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糖葫芦

作品:《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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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屋外又飘起了簌簌飞雪。


    陈时是在一股暖洋洋的灵力中醒来的。


    屋内全是灵力的灼热,只稍稍转身,鼻尖便碰到了一个硬挺的物品。


    才回神,又被身边人揉着跌进青年的怀中。


    沈卿池似乎少有这般姿态,明明已经是出窍期无需睡眠的仙君,却偏偏还是担心他,最终搂着他睡了一晚上。


    看不见,嗅觉听觉以及触觉就格外的敏感。


    鼻息间的冷香扑面,青年的温度蔓延到他身上。更遑论,青年紧紧扣住他的后腰。


    力道是不容拒绝,像是要把他一直扣进怀中。


    陈时的羽睫在锦帕下扑闪,抿了抿唇,也在沈卿池的颈窝处蹭了蹭。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沈卿池无声勾了勾嘴角,故意道:“才醒来,小时便忍不住投怀送抱了?”


    陈时动作蓦地一顿,脖颈都染上愠色,白玉面上又洇出斐然霞色。


    他不由得无端气恼:“沈师兄当真倒打一耙!”


    眉眼没遮住,气势汹汹也不见得凌厉,倒是觉得生出几分不同往常的灵动。


    少年肤白如玉,一张无暇的面庞红透,言语间白齿红唇,无端招人。


    眼睛也被蒙住,被他扣在怀中,呼吸咫尺,稍稍低头又可以咬上红缨般的唇。


    “是郎君的错,勿要生气。”


    言语间像是在轻哄,但到底是带着调侃意味。好似这句郎君要念上个无数次,叨唠得陈时都想将人一把踹下床。


    陈时心中懊恼,只觉得沈卿池自从昨晚表明心意后,就愈发地过分了。


    但到底生不出气来。


    最终轻轻仰头,两人的呼吸更近。


    又听陈时狡黠一笑,“郎君可真是能屈能伸。”


    沈卿池哼笑:“那是自然。”


    陈时也懒得理他,只觉得这位沈郎君胡搅蛮缠。


    但还未从沈卿池怀中爬起来,便被那人一拉,继而再被铺天盖地的冷香侵了全身。


    只感到冰雪沁凉,冷香难耐。


    到底是仙君情爱满腔,将天山峰的冰雪都要全化成水了。


    陈时迷迷蒙蒙地想,只觉得身前人一顿,继而改吻为咬,舔|弄起了他的下唇。


    呼吸一滞,几乎被吞下。


    唇上痛意拉回思绪,才颦眉,又被青年凶狠地吻住。


    啊~沈师兄真的是,像一条喂不饱的狼!


    但这吻到底没多久便被打断,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随后响起霍梅初的声音:“沈仙君,陈时,醒来了吗?”


    那声音十分清晰,透过木门传至屋内。


    陈时感到身前人一顿,不由得变本加厉上去一咬,直到沈仙君呼吸一顿,还未来得及继续继续加深这个灼热的吻,便被推开了。


    “醒来了!”


    “你进来吧!”


    霍梅初闻言推门而入,步伐便顿住了。


    哈哈哈…霍梅初面上绷着,实在内心煎熬,恨不得马上滚出去!


    眼前,少年还躺在青年的怀中,面上红润,唇色艳丽,身上衣服算不上整齐,至少是有些许凌乱!


    最可怕的是,沈仙君的面色沉的都可以洇出墨汁了!满脸的欲求不满昭然若雪。


    霍梅初打心底发誓,要是他知道两人这般白日宣淫,他打死都不来敲这个门!


    心里一百个后悔,眼下也只能打落牙齿往下咽。


    他莫名想到了早上听他说要去找他们俩的那个小弟子,听他这般说时还顿了一下,下一秒又开始揣度他去敲门。


    倒吸一口凉气,他连忙将房门关上,忙说:“你家那个什么小弟子醒来了,精神头不错。”


    “就是阿骞伤得很重,又是蛊人,那医仙也无法定夺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想来问问沈仙君有没有什么办法。”


    想到阿骞一个女孩子被如此对待,霍梅初心中终究是不忍。心中的也因着少女豁达之余对他展颜一笑感到苦闷,宽慰他的话语更令他心口晦涩,实在难言。


    “梅初哥哥莫要担心,阿骞早已习惯啦。”


    习惯这个词有好有坏,而习惯背后,总藏着令人心酸的背景。


    到底是习惯深入骨髓的刺痛还是习惯被人放血,亦或是习惯被人当做不人不鬼下蛊的工具?


    霍梅初不敢深想。


    陈时眼睛看不见,但却敏锐地察觉到了霍梅初的异样。


    初见时,霍梅初便善言谈,虽温润,性子却不会沉闷。


    如今嗓音闷闷,多半是看到了阿骞那个样子,心中滋生烦闷。


    沈卿池先一步点头,说:“我们等下去看看。”


    眼下也没其余办法,一个蛊人,从成为一个蛊人开始,这辈子就只能是蛊人。


    身为蛊,注定命运多舛,一生艰辛。


    霍梅初回:“那便麻烦沈仙君稍后过来了,我就先不打扰了。”


    言罢,也不再多说,一个人径直自顾自地推门而出。


    像是避瘟神一样,不敢多留。


    不然沈仙君身上释放地冷寒气息都要比外头的霜雪冷多了!


    霍梅初甫一踏入庭院,只觉得眼睫被霜雪凝住,只是漫天飘雪,轻的可怜。


    屋外头这时却也热闹,隔着墙院,听到外头的叫卖。


    “糖葫芦!”


    “卖糖葫芦嘞!”


    思绪片刻,青年伸手接住一处飘雪,无端又想起了那个轻地像一簇雪花的少女。


    冬天的雪掉落在地上,被人踩踏而过,最终彻底消融,被人忘怀。


    轻轻一点,青年若雪中仙鹤,飞上屋檐。


    轻沙走石,青年端的是仙人之姿,但这不入凡尘的仙君倒是生出一股子烦忧,这会竟是踏着雪而去,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生出的想法。


    去买一串无关紧要的糖葫芦。


    那卖糖葫芦的阿婆看到青年从天而降,不由得惊道:“这位仙君,可要来一串糖葫芦?”


    阿婆笑出一脸褶子,飘雪将她的脸冻得红红的。但这位阿婆却笑了笑,将一串鲜红的糖葫芦递过来。


    “仙君可是个青年才俊呀~”


    “这是给家中小辈买糖葫芦呢?”


    霍梅初瞧着大街上热闹的很,卖什么的都有。


    每个人脸上都笑意盈盈的,丝毫不被寒风飘雪影响,只拍了拍身上雪,一脸幸福。


    他点点头,不禁有些好奇:“婆婆,好像大家都很开心啊。”


    那阿婆笑意盈盈回答:“过几日就元宵了,大家多赚点,新一年,热热闹闹。”


    “大家都高兴的很呢!”


    霍梅初顺手接过糖葫芦,手中的糖葫芦粘上飞雪,内里山楂红艳,十分可口的感觉。


    这是霍梅初百年以来,难得第二次见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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