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拉横幅

作品:《病美人嫌我太沙雕!

    谢云逍一直在贺寒舟面前腻腻歪歪说悄悄话。


    梁从俭面对这种没有下限的“竞争对手”,心中危机感满满,他立马提高了警惕,他黑着脸上前隔开了他二人。


    “臭小子偷偷摸摸说什么鬼话,寒舟你别搭理他,跟外公回去住几天怎么了?走走走!”


    说着,他一把推开手脚不老实的谢云逍,拉着贺寒舟就要走。


    谢云逍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推了个趔趄。


    “喂!岳爷爷,你要再这样我可闹了啊!”


    “臭小子!你闹就闹呗,我还怕你怎么着?”梁从俭没好气道。


    谢云逍臭着脸恶声恶气道:


    “我要睡在梁府外的大街上拉横幅!”


    “哼,你想去便去!反正平南王府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说着,梁从俭拉着贺寒舟健步如飞,片刻间已走出了好几步远。


    谢云逍悲愤道: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要在横幅上写什么吗?”


    梁从俭头都不回。


    “你爱写什么写什么!”


    贺寒舟回头瞅了瞅谢云逍一眼,眼带笑意。


    谢云逍心中一酥,表情又瞬间变得可怜兮兮起来,他眼巴巴地看向贺寒舟。


    可贺寒舟轻轻只笑了笑,然后便果断地与他挥了挥手表示再见。


    “……”


    谢云逍立即愁云掺淡了片刻后,立刻又支棱了起来。


    好个臭老头,你先不讲无德,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


    第二天一大早,梁府门前就围了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只因从昨夜开始,正对着梁府门前的街道上便有七八个人轮流举着大大的横幅。


    之前,从来还没有瞧见过这种热闹,因此周围经过的行人,不免都要停下来看一看。


    慢慢的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几乎要形成交通堵塞。


    只见那些横幅上面写着醒目的几行大字:


    【创造美好大承  禁止棒打鸳鸯!】


    【严厉打击黑心老头  维护合法夫妻权利!】


    【我要生活  我要老婆!】


    ……


    其中以“我要老婆”四个字最大最醒目。


    随着围观群众的越来越多,梁府的前门已不宜外出,梁从俭黑着脸从后门步行至都察院点卯。


    但他刚踏进都察院院门,便有好几位老御史围了上来。


    “老梁,你府上怎么出了这种事?”


    “老梁,你怎么到这个岁数要娶续弦了?前些年给你介绍你还不要!”


    “老梁啊,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作甚还讨什么老婆啊!既要讨也得注意一点影响,何苦弄的招摇过市、满城皆知的呢……”


    梁从俭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哪里来的这些放屁的话?!”


    “哎呦老梁啊,咱们都察院负责的就是监察百官,消息比他人都快,你那府前的条幅,我们一大早就收到消息了,依我看那,老梁,趁着事情还好办,赶紧收手吧!”


    梁从俭额角直跳。


    “我干什么了?”


    “你不是要抓住夕阳红,追求第二春,讨个老婆婆作续弦吗?”


    “你们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府前的条幅上不都写地明明明白的吗?这还做得了假吗”


    梁从俭气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正巧这时,谢云逍也来到了都察院,他看到梁从俭,笑嘻嘻地凑过来打招呼。


    梁从俭一见到他这个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臭小子,你还笑得出来?!你给我过来!”


    谢云逍摸了摸鼻子,背着手跟在梁从俭身后去了都察院的僻静处。


    “你把梁府门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撤了!”


    梁从俭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谢云逍则慢悠悠地移开了目光。


    “那可不行,你不把寒舟还给我,我可不撤~”


    这时,都察院门外又来了一群御史。


    他们远远就对着梁从俭指指点点起来,依稀能听到什么“老不羞”、“不要脸皮”之类的。


    梁从俭喘着粗气,脸红脖子粗,他咬牙道:


    “要怎样你才肯撤?”


    谢云逍心中暗喜,面上仍作得淡定。


    “要怎样,岳爷爷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我除了那个要求还有什么要求啊?”


    梁从俭怒道:“我不过就是接寒舟去住几天罢了,又不是把他掳走,你小子较个什么劲!”


    谢云逍心中吐槽,就您老那个架势,跟掳走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天也是几天,九天也是几天,我可受不了那么多天见不着寒舟……”


    说罢,他抬眼望天,假装看不见梁从俭眼中的熊熊烈焰。


    梁从俭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7天。”


    谢云逍忙道:“2天。”


    “6天。”


    “3天。”


    “5天。”


    “4天。”


    “成交!”


    梁从俭怒气冲冲地就走了。


    谢云逍则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哼哼哼,我二十一世纪新新男性,还玩不过你一个老古板了,休想从我手里夺走寒舟。


    梁从俭不像谢云逍在都察院只是充当一个吉祥物的作用,他手上需要攥写打磨的奏章很多。


    等他忙完手头上的事,天已经擦黑了。


    他傍晚回梁府时,果然门前那些醒目的条幅已经不见了,他郁闷了一天的心情有些好转了起来。


    这臭小子惯会膈应人的,哼!谅他还算听话……


    他回屋换了个便装,挂着一脸的笑意,去了他给贺寒舟准备的房间玉泉汀。


    玉泉汀坐北朝南,十分精致雅观,窗外数百修竹郁郁葱葱,院内有株大梨树,房后还有一汪清泉。


    “小舟,看外公给你带什么了,糖水店的红豆沙,以前你母亲最爱吃~”


    他推门而入,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因房内除了他的好孙儿之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臭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那谢云逍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好外孙身边。


    木桌上,已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点心,他手中这个糖水铺的甜点也赫然在列。


    梁从俭的脸色立马显黑了起来。


    这臭小子总是妨碍自己!


    谢云逍忙站起身,腆脸笑道:


    “外公别生气,其实我这次是特意来找您老人家的~”


    梁从俭一脸的嫌弃与质疑。


    “找我?鬼才信你!”


    谢云逍尬尬一笑,转而从桌上又拿起一个长条状的檀木盒。


    他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副画来,正是前阵子在仙林书苑的那副《溪山图》。


    “外公,孙婿孝敬你的~”


    梁从俭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点,但仍然整体上很冷酷。


    他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板着脸怀疑道:


    “是么?你有这么好心?”


    谢云逍又嘿嘿笑道:


    “自然是啦,其实是我有一件事想您帮忙,您看哈,这是澄泥砚、徽墨、湖笔、宣纸……”


    这老爷子吃软不吃硬,自己这场打舆论战虽然打赢了,但是也不能将他得罪死了。


    这些都是谢云逍仿着他的喜好,买的最好的桌上四件套。


    他不信这老爷子不动心。


    梁从俭为官正派,又爱接济年轻人,因此没什么积蓄,以致于痴迷于书画的他半辈子没有用上什么好的笔墨纸砚。


    他一向对这些东西是极为眼馋的。


    只见梁从俭眉毛微微抖动了下,他有些防备道:


    “臭小子,你搞什么鬼?好好的拿这些东西来干嘛?”


    “在您老人家面前,我哪敢捣鬼,这些都是我一个朋友淘来的,说都是真品,但到底有些没把握,我是想将这一套笔墨纸砚送给一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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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又怕不懂行情错拿了赝品,因此特地先拿了一套来,给岳爷爷你瞧瞧,先用用看,若是合适,我再拿去送人,所以说,我是来找你帮忙来着~”


    梁从俭的脸色渐渐好转。


    “你小子倒有眼光,这些东西,在老夫这里绝走不了假,哼,拿来给我看看~”


    谢云逍立即笑嘻嘻道:


    “东西有点多,吴大,随梁爷爷去一趟,将这些笔墨纸砚都给他拿到书房里。”


    吴大赶忙应了。


    他佯装淡定慢悠悠地出了玉泉汀,但一走出谢云逍的视线,他陡然加快了脚步,并忙不迭地催促吴大:


    “走快点,走快点!胖小子瞅着胖速度这么慢!没吃饭吗?!”


    吴大:“……”


    怨不得世子爷说这位老爷子难缠,果然可怕。


    这下,屋里只剩下了贺寒舟、墨竹与谢云逍了。


    顺利支走了梁从俭,谢云逍歪坐在椅子上,面朝贺寒舟笑得一脸不值钱。


    “寒舟,我们已经整整十个时辰没见了~”


    贺寒舟正在摆弄窗台前,据说是他母亲以前极喜欢的玉雕山水观音。


    他转身瞅了瞅谢云逍,突然回头冲墨竹道:


    “墨竹,你也先下去。”


    刚还在憨笑的谢云逍呆愣住了。


    他心中涌起一阵不敢置信的狂喜。


    什么??我脑婆居然也跟自己支开梁从俭一样,支开了墨竹……


    他他么的也想与我单独相处啊!!!


    Giao!!!


    寒舟、寒舟他与我分别一晚,终于发现了内心深处对自己深埋的感情?!


    他终于、终于对我……


    谢云逍激动地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贺寒舟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墨竹很快便退了下去,并轻轻将门给带上了。


    贺寒舟冲谢云逍走了过去,他一步一步的像踩在谢云逍的心尖上。


    谢云逍的后背发麻、四肢僵硬,脸刷地一下红透了。


    贺寒舟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一身雪白,整个人在傍晚十分的烛光下,简直美的触目惊心。


    谢云逍直瞬间从后脖颈一路红到脚底板。


    他往日的游刃有余突然都消失不见了,他结结巴巴道:


    “寒舟,你……你想干什么?”


    贺寒舟停在他面前,蹙眉道:


    “你脸怎么这么红?”


    谢云逍用拳头抵住人中,干咳了一声。


    在这种时刻,第一次谈恋爱紧张脸红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他别开脸,强撑道:


    “咳,接下来的环节对我这个处男来说,有些过于刺激了……”


    “?”


    贺寒舟见他眼神闪躲、嘴角挂着傻笑,越来越不是个样子,他无语道:


    “我不过想问一下贺家的事?你为何如此紧张?”


    “……”


    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去也不过如此。


    谢云逍身体中涌动的热情通通熄灭殆尽。


    他眼角含泪,崩溃道:


    “寒舟,你就为问这个吗?”


    贺寒舟有些疑惑,


    “有什么问题吗?”


    谢云逍泪流满面。


    “没、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


    “你怎么了?”


    “我有病。”


    还是非常严重的花痴病晚期。


    贺寒舟一愣,他有些别扭地去探谢云逍的额头。


    确实比正常烫上许多。


    “你发热了?”


    谢云逍本来愁云惨淡、心如死水,但贺寒舟这一手探地,又将他的心探得火热了起来。


    他刚刚暗淡下去的眼眸突然又似一百瓦的灯泡样的亮起。


    他一把抓住贺寒舟想要撤回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是的~寒舟~人家发烧啦~求安慰,要老婆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