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作品:《每天都想和暗恋对象离婚》 闻凯对宁嘉的敌意莫名其妙,宁嘉有点不高兴,但不想计较。
挂了电话,宁嘉联系上家庭医生,直到对方过来给林纵挂上药水,宁嘉才松了一口气。
药水滴进身体很凉,家庭医生在收拾东西,宁嘉捂着林纵的手背,问:“医生,他为什么会发烧?”
虽然拿着很多的钱,家庭医生态度却不算好:“说不好,气候、心情,身体疲惫都有可能。”
林纵还在睡,宁嘉看了看他,点头,起身送家庭医生下楼吃饭。
阿姨做了早饭喊宁嘉来吃,家里凉气很足,宁嘉却出了汗,在餐桌前坐下,紧接着又起来,只端走了一碗白米粥。
进房间的动静很轻,林纵也没有醒,宁嘉坐在地板上,扒拉着碗里的稀饭,看着林纵苍白的脸觉得有些郁闷。
林纵在此时睁开眼,宁嘉端着碗和他迷茫对视,突然反应过来,兴奋道:“学长,你醒啦!”
林纵笑了下,他其实没有真的睡着,只是觉得累,不太想动,想要睡个好觉。
看着宁嘉的脸,问:“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宁嘉心说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开心,但是算了,毕竟是要离婚的人了。
他于是告状:“闻凯刚才凶我。”
林纵挑了下眉,听宁嘉说:“他瞧不起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说我没有见过家庭医生。”
林纵嗓音沙哑,说出口的话却依然霸气:“晚点我骂他。”
宁嘉满意地点头。
林纵看到宁嘉碗里的东西:“早餐就吃这个?”
宁嘉反驳:“你还没得吃呢。”
林纵笑起来:“嗯,那你更要多吃一点。”
宁嘉更郁闷了,沮丧,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什么,放下碗,下巴蹭着林纵的胳膊:“一个人吃饭好无聊的。”
林纵看向宁嘉,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宁嘉说:“学长,你要快点好起来。”
午饭时间闻凯过来了,宁嘉亲自开的门:“你怎么来了。”很不欢迎的样子。
宁嘉此人一向爱恨分明,谁欺负他,他一定是要报复回去的。
闻凯恢复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手插兜从宁嘉身边转了圈绕进门:“来吃饭啊。”
宁嘉已经吃过饭了,阿姨在收拾桌子,闻凯瞅了眼:“林纵呢?”
宁嘉倒不至于给闻凯脸色看,扬扬下巴,指着楼上:“吃过饭了,在楼上休息。”
闻凯点头:“我去楼上看看。”
宁嘉没意见:“我去看猫。”
闻凯:“没问你。”
宁嘉:“学长会问。”意思是你很多余。
闻凯竟然笑了,眉眼带着点邪气:“行的。”
宁嘉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纵正在床上休息,手里拿着本书,闻凯真是佩服,走近,发出点动静,林纵抬眼看去,毫不意外,只问:“宁嘉呢?”
闻凯脚步一顿,想回家了,不耐烦道:“他说去看猫了。”
林纵点头,解释:“猫昨天去做了绝育。”
闻凯震怒:“我不关心你家的猫!”
林纵露出谴责的眼神,带着生病时特有的虚弱,闻凯只觉得渗人。
这是宁嘉和林纵住的房间,意外的整洁,比闻凯自己乱七八糟放一堆东西还不喜欢收拾的猪窝强了不要太多。
房间里没有椅子,闻凯只好坐在扔衣服的小沙发上,看向林纵,问:“怎么病的?”
这是什么问题,林纵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闻凯索性挑明了问:“你妈忌日快到了吗?”
林纵皱眉:“?”
这个圈子里有些事是藏不住的,比如林纵当年这么来的林家,又是怎么把他妈的骨灰带回去。
林平生几乎是津津乐道,只为了表达儿子的优秀与不同。
事实上闻凯并不知道前两天林家发生的事,不知道林纵当着宁嘉的面说出林平生和他自己的什么惊天大秘密。
以为林纵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林纵虽然不说,闻凯却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他都是低气压。
林平生疼爱林纵,在外一口一个儿子的喊着,却不知道有些感情是浸到骨头里的,从八岁那年开始,林纵就忘不了。
闻凯说:“到时候我陪你回去吧。”
林纵怔愣,继而冷淡道:“不用。”
林纵这是承认了,闻凯不明白的是发生什么事,让林纵今年变得不一样了。
林纵时常冷淡,习惯隐藏情绪,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天生冷情,但闻凯知道,林纵只是把自己当成储藏罐,所以的情绪他都是一个人在消化。
总是会发生什么的,林纵才变成这个样子,倚在床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闻凯问。
林纵说:“能有什么事。”
闻凯也不着急,翘着二郎腿,要和林纵好好说道的表情:“听说前两天你爸把你老婆抓走了。”
林纵翻过一页书。
闻凯又说:“听说后来你也过去了。”
林纵没搭理闻凯。
闻凯坐直,双腿分开,胳膊搭在腿上,笑意绵绵:“那天晚上林平生喝多了发酒疯,这事大家可都知道呢。”
林纵这才正眼看向林纵,不耐烦:“闻凯。”
闻凯耸了耸肩:“我没调查,总有人好奇嘛,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林纵从来不想和闻凯说这些,不是信不过,只是不想说:“我说过我和你不一样。”
闻凯点头:“我把你当朋友,我担心你。”
房门半掩着,宁嘉的脚步声却很轻,他在门口停下,听见林纵说:“你是私生子,我不是。”
......
宁嘉觉得喘不过气,慢慢蹲下来,抱着膝盖,表情很痛苦。
林纵的语气却云淡风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闻凯得到了和林平生同样的回复,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后,他问:“林纵,你想你妈了吗?”
这次林纵没有犹豫,他说:“想。”
知道偷听不对,但宁嘉站不起来,最后小狗似的,慢慢离开了门口,他的心情和他此时的动作一样悲伤。
今年比往年要早一点,和林平生提起的时候,在富贵的手术室外短暂等待的时候,在闻凯说母亲忌日要到的时候,林纵都很想妈妈。
闻凯笑起来,笑着说:“没关系,我也想我妈了。但她现在应该和她新儿子和新老公生活的很好,可能都不记得我了。”
自从闻凯的身份变成闻家私生子后,闻凯再也没有试图打听过母亲的下落。
这些年倒是总有人提起,说她结了婚,生了儿子,又说她家里买了房子,生活过的还不错。
闻凯从来没想过要联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纵梗在胸口的情绪,跟着那一个字渐渐散开,变成了柔软的温热的水流,缓缓流过心口。
闻凯又靠了回去,和林纵打商量:“那到时候我和你回去呗,我都没妈了,把你妈借我用用。”
“不行。”林纵残忍地拒绝了闻凯。
闻凯:“?”
林纵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闻凯:“不带宁嘉去?哦,也是,你们看着也不是很熟的样子。”
林纵因为生病反应慢,现在想起来了,冷冷地瞅着闻凯。
闻凯:“?”
林纵:“宁嘉说你凶他了。”
闻凯冷哼:“对,怎么滴吧。”
林纵淡淡:“我记得你比我小了一个月。”
闻凯有了一点不详的预兆:“?”
只听林纵波澜不惊道:“下次看见宁嘉要叫嫂子,懂?”
闻凯:“???”去你妈的吧。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林纵都回了,闻凯的性格是不顾旁人死活的,毕竟也没人顾他的,他想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必然有他的办法,林纵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躲不过就说,闻凯很满意。
于是林纵不满意了,看见他烦:“宁嘉呢?”
闻凯:“?哥们,我上来第一句话,你问的也是这个呢。”
书放到一旁,林纵从床上起来,闻凯竟然冲过去要扶。
林纵慢悠悠地看过去:“?”
闻凯立马收回手:“不好意思,哥们以为你柔弱不能自理。”
林纵说:“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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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闻凯问:“退了吗?”
“不知道,”林纵不是很在意,“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行的,闻凯是服气的。
宁嘉在猫房睡觉,把昨天搬到院子里的躺椅又搬进猫房,富贵在他边上的小床睡觉,侧过脸就能看见。
午后的阳光晒进猫房,正好晒到富贵身上和宁嘉半条腿,冷气充足,夏日的阳光变得很温暖。
闻凯刚想说话,被林纵一记眼神杀制止,关上门,闻凯才低声骂道:“我说你够了,弄得别人没谈过恋爱似的,你那么宝贝他,他把你当什么。”
林纵凉凉扫了他一眼,又轻描淡写道:“你问问他,把我当什么了。”
闻凯决定不管这个闲事。
从猫房退出来,两人一块进了厨房,林纵从冰箱里翻出各种水果,拿起菜刀就开始切,闻凯受宠若惊:“怎么这么客气,我人来就行了,怎么还让我吃上水果了呢?”
林纵看着闻凯,笑笑:“不客气。”
闻凯笑得天花乱坠。
林纵手边有一个碗,切出来的水果都被装进碗里,闻凯伸手去接,林纵却把那碗挪走。
闻凯:“?”
林纵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碗,把菜板上切下来的边角料装进去,随手递给闻凯。
闻凯气得笑出了声:“打发叫花子都比你有礼貌。”
林纵从边角料里叉出一块自己吃了,闻凯闭嘴了,接过碗坐沙发上吃水果。
再晚一点,闻凯就自己回去了,说是过来蹭饭也没蹭着,他到现在还没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回去还得自己买饭吃。
“那我走了。”闻凯说。
林纵把人送到门口:“去吧,路上小心。”
他身上还带着病气,脸色差,声音是哑的,走路看着也没什么力气,看着闻凯的眼神却一如既往,带了些凉薄。
闻凯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到时候打我电话。”
林纵把人踢出去:“到时候再说吧。”
宁嘉从猫房里出来,林纵正倚在沙发上睡觉,也没点动静,只看到一颗脑袋垂在上头。
林纵的眼睫毛很长,鼻梁高挺,这么看过去和洋娃娃似的,怎么睁开眼就是另一个样子呢。
似乎是听见了宁嘉的话,林纵睁开眼。
宁嘉吓得差点想后退,忍着没动,上前一步,煞有介事地摸了摸林纵的额头。
“摸出来了吗?”林纵问。
宁嘉又摸摸自己的,笑着说:“没摸出来,应该退烧了吧。”
林纵:“早上医生怎么说?”
宁嘉:“他说还有点低烧,如果晚上再烧起来就吃退烧药。”
“那应该是吃不着了。”林纵坐起来,“给你切了点水果,饿了去吃点。”
宁嘉立马跑去厨房,把水果端出来,笑嘻嘻地坐到林纵身边,叉了颗水果送到林纵嘴边:“学长,你吃吗?”
他好像忘了要和林纵离婚的事,也忘了要让林纵讨厌他的事,他对着林纵笑,让林纵对他的喜欢更多了一点,多的要溢出来了,还要用手去接。
睡过一觉后,林纵彻底退了烧,只是精神恹恹的,很不想上班的样子,宁嘉看着新鲜,在林纵身边转来转去:“学长,司机来了吗,你自己开车去吗?”
林纵把他抓住:“你开车送我也行。”
“我?”宁嘉有一点怂,又有点冲动,想了想,“下次吧下次吧。”
林纵也没有勉强:“下次要学。”
宁嘉点头:“好的好的。”
最后还是林纵自己开的车,顺便送宁嘉去了公司,宁嘉很是愧疚,遗憾自己是个废物点心。
周末假期过后总让人不想上班,就算是林纵也不例外,成叠的文件资料合同堆在办公桌上,周一还需要开会。
上午十一点,忙碌的一早上的林师傅这才有了点休息时间,助理走进来:“林董刚刚来过电话。”
林纵拿起一叠文件在看:“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儿,林纵的手机响了,直到快挂掉,才被接起来,电话里静悄悄的,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后,林平生叹了口气:“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吴良仁早上找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