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责罚

作品:《回到病弱男主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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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最后托付给她的,那定是极重要的东西。


    叶楚悦将它好生收好,喘着冷气,回想段南萧适才流走的声音,抬腿往那处跑去,耳边响起系统警告声。


    【宿主,男主就是被礁石撞击冲走的,现在你按他的路线走,非但救不了他,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感受到面前的激流愈发汹涌,几近要将裙摆卷走。她缩回了脚,将心底那阵惊慌失措压下去,理智逐渐回笼。


    “你说得不错,既然时空尚未崩塌,那说明,段南萧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慌乱无用,现在她要做的,便是从这里逃出去,再搬救兵过来。叶楚悦使用系统定位,标记他被冲走的位置。


    眼下还剩五积分,勉强能撑到她复明之日。


    河畔悠长曲折,夕阳如血,天际染作斑驳画卷,余晖轻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落下一道道散发金光轻柔的笔触。


    一位身着白色素雅长袍的女子,步履蹒跚地行走在浅滩之上,河水时不时漫过白皙的脚踝,带着几分凉意。


    叶楚悦脸色苍白如纸,额间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不知往上游走了多久,已略有些倦意。


    【宿主,你只要穿过这条小河,便能到达无喜洞了。】


    不知是饿还是冷,叶楚悦蓦地腹部一阵绞痛,刚探出脚尖,就被冻得直打哆嗦。


    按理说,她在河岸走了许久,早该适应了这水的温度。她在心里默数着日子,忽地想到,怕是……来葵水的日子提前了。


    她拧眉,捂住腹部那处揪心的疼痛,脚底冰冷的石子霎时变得尖锐,一块块扎进皮肉。


    系统担忧道:【宿主,要不你先歇息片刻,再渡此何吧。】


    “不可,再等太阳就落山了,到时只会更冷。”


    段南萧还等她救。


    河水轻拍着河岸,发出细碎悠长的声响,叶楚悦一面紧抓河岸边的碎石杂草,指甲用力,微微泛白。一面谨慎挪动步子。


    即便如此,也抵不过这具身体的极限。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她踉跄几步,脚下的河石顿生苔藓,突地变得滑腻难行。


    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缓缓向前倾倒,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入河水中。


    河水瞬间将身体包围,腥味的湖水灌进鼻尖,脑内逐渐混沌。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银辉如练,铺洒在静谧的河岸上。


    远处,虫鸣与夜鸟啼声相互交织,宛如一声声哀怨。


    此刻,一阵急促而小心的脚步声打破夜晚的宁静,叶楚悦头痛欲裂,半晌才听到一句。


    “殿下,快醒醒!”


    见叶楚悦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处,翠桃快步上前,跪倒在身旁,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轻轻地解下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试图驱走夜晚寒意。


    其他人也纷纷围拢过来,检查叶楚悦的伤势。不一会,一股热流从嘴边灌下,暖气宛如一双手,暂时抚平了腹部那处凶寒之地。


    多喝热水,真的有用。


    她缓缓睁开眼,关切的眼神和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其中有几个面生的,应当是从军营赶来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是无霜她们,真的赶到了。


    努力挤出一丝笑:“我无碍,只是……”


    目光落到其余几人身上,话到一半,她止住了嘴,段南萧的真实身份,怕只有心腹知晓。


    思及此,她闭目养神,由着他们倒腾。


    回天虞府时,已近戌时。


    月色中天,凉风驱散白日淤积的燥热,小院前的树下,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叶楚悦坐在石桌前乘凉,眼处蒙上一层白纱。


    李角命下人备了几碗温补的药,带着大夫急急赶来,见她安然无恙,皱成橘皮的眼尾挤作一团。


    “是臣失职,让殿下受了惊吓。”


    叶楚悦窝着一肚火未发泄,“砰”地一拍石桌,桌上瓷碗滚落下来,茶水洒到他袍边。


    几滴热茶溅到指尖,疼得他直打哆嗦。


    头顶传来哒哒来回踱步声,带着几分压迫,“本宫不过是去河边漫步,你手下却个个蠢笨如猪,下雨涨水也不告知婢女。若非本宫会水。”


    “恐怕今日你见到的,是一具死尸!”


    “还有,本宫的双目生了疾,你当如何整治。”


    翠桃方才与她通气,为了与她会面,故意支开府尹的奴仆,又制造落水的假象。最后再让沛洲来的人去无喜洞汇合。


    只是没想到,再见到她时,真就差点溺水而亡。


    这声吼得李角扑通一声跪下,豆大的汗珠从腊肉般的双颊流下,身后的奴仆见状,脸色惨白,纷纷跪下。


    “殿下息怒!”


    “您若是瞧上什么,尽管拿去。”


    他低头,眼底泛起一抹狠色,宛如把刀,欲将地上那道晃动影子砍断。


    不就是比寻常女子身份尊贵些,也敢在他头上撒野,他就不信,昭王殿下治不了个小娘们。


    叶楚悦扫视他一圈,绕过身后时,踩在他后摆上,紫色的衣袍上多出两个脚印。又反复在地上摩擦,冷笑一声。


    “府尹这么着急赶来。”她顿了顿道,“一定口渴了吧。”


    “不渴不渴。”他笑嘻嘻连连摆手,眼见她又往杯盏中倒茶,咕噜咕噜响,刚满上。


    手一扬,便洒在他手背上,烫得红一块,李角痛叫着抱住手,她伸手,一旁的翠桃见状,又递上一杯。


    “不。”


    不等他话落,又是一道滚烫席卷而来,滋溜滋溜烧得皮开肉绽,他双目瞪大,颤抖着站起身,退出几步。


    掀起阵风,叶楚悦知他动了。


    “跪下!”一声厉呵,好似刀刃钉在脊背,打得他直不起腰来。


    惊恐之余,李角发觉身子不停使唤似的,伏跪在地,宛如一只头埋进羽翼的鹌鹑。


    不止他,就连身后的翠桃与无霜,也为之一震。尤是无霜,自打认识叶楚悦以来,从未见她发火,平日是如沐春风。


    原身的记忆犹新,叶楚悦自知如何整人,“整座天虞山都是本宫的,谈什么拿不拿,包括你这府尹之位,若做不好……”


    口出半句,裙袍被人紧绊住,耳畔是哭天喊地叫声,“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小的为您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