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意外

作品:《小姐她姝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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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初月生的本就漂亮,再加上今日有意为之的见面,春桃给她弄的妆面更加鲜艳明媚了些。


    继承了国公夫人十分优越的容颜,春桃亦是感叹,“小姐,您应该经常打扮自己的。”


    被夸赞的美人却是一脸愁色,若是她不能在陛下下旨之前找到合适的人选,那这皮相就要变成红颜枯骨了。


    国公府的马车咕噜噜地滚上京城的街道时,已然至午时。


    父亲所说的学子,住在春苑,那是上京城给诸位读书人建立的地方,里面有许多官员的门生,他们之间亦有大小。


    当然,这位门生也是父亲格外考量过的,家世清白,为人正直,生的也颇为俊秀。


    去的路上,谢初月却满脑子都是昨日那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称之为“祸水”的男人。


    虽然心里早有想法,她亦是觉得可惜,那样风月般的人物会有怎样的夫人呢?


    “小姐,我们到了。”


    春桃提醒道。


    彼时至午太阳十分打眼,却不闷热。


    谢初月提着裙子,还未踏入那春苑大门,一盆子水不知从哪忽然袭来。


    春桃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但那泼水之人手速极快,这水硬是将主仆二人衣裳全都弄湿了。


    谢初月穿的本就是薄衫,如今湿透了的衣服更是沾在了身上。光天化日之下,这人来人往。姑娘家又是最要名节的。


    被无缘无故被泼了水的大小姐顿时冷目。


    “怪不得夫君这几日整日早出晚归,原来还真有狐媚子来这里。”妇人穿着麻布衣裳,头上也是最简单的银饰,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那深深凹陷下去的脸却是实打实的算不上漂亮,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她恶狠狠地盯着主仆二人。


    春苑到底也是京城里较为安静之地,如今这一番闹腾倒是让旁观的人集中了不少。


    那妇人伸手想要扯谢初月的衣衫却被闪避了过去,美人怒目圆瞪,“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那妇人哈哈大笑,“你穿着我夫君买的衣裳,还敢说不认识我,什么样的爹娘才能养出你这种祸害别人家的小野种?!”


    “别造口业,我也不认识你夫君。”谢初月咬牙切齿,周围之人聚过来的越来越多,她也不能直接踏进春苑里,那里都是男子。


    女子娇颜如花,浅粉的薄衫随风而舞,面上虽有水渍,反而映衬她出水芙蓉般的容颜。


    这极为漂亮的长相似乎让那妇人起了嫉妒之心,她巴巴地走过来想要触碰谢初月这娇嫩的脸蛋,却在接触到她的那一刻时,被春桃用力地推了出去。


    不过春桃到底也要比谢初月年岁更小一些,虽然常年做活儿,可都是些轻的,同这看上去时常做粗活的妇人完全不能比。


    那妇人一把抓住了春桃,十分鄙夷:“小丫头片子还敢打我!”


    说罢伸出手就要挠春桃的脸。


    “放肆!”


    谢初月双颊急的通红却无法乱动,这沾湿的衣裳给了她许多麻烦,若是换做平时哪轮到这无知妇人嚣张。


    春苑门前的闹剧,到底是传到了苑内。


    一位月白衣袍的公子从苑内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


    “诸位,皇家重地。”


    公子声音极其清冷雅致。


    谢初月听到这尤为熟悉的声音,眸子忽然亮了,那从春苑里出来的,正是昨日在酒轩遇到的那位“祸水”。


    然而“祸水”本人却并没有这份自己相貌惊为天人的自觉,他瞧见一旁被淋湿的谢初月和被制住的丫鬟,眉间微皱。


    “白霁。”谢初月求救似地唤了一声,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位居然也在春苑。


    这声叫唤如同猫儿一般,轻轻的,又带了点无措的意味。


    到底也是没有经历过世事的大小姐,如此这般已经到了极限,她面色酡红,唇色却是惨白。


    全身湿透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


    那如同谪仙似的公子对着身后之人,道:“去找件干净的衣服来。”


    而后便定定地走了过来,背对着谢初月,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狼狈的一幕。


    春苑的守卫不算多,但总归是将那妇人制住了,她抬眸看着对方轻垂的发丝,如此轻易的就将局面化解,强撑着一切的谢初月只觉得全身失了力气。


    等春桃扶着她上了马车之后,谢初月这才发现那白日霁月的公子也跟着上来了,而自己还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袖口。


    “谢谢。”


    谢初月松了手,眼前的姑娘不似从前,低着头,眸子里似乎还有泪花,她从未想过,在京城如此这般书香重地也会遇到这蛮不讲理之人。


    “不要害怕,已经结束了。”


    声音一如初见,不同的是,她听出了除语调之外稍显生涩的关怀。


    谢初月没有来的觉得难受,似是被关怀后那种委屈酸涩一股脑的爆发出来,她想到那个梦,想到今天的事,为何所有的事都要冲自己而来。


    泪花落在被送来的衣衫上,大颗大颗,却没有呜咽之声。


    马车里很安静,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街道上的热闹与繁华,白霁似乎只是陪着她,亦没有打扰她。


    等到那喧嚣之声结束,马车也到了国公府的门前。


    临下车时,谢初月也不顾及自己在一个外人眼前哭的毫无形象,“我们还可以再见吗?”


    这问的十分直白,就像是那日在酒轩,姑娘张口说他分外熟悉一样直白。


    这样的问,让眼前面若谪仙之人似是一愣,而后答道:“京郊外白家。”


    说完白霁便觉得后悔,他不应当让她知道,国公府的大小姐,若是掺和进来,十分麻烦。


    但想起刚刚哭的如此委屈的模样,他亦觉得,不应该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