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副都御使
作品:《病美人嫌我太沙雕!》 《病美人嫌我太沙雕!》全本免费阅读
临近午时,启辰殿内鸦雀无声,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连素来十分受皇帝宠爱的郑公子都被一巴掌打趴在地。
圣德皇帝萧政的神色让首领太监周育才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的头紧紧贴着大理石地面。
“陛下息怒,左相快就赶来了!”
“都是一群废物!居然让一群暴民围了皇城,你!你!还有你们都是一群废物!!”
萧政脸色赤红,他拿起御案上的香炉就往外猛地一砸。
那厢,左相佟晖满头大汗地赶过来。
他刚一只脚踏进殿内,就差点被这香炉砸地脑袋开花。
萧政目光森然,“好个左相佟晖,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佟晖赶紧跪下请罪,头与地面发出重重的响声。
“陛下,下官来迟!罪该万死!臣是去九门提督府耽误了时辰,望陛下千万保龙身体不要动气,不要为罪臣区区之身损害龙体!”
“你瞧瞧你自己作的事,还叫朕不动气?!朕如何能不气?!”
佟晖又忙不迭地请罪。
“都是罪臣无能,待将京都暴民压服后,罪臣任凭陛下处置!!”
萧政脸色稍有好转,他冷哼一声。
“人马可都调来了,吩咐下去,将那群无法无天的暴民全都抓起来!领头的统统杖毙,我看以后谁还敢犯上作乱!”
佟晖悄悄擦着额头不停留下的冷汗。
“陛下……管统颟顸昏聩,步兵统领营的兵大多去了承德修避暑山庄去了,余下人加上皇城司的人手,也不足千位……”
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滞凝了。
萧政喘着粗气,他的声音饱含怒气,但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外面那群暴民如何了?”
佟晖双眼盯着地面,“回陛下,为首的南林书院几位学子,他们正围在皇城根处静坐……”
“从承德调兵回来需要多久?”
佟晖的声音有点哑,“最快也需要两日……”
萧政又忍不住拿起砚台猛掷了出去,“都是一群草包废物!!”
那砚台直直砸在佟晖的额头上,立即鲜血四溅。
下人们见到忍不住惊叫出声,周育才有心想去扶,但看萧政骇人的脸色又生生停住了。
佟晖强忍着一动不动,鲜血渐渐在他眼前凝成了刺眼的红色,他咬牙道:
“陛下息怒!只要陛下能出气,就是打死罪臣,罪臣也无任何怨言!”
萧政讽刺地笑了笑,阴沉道:
“是吗?现在打死你有用吗?!朕信任你,什么都放手让你去做,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弄成什么样子?!都察院成日无所事事一团乱麻,现在连这些个低贱的学子都敢围皇城了!你自己看看你才上任了几天给朕捅了多大的篓子?!!”
说着他把皇城司私下递给他的折子甩到佟晖面前。
佟晖赶忙爬过去,捧着奏折看了。
他脸色十分难看。
最近这一桩桩事就像专门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他跪着扑向萧政的御前。
“陛下!臣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臣纵有过失,但是也因背后总有小人算计!”
萧政气笑了,“你倒说说,都有什么小人算计你这个万人之上的左相佟大人。”
佟赶忙请罪:“罪臣不敢,只是陛下可还记得长公主与平南王所出的谢云逍,督察员御史集体告老,连带此次学子闹□□,背后都有此子参与……”
萧政脸色一变,他怀疑道:
“他不过一闲散的纨绔,朕已听你的话将他革职了,怎还能翻出这么大的水花?”
“陛下!您不信可传皇城司的人来细问!”
萧政眉头拧住了。
自从知晓这谢云逍沉溺于男色,他便没怎么将这个萧碧君的儿子放在眼里。
皇城司的人很快将近日谢云逍的行踪全部呈了上来。
半晌,萧政阴沉着脸道:
“来人,给左相治伤。”
周育才连忙小跑着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时,佟晖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
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整张脸都是骇人的鲜血。
太医战战兢兢地给他包扎好,暗暗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那厢,萧政已听完了皇城司的禀报,面色狰狞,他一只手狠狠攥着写有谢云逍行踪的密函。
“谢云逍……”
佟晖见状,赶忙添油加醋:
“陛下,此子所图非小,陛下不得不防!”
萧政沉着脸,“朕知道,只是眼下困局如何可解?”
佟晖咬牙道:“陛下,他们来势汹汹,咱们没有准备,眼下只怕只好弃车保帅,先稳住局势以图后计……”
谢云逍正在云祥居同贺寒舟用午饭,便有人来通报,说是周公公带着升官的圣旨来了。
谢云逍冲贺寒舟眨眨眼。
“看,老公说的没错吧,升官了~”
贺寒舟瞥他一眼。
“是吗,谢公公。”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督察院御史谢云逍恪尽职守,忠信仁勇,朕现特赐升迁副都御使,并辅佐周瑜查办今科春闱舞弊案,钦此。】
周育才的脸上挂着花朵似的笑容。
“恭喜世子爷了,哦不,是恭喜谢大人了~”
谢云逍哈哈一乐,“同喜同喜~”
周育才一愣:
“啊?咱家也有喜事?”
平南王拍了谢云逍的后脑勺一下,“臭小子,胡说什么?”
谢云逍摸了摸脑袋,“我这不是看周公公永远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嘛……”
平南王瞪了他一眼,冲周育才道:“小子顽劣,公公勿怪,请公公去前厅喝口茶。”
周育才笑眯眯道:
“王爷客气了,这不,咱家还要去周大人、梁大人家宣旨呢,空不出功夫来……”
“那公公慢走~”
“得嘞,王爷留步~”
平南王跟着周育才送出了府外。
谢云逍则团了团手中的圣旨,单手提溜着它回了云祥院。
贺寒舟正坐在院子的花架旁,在给忠勇将军梳毛。
谢云逍人未至,声先到。
“寒舟,你老公我升为副都御使了~”
又是老公?谢云逍倒是真喜欢这个荒谬的称呼。
贺寒舟斜他一眼。
谢云逍贴了过去,腆脸道:
“寒舟,你怎么不高兴呀?”
“你高兴吗?”
谢云逍挠了挠头,嘿嘿道:“好像确实不是很高兴。”
毕竟是意料之中的事。
忠勇将军见谢云逍靠得近,也斜了他一眼,然后它果断地背过身,屁股对着谢云逍。
贺寒舟安抚似拍了拍它的脑袋。
忠勇快活地“旺”了一声,并伸出舌头舔了舔贺寒舟的手。
它的尾巴不住地扫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很快将花架旁的泥土都扬了起来,糊在谢云逍的靴子上。
谢云逍脸一黑。
嘿!好一条舔狗子,色黑心也黑!
他躲开了忠勇将军的尾巴的扫射范围,坐到贺寒舟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啧啧了两声:
“我看它如今也不用叫忠勇将军了,倒叫他舔狗先锋差不多。”
忠勇将军立即“呜呜呜”了起来,发出一些很可怜的狗叫。
它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很满意,不愿意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