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养伤,殿中省牌匾被取

作品:《古代丫鬟升职记

    第88章养伤,殿中省牌匾被取


    两日前,浓重的夜幕里只有点点繁星,勤政殿里的火烛只燃了几根,整个大殿昏暗无比。


    “把烛火都点上。”皇后吩咐道,待大殿明亮之后,她才缓缓走到床榻边,看着消瘦的帝王,说道:“陛下,今日琮哥儿差点遭遇不测,你说,该如何处置祁王?”


    至于威德大将军,那是铁定诛九族。


    “说起来真是好笑,你没有用,祁王又谋反,兄弟三人,竟只剩下一个半废的宣王,不过他如今也只是窝在王府里,不敢出去惹事。”皇后说了许多,到最后,却问了一句,“陛下,你为何不早日归西,让我的琮哥儿登基,他多些权力,才会更加安全。他有他的抱负,想为大文的发展出一把力……”


    “嗬嗬嗬嗬——”不知何时,皇帝醒了,只是他不能动,只能瞪着眼睛,移动眼珠子死死盯着皇后,那神态,恨不得立马与皇后同归于尽。


    “陛下,可是累了?累了就睡罢,左右你现在也没甚麽用处,有你一日,那些老臣子就用你来压着太子,教他束手束脚。每次看着太子几日几日睡不好,我的心就疼。”皇后言语刺激到了皇帝,他鼻孔变大,猛然在进气出气,凹陷进去的两颊也开始有了微微起伏,俨然一副气到极致的模样。


    “噗!”皇帝呕出一口鲜血,一对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就那般睁着,不动。


    皇后往前几步,伸出手放在皇帝鼻子下面探鼻息,语气欣喜又困惑,喃喃自语道:“死不瞑目?”她原本想着多留皇帝几年,让他别死那麽快,谁知他这般不争气,被气死了。


    她把怒睁的双眼合上,声音如风般轻,说道:“陛下,待我也入了阎王殿,你再找我算账罢。这人间几十年,我却是要好好享受的。”


    说罢,她酝酿好情绪,倏然哭出了声,“陛下!”


    那一夜,这个在位了短短几年的帝王,在勤政殿中驾崩。


    *


    “托了姑姑的福,我也不用跪拜了。”菊儿低声说着,又扶起竹清,“姑姑您等一等,我关上窗户,这会子冷。”


    “殿中省是不是忙活起来了?”竹清活动了一下腰,骨头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让她神清气爽。


    “是


    呢,丧礼、登基大殿。菊儿说,她猜测道:“不过听闻丧礼是之前就准备妥当的,想来也不算忙。再忙能忙到哪里去?


    “对了姑姑,说到殿中省,那林忠海林公公被问责了,整个殿中省上上下下有不少人进行狱司,受刑,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菊儿浑身打了个冷颤,活似她也进去了。


    行狱司,是皇宫中存在感不算高的一个部门,主管调查、审问,宫人们犯错之后被送进行狱司,那可是九死一生,能出来的,不是死就是残。


    “可是因着那个行刺的小太监?我记得那是殿中省的人安排的。竹清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除了这个,还有哪个能让素日温和的太子大发雷霆?


    “正是,那小太监虽然不是殿中省出来的,可是却经过他们的手,由他们负责,据说太子殿下问责他们的时候,他们竟然支支吾吾说不了一个明白,后面一查,才知道,殿中省的人偷奸耍滑,只有一个公公经手这个小太监,不就坏了规矩?


    能在大宴上近身伺候太子的小太监需得经过一层一层的人批准,可殿中省居然只要一个人批了,便让他当差。


    “太子殿下恼怒得很,当即让人按住他们打了板子,林公公也进了行狱司,不过一天后又放出来了,毕竟殿中省事情多,又恰逢国丧,之后还有登基大典,林林总总事情不少,殿中省已经少了许多公公,还是需要他。对了,后面太子殿下又说不要殿中省了,改设尚宫局。菊儿说。


    尚宫局?


    竹清转过头,有了一些精神,说道:“果真?说到这个她可就不困了,毕竟这与她相关。


    “自然,我还能诓骗姑姑不成?太子殿下亲口在众人面前说的,我跟着娘娘,听得一清二楚。菊儿却是不知道皇后与太子都曾属意竹清来当尚宫局的大人。


    “唔。竹清若有所思,殿中省臃肿,各个部门经常相互推诿扯皮,推卸责任他们还挺拿手。甚至有的时候,一件事要几个部门一起办,很是麻烦。


    太子殿下这个时机抓得真准,殿中省出了大纰漏,他立马借此机会,提出要废除殿中省,改设尚宫局。


    “不过我猜,这事起码得到明年才能有个结果。竹


    清对菊儿说现在国丧总不好大动干戈而且太子想要动殿中省等于动其他人的利益他得找到殿中省最大的错处才好一次性堵住他们的嘴。


    *


    国丧可不好受不提要长时间跪拜就说如今天冷又下雨


    皇后望着像个木偶一样的昭贵妃让人带她下去“五皇子你且去照顾你的母妃。”


    舒贵妃站在皇后身边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昭贵妃只怕失了魂方才臣妾唤她她都当没听见。”


    “寻个太医给她瞧瞧再如何也不能坏了身子。”皇后拧眉昭贵妃没了靠山自然失了魂。


    今夜却不好受那细雨丝缠缠绵绵后头竟愈发大起来雨珠子豆粒大小砸在油纸伞上噼里啪啦的压得伞面垂下来。


    椒房殿中曾妈妈来瞧竹清她端来好些吃食“这是娘娘吩咐的要给姑姑清淡些的饮食这是小米粥熬了一个半时辰绵密得很。”


    还有几样吃食皆是送粥的清淡好菜。


    竹清慢慢用着曾妈妈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与竹清说着悄悄话“那董妈妈在拉拢其他人仗着我现在忙她把手都伸进小宫女那里去了。说是认干亲哼当着我不知道呢?以干亲的名义捆着旁人再一起对付我我看起来岂是那样好欺负的?”


    “那你如何做?”竹清问曾妈妈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论起智慧来也不差的。


    “我……”曾妈妈絮絮叨叨听在耳里倒是很催眠就在竹清眯着眼睛预备睡过去的时候菊儿的一声喊让她猛地睁开眼睛。


    “怎的了?菊儿。”曾妈妈止住了声音问菊儿见菊儿捧着一个礼盒进来她就看向竹清“定是给你的。”


    “是林忠海林公公的干儿子他托我把这些个给姑姑说里头有封信让姑姑拆开了看。”菊儿不敢自己做主便把礼盒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竹清拆了信件一目十行地看那林公公知道太子殿下要废除殿中省便急了找到她打听消息想知道是太子殿下一时想法还是殿中省真的会被取缔。


    若是殿中省没了他这个大太监又能去哪儿?少不得又要找条路。


    看竹清脸色曾妈妈已


    经猜到了一个七七八八,她说道:“姑姑可别应他,往日你去殿中省,他也好茶好糕点地接待你,可那不过是惧怕你的身份,实际上你们情分不算多,他也未曾实实在在提携过你。”


    说到底,竹清与林忠海相交都是因着利益,本质上是利益的交换,时至今日,她与林忠海,都没有多少真情实感。


    “他求我打听,我却不敢应他。”竹清早已知道殿中省不保,这样的浑水她可不会倘,“不过他以前帮过我,我投桃报李,会帮他寻摸一个差事。”


    就林忠海现在这个处境,日后能当个宫殿的管事公公都难,说不得命都得丢了。


    “姑姑知恩图报,你别怪我多嘴,帮一回便罢了,你可别心软,你能帮他一时,却帮不了他一世。况且,他犯了错,虽然不是他直接负责的,却也有监管不力的罪。”曾妈妈也是怕林公公一直缠着竹清,涉及自己的前程,林公公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甚麽关系都得用上。


    而竹清,那便是最好的人脉。


    “我知道的。”竹清把信件放好,又摸了摸胳膊,“我这倒是因祸得福,避着他了。”若是能在外头行走,少不得经常遇见,一回两回,总不好随意打发他。


    却说前头丧礼也不平静,林公公好不容易寻了个歇息的空子,一瘸一拐地坐下,问干儿子,“如何,信可送到了?”


    “送到了,是竹清姑姑身边那个叫菊儿的宫女收的,说是会亲手给竹清姑姑。”他干儿子也不大,十五六岁,正是不太经事的时候,见干爹遭殃,他忐忑不安地问道:“干爹,咱们殿中省真的会有不存在的那一日麽?到时我们该怎麽办?”


    林忠海叹气,他被贬是肯定的了,找上竹清也不过是想让通一通关系,下半辈子不用那麽艰难。再有就是,他的干儿子也得过活呐,他不知道太子殿下决心有多重,如果殿中省不再,他的干儿子也得谋个出路,日后好给他养老。


    风雨一连好几日,不见断的,淅淅沥沥,听得心里烦躁。


    太子下令,让五皇子扶灵,送棺椁进帝陵。


    “既父皇疼爱你,你也该尽孝才是,孤不得空,由你代孤去。”太子冷淡地看了五皇子一眼,许是真的被皇帝疼爱过,五皇子的伤心难过做不得假,眼眶红润,乌青两大块,遮都遮不住。


    “是。”五皇子动了动嘴唇应了。只是言语中颇有些干涩他低着头想着方才看见的太子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清朗俊秀他是太子正统嫡出的储君。


    即将登基为帝。


    太子有许多事情要忙祁王谋反按理说他的家眷也应一同下大狱可查抄祁王府时官兵在祁王书房看见了一封休妻书上边明明白白写着祁王妃犯了七出之条被他休弃归家连同全哥儿也给了她。


    这却是不合礼法。


    皇室宗亲休妻是要上报帝王经过帝王允许且全哥儿可是记入玉牒的也就是族谱哪儿是他说给谁就给谁?


    从这儿就能看出祁王对全哥儿其实并无太多的感情这个半路得来的儿子只怕不得他的眼呢!


    *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椒房殿门口平妃被人搀扶着跪在地上哀泣不已不停地喊着要见皇后娘娘。


    平妃就是从前的李贵嫔。


    “皇后娘娘求您见一见臣妾见一见臣妾罢。”平妃磕头磕得额头正中间破损流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她这会儿却感觉不到身子上的疼痛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裂开了几瓣痛得厉害。她的全哥儿怎的就过了这样的苦日子过继出去原以为是个好前程可如今卷入这等谋逆大事中还能有命在?


    “平妃娘娘皇后娘娘请你进去。”有小宫女说。


    见到皇后的第一面平妃就跪下了嗓子沙哑地说道:“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全哥儿罢他才十几岁正是不知事的时候哪儿会想着谋逆呢?”


    皇后看她这样心里叹息“去打水来


    她往常不说这样的话今日却说了重话就是怕平妃想不开跑去太子面前说这些个平白无故给自己惹事。


    这个当口自然是自保为宜。


    “娘娘全哥儿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那麽小臣妾就抱着他哄他睡觉他生病了臣妾几夜几夜不曾合眼替他擦手擦脚……叫臣妾不管他这如何使得呢?”平妃哭得成了一个泪人先前她的贴身嬷嬷还劝


    她讨好陛下,像禧妃那样生个皇子,多一重保障。


    可是新人入宫,她又年老色衰,比不得她们年青漂亮,故而不得宠,别说有孕,连见陛下都难。


    全哥儿是她唯一一个孩子,怎能让她不管呢?


    “本宫知道你慈母心怀,可是这种事,不是你可以掺和,可以求情的。皇后说,这话倒是让平妃又簌簌流眼泪,“娘娘,臣妾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臣妾的心肝,却是受不得啊。


    要是全哥儿因此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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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赐死,她还不如抹脖子,跟着一同去了。


    “此事暂且不提,你先回去,待过几日再说。皇后说,她也拿不准太子会如何对全哥儿,故而并不给平妃一个准话。


    “皇后娘娘——


    若是她的全哥儿没有被过继出去就好了,如今就是皇子,是太子的哥哥。也不用遭此劫难,她恨啊!


    *


    正逢年关,事情确实多,林忠海忙得脚不沾地,却也惦记着让竹清帮忙,好不容易,他托霜玉姑姑请出来了竹清。


    就在霜玉姑姑那儿,说是请竹清喝茶。


    “……这惩罚一日不下来,咱家这心就不安呐,尤其是咱家这事,只是受了牵连。林忠海叫冤,他可恨死那些办事不利的太监了,收了银子,便把人塞进去,这下好了,事发,进了行狱司,这下子别想着竖着走出来了。


    竹清只喝白水,不喝茶水,她听着林忠海说话,不言语。


    “咱家承认这回错了,但是人活一辈子,总不能随遇而安。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何态度,这要是殿下给个机会,能让咱家将功补过,那就好了……林忠海试探性说道,他想从竹清这儿得一些口风。


    “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忙,不得空去椒房殿,他的态度我无从而知。竹清说。林忠海显然很失望,而且一脸沮丧,一副“完了完了,吾命休矣的死样。竹清笑出声,话锋一转,说道:“但是,我还能猜到一二。


    “此话何解?林忠海急急询问,甚至顾不得旁的,猛然蹿起身时还把凳子带倒了。


    “殿中省管事的公公进去了十几个,按理说,你这样


    的总管事也逃脱不了,可为何在进了行狱司一天后,你还能出来?这正是证明太子殿下想饶你一次,给了你宽裕时间去办事。”竹清这些天的确没见过太子,但是皇后也会与她说一些决定,所以她知道太子的打算。


    “甚麽事?咱家能做到的,定去做。”林忠海低声下气,给竹清倒了白水又端过来一碟子果脯,这还不算,又给她捏肩捶背,伺候得明明白白。


    竹清受了,又细细与他说道:“殿中省关系错综复杂,每个月都有许多的记档,教坊司出来的宫女分去哪个宫、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分发、各家各府的冰敬炭敬、外头官窑进献的物件……林林总总,事情繁多,里头学问多了去了。”贪污、藏污纳垢、暗自挤兑人等等层出不穷,要想把尚宫局建立起来,需得把殿中省料理干净,起一个好头。


    不然,尚宫局还像以前的殿中省,办事不利、运行缓慢,这跟没有改革有甚麽区别?


    “我观太子殿下的意思,应当是想你主动调查这些事,然后登记成册子,递交上去。如此,好方便主子们按照罪名一一惩罚那些太监嬷嬷。从前的事太子殿下管不着,但是有一个算一个,目前还在殿中省的所有人,都得查清楚呐。”竹清食指轻轻敲击桌面,一下一下,敲进了林忠海的心里。


    他的心如同捣鼓,砰砰砰,很是忧愁与烦恼。要说殿中省没有阴私,那是假话。他不说十分清楚,那也知个九分,可是若他全部交代了,等于得罪了殿中省上下一竿子人。


    要知道,有些犯了小错的,兴许打一顿还能在宫里当差啊!日后说不定要对付他了。


    “林公公,这保全自身还是舍己为人,你可要仔细想清楚。”竹清不做声,这话是霜玉姑姑说的,她与林忠海年纪相仿,又是一个州出来的,自然肯劝他几分。


    林忠海到底作了殿中省掌事太监多年,心里狠着呢,方才左思右想也不过是在思考后果以及后路,如今被霜玉姑姑一说,立时下定主意,把殿中省查个底朝天,将功补过!


    “做便做了!”他端起凉茶猛猛喝几口,一时间,有了一些豪爽之意。


    *


    且说又是国丧,宫里又装点素雅,再一下雪,整个皇宫就一片银白,有些死气沉沉,压得人心头不畅快。


    勤政殿里,皇帝用过的一应物


    件都换新太子坐在上首手里拿着林忠海递上去的状纸却不看只看向林忠海“难为你了几天搜罗出这些。”


    看来关乎身家性命干活的速度果真大大上升。


    “你回去罢这儿没你的事了。魏德盛传高丞相、上官丞相……”太子说。魏德盛明白这是要预备商议尚宫局的事。


    椒房殿中菊儿正告状呢!


    “姑姑养病几日冬雨就抖起来了见天儿耍威风还有董妈妈隔三差五借着关心皇后娘娘的由头进殿中送吃食这几回下来倒也攒了娘娘跟前的几分颜面。”菊儿说的起兴恨不得教竹清姑姑立马痊愈往那一站就唬住了一众人。


    “偏这样也就罢了她们还编排姑姑我有一回更衣不小心听见了。”更难听的就是诅咒姑姑胳膊落下病根子。


    明面上她们对竹清多有尊敬只是背地里分成几派见天儿在斗争。又见竹清牢牢把着娘娘她们无法出头便也看不惯竹清。


    竹清摇摇头皇后瞧着好说话可是内里情分却不是三两日能攒到的。


    “你莫急这般我与你说……”竹清让菊儿附耳朵过来如此这般把法子说与她听


    菊儿听了她的话果真去做那董妈妈与冬雨不知皇后的忌讳犯了教皇后好一顿发怒念在她俩有些脸面只训斥几句但是却下令不让董妈妈入内还有冬雨对她也不如以往好了。


    雪幕盖住了盛京城寒风呜呜呜地吹着有扫宫道的粗使太监们耐不住性子说着近日宫中的趣事儿。


    “欸你听说了吗?殿中省牌匾被取下来了听说要改设别的叫甚麽尚宫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有那么快完结嗷尚宫局后面的女子科考竹清要忙活的。还有宝子说感情线其实有一点点不成亲但是玩一玩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