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争执

作品:《掌中娇(双重生)

    《掌中娇(双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二皇子?


    温眠眉头一跳,下意识看向程松月。


    难道这二皇子是追着程姐姐过来的?


    “呸,这狗皮膏药!”


    程松月捏紧拳头捶了一拳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温眠的思绪被打断。


    “青霜,你且去回父亲,”温眠垂眸,神色淡淡,脸上不见半点情绪,“我已及笄,男女有别,我一个不宜见外男,况且我这里有客人,不方便。”


    她拉过程松月的手,轻揉搓发红的地方。


    “程姐姐,仔细伤了自己,不值得。”


    温眠和程松月聊了一会,才把人送走后。


    又带着青霜来到松鹤院,甫一进院,就看到几个陌生的面庞。


    平日里跟在老夫人身边的张妈妈,如今也站在门口候着。


    “张妈妈,祖母这可是有客人?”


    “是宁国公府的老夫人和世子来看望老夫人。”


    “姑娘是有什么急事?”


    话音刚落,温眠就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转过头,对上那人,原来是陆昭。


    “温妹妹。”


    “陆世子。”


    两人只是互道问好,温眠的视线不经意从他身上掠过。


    他身着墨绿色直缀,头上戴着玉制的松针发冠,剑眉星目,温润出尘。


    与她梦中闪过的人影一模一样,只是周身气质有所不同。


    视线相接,温眠露出个笑容,朝他行了个礼。


    温眠眼神不着痕迹地在张妈妈等人脸上扫过,面上带笑,微微摇头,“也不是什么急事。”


    “既然祖母这有客人,那我便先回去。”


    温眠走得极快,快到忽略陆昭一直看着她的炙热眼神。


    她带着人刚回到落花院,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


    小时候的玩伴,没想到如今竟长得这般惊艳。


    温眠凳子还没有坐热,那边晋安侯就让她到书房去。


    “林管事亲自来唤我,可是父亲那有什么大事?”


    温眠看着台阶前恭敬的中年男人,眉头不着痕迹地蹙起。


    林管事平日都是替晋安侯办事,鲜少踏足后院。


    如今竟然是父亲身边的亲信亲自过来,温眠想来不过是那几件事。


    “老奴不知道,姑娘去了便知,侯爷说书房没有外男,姑娘去便是了。”


    这话听得温眠多少有些不舒服,但碍于是父亲叫,便去了。


    落花院是侯府东南角一个小院,离晋安侯温文远的书房,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


    温眠从小养在松鹤院,与温文远接触不多。


    她从小听人说,她母亲是太原王氏,原先两家门第十分不相配,这一桩亲事是祖母极力促成。


    可惜的是,神女无心,襄王也无梦。两人成婚之后相敬如宾,除每月初一十五行敦伦之礼外,两人没有过多接触。


    据闻,那些年晋安侯刚袭爵,期望在朝堂上大展拳脚。只是他资质平平,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年王氏还在时,侯府过得日子还算不错,不仅有丰厚的嫁妆,还有王氏娘家时不时的补贴。


    可自从侯府有了继夫人后,两家往来少了不少。


    加之温眠养在老夫人身边,王家的补贴都全部送到了松鹤院。


    而在官场上对晋安侯多有提携的王氏亲族,后面也对这个妹婿不管不顾。


    如今,晋安侯便一个闲职,但他依旧希望得到皇家青眼,尤其是在如今东宫未定的情况下,想挣个未来君王的从龙之功。


    想到这,温眠不确定温文远要做什么,许是让她帮二皇子和程松月牵线搭桥,又或是……


    想要卖女求荣。


    这都不是温眠想要看到的,她飞速与跟在身后的青霜对视一眼。


    见清霜走远后,她回过头,便看到林管事已经在前方停下来盯着她。


    “姑娘,侯爷时间宝贵,还请姑娘快些。”


    温眠也不反驳,脚下步伐加快了些。


    走了一段路,林管事忽然转过头来询问,“青霜姑娘呢?方才还在,怎么就不见了?”


    “落花院里还有别的事情,我让她先回去忙了。”


    温眠丝毫不回避地直视林管事,往前走了几步,见人没有跟上来,站定回头看着他,“林管事不走吗,不是说父亲那边着急?”


    林管事与温眠对视了一瞬,脸上扬起笑容,“姑娘说得对。”


    随后又走在温眠前头,带着人往书房走。


    *


    书房里,温文远坐在太师椅,手中翻阅一本书籍。


    “姑娘还不到么?”


    他头也不抬问身边伺候的小厮。


    “父亲找女儿何事?”


    温文远话音刚落,温眠就走进来,朝他恭敬地福了福身子。


    周围伺候的仆人也很有眼力见地离开,并带上了门。


    听到温眠的声音,温文远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紧皱,手中的书也毫不留情面地朝温眠甩过去。


    “啪”,温眠的额头被砸出红痕,书页划过她的脸颊,隐隐约约地浮现血丝。


    “逆女!跪下!”


    温眠跟这个父亲接触不多,这些年,温文远的脾气变差了不少,她也是有所耳闻。


    她提起裙摆,跪的笔直。


    见温眠跪下来后,温文远心中的郁气终于有所纾解。


    他走到温眠的身边,居高临下问她,“温眠,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女儿愚钝,不知道父亲所指何事。”


    温眠垂眸看着面前的皂靴,靴子上方垂着绣着吉祥纹样的上好布料。这料子,据说一年也不足百匹,皇宫贵族都争抢着要去买,如今却穿到了温文远的身上。


    难怪祖母说,晋安侯府到父亲这辈就没落了。


    这般挥霍,又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撑门庭,不没落才怪。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


    温文远举起蒲扇般的手,正准备给她教训时,温眠忽然抬起头。


    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父亲所说的是女儿不来见二皇子一事?”


    “你知道便好!”


    “女儿让人回了话,一来落花院有别的客人,二来我已及笄,私下见外男于理不合。”


    他看着这个已经及笄的女儿,对上她的视线,宛如看到当年站在他面前,怒骂他不争气的王氏。


    他烦躁地踢开地上的书。


    温眠出落得亭亭玉立,加之老夫人教导下,通身气质不凡。


    这十六年,父女两人见面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尽管他鲜少关心她,但作为侯府嫡女,衣食住行花的都是侯府的银子,如今为家里做点贡献都不肯。


    他都已经为温眠牵线搭桥了,这逆女硬是拒绝,不仅如此,还让他在二皇子前落了面子。


    幸好二皇子气量大,不与晋安侯府计较,不然的话,他在朝堂会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