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心怀鬼胎

作品:《红日降临[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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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刘芝芝半路分开了,刘芝芝去的是超市,她去的校门口。


    大叔依旧还在门口,他在和别人唠嗑呢。


    看见陈夜回来,他笑着问:“这么快就逛好了?”


    “不早了,马上都要天黑了,我去找个住的电话。”


    陈夜将自己刚才从超市里买的香烟递给大叔,“大叔,请你抽的,你尝尝味道。”


    大叔看到桌子上的烟,他眼睛都笑弯了,他摆摆手说:“我抽一根行了,哪里需要一包烟。”


    “别,我家里人没人抽,带回去浪费。”陈夜摆摆手拒绝,她提着箱子要走,大树拦住她,硬是给她塞了一瓶牛奶才放陈夜离开。


    陈夜提着行李箱到学校旁边的一家宾馆里订了十二天的大床房,她往沙发上一窝,对着房间里的电视发呆。


    休息了几分钟后,陈夜打开了腕表,找到打电话的页面,按下了那几个熟悉的数字。


    那边嘟啊嘟的响了。


    成熟的女声在腕表那头响起。


    “喂。”


    “我是陈夜。”


    “来临江区了吗?”


    “嗯,要见面吗?”


    女人在那头给了陈夜一个位置,接着挂断了电话。


    陈夜去浴室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手上什么都没拿。


    她那个所谓母亲的住处要偏一点,这年头,能在城市里拥有一套房子很不容易的,房子不大,只有七十多平。


    距离倒是不远,陈夜是坐车过去的。


    陈夜到了位置,走到一楼,敲了敲门。


    她听见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房门打开,走出来的中年女人脸上微微诧异,她那美艳的母亲只是诧异了一瞬,接着拉开了房门。


    “什么时候来的?”


    陈夜脱下鞋进去:“今天早上来的。”


    “下次早点说,我去接你。”


    女人应该是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没有多久,头发还是湿哒哒的,拖在自己背后,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衣都被浸湿了,露出衣服里的肉色肌肤。


    “他呢?”陈夜看了一眼家里,没人。


    女人坐在沙发上,她看陈夜的眼睛有些意味深长,“什么他啊他的,他是你爸爸。”


    陈夜挑挑眉,嘴角似笑非笑。


    女人叹气道:“毕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在外面还是要注意点。”


    “啧。”陈夜不耐烦了,“我知道了,他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女人摆摆手,“谁知道,他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来了这边之后,他和我断了联系,我基本没见过他。”


    “你不怕他将所有事情都说出去?”


    “有什么好怕的,你就放宽心吧,他的命在我手上。”女人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拿出脑机,手指在脑机上滑动,“让我看看他现在在哪儿?”


    女人嗯了一声,“他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口有人拿着钥匙开门。


    女人盘腿坐着,掌心撑着下巴,“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夜看向门边,房门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男人戴着鸭舌帽,眼圈一周全部都是黑的,嘴唇也泛着白,俨然一副虚到极致的模样。


    她看向女人。


    “这可不是我干的,他回来就是这样,每天出去都不着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别人鬼混去了。”


    男人在四十岁上下,模样其实挺成熟儒雅的,和女人看起来也相配,就是这种虚虚的状态,让他看起来猥琐不少。


    他看见陈夜来还是蛮意外的,腿往后退了一步,全身肌肉紧绷,在陈夜和女人的无声注视下,他慢慢地走进了房间。


    面对着陈夜的时候,他更加紧绷,身体不知不觉间摆出战斗姿态。


    “你怎么过来了?”男人警惕地看了一眼女人,话却是问陈夜的。


    “没事就不能来坐坐吗?”陈夜也学着女人的模样,撑着下巴,目视着眼前站立着的男人。


    她的视线扫在男人身上,男人感觉没有一处不是火辣辣的。


    “看什么?”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处,往后退了两步。


    陈夜道:“我又不会杀你,你这么警惕做什么,况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我和她还真没办法进到内城了,就凭这点,我也不会杀你,你在怕我什么?难不成,你背叛我了,嗯?”


    “没有。”男人声音陡然变大,“我没有背叛你。”


    他咽了咽口水,“我都把你们带进来了,事情揭露,我也会被流放。”


    “对啊,那你怕我什么,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现在考进了大学,将会成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我会像普通人一样找一份好工作,也许会结婚生子,过上幸福而平凡的生活,我会当你的女儿,给你养老,我有什么好怕的。”


    普通,


    平凡,


    养老。


    他想都不敢想。


    他的脑袋还没出问题呢,当初在外城的那些记忆又不是假的。


    想起对方杀人和切西瓜一样,男人缩了缩脖子,他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意要这么一个女儿。


    他试探性地坐在陈夜和女人对面,对上女人兴致勃勃的眼睛,他身子顿时一僵,不敢动了。


    这女人也是个疯子。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碰见的人全部都是疯子,有没有人可以来救救他?


    “我……我只是……没缓过来。”


    他说的艰难,声音从喉咙里出来都有些艰涩,就好像有沙子在喉咙里碾磨,将他的嗓音磨得沙哑、难听。


    女人手撑着自己的侧脸,手肘支在沙发上,她换了个姿势,“那可说不定,万一你想把我们交上去立功呢。”


    男人都要崩溃了,他自暴自弃地说:“立功有什么用,是能让我避□□放,还是能让我减刑几十年,你们别试探我了,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停顿一下,“今天我回来是因为我妈想约我们吃一顿晚饭。”


    女人说:“行,那走吧。”


    陈夜问:“我也要去吗?”


    女人答应得爽快,这段时间以来,男人一直和女人接触,对她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陈夜,他还带着某种不信任的。


    “你,我,也可以去。”男人说。


    陈夜突然噗嗤一笑,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免得让你为难。”


    她看了一眼这就七十平米大的房子,女人扔给她一把钥匙,“第二个房间,别走错了。”


    陈夜没接,钥匙掉在地上,她捡起来放在桌子上,“我在外面有地方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