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你心里的公子,只...

作品:《沉月见雪

    第31章你心里的公子,只


    近乎宠溺的两个字萦绕着耳际,伴随着公子的不时拂过的气息,程令雪虽知公子这句“真乖”是对他手心雀儿说的,也不住地耳朵红。


    正忐忑,疏离的嗓音再起。


    “可以了。”


    截然不同的冷淡语气,这次是对十一姑娘说的。程令雪平复心绪,先往前迈了步离他远些,旋即回身照着从前在钱府时学到的礼节,低头见礼。


    “公子万福。”


    公子逗弄着手心的仙八色鸫,过了稍许,他才有礼但疏远地道:“抱歉,惊扰十一姑娘。此鸟嗅觉灵敏,一旦嗅到熟悉的气息便会停住不走。”


    熟悉的气息?


    程令雪的心弦又被扯住,她想起白日里离开别院时喝的那杯茶,难不成公子是故意给她下套?可那茶他也喝了,这只雀儿怎么不待他头上?


    也许不是茶,而是一个人独有的气息,程令雪故作从容道:“想来因为我来前曾与表弟在一起。”


    “或许吧。”


    姬月恒散漫地应着她。


    “可以进来了。”


    他扶着门,慢慢往内走去,程令雪看着公子颀长玉立的的背影,初见时不可接近的感觉更重——还是坐在轮椅里的公子更好,文弱但很是亲切。


    她跟着他到了室内。亭松在里面候着,见二人进来,取出一根银针:“在下需先取几滴姑娘的血试药。”


    程令雪伸手,很快取好血,血甫一滴入金盏中,竟变绿了。


    她不明就里地看向亭松。


    “敢问这是好是坏?”


    亭松也答不上,他不懂用毒解毒,东西都是公子备好的,他只需出面替他办事,只是他怎么记得从前夫人解毒时,并不需要试药?不管如何,公子自有他的道理:“尚未可知,姑娘稍等。”


    他端着金盏走到内室。


    金盏放在书案上,亭松看了眼公子,用目光询问他。


    姬月恒却迟迟不回应。


    他定定盯着盏中变绿的水。


    长睫猛地轻颤,忽然,他重重地靠向椅背,手自哂地捂着额。


    毋庸置疑,是她。


    短短的两个字,似深潭上掠过一只蝴蝶,青年眼底惊起波澜,涟漪消失过后又更为幽深,看不见底。


    亭松看得心惊,是不能解么?


    但夫人说过,公子用毒解毒的手段比她高出一筹。登云台是夫人年轻时制的毒,公子必然会解。


    他安静在旁等着。


    姬月恒温静如常,抽出一张信笺,徐徐写下几行字。


    亭松看完,取出公子调制好的药,又将公子写在纸上的的话转述程令雪:“十一姑娘,此药乃以毒攻毒,其中加了几味烈性的毒物,适才在下试了药,发觉姑娘中毒过多,因而需得分十日、十次服下,且服药当天夜里,大抵会致幻,甚至反噬,浑身痛疼,此时需另行配药,因而为保姑娘性命无忧,只得委屈姑娘这十日暂住府上。”


    这奇毒解来竟如此麻烦?


    程令雪不由后怕,同时又担心在别院会露馅?可转念一想,她现在又不是女扮男装,还能怎么露馅?只要小心些不让公子知道十一就是竹雪就好了。看眼下看公子对她这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他似乎不曾怀疑她。


    “那便叨扰贵府了。”


    随后,有侍婢领着程令雪在客院青松苑的一处厢房住下。


    正是上次杜彦宁住的那间。


    侍婢听说她是竹雪的表姐,分外热情,替她备好水,又端来几套崭新的衣裙:“公子尚未娶妻,身边也无侍妾,这别院更鲜少来客人,实在找不到女子衣裙,只给姑娘找了几套崭新的侍婢衣裳。”


    “有劳了。”程令雪接过来,心情复杂地沐浴时,她低头看着白雪无暇的胸''口,更是狐疑了。


    她这里,原本有一点殷红的蛊印,可自打日前中了奇毒后,蛊印便消失了,难不成是蛊虫被毒死了?她决定眼下先解了登云台,过后再去麻烦杜彦宁让他的郎中帮她看看。


    如此想,程令雪换上衣裙,这裙子料子舒适,舒服得她束手束脚的。


    亭松的嘱咐更是让她觉得身上哪一处都不对劲。


    程令雪迟迟睡不着。


    角落里香炉中的熏香不断弥漫,又不断消逝,熬到月上中天,她实在撑不住了,沉沉睡下。


    恍惚时分,隐约有轮椅声响在耳边,随后是咿呀的开门声。


    “睡了啊。”


    仍是那温柔的低语,比白日里和身为十一的她说话时温和,却比与身为竹雪的她更危险。


    语气很慢,带着森森凉意。


    公子怎么来了!


    程令雪忙要起来,可身子好轻,意识也好轻,她起不来,思绪似乎是浮到了半空。她仿佛能看到房中一切。


    窗纸中渗入月色,混着廊下的暖光,映得榻前暧昧朦胧。


    门推开,锦衣玉冠的的公子摇着轮椅入了她房中。


    轮椅停在她的榻前。


    公子抬手,掀


    开青纱帐的动作散漫而慵懒,微凉的手背拂过她脸颊。


    “起不来,是么。”


    程令雪想问公子为何深夜出现在她房中,想起身,可还是无用。


    “嗯……”


    连声音都很难发出来。


    耳下忽地一凉。


    程令雪长睫猛然地一颤。


    随后,那凉意像一支笔,在她的耳下打着圈戏弄,又游走到颈间。


    她费力地辨认出来,是公子的那支白玉箫。玉箫冰凉,暧昧地游走到她寝衣的襟口处,像把冷剑。


    不可以……程令雪身子开始扭动,试图从梦中惊醒。


    “怕什么?你是女子。”


    低而温柔的安抚让她停住。


    对啊……


    程令雪迷糊地想着,她险些忘了,她现在少女十一啊,公子就算挑开她衣裳,也不能发觉她女扮男装的事。不对,重点不是暴露。


    而是公子,他不该……


    “啊!”


    身前忽然一凉,程令雪的思绪被她自己急促的吸气声给骤然打乱。


    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又被重重困意压住,不自控地闭上,只隐约看到公子正端坐在轮椅上。


    他喜爱赏画,夺去她手中画着秘密的卷轴,白玉箫轻巧一挑,系着卷轴的丝带被抽开,画卷一点点展开。


    程令雪的肩头绷紧得耸起,锁骨都微微耸起,她忘记了睡前身上蛊印消失了的事,只知道不能让公子看到她的蛊印,那样他定会更生气!她伸出不受支配的手,要捂住心口。


    “是有什么不能看的么?”公子语调微扬,用白玉箫挑开她的手。


    藏不住了。


    许久,青年遗憾又不无欣慰。


    “竟是没有蛊印啊,若这样的话,我猜,你狡辩的理由说不定就是接近我是为讨一份护卫,倒是合理。你说,


    “我要不要信一信?”


    精美的白玉箫缓缓游走着。


    慢慢,打着圈,轻叹:“小骗子,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他在说什么?!


    程令雪用仅存的思绪艰难地辨别着他的话,只从长长一串话中听出什么蛊,护卫,真面目……


    他知道她是竹雪了!


    “唔……”她梦呓着,想从沉睡中醒来同公子狡辩,“不,我,我是……”


    淡雅的清香靠近,萦绕在鼻尖,青年倾下身凑近耳边。


    “你是谁呢?”


    程令雪想回答她是十一,可声音再一次发不出来了。


    她只剩残存的触觉。


    还有飘荡在上空的一缕意识。


    她似看到病弱公子如从前在窗边看书时那般端坐着矜贵优雅就这样坐在她榻边慢悠悠地赏着画。


    手执玉箫以玉箫为笔在展开的画卷上一寸一寸游走。


    暧昧温柔。


    他品鉴地她小心藏了数月的画。


    似品鉴送入帐中的美人。


    轴骨就如冰枝白玉的锁骨仔细描摹过后玉箫开始下行沿着坡度上行。游走在薄雪覆盖、桃李犹绽的青山。宣纸质软很吃墨水绘着的桃花在纸上晕开了一圈淡淡胭脂粉。


    公子以箫作笔在雪上打着圈靠近那圈晕开的粉末了笔端点桃花上。程令雪伸手想阻拦腕子却被他扣在一边笔尖力度渐重。


    这、这强盗!衣冠禽兽!


    “唔别……”


    她又试图从梦中出声。


    “怎么了?”


    公子手中的笔顿住。


    似乎回到了初次与他游园时园中桃李盛放散着清香贵公子立在桃树下指端轻触而后似是惩罚地轻抬腕子玉箫点住先慢慢下压随即抬起轻柔地打了下枝头的花。


    啪叽!不算很重的一下。


    画上含苞待放的花被打得摇摇颤颤险些坠落枝头。


    卷轴上的山都在动荡程令雪似乎身在山顶脑子一片发白身子随着雪崩猛地一抖后背抬起又重重落下紧咬下唇的口中溢出委屈呜咽。


    “呜……”


    她要伸手扒拉掉那支萧。


    她一双皓腕被他扣住压过头顶按住:“疼了是么抱歉。”


    他低头呵气暖风从枝头拂过迎风的花枝更为娇妍。


    程令雪骨缝都要松了。


    温柔安抚完她公子继续慢条斯理地赏着她的画玉箫盘旋至卷轴下方微乱如蓬草的一行草书暧昧施力


    不行那儿写着许多不可示人的秘密程令雪央道:“别别看……”


    身上忽而一空。


    公子竟放过她挪开玉箫她凌乱的气息渐渐平复这梦终于过去。


    她再度坠入沉睡。


    月光照在榻上雪肤乌发的少女身上榻前姬月恒低眸盯着卷轴。


    桃花眼眯起柔和月色映入他眼底却仍阴沉不明。


    他慢慢地从轮椅上起身坐在榻边更靠近地看着少女。


    画轴上绘着她少女的全貌。


    白的,红的,黑的……


    她的一切,在月光之下皆无比鲜明地,呈露在他眼前。


    “小骗子。


    缱绻低语如毒蛇优雅的吐信,他扶起少女,将其揽入怀中。


    微凉指腹作笔,从少女眉间描过,经由秀挺的鼻尖,定在唇角。他曾在梦中数次吻过她,也曾亲口尝过。


    可快意中却总混着自甘堕落的痛苦。折磨着他,浮浮沉沉。


    而她冷眼旁观着他的挣扎。


    她看着他来回摇摆、试图远离又忍不住靠近,甚至……认了。


    就连今日,原本那只可追踪特殊气息的仙八色鸫便足以证明竹雪是她,他却仍要再试过血,才敢放心相信。


    他在堕落与满足间挣扎,她呢?


    她和杜彦宁一起骗他。


    杜彦宁,十一,两情相悦……这些过去他不以为然的字眼此刻像一只手在心口疯狂挠动,让人恶念激荡。


    是该杀了她的。


    顺道,也把杜彦宁杀了。


    可话本中说:“若一对有情人双双死去,便算永生永世终成眷侣。


    话本中还说:“在被爱时死去的恋人最令人难以忘怀。


    他怎能让他们终成眷侣?


    又怎可能让她永远记住杜彦宁。


    姬月恒轻嗤了下。


    指腹按住她的唇角下压,揉''搓的力度渐重,揉得她嘴唇殷红。程令雪的意识又被拉回,她缓缓睁眼。


    眼前一片黑暗,黑暗渐渐被稀释,近在咫尺的是,是一张模糊俊美的面容,她费力地分辨了下……


    是、是公子!


    而她正被他揽在怀中,低头一看,身上竟半点遮覆的物件都没有!迟滞的思绪聚拢,她理智回归,要挣出他怀中,可手脚竟没有力气。


    不仅如此,话都说不清。


    像是仍在梦魇,又像是清醒着。


    她睁着眼,茫然地看他。


    公子亦看着她,目光收紧,手上亦然,与她安静对视许久。


    他低下头,重重地吻下。


    “呜……要出口的话被搅乱,散成温软的低吟,肆意而狂乱的搅弄让程令雪呼吸急促,她身上的气力也被他给吸走了,目光一点点变得迷离。


    直到她几欲窒息,公子才放开她,转而继续赏画上青山。


    “我是谁?


    程令雪呆呆地看着他。


    得不到回应,公子轻揉雪白宣纸。程令雪重重吸了口气,生了


    错觉仿佛他揉玩着的不是画卷是她的心。


    这让她慌乱开始不能自控地轻''抖更说不出话来。


    “分不清是谁对不对?”


    公子幽冷的语气陡然温柔他松了手似乎打算放过她。


    可下一刻他双手捧着手中画卷稍稍往上抬而后低头轻吻青山。薄雪桃李皆入他口中。


    思绪更为散乱了。


    程令雪手急急往下却摸到了青年的发冠玉冠的棱角硌着她的下巴


    她试图推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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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却像惩罚一样齿尖越发恣意在她觉出乐趣又恶意离开。


    他要去往别处。


    程令雪长睫倏然一颤她伸手去推搡他的肩头:“肚不能……”


    “杜什么?”


    姬月恒缱绻的声音骤然变得平静一字一句透着危险。


    “你现在想的竟还是他么?”


    程令雪没有余力去思考他的话。她怔忪时公子抬起头他仍抱着她触向一旁画卷寻到画上题的一行草书。


    他读着那墨黑的一行字顺着视线最后寻到旁边豆大的红章。


    “说起来我因为你看了许多话本许多地方尚还一知半解如今正好求证听话本中说乱草丛中一点红是世间女子的弱点。”


    “我不信小骗子怎么会有弱点呢不过不妨试上一试。”


    他轻弹印章弹出她的低吟转回适才的话题:“你方才想唤杜彦宁。可你虽躺在他躺过的榻上却是被我搂在怀中一碗水是不是该端平?”


    说罢猛然一按程令雪登时揪紧他袖摆长睫颤得厉害。


    她几乎快晕了过去好奇怪……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强烈的快慰伴随着强烈的不安程令雪眼角溢出泪来视线朦胧。


    隐约看到公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底如深渊要将她拉入。


    他气息渐沉袖摆随着风轻来慢回地轻曳。程令雪挣不脱也受不了了抓住他的手乞求地摇头。


    “这不行……”


    公子不为所动捏住不动。


    “因为杜彦宁弄过么。你睡在他躺过的榻上时可会想起他?


    “还是说你现在就在想他。”


    “和他联合起来欺骗我的时候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你猜他若知道我在他住过的房中这样对你会不会很有趣。”


    ……


    逐字逐句,他平淡说着。


    仍是疏离、不染俗尘的语气,手上却极尽狎弄。程令雪用仅剩无几的思绪分辨着,公子一直提杜彦宁干嘛?


    她被绕晕了,不知怎么答。


    许是她的迟疑让公子误以为她是在心虚,青年气息一重。


    “在我怀中回忆他可不好。”


    话甚至带着笑意。


    可温润下颚绷紧,搂着她的手收力,几乎要将她揉入骨血。


    而后——


    指腹惩罚地猛揉!


    “呜……”


    淅沥沥下了雨,响彻静室,程令雪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委屈地轻抖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欺负她,想并紧,又被不容置疑地按住分开:“他也让你这般愉悦过么。”


    得不到她的回应。


    公子手掌裹住熟桃似的唇,长指要往她嘴里探去。


    程令雪彻底慌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隐约想起公子曾怀疑她就是杜彦宁的心上人十一,她疯狂地摇着头,眼角滑落一滴泪。


    “没有……”


    “我……我没喜欢过他……”


    “虽知道你可能又在骗我,可这些话我很喜欢听,便再信一次吧。”公子满意微叹,长指收了回来,“真乖,睁开眼好好看看,我又是谁。”


    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撑开一条缝,她带着哭腔道:“……公子。”


    公子似乎满意了,又像仍不满意,仍揉着画上印章:“杜公子也是公子,令雪说的是哪一个公子?”


    程令雪呢喃道:“鸡—”


    她好像不记得公子的名字啊。


    是鸡、鸡什么来着……


    “姬月恒。”


    公子声音稍温和。


    对,是鸡月恒,程令雪迷糊想着,睁着泪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他欺负她,还咬她。


    他是一只恶狗!


    姬月恒看着她又委屈又气恼的模样,目光不觉软下。


    “这么可怜,我又要心软了。”


    他笑了笑,低头轻吻,含糊低语着:“今夜暂且到此为止。


    “小骗子,别忘了——


    “你心里的公子,只能有一个。”


    最后一句话散入迷''乱意识中,这一个荒唐的梦总算到了头。


    程令雪沉沉睡去。


    姬月恒依旧抱着她,手拂过她残存泪痕的眼尾,动作无比爱怜,目光却不见柔情,噙着压抑的偏执。


    替怀里绵软无力的少女套好衣衫,他把她放回榻


    上,并拢好青纱帐,静待糜艳气息被风吹散。


    青年掐了香,擦去指端润泽。


    “安心睡吧,明日见。”.


    翌日天蒙蒙亮,程令雪从榻上惊坐起。低头一看,衣衫完好,只褥子微乱,可她仍不放心。颤抖的手伸向系带,梦中逼真无比的记忆陡然袭来,她脸登时涨得通红。


    手一扯,缎带松落。


    她打开了昨夜被拿走的卷轴。


    程令雪惊住了。


    干干净净,半点痕迹不留。


    真是一场梦?


    她呆呆坐在榻上,不敢置信,指尖轻颤着触向画上桃花,这里……在梦中似乎被揉过,若不是梦,应该会有点酸涩,忍着难堪,她试探轻捏。


    “嘶……”


    没有酸涩感觉,但是梦中的记忆在瞬间从指端蔓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令雪又揪着眉,照着昨夜公子那般,触碰题字边豆大的印章,仅一碰她便似被虫子蛰到,腰肢都软下。


    太、太要命了!


    程令雪拧着眉头,指端在锦被上搓来搓去,总算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润泽黏腻擦干净。看来只是梦……


    昨夜亭松就嘱咐过称饮了解药会致幻,她也早有准备。


    谁知道会是那种幻梦!


    她晚节不保了……


    程令雪捂着脑袋,头都快炸掉了,她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裹成一团,像个缩头乌龟蒙在被子里。


    咚、咚。


    听到叩门声,程令雪惊坐起,深吸几口气最终去开了门。


    她没戴面纱,素面朝天,侍婢眼中闪过惊艳:“亭松大哥说,要看看解药效力如何,邀姑娘前去主院一叙。”


    却见少女惶恐睁大眼。


    清冷眉间写满了生无可恋。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现在真的是在边赏画,边逗女主玩啊,救、命、啊。。。


    不知道宝子们看出来没,女鹅其实也有点颜控和lsp属性。


    接下来看谁更道貌岸然了。


    晚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