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随她

作品:《出逃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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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节当天,林清然不想起床也不想出去玩,因为压着沉重的心事,她只想抱着猫躺在床上看着纪录片。


    微信突然收到消息,是江闻序的:【什么时候有空?】


    林清然在早上给他发了条信息,大概就是不去做针灸了,膝盖好得差不多了,真实原因当然是不敢面对他。


    然:【有什么事吗?】


    J:【我在你家楼下。】


    林清然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整个人僵硬地坐在那,将那条消息看了好几遍,猝不及防中包裹着死到临头。


    他不会是要来说清楚的吧。


    这时候江闻序打来电话,林清然吞了吞口水点了接听:“哥哥。”


    “为什么不去针灸了?”电话那头是江闻序依旧温煦的声音。


    林清然干笑一声,不得已撒了个慌:“哥哥,我不太舒服,就先不做针灸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江闻序语调很轻,温柔的声音顺着电流声传来,缱绻又清明。


    林清然慢吞吞地嗯了一声,其实她很是内疚,但是却又不想那么快迎接她承受不了的“狂风暴雨”。


    危机暂时解除,林清然脑袋乱糟糟的一团,她不停摸着噗噗的毛,内心无法判定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但总归只能够先这样了。


    她也没心思再继续躺着了,于是起身换衣服运动,将脑袋里的想法暂时地搁置出去。


    正巧此时段安妮打来电话,本意是来吐槽,但听到林清然的情绪不对,询问道:“怎么了然然?”


    “没有。”林清然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低的。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她暗恋五年的生涯在昨晚结束了,而且即将面临着失败。


    段安妮压根不信,笑着道:“今天没去做针灸?”


    “没去。”林清然愣了一下,又低声回复。


    “别说话,让我猜猜。”段安妮欲言又止了一会,才回答道:“难不成,你被江闻序给拒绝了?”


    “你......”林清然低哼了一声,她不得不承认段安妮眼真毒啊,嘴更毒啊。


    索性她就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话筒那旁立刻传来一声爆鸣:“什么?你都鼓起勇气亲他了,那您倒是亲嘴啊。”


    “不是,你的重点在这里吗?”林清然清了清嗓子,有些无言以对。


    段安妮低声笑笑,又道:“现在你避着他就是怕他说出拒绝你的话?”


    “我承受不了。”林清然眸色深了几分,语气也变得低沉。


    段安妮思考一番后,又建议道:“那现在只能,来一次真诚的告白,不成功便成仁。”


    “告白?”林清然疑惑。


    段安妮自信地嗯一声:“后天不是他生日吗?就趁着这次生日表白啊。”


    “别,我害怕。”林清然摇摇头,当众告白这件事,对于被告白人来说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


    段安妮安慰道:“先别害怕,又不是让你当众告白,你私下和他告白不就成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林清然坦然道。


    段安妮:“宝贝,表白直接一个真诚就完了。”


    林情然点点头,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但她潜意识中已经在内心下定决心。


    她要去告白。


    就如段安妮所说,不成功便成仁。


    *


    一石惊起千层浪,自安雄倒台林赋远在生意场的路直线下滑,他们每天都在想着法子求生。


    但名利场上大多是逢场作戏,能相助的看不起他们眼下的困境,相助不了的还会背地嘲笑,他们这场局怎么看都是无解。


    京北圈内要问最德高望重的人,莫过于季铭乾老先生,他的金婚派对自然大把大把的人前来捧场。


    林赋远吃够了闭门羹,这次的寿宴他特意空出了所有计划,提前在拍卖会上买了一幅绝版的梁知祝先生的乌巢聚雁图。


    虽然是无帖自去,但季铭乾老先生为人最是随和,数十年来广结善缘,许许多多数一数二的大佬便是在他的扶持下平步青云。


    这是昨天前林赋远所能想到的权宜之策,但在昨晚过后,他多了几分笃定和自信,他赌江闻序和清然在一起定然会帮助林氏。


    所以,他不用去点头哈腰得求人,更不用放下颜面被人冷眼相待,他要利用这次寿宴夺回属于他的尊严和面子。


    当天晚上,林赋远和黎方带礼前来,看到一身黑色西装鹤发童颜的季老和身着雍容华贵旗袍的夫人时,立刻上前寒暄攀谈起来,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大家心里在想什么,林赋远心知肚明,无非就是火烧眉毛还有闲工夫参加寿宴,再或者就是做出这种丑事还有这么大的脸前来。


    但他通通不在乎,名利场上并非非黑即白,能成大事者背后拥有多少污糟事情谁又能数的清呢?摆在明面自然会被评头论足。


    随着目光的转移,江闻序一袭黑色西装迈步走来,他个子很高,肩背瘦削宽大,脖颈漏出一截白,在光影的照射下平添冷感。


    他进来时和林赋远黎方迎面撞上,江闻序挑起眉眼,微微颔首,道:“伯父伯母好。”


    林赋远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多说话。


    一旁的黎方脸上挂着浅薄的笑意,和从前的小心拘谨不太相同,这次反而多了几分从容,“小江,你来了。”


    江闻序礼节性点头。


    “小江,快过来。”季铭乾走了出来,热络地拉过江闻序往里面去,谈话间充满着哈哈大笑。


    这幅场面大家见怪不怪,季老和江闻序交情好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年江家倒台唯一拉一把的人就是这季老先生。


    江闻序倒是也没辜负他,几年的时间将恒舟集团干出了令无数企业家垂涎的市值,更是知恩图报把李老当成亲人对待。


    没人知道他具体还了什么,但大家都知道的是,当年季老儿子濒临破产,是他用所有身家做赌注,换回今日季家的无限风光。


    黎方端着一杯酒,视线流转间看到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盯着江闻序不撒眼,她不满地为女儿打抱不平:“这小崽子是真优秀,这么多人盯着他这块肉。”


    他这样一个养尊处优、手眼通天的豪门大佬,自然人人都肯捧场,自然少不了的姑娘趋之若鹜,前仆后继。


    “那你还希望女儿嫁给他呢,我看啊,还是不嫁的好。”林赋远想要利用江闻序是真,但不想女儿嫁给他也不假。


    黎方摇摇头啧了一声,她不这么认为,她倒觉得女儿能够嫁给这样的人,以后一定是幸福的,有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