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倚花楼长老

作品:《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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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花楼外。


    一青年忽地跌跌撞撞跑进,面上含恨,撞入门内。


    他身上浑身淌血,一张枯瘦的面上沾满血迹。


    身上的红衣都被血色浸透,显得十分暗沉,他粗喘着气一路跑了许久,神魂聚震,浑浊的双目抬头看见倚花楼几个大字便生生一扑,直直的倒下了。


    山脚下的下等弟子甫一一看,大吃一惊。


    此人正是他们门内的少宗主!


    “少宗主!”


    那几个下等弟子连忙来抬人,急得面色惨白,灰白面色大喊,“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宗主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几个下等弟子皆做不了主,往回走了几百米,掏出传音符。


    几息后,倚花楼内的主殿内,一面目清润的男子忽地睁开眼,撩开眼睫淡若湖水,一副冰清玉洁般的姿态。


    他面上凭空出现一道传音符——


    “不好了长老!”


    “少宗主出事了!”


    青年闻言拧眉,面上浮现出一丝厌恶,但下一瞬又恢复冷淡神色,只抬起一双骨节匀称的手将空中符纸掐掉。


    下一瞬,推门而出。


    身后红漆雕栏木门哐当一声又合上,空中一瞥白衣在倚花楼上空略过。


    青年宛若云中仙鹤飞过,与倚花楼淫宗形象大为不同。不过瞬息,便到了山脚。


    抬眼看去,瞧见自家少宗主如死鱼般躺在地上,浑身上下淌着血,气只出不进。


    他略微皱眉,虽然不喜这个少宗主猪头行风,但眼下也看得出,必定是同倚花楼有死仇,不然这个草包哪怕再放荡,外头的修士也不至于将人打得连气都不出。


    青年声音严厉,自带威压,“这是怎么回事?”


    几名下等修士扑通跪下,冷汗连连,哪里敢认,只怕下一秒整个倚花楼最冷漠无情的长老即刻便要清理门户,“顾长老,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


    “少宗主才回宗门便成这个样了,我们见了也马不停蹄地报信了。”


    几个下等弟子边解释边磕头,直把头都磕出了血痕,青年才摆手叫停。


    下一瞬,青年挥挥手,拎着如同死鱼的青年,面上嫌恶地离开。


    几个下等弟子抬头看去,只看到天边一道飘飘欲仙的衣袍消失在天幕。


    ————


    一茶馆密室内,灯影昏暗,周辛昂懒洋洋地站在窗户旁,只手撑着下巴,好似在看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身后,一鸦色衣袍男子半蹲身子,声音低低地同少年说话,“禀告少主,我们打听到了——”


    “那往生镜曾被一个鬼修藏入秘境。但是那秘境如今不知所踪……”他压低眉眼,观察少年面上神色,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见少年面上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道,“不过我们打听到,那鬼修的弟子就在南坞……”,所以此番他们到南坞必定有所得。


    不算白来,周辛昂面上含着浅淡的笑意,回过头,如玉面上细细毛孔下隐隐有红色血丝浮动,“那鬼修,找到了吗?”


    少年声音清冽温润,但鸦色修士却不自觉冒出冷汗,只将头压得更低,呐呐地回,“没……”


    周辛昂面上笑意一收,眼睫垂下,忽地目光冷下,但转瞬又恢复面上笑意,“那就去找吧。”,说到这他的声音一顿,“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那修士连忙回,“是”。


    周辛昂接着又问,“那倚花楼的少宗主?”


    鸦色衣袍的修士这才连忙将头抬起了些,“办妥了。”


    周辛昂面上忽地笑了一声,摆了摆手,看上去心情愉悦了不少,“下去吧。”


    那鸦色衣袍的修士得了令,连忙点头,离开了茶馆。


    ————


    天外忽地天光大亮,霎时间雨消云散,转了晴日。流云褪去,天边流火似的漫出晨曦,雨雾被阳光打的稀碎,一点点的晨露挂在林间枝叶。


    陈时悠悠转醒,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


    皓文拿的是上好膏药,姑且是中等往上,不过一夜,背后伤口便生出密密麻麻的麻痒,开始结疤。


    他撑坐起来,看见洞口漏出熹微光亮,沈卿池背对着他,望着山洞口像是在出神。


    他走近,本想拍拍沈卿池的肩膀,还没伸手,那人便回过头来。


    乌沉眉目含着点点光亮,江面眼眸暗沉,目光落在他身上,“睡得好吗?”


    这话十分熟稔,好似几年前的大雪纷飞日子,沈仙君的眉眼瞧他时分明十分温柔。陈时抬起脸淡淡的笑,“有沈仙君护着,自然是好的。”


    沈卿池难得没沉默,轻轻点头。


    皓文被他师叔逼着打了一夜坐,眼下不见颓色,反而神采奕奕。


    甫一走近,问,“念卿道友,你好些了吗?”


    陈时摇头,说,“昨夜我护着我两个弟弟故而被围堵,两位如不介意的话,可否陪我一同去寻我的弟弟。”


    青年歪头,面上笑得清浅,只是简单询问。


    皓文心想:这下该分道扬镳了吧。


    下一瞬,沈卿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声道,“念卿道友可知道如何去寻你弟弟吗?”


    这便是答应了。


    陈时眸光一点笑意,“我的银铃可找到他们。”


    傻愣愣的皓文这才抬起头,回过神来看向青年腰间的银铃,“哎,你是傀儡门的人?”


    陈时回头看他,“是吧……”他的声音轻轻,带着钩子似的,又道,“毕竟……也只有傀儡门腰间挂银铃。”


    皓文恍然大悟一般,眼中一闪而过精光,“那你知道你们傀儡门有位叫陈时的修士吗?”


    “他也是你们门中的修士。”


    沈卿池闻声一顿,表情难以言喻地撇了一眼皓文,本想说些什么,目光一转,落在青年狡黠挑起的眼尾又咽下了要解释的话语。


    陈时面上漏出犹豫的表情,装着一副懵懂样子,回,“啊……这倒是没听过。”


    “回头我替你问问。”


    皓文被哄得晕头转向,兴高采烈地像是邀功般点了点头。


    陈时抿唇不动声色地笑,一脸爱抚地摸了摸皓文的头。皓文一脸懵懂地抬眼看他,不知所以然。


    沈卿池目光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几人便这样出了山洞,在这片无名山中来回游荡。


    陈时腰间的银铃不时响动几下,阳光落在他身上,好似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