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学着管事的竹清
作品:《古代丫鬟升职记》 漠州天气千变万化,在竹清一行人即将返程的时候,又开始刮龙卷风与沙尘暴。
无奈,她们只能留在这儿,齐管事说道:“这样的灾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回,你们也是不凑巧,遇上了好几回。既如此,倒不如寻些事情做做,打发打发时间。”
竹清眼睛一亮,也不扭扭捏捏,凑到了齐管事身边,脆生生地问道:“齐管事,您能教我骑马射箭麽?”
“骑马与射箭?”齐管事惊讶,上上下下打量了竹清几眼,“乖乖,哪个都不容易的。你一个小娘子,居然想学这两样?这可不容易啊!”
宋管事抬眼,并不说话,倒是她身边的几个男子哥儿纷纷开口道:“诶竹清姑娘,骑马麽,倒有些适合,只不过骑马需得从小开始学,你现在才学,有些晚了。射箭不太适合你,你恁小,提不起弓。”
“是极是极,绣花打络子比较好,你又何必让齐管事为难呢?倒时候你受伤了,他反倒不好做人了。”
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竹清的。
竹清扭头,不理他们,只看向齐管事,“齐管事只说愿不愿意教,不愿意的话,我自去寻其他人。这漠州旁的不多,可是论起会骑马射箭的人,随手从路边拉一个,那都是擅长的。”
“诶诶诶,我也没说不愿意啊,且让我想想如何开始。”齐管事大约也是无聊,答应了,他让竹清随他去后头挑弓箭,骑马就不急,现在外头天气不好。
待他们走了,方才那几个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宋管事一眼睨过去,说道:“多嘴得很,要不你们不要回盛京了,留在漠州当个说书人,少不得教你们在漠州出名。人家一个小娘子愿意学,咱们少不得多鼓励鼓励,你们还在这里拨弄是非。”
如此,这些人才讪讪着止住了声音,不过背后,他们仍旧挤眉弄眼的。
就这般,竹清过上了与齐管事学射箭的日子,漠州无甚娱乐地儿,唯有射箭能缓解她内心一二的无聊。
“你天赋不高,太瘦弱了,想必是以往受苦没有吃饱罢!”齐管事看着拉弓的竹清说,瞧不出她的神态,想到她可能是丫鬟卖身进王府的,有意岔开话题,又补充一句道:“不过麽,心性倒是坚韧,你若是日日练了,日后上马拉弓自是不在话下。”
“我可没有马匹练。
”竹清说,射箭还能买小副的弓箭回去学一下,日日骑马是别想了,马匹金贵,买得起养不起。
“往后的事谁知道?说不得就教你学会骑马了。”
竹清等人又磨蹭了几日,直到这天万里晴空,宋管事才对她们说道:“明日便启程了,有甚麽礼品要带回去的,只管这个时候去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漠州没甚特别的东西,唯有一些弓箭刀具制作精湛,竹清去瞧了瞧,看中了一把小匕首,正买了放进袖子里,就瞧见了前几日的那伙人。
虽然疑惑他们有些奇怪,不过这里是漠州,且她即将离开了,也不想多管,便预备着转身回去了。恰巧,她离开了不久,木板车上的稻草被吹歪一点点,露出黯淡无光的一杆银枪。
这样的样式,唯大文朝军队才有,独一无二的手艺。
竹清来去花了一个多月,待回到京都,已经是四月下旬了。首先就是与雍王妃回禀,她拿出一堆金银首饰,说道:“这些就是枝儿寄给包大富的,那包大富又拿去典当,奴婢通通买了回来。”
“不错,这下就是人证物证俱在。”雍王妃眼神幽深,总算要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了。
竹清还不用当差,便先回了厢房,等着画屏下值回来,她就问她这些天有甚麽事。
“倒真的有,贺侧妃不是中旬入门麽?进府十来天,可是得宠得很,王爷一连在她的青书馆宿了七八天呢。”画屏说,一时间,贺侧妃风头无两,后院哪个都压不过她去。
“哦对了。”画屏打开自个的柜子,把一些赏银与布匹首饰拿出来,随后摆到竹清的桌面上,解释道:“喏,这是贺侧妃让人赏咱们的,我都给你收好了。”
“我瞧瞧。”竹清寻摸了几下,挑眉,“很大方呀。”
“可不是,贺侧妃是最后一个进府的,却是最大方的,往日她的丫鬟去提膳还有领衣裳那都是有赏银的,不少丫鬟婆子等着她的吩咐,一时都抢破了头。”
津津有味地听罢贺侧妃的事情,竹清又问道:“暖春怎的了?我从角门进来正院,遇见几个人嚼她舌根子了。”
画屏低声说道:“她退婚了,而且态度强硬,听说她那娘亲还写信来骂她,说她不知廉耻,她都哭了好几回了。那新哥儿与江娘子,都来
寻她,教她软和着点,可她偏偏不,就这样闹大了事情,还教王妃与她主持公道。最后她退婚成了,只不过名声不大好。
“你也晓得那些婆子们说起小话来有多过分,不分青红皂白的,觉得暖春有问题,甚麽她身子落过水,不能生育了;还有她脾气暴躁,说是日后会打小辈;更过分的,还有新哥儿隐晦地说暖春与别个有情,被他们发现了,所以自个先发制人,先手退了亲事。画屏说到最后,很是愤愤不平,她虽然也不喜欢暖春,可是同为女子,见新哥儿用小娘子的名声来洗白自个,还是教她心里不耻。
竹清挺惊讶的,问道:“没有人管麽?总不能教他们说甚麽就是甚麽罢?那以后人人都可以造谣了!
“王妃管了,先是问王爷要了他们的身契,江家一家子的身契哦,随后打发他们去了偏远的庄子上面种菜。特别是那个新哥儿,王妃特意吩咐了,教他每日犁地,不得耽误。之前嚼舌根子最厉害的,通通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板子,丢过了脸面,闲话这才少了。
这也算是为暖春出气了,画屏耸耸肩,心想竹清听到的闲话已经不算甚麽了,从前那些才是真真儿让人觉得恶心呢!
这次外出做差事做得好,不独竹清被赏赐了,曾婆子等人也有,曾婆子出府后还特意去街边小脚店打了一个猪耳朵、一副猪肝并几个鸭掌鸡爪,再拐个弯,喊上一声,“与我打上一角浊酒,黄的!
她这才提着恁多东西哼着歌儿家去,女儿明心早已擦好桌子,并摆上几副碗筷,只等娘亲回来,便一家子吃喝。
曾婆子与自家男人炫耀道:“当家的,我可与你说,这回我与明姐儿要一步登天了。
她男人瞅了瞅她,又拿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没有发高热啊,怎的还没睡就开始做白日梦了?
“啧。曾婆子翻白眼儿,“你别不把我的话当真话。
“那即将一步登天的曾婆子,容我问问,你甚时候登天?如何登天?
曾婆子“你你了两声,一把夹走当家的手里的猪耳朵,放进嘴里使劲儿嚼嚼嚼,她冷哼几声,现在不好告诉你,只待有那天,吓死你个没长眼的!
*
翌日请安时辰,竹清终于见到了贺侧妃,她柳叶眉、细长眼,眉眼温柔如水,一股书香气,瞧着便是个不大会发脾气的。
因着没有其他人得宠,故而没有人挑出来挑事,这个请安就这般不咸不淡的过了。待到午时,绘夏来寻竹清。
她手上提了一份厚礼,说道:“竹清,我想与你学画寇丹的手艺,不知你可愿意教与我?
竹清倒是不惊讶绘夏会来,这可是实打实的手艺,没有正式学过,是很难构图画出来的。
她应了,于是绘夏没有事的时候,就聚在竹清身边跟她学,画屏不学,不过会记竹清画出来的图案,她琢磨着绣到手帕荷包上也是漂亮的。
她们没有关上门,因着人多,屋内又还燃着一个炭笼,一直关门容易出事。于是这边的欢声笑语就传到了暖春的耳朵里,她摸了摸手边已经冷掉的茶水,思索了许多,最终拿起自个的银钱盒子,从里头拿出几张银票,与王妃告了假,出府去了。
*
“竹清。宋管事教人寻了竹清,她把一个礼盒放在竹清手上,说道:“这是送去姜二郎君府上的礼,你只管交与姜二夫人,若是夫人有甚麽事情,你就回来告诉我。
“去罢,当是提前习惯一下日后的差事。宋管事说,漠州一趟,她认可了竹清,也完完整整与雍王说了,雍王也夸了她几句。这不,她立马就安排差事与竹清,让她练手。
姜家与王府是姻亲,哪怕竹清头一回有甚出错,她们也只会帮着遮掩一下。
“诶。竹清便带上曾婆子与两个小厮去了。
到了姜家,那门房还认得她的脸,往前走了几步,等竹清从马车上下来,他便笑着问道:“竹清姑娘,可是来送东西?
“嗯,劳烦。竹清说,只听这门房假意恼怒,“哟,竹清姑娘这话可就见外了,快些随我进门房先坐坐,我方才已经差了人去报与夫人了。
待有个嬷嬷迎出来,竹清谢了门房,这才跟了嬷嬷入内,恰巧,姜九娘子也在姜二夫人这里。
“奴婢见过夫人、娘子。
“快起来,嬷嬷,搬个凳子与竹清姑娘,还有我那上好的茶,也快些点上一杯让竹清姑娘尝尝。姜二夫人今个心情很好,故而对竹清也是和颜悦色的。
“谢过夫人。竹清瞧见桌上正堆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姜二夫人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解释道:“竹清姑娘可是好奇?这些,可都是我家惠姐儿那个未婚夫送来的,都是宜州的好东西,在盛京城也少见。
姜九娘子脸色红晕,手放在锦盒上,想打开仔细端详,到底面皮薄,顾忌着母亲与众多丫鬟婆子。
“惠姐儿莫羞。姜二夫人搂着姜九娘子,“你既然不好意思瞧阙哥儿送来的物件儿,倒不如问问竹清姑娘,你的姐姐又与了甚麽稀罕物来。
曾婆子把带来的盒子放在竹清手上,竹清把锦盒打开,里头正装着几个散发着蜜甜气味的橙子。
“这个是自芜州进贡到宫里头的橙子,快马加鞭,夫人娘子瞧,还是新鲜的。王府得了半筐,王妃就赶紧命令了奴婢们收拾出十来个,送与夫人娘子。竹清说着,便把盒子与了嬷嬷。
甭看十来个不多,这无关数量,只关乎脸面。
姜二夫人拿起一个橙子,夸道:“可真是不错,托王妃的福,我也能提前吃上橙子了。她冲嬷嬷眨眼,嬷嬷便拿出一个重重的荷包,赠与竹清。
“竹清姑娘快些收下,当是咱们夫人请你吃茶了。嬷嬷说完,竹清就起身谢了。
竹清与曾婆子又在这里吃了一盏茶,这才告退。到了马车上,竹清把荷包掏出来,里头是六个银元宝,一个五两。
跟着竹清来的皆有份,曾婆子、两个小厮与车夫,曾婆子便罢了,那两个小厮可是惊了,张了张嘴,曾婆子提醒了一句,“喜得忘了谢谢竹清姑娘了?
他们这才学舌般谢了,喜得跟甚麽似的,万万没想到出来一趟就得了五两银子。
“同是当差的,你们自有辛苦,这是你们该得的。竹清和善地笑了笑,瞧着泥人一般没有脾气。
“竹清姑娘,能否在前边停一停?咱们想去买些吃食。一个小厮说。
“去罢。
曾婆子说道:“他们定是去买东西送与竹清姑娘了,到底还小,领了赏赐也想着有来有往。若是有那等吝啬鬼,竹清姑娘对他们好,他们可是理什么当然的。
“理所当然。
“对对对,还是竹清姑娘博学。曾婆子虽然谄媚,可竹清并不反感,就像当初她也这般为了自
个的女儿谋前程。
曾婆子掀了帘子看那两个小厮去了哪儿竹清也跟着扫了两眼只是她的眼神一瞬间就变了因着她看见一个小娘子被人拖进了小巷子里头速度极快足以看出拖拽的人力气很大。
看那小娘子的穿戴式样很像暖春。
“曾婆子你随我下去一趟。”竹清说她不用人扶着自个跳下了马车嘱咐车夫一声她便疾步往巷口走去。
曾婆子也紧随其后虽然不解不过待看见被死死勒住脖子的暖春时她甚麽都懂了。不消竹清说曾婆子便使出浑身力气上去撞开了那行凶的人。
正是新哥儿。
他似是喝了许多酒一身的酒气也没有认出曾婆子被曾婆子又撞又拽也依旧用手掐住暖春的脖颈口中怨恨地说道:“贱蹄子如果不是你我何止于落得这样的下场?该死的你就该去死!”
新哥儿的父母亲人俱都在责怪他不过都不敢对暖春做甚麽毕竟雍王妃看重她他们对暖春不轨定然会被发现。
可耐不住新哥儿吃了很多的酒酒气一上来他便按耐不住内心的想法一心只想给暖春一个教训看看。
见曾婆子控制住了新哥儿竹清抽出两根细长的银针快准狠地刺入新哥儿瞪大眼睛随后身体软软的倒向一边。
他的手也松开暖春便捂住脖子大口大口的吸气竹清上去扶起她问道:“如何?我扶你去医馆。”
暖春缓了许久她气得不行提脚便使劲儿踹新哥儿恨不得把新哥儿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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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饼恁扁。
待气喘吁吁后她又四下寻摸在角落里寻到了自个买的礼品见无甚大问题便松了一口气傻傻地笑了笑“还在。”
“恁重要?”竹清问了一句。
“当然那可是我买与你……”暖春倏然止住了声音不自然地觑看竹清见她没有异样就以为她没有听清。于是她赶忙就岔开话题“这个遭瘟的东西居然敢对我不轨告诉王妃我一定要告诉王妃让王妃狠狠地罚他们!”
她倒没有说告官府影响了王府到底不好。
她还在叉着腰骂人“还好我没有嫁给他不然俨能还有命在?只怕被他弄死在家里也没有人知道。就这心肠居然还是男子
个被流言裹挟的都没有对他做甚他凭甚麽……”
好在她脱离了苦海想必日后是不会差的。
“竹清曾婆子谢谢你们。”暖春认认真真地道谢她虽然爱掐尖但也分的清好赖人家救了她她总不能再鼻子朝天罢?
“回去后我定置办上一桌子请你们来吃席。”暖春许了竹清与曾婆子皆答应她对暖春说道:“你的帕子在不在?给我。”
暖春从袖口拿出一张丝帕竹清拿了替她绕着脖子遮住了那可怖的淤青。
“这人不用管他只待回禀了王妃他便插翅也难逃。你随我们回王府罢一个人总是不太安全的。”竹清说暖春提着礼盒跟在竹清身后曾婆子坠在最后边她身强体壮自是比竹清与暖春更能预防危险。
到了马车上那两个小厮早已等着了见了暖春赶忙问好这般一行人回了王府两个小厮就把几袋子糕饼与了竹清还道:“竹清姐姐善心这是我们两个孝敬姐姐的还请姐姐一定要收下。”
竹清谢了待他们走了又分与曾婆子直把曾婆子一张老脸乐开了花。
瞧瞧她就说跟着竹清姑娘不会差的这轻轻松松出去一趟不仅有了赏银还有一包糕饼哎呀呀这小日子可真是滋润得紧。
竹清与雍王妃回了这趟送礼的事宜见暖春进来便出去了屋内只余下暖春与雍王妃想必是要好好说说话的。
“竹清绣娘在等着你呢。”画屏说她招招手一个绣娘便拿着布尺过来与竹清量身形。
预备着回暖了她们夏季的衣裳在一个多月前都已经让绣房做了差不离能拿到手。唯有竹清出去一趟错过了。这回来之后又高了胖了从前的尺码便不对了只能重新量过。
“竹清姑娘想要甚麽样式的绣花?我这里都有图案的你看看可有中意的只管说与我听我保管与你做得体体面面的。”绣娘有意讨好拿出贴身放置的几张纸轻手轻脚地放在桌面上供竹清挑选。
竹清无意高调且与众不同
待竹清空闲了画屏这才与她小声说体己话她惋惜地说道:“竹清怎的回回你出府都能恰好避开热闹呢
?”
“又如何了?”竹清噎了她不过出去一两个时辰又发生了甚麽事?
“康侍妾有孕了一个月了!”画屏兴致勃勃地说道:“方才崔侍妾不是来伺候王妃布膳麽?康侍妾见王爷也在不甘落于人后跟着来了。王妃对于她们两个没甚感觉留下了她们。哪知那个康侍妾夹起一块鱼自个先吐了。后头请了府医来诊出有了一个来月了。”
她们瞧得真真儿的康侍妾当场喜极而泣王爷也在欢喜崔侍妾麽神色淡然倒也没有嫉妒。
说起来竹清觉得崔侍妾走的是讨好雍王妃的路子旁的侍妾通房都是花心思在雍王身上崔侍妾则不同见天儿做了汤水还有小物件儿来送与雍王妃。
只是……“我记得康侍妾就伺候过一回王爷?”竹清问她们在正院有时雍王妃看记档的时候她们也会听上一耳朵。
“可不是说到这个那崔侍妾日子比她还要多可是康侍妾却更幸运只那一回便有了。这回她又要得意了罢。”画屏手上缠绕着丝线一边猜测道:“后院那些侍妾只怕个个都要咬碎了银牙了你不在的这一个月可是没瞧见康侍妾可是高调得很。不是去这个侍妾那里就是去春莺姑娘那里天天串门子扰得她们怨声载道的。”
“可是总不好把她赶出去罢?都是要见一辈子的人弄得太僵硬了她们也难做故而只能忍着了。要说起来没有几个是喜欢她的。”
耐不住康侍妾命好一次便有了。
只怕这次风水轮流转到那些侍妾去她的院子里了。
湖光院西厢房里头正热闹着呢。
不独王爷王妃赏赐了一大堆东西连其他的侍妾通房也赠与了好些值钱的金贵物件儿她们一个个奉承着康侍妾
“自打康侍妾进来后我瞧你面容就觉得你是个有福气的瞧瞧这怀上了王爷的骨肉生个哥儿出来日后就不用愁了。”
虽然说庶子分不到多少财产可是到底是让侍妾有了倚仗下半辈子就不用担心孤独老死了。
康侍妾脸上得意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说道:“可不是我现在就盼望着孩儿快快落地也好教我瞧瞧他乖不乖懂不懂事听不听
话。”
“欸,乖不乖的,在肚里就知道了,你呀,很快就能感受到胎动。”在场的都没有生育过,这话是春莺姑娘说的,她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有几分慈和,那是母亲对孩儿的爱。
她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孕,再有一两个月,便要瓜熟蒂落,多少人盯着她,且看她能不能生下王爷的第一个儿子。
这真要生了,那她可是得意了,比苏侍妾还要得脸。
苏侍妾今个也在这里,她虽然养着敏姐儿,可是到底不曾生育,故而这会儿看了康侍妾与春莺姑娘,皆是羡慕得很。
她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康侍妾又看向了崔侍妾,嘲讽道:“崔侍妾伺候王爷几回了,怎的还没有动静呢?莫不是,不能生?”
她与崔侍妾是老恩怨了,从前闺阁里就认识了,崔侍妾也知道她单纯的比较蠢,所以说话做事也就不带脑子,她不会与康侍妾计较的。
“康侍妾这是哪儿的话,我才进府不到两个月,这里还有那麽多姐姐,你教她们如何心情?”崔侍妾不紧不慢的,倒是把康侍妾架在火盆子上面烤了。
她低估了康侍妾的蠢,她仗着自个有孕,便看不起任何一个没有生育的人,她说,“到底是我年轻,这才能生。”像她家那些小娘,一个个人老珠黄,还怎麽生?
崔侍妾从前听过一句话,女子有孕傻三年,可是康侍妾,这不是蠢上加蠢麽?后院恁多女子,就她是这般吵吵嚷嚷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