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镜，把翁法罗斯的坐标输进去，你来负责位置。”黑塔盯着魔镜，命令道。


    “遵命，黑塔女士。”


    第一面镜勤勤恳恳的说：


    “准备工作已完成，祝您路途平安。”


    旋即，黑塔又看向第二面镜。


    “第二面镜，准备思维折射。”


    “从星穹列车到翁法罗斯天体还有一段距离，你得把我发射过去——”


    “这次记得把功率拉满，别抠抠搜搜的，一枚星核够你使用了。”


    “好、好的！”第二面镜像是个职场新人，面对黑塔的要求，显得十分局促：


    “一定不负使命，黑塔女士……”


    黑塔微微点头，随后走到第三面镜前。


    “第三面镜，你来负责生成[数据精神体]吧。”


    第三面镜发出愉悦的嘿嘿声：


    “乐意效劳~黑塔女士！”


    “这一次…哎嘿嘿嘿…您打算用个什么形象呐？”


    “好问题，我想想……”黑塔摸着下巴，思索道：


    “算了，就用我本人的样子吧。反正那里也没熟人，就不盗号了……”


    “诶嘻嘻…都听您的！”


    吩咐完毕后，黑塔又走到第四面镜面前。


    “第四面镜，你负责……”


    “……”


    “好像用不着你，原地待命吧。”


    “哈？”第四面镜难以置信：


    “又让我待命，太无聊啦……”


    “要不，下次您从四往下数…？”


    随后，黑塔待在房间里，观测几面镜子的工作情况。


    “嗯……”


    “数据精神体已经准备完了。”


    “思维折射，功率已经拉到最大。”


    “很好，第一面镜，我们出发吧。”


    瓦尔特站在后方，告别道：


    “旅途平安，黑塔女士……”


    星期日也恭敬的说：


    “希望您能有所收获。”


    第一面镜开始运作：


    “…坐标输入完毕，准备启动折跃。目标：未知天体[翁法罗斯]。”


    “折跃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折跃，启动。”


    在黑塔的视角里，一阵白光闪过，她已离开星穹列车，来到了翁法罗斯更近的外围。


    望着眼前这颗外形奇特的星球，不由吐槽道：


    “…这就是翁法罗斯，确实有点东西。”


    “第二面镜，准备思维折射——送我进去。”


    “呃、好……”第二面镜忐忑的说：


    “请您仔细阅读安全协议……”


    “滚。”黑塔骂了句，“能不能麻利点？”


    “遵、遵命！”


    在一阵东倒西歪的震动过后，黑塔的数据精神体也是顺利来到了翁法罗斯内部。


    她无奈扶额，看向前方：


    “哎哟…没想到这么颠簸，早知道就让第二面镜把功率调低一点了。”


    “嚯…好一番壮观的景象。”


    “这就是翁法罗斯的入口？”


    此时，黑塔正身处于疑似创世涡心的地点，好奇打量周围。


    漫天星辰，恢弘而庄严。


    “让我看看，指不定能找到什么门路呢？”


    在创世涡心中行走，黑塔忽的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颜欢和丹恒。


    他们身形透明，似乎只是一段记忆残像。


    “喔，找到你们…的影子了。”


    黑塔来到记忆残像旁，打量一动不动的两人。


    “什么人能让黑塔亲自出山？准备好，你俩这辈子都要当模拟宇宙的免费劳动力了。”


    创世涡心内，有许多颜欢和丹恒的影子。


    有拿着武器战斗的，有唠嗑的，还有躺在躺椅上睡觉的。


    “看来他们这段时间，日子很丰富多彩嘛。”


    黑塔走着走着，忽的发现另一道不认识的记忆残像。


    那是一个黑袍剑士，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这是什么？看着怪阴森的……”


    “这身衣服吓唬谁呢。”


    逛了一圈后，黑塔有些失望。


    “不是投影就是假人，似乎也没什么可留意的。”


    “接下来，该怎么进入翁法罗斯真正的内部呢？”


    颜欢第一次魂钢自爆后，曾回来过一段时间，向列车组交代了翁法罗斯内部的情况。


    泰坦、火种、黄金裔……


    还有一座又一座古典文明城市。


    显然眼前的这个创世涡心，不是颜欢所说的那些地方。


    黑塔微微抬头，看向创世涡心前方的祭器水盆。


    “那又是什么。”


    就在黑塔还想更近一步观察时，她身后忽的响起人声。


    “向您致歉，尊贵的女士。你恐怕不能继续前进了。”


    “哪个不长眼的？”黑塔缓缓回头，一道智械身影出现在眼前。


    来古士淡笑道：


    “您的莅临在我计算之外，却也带来了惊喜。”


    “可惜未能做足准备，以符合您身份的礼节周到款待。”


    黑塔静静望着他，强调道：


    “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你是谁？”


    来古士神态自若的回答：


    “身份，我有过许多，未来还会拥有更多。”


    “但若您只是需要一个称呼，不妨用我惯常的化名吧——”


    “吕枯耳戈斯，来古士。”


    “好一个来古士。”黑塔双手怀抱，眼神轻蔑。


    “你该不会觉得，我想问的是一个名字吧？”


    来古士坦言道：


    “很遗憾，我并无权限为您说明更多。”


    “但标准总是灵活的。”


    “在不违反终极协议的前提下，我可以透露一条信息。”


    “如您所想，此地是翁法罗斯的入口。”


    “而现在，请回吧，女士。”


    来古士抬手，伸向翁法罗斯外。


    “很遗憾，翁法罗斯不是您应当染指的世界。”


    “无论您建立过多少丰功伟绩，此地都不会轻易敞开大门。”


    望着眼前这个恭敬而又带着点嚣张的机器人，黑塔淡然道：


    “你似乎很了解我啊。那你应当知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对于这番话，来古士微微摇头叹息。


    “您的反应正如我的计算。”


    “看来，即便经历了漫长的守望，我对人性的测算仍旧准确。”


    “在您身上，存在着美丽的求知欲。”


    “但我的回答不会改变。女士，我以最大的善意建议您原路返回。”


    面对来古士的逐客令，黑塔的内心毫无波澜。


    语气依旧冷傲：


    “假设一下，来古士先生。”


    “如果我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如果我非要瞧瞧你背后的秘密……”


    “——你打算怎么消解我这任性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