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最终选拔

作品:《[鬼灭之刃]离家出走后,成为了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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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过去三、四个月,由夏季到秋季,逐渐又入了冬。


    白雪每天的日常,就是早起训练速度与凝聚力,必不可少的就是感知力。几乎每天都要戴上面具去山上与鳞泷师父切磋剑技与身法。


    从开始一头雾水的躲避,变成有策略的反击,现在勉强能持平很长一段时间。


    鳞泷师父见白雪的修行有了成果,偶尔会给几日的休息。


    而这些时间,白雪也没闲着,去村落采购食材,或去买些书籍消磨时间。


    当然,这狐狸面具已然成了她出门的必备品。


    一,是能充分体会人类带给她的感知,辨别与鬼的不同。


    二,是能避开看到神宫司家寻人令的人。


    对,神宫司独女出走的消息,已经渐渐传到村子里来了。


    不过村民们都较为淳朴,根本不怎么在意这件事,只当是大城市的贵族乐闻一扫而过。


    所以,一切都还算顺利。


    这天,如往常一样,鳞泷左近次与白雪在山中切磋。


    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于是从被动变成了主动方,穷追不舍奔走在林间,决心势必要在今日击败他。


    鳞泷左近次之前还会露出些脚步声迷惑她,而今,却不再这么干了。


    因为他非常明了,一旦暴露任何声音,就会被这个与日俱进的少女抓住把柄。


    白雪因为抓不住这个狡黠的老爷子,有些气急败坏。


    鳞泷左近次见她步伐乱了,破绽既出,冲过去就是一刀。


    好在白雪立刻回神躲了过去。


    她调整心态,闭上面具下的双眼,尽力忘掉耳朵里嘈杂的声音,去感受风的动向,专注于将感知世物的注意力放大,再放大。


    如鳞泷师父所说,人的五感可以相互配合,不单单靠眼睛。


    与他的对决中,视力是完全被遮挡住的,听力也近乎于没有用,她最弱的触觉与嗅觉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帮助她最多的,就是第六感。


    在她的脑内,已经形成了一个额外的世界,场景、人、自己、与挥刀时的动作,皆与现实中无疑。


    差别是,就算一片树叶被风吹走,她也会有所察觉。


    脑内的世界,比眼睛耳朵所感知的世界,更鲜活。


    “找到了。”


    白雪睁开眼睛,“冰之呼吸,壹之行,迢遥。”


    身体里迸发出透骨的寒气,她飞快的冲刺,瞬间消失在视野中,飘逸自如。


    只听,“呼”地一声。


    白雪握着的木刀离鳞泷师父的脸,只有一寸。


    但她停下了,剑气却还是将他的面具一分两半。


    “白雪,你,过关了。”


    白雪惊喜若狂,只差欢呼出声。


    她欢欣摘下面具,看到的是一张温柔到极致的面容,不由呆楞住了。


    “师父,你……”


    “啊……”


    鳞泷左近次露出笑颜,似光辉飘动,“因为长得太过温柔,所以被鬼嘲笑过,所以便戴上了面具,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白雪瞪直了眼睛,直愣愣瞅着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想起他平时那一丝不苟的性格,和这张脸完全联想不到一起去。


    白雪:“您的确是要戴面具呢,不然根本不像猎鬼人。”


    鳞泷左近次:“……”


    “神宫司白雪。”


    鳞泷左近次轻咳几声,将话题拉回正轨,“我,同意你去最终选拔。”


    白雪脏兮兮的脸庞扬起一抹笑容,“谢谢师父。”


    鳞泷左近次带白雪回了家,给她煮上了一锅鲜香浓郁的料理,盛出一碗递给她。


    “吃吧,乖孩子。”


    白雪看着热腾腾的食物,浅浅的尝了一口,不禁感叹出声。


    “好吃!”


    虽然她在家的任何一餐都比现在这一锅料理要丰盛很多,但吃着就是比自己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味。


    她笑着说:“谢谢鳞泷师父的盛情招待。”


    鳞泷左近次欣慰点头。


    食不言寝不语,但白雪早已把家中的教导跑置于脑后。


    只听她边吃边问:“最终选拔,是什么来着?”


    “所谓最终选拔,便是前往藤袭山,而藤袭山有被活捉的鬼,关押在此,只要在藤袭山撑过七天,便可成为鬼杀队的猎鬼人,这些,慈悟郎没同你说么?”


    白雪遥遥头,“只说了一点,不太记得了。”


    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了。


    “嗯……”


    鳞泷左近次将他的日轮刀,递给她,“这个你拿着。”


    “我有刀,师父,我可以用我祖父的日轮刀,而且双刀我耍不明白啦。”白雪回绝道。


    “不,还是拿着它,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可以当备用刀,选拔结束之后再还给我就行了。”鳞泷左近次这么说道。


    不知为何,白雪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想了想,答应了。


    第二天清晨,山上的雾气还未褪去,曙光才稍稍露头。


    屋外的空气清新,鼻间满是青草香。


    鳞泷左近次不知从哪儿又找来的一模一样的天狗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


    少女银蓝色的发泛着暖暖的光,她左手提着白蓝色的日轮刀,腰间别着师父借给她的那把刀,脸上戴着狐狸面具。


    她语气带有笑意,挥手道:“我出发了!鳞泷师父!”


    “路上小心。”


    ————


    夜晚,月挂苍穹。


    白雪漫步走在紫色的“林海”中,不觉被香气熏得有些头晕目眩。


    这里就是藤袭山,一年四季都盛开着紫藤花,这也是鬼最讨厌的花。


    她一步一步迈上阶梯,走过鸟居,一眼望去(来的时候,偷偷在面具的眼睛上开了孔),无数的人们都聚集在了这里。


    想必,都是来参加最终选拔的剑士。


    有一位少年,格外瞩目。


    他黑色短发,眉毛粗粗两条,双眼是为稍微暗沉的青色。


    少年气焰嚣张,摆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训斥着与他同行的少年,口气傲慢。


    “给我道歉啊,你这个渣滓。”


    那位少年被他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不敢吭声。


    “啧……”


    黑发青眸少年深恶的嘴脸咂了咂舌,一把薅住那位少年胸前的衣襟,手臂上的青筋显露出来。


    “我让你给我道歉,你耳朵聋了么?!”


    那位少年更是瑟瑟发抖。


    “喂。”


    白雪上前,握住了青眸少年的手腕。


    “有话要好好说,不能使用暴力。”


    “哈?”


    他看着这位不知从哪,多管闲事的少女,无礼又恶劣的骂道:“你他吗谁啊?脸上戴得什么东西,恶心死了。”


    白雪眼底闪过几分阴沉。


    他咄咄逼人,津津乐道地讥讽道:“你是长得有多见不得人,才会戴着面具?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去死啊,母猪。”


    母…?!


    白雪轻佻双眉。


    头一次有人这么骂她,就算是讨厌她的贵族小姐,顶多也只是给她一个白眼而已。而这个跟她看起来同龄的男孩,说话竟然这么粗鲁。


    她眼神瞄过他手里拿着日轮刀。


    有些眼熟,这不是……


    白雪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桑岛慈悟郎的徒弟,狯岳?”


    狯岳情绪激动,“你他吗谁啊?敢直呼我师父的名讳,找死!”


    他一拳打了过来。


    白雪冷哼一声,闪身躲过,回身就是一踢,直接甩到他的侧脸上。


    “你!”


    狯岳捂着泛红的脸颊,怒目圆瞪,却又不敢回手。


    “趁我还念在你是桑岛老爷子徒弟的份上,赶紧走,不然,我打到你参加不了最终选拔为止。”


    起初,狯岳还是不服气的,直到白雪再次施压的气魄下,他才狼狈的落荒而逃。


    白雪眯起了眼睛,打量起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桑岛老爷子收徒的眼光不怎么好啊,又是狯岳,又是喜欢骚扰女孩子的蒲公英少年。


    (来自作者叠的甲:俺们家善逸比起傻*狯岳可是最好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