掉大牙。


    面对一脸惊骇的下属们,周绝期若无其事,“怎么了。”


    下属们纷纷收回眼色,顾左右而言他,“老大,周韬病了。”


    周绝期皱眉,“之前不是好好的。”


    下属也奇怪着,“自打上回从宁国公府回来,总是魂不守舍的,就跟沾上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今日更是直接告假了。”


    “他以前从不告假的,这次可能病得厉害了。”


    这样的说辞,引得裴彻面色都冷了下来。


    生病就生病,扯上国公府干什么。


    难不成还是国公府害了他!真是离谱!


    周绝期也同样想,制止道:“不要胡乱瞎说,在国公府,我们一口水都没喝。”


    生病和国公府能有什么关系。


    周


    绝期是好意,听在裴彻耳里,又不太得劲了。


    裴彻皱眉,“周总旗是暗指我公府没有待客之道?连口水都没喝上?”


    周绝期唇线绷紧,“百户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下属们感觉这气氛不对了,面面相觑,都不想再触怒这位公府少爷,否则最后赔礼道歉的还是他们。


    为首的向周绝期开口,“老大,我们准备去探望周韬,他在京城无亲无故,家里照顾的人也没有,您要一起去吗?”


    周绝期想了想,点点头。


    几人当即要走,裴彻厉声道:“等等,我也去。”


    他倒要看看,什么病,能扯上国公府。


    众人一僵,没想到他会跟上,闹得大家都没了往日欢乐,一行人一路无言。


    周绝期还是没忘陈武之言,既然要掌握裴彻动向,还是得和裴彻处好关系。


    思忖片刻后,主动开口,“其实周韬在京城,也不算无亲无故。”


    此言一出,下属们纷纷想起周韬之前说过的话。


    这才想起,周韬和裴彻是有亲戚关系的。


    裴彻是周韬的堂妹夫。


    额,裴彻知道吗?


    几道目光隐晦地落在裴彻身上,似探究。


    裴彻感觉到,眉头再次蹙起,“怎么?”


    几人纷纷摇头,记得周韬说过,厌恶改嫁的堂妹母女,也不屑得有这门亲戚。


    也就不多生事端了。


    可周绝期没这么想,抱着要和裴彻打好交道的想法,道:“周韬是扬州周家人,算起来,是你的夫人的远房兄长。”


    “什么?”裴彻始料未及。


    周绝期也不意外,“远方堂兄,到底是隔了一层的,或许连你夫人都不认得他了。”


    裴彻听闻,惊诧之下,又觉得可笑。


    什么隔了一层,就根本没任何关系。


    上回和沈妙仪去扬州,沈妙仪只去了柳家,没有去周家,可见在她心里,嫌弃周家门第低,早想和周家一刀两断。


    现在,她知道自己不是周家亲生,更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她小时候的的确确是在周家长大的。


    周家能养出沈妙仪这样的坏种,估计那周韬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行人


    到了周韬的小宅。


    小宅简朴,只有一个负责照顾起居的老妪,在院子里浆洗衣物。


    老妪看见一行京机卫,不敢怠慢,当即将人迎了进去,然后去敲周韬房门。


    周韬开门时,衣物完整,但在看见一行人时,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扭头朝屋里看了眼。


    这一丝慌乱逃不过周绝期的眼睛,在京机司就职这么多年,刑讯逼供都有了经验,很能捕捉细节。


    周绝期没多话,但其他几个和周韬玩得好的下属却拥了上去,一人一嘴。


    “周韬,你不是病了吗,怎么不在床上休息?


    “看这脸色,该不是装的病吧,你小子就想休息吧!


    周韬哪里敢承认,“没有,确实是病了,现在好些了。


    其他人又催促他回房里休息。


    周韬却走出来,将房门关紧,让大家在院子里落座。


    裴彻就像个边缘人物,淡淡地观察着,看出周韬有鬼,却不在意,毕竟人家装病跟他没关系。


    只要不将乱七八糟的病,跟国公府扯上关系就行。


    见周韬无碍,他也不想坐了。


    奈何今天周韬对他的态度还行,还给他泡了杯茶,递到他眼前,“百户请喝茶。


    真是怪了,不仅周绝期的态度变了,连这些手下人态度也都转变了。


    裴彻都怕他下毒,毕竟在座的这些人,背后都会说他坏话,说他是因背景才能升任百户。


    裴彻冷淡点头,“多谢。没喝茶,就将杯子放下。


    此时,和周韬关系最好的兄弟,好奇道:“周韬,你总看你屋干什么,我来你家多回,你今天最奇怪了,恨不得将房门锁起来,你是在哪儿发横财了,把宝贝放屋里了?


    周韬笑一僵,“胡说什么,咳咳。


    好兄弟才不管,闹着玩似的,起身就要冲进房里,“我去看看。


    “你别!周韬赶紧追上去。


    紧张的模样,让众人都起了疑,纷纷跟了上去。


    周韬根本拦不住,几个人冲了进去。


    外头,只剩下裴彻和周绝期坐着,相顾无言。


    直到大家走出来时,脸上都兴奋极了,像是发现大秘密。


    周韬再次将门关上


    ,尴尬着面,“你们别乱说。”


    裴彻和周绝期还不知何事,只听一人小声道——


    “老大,周韬今天根本没病,他屋里还藏着女人呢,躲在柜子里,粉色的裙角被柜门夹住了。”


    “不晓得哪家姑娘,跑到家里来了,当然是得藏着了,不敢给我们看见。”


    竟是藏起娇来了。


    裴彻眼底闪过厌恶,果然,能养出沈妙仪的周家,养出的周韬也好不到哪里去。


    除了裴彻面色不善以外,还有周绝期。


    听闻后,周绝期便拧起眉,“周韬。”


    周韬低着头,无从辩解,正想着如何跟老大保证下次不随意告假,却听他义正言辞地道——


    “你在京中没有父母亲眷,孤独在所难免,若能早日能娶妻,安定下来,也是好事。”


    随即话锋一转,严厉正经,“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将姑娘家的名声置于何地?若两情相悦,就该三媒六聘,兄弟们等着喝你的喜酒。”


    周绝期说完,又警告地看向调侃的手下,“今日之事,不许乱说。”


    众人收起笑脸,不敢多说。


    唯有裴彻面上闪过意外,眉峰一挑。


    周绝期不想久留,起身带着一众人离去,裴彻出门后便与之分道。


    *


    国公府内。


    沈桑宁正在准备三日后的行囊,皇家狩猎会住在皇家的山庄,一共三天。


    一边清点着物件,府中管家又将家里账本送来了。


    她掌管中馈的第一件事,先把府中近段日子的账给对了。


    前世接管中馈的时候,府里已经亏空得不行,倒不是因为虞氏能力不行,而是因为府中男人们死的死,剩下的都是爱搞事的。


    尤其像裴家这样的大家族,要管的可不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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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系,还有那些旁支的子弟。


    因为旁支惹了事,最后抗事的是国公府。


    那会儿,裴如衍死了,虞氏伤心到无心管家,宁国公身子也每况愈下,日日咳血,族中都开始担忧,人心一乱,就频频出乱子。


    比如有人怕没出路,想去买官,被人抓住把柄。


    有人用公府余威,在外仗势欺人,被政敌弹劾。


    老国公、现宁国公、裴如衍管事的时候


    也没见族里事那么多。


    然而没了主事人全都开始找事出了事又要国公府出钱摆平没多久就闹亏空了。


    也有族人想趁机取代打主意试图说服宁国公过继旁支嫡子为世子。


    宁国公本来就快不行了


    死前向同样快驾崩的老皇帝请旨让次子裴彻为世子。


    国公府必须要有个能担起大任的男人否则不仅压不住政敌也振不住自家人。


    沈桑宁的思绪回笼看着眼前账本眼下公府被打理得井井有条银钱上不会有大漏洞但开源节流还是该趁早。


    公府名下的产业也必须经营得更好制造更多收入才行。


    以及那些趁火打劫的族人她可是一个个都记着名呢!


    今生有了裴如衍相伴她应该能做的比上一世更好。


    沈桑宁正抱着账本准备大干一场。


    “表嫂!”虞绵绵的声音由远及近。


    玉翡都拦不住。


    虞绵绵冲进来的还一边说着“你拦我干嘛表嫂还能不见我吗你再这样见外小心我和姑母、表哥、表嫂告状。”


    告状都理直气壮的。


    沈桑宁憋不住勾起唇角给玉翡使了眼色让其退下。


    不过须臾虞绵绵已经走到眼前了“表嫂我跟你说个事你还记得上回欠我一百多两的周总旗吗他竟然还我钱了!”


    两人站在庭院里还没坐下虞绵绵已经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然后呢?”沈桑宁不解她的意图。


    虞绵绵小心翼翼地“你看。”


    她将鼓囊囊的钱袋子拿出来“一个小总旗你说他哪来这么多钱?”


    沈桑宁一阵无奈“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还钱么还了不就好了。


    哪有这么多闲工夫瞎扯淡。


    “我是说”虞绵绵声音压低“万一他贪污来的怎么办?”


    沈桑宁认真道:“没有证据不能瞎说。”


    虞绵绵摇头“不是瞎说这钱袋子不就是证据?”


    “那你怎么不拿着这个证据同你爹告状去你来找我不就是心里也纠结吗?”沈桑宁看破也说破。


    看着虞绵绵陷入迷茫,她笑着道:“还有,人家说不准是筹了很久借来的钱呢?不知真相时,不要乱猜测,也是一种礼貌。


    虞绵绵茫然的脸上闪过赞同,虽然不想承认,但每次听表嫂说话,都有种直击灵魂的正义感。


    于是点点头,“好吧,那这事,表嫂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不然就是传播谣言了。


    沈桑宁看着她,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嗯,不告诉别人。


    此时,裴如衍从外归来,刚巧听到最后一句,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不告诉别人?


    虞绵绵赶忙将钱袋子背到身后,“没什么。


    可惜,动作再快,裴如衍也看见了。


    他掩去眸中深意,“表妹怎么在这里?


    他刚问出口,沈桑宁就感觉到虞绵绵的贴近,虞绵绵直接挽上她的手腕,说道——


    “我有小秘密和表嫂说。


    沈桑宁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可以将理直气壮和心虚的语气,合二为一的。


    她笑了笑,配合地点点头。


    裴如衍的目光落在两人手腕处,勾起一抹笑,“夫人怎么还和别人有小秘密了。


    虞绵绵一听,不乐意了,“表哥,我怎么成别人了。


    他反问,“你不是,难不成我是?


    这吃味的语气,沈桑宁听出来了。


    但她无法判断,是真吃味,还是在逗“小孩玩呢。


    沈桑宁叹道:“你们别闹。


    此时,裴如衍将视线转到她身上,伸手替她将碎发拂开,“夫人,什么小秘密?


    虞绵绵拉扯,“表嫂,你不许说。


    裴如衍意味不明地笑笑,“嗯,等表妹走了,夫人单独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