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她在哄他

作品:《假中蛊后和师弟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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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怎么还留着它?”向日倾半垂着头退后一步,让开位置,“我以为你已经把它丢了。”


    姜雪容走进房间,但却并没有在桌前坐下,而是走到他面前,半弯下腰,仰头看他。


    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撞上她温柔纵容的目光。


    “因为是给你的。”因为是你给的,所以她才好好收藏着。


    向日倾滚滚喉咙,艰难道:“为什么?”


    他看见师姐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然后嘴唇动了动——


    他心里猜得到,她接下来很有可能会说:因为我喜欢师弟啊。


    “因为我喜欢师弟啊。”


    果然。


    向日倾闭了闭眼,心里涌过一瞬间的冲动。


    但他忍住了。


    胆怯犹豫的人,确实抓不住机会,但卑劣的人——不配有机会。


    他掩在袖袍里的手微微用力,指甲陷进手心,再次睁眼时,他已经收敛好了一切情绪。


    “师姐先坐。”他转身走到桌边,“把花环给我看看。”


    姜雪容依言坐下,但她特意把凳子挪得和他很近,两人之间只有半臂不到的距离,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身上那冰冰凉凉的气息。


    他微微侧开身,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然后接过她手上的花环:“乾坤袋虽然有保存的功能,但并不能保存生机。”


    他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宝盒,将花环放了进去:“这是特制的法器,有滋养生机的作用。”


    他一般都是用它来装一些特殊昂贵且稀有的药材。


    “好了,”他将宝盒递给她,“等过一段时间,花环就会重新焕发生机。”


    姜雪容接过盒子,但目光并没有在上面停留,而是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神情的一丝变化。


    但她还是没看出什么来,索性就直接开口问:“师弟,你到底怎么了?”


    “你之前才答应过我,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她微微蹙眉,“难道就不记得了?”


    向日倾当然记得。


    那是刚到传道书院的第一天,在去藏书阁的路上,他恍惚间觉得师姐就要乘风而去,一时心慌乱了神,可那时明明还在因为他怀疑自己而生气的师姐,却立刻对他表示关心。


    师姐是关心他的。


    不管是不是因为中蛊。


    这就够了,他不该过于贪心。


    “师姐,我真没事。”他露出真心的笑容,“只是之前想到了一个难题,一时钻了牛角尖,现在已经想通了。”


    她细细观察着他的笑容。


    “我真没事了,师姐要是不信的话——”向日倾这下真又幸福又无奈住了,他顿了顿,颇有些好笑地提议,“不如我们回藏书阁继续查书?”


    姜雪容确认他是真的没事了,松了口气之余,很干脆地点头道:“那走吧。”


    “……去哪?”


    “藏书阁。”她理所当然地说。


    “真去啊,我就随口说说。”他扶额。


    但对上她平静的目光后,他立刻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是随后说说——肯定要去啊!走!师姐,现在就出发去藏书阁!”


    少年郎蓬勃的朝气又回来了。


    于是两人顶着渡船夫子无语的眼神,坐船又回到了藏书阁。


    这一待就是一天一夜,直到将二楼剩下的书查了个大概,两人才回了西院。


    休整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就是领着新弟子回宗门的日子。


    朱雀门外,姜雪容和向日倾告别陈院长和众夫子:“陈院长,夫子,留步。”


    “就送到这吧,我们该走了。”


    “谁管你们走不走,”陈钦摆摆手,看两人的眼神颇有些嫌弃,“令牌还我,不知道的还以为藏书阁是你们俩的家!”


    显然是从渡船夫子那听说了两人的战绩。


    向日倾将令牌递给他,笑道:“天下读书人本就是一家,不过还是要多谢陈院长的慷慨大气。”


    陈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张娃娃脸皱成一团,用气愤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夫子。


    “向道友,姜道友,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那夫子微笑着催促,“祝你们一路顺风。”


    向日倾摸了摸他肩上的翠鸟,笑着拱手道:“二位后会有期。”


    陈钦轻呵了一声,并不买账,夫子却知道他说的二位是他和翠鸟:“后会有期。”


    姜雪容冲两人颔首:“后会有期。”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北斗湖中的莲花开得很好,但离藏书阁太近了,坏了意境。”


    她这话说得突兀莫名,陈钦顿住,拢了拢袖袍才道:“姜道友何出此言?”


    姜雪容面色平静:“只是个人见解,我随口一说,陈院长顺耳一听。”


    “言尽于此。”不等他再说什么,她拉着有些懵的向日倾离开,“告辞。”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才开口问:“师姐,那北斗湖的莲花有什么问题吗?”


    “莲花没问题。”她眸沉如雪,有问题的是莲花下面的东西。


    “喔喔。”向日倾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师姐,陈院长那只患聋哑之疾的鹦鹉是怎么回事吗?”


    他这话是默认她知道原因。


    果然,姜雪容开口道:“是他自己下的闭耳禁言咒,除了他自己,修行界少有人能解开。”


    “啊?”他这下真震惊了,“这是为什么?”


    她怔了一下,明显想到了什么,却还是摇头道:“我也不知。”


    向日倾没再追问,转而又寻了其它话题。


    另一边,蓝格多懒散地靠在墙边,远远地看着那充满人情味的一幕,扭头对着还同窗告别的穆逅说:“真的不和我一起去虎口崖?”


    “多谢蓝师妹相邀,”穆逅温和地笑着摇头,还是那句活,“但罗星宗更适合我。”


    “行吧。”蓝格多无所谓地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直起身来,转身离开,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走了。”


    “蓝师妹就这么走了?”旁边有人嘀咕,“就这么一句话她什么时候不可以问,干嘛非要跟到这来。”


    “慎言。”穆逅劝诫道,“我走了之后,你们更应该谨言慎行,万不要在背后嚼人舌根。”


    “知道了,穆师兄,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有机会的话我回来看你们的。”穆逅又叮嘱了几句,见姜雪容那边已经好了,就截断截断了她们的话头,“不说了,我该走了,你们自己多加保重。”


    说完,他赶忙跑了过去,跟上姜雪容他们:“姜道友,不对,现在应该叫姜师姐了,姜师姐,我好了。”


    姜雪容点点头,见人都齐了,就从乾坤袋里取出掌门临行前给的灵舟:“都上来吧。”


    等所有人都上来后,她启动灵舟,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