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单挑啦。”


    风堇解释：


    “她率领了两头翼兽伙伴，才将愤怒的泰坦逼入绝境，一同消失在了天空的尽头。”


    “但她没能终结艾格勒，归还[天空]的火种。”


    “也有人说，她以自身封印了神明的怒火，将它囚禁在了晨昏之眼深处，永世支撑着翁法罗斯的苍穹。”


    “其实…也就是和泰坦融为一体啦。”


    风堇淡然一笑。


    “换作以前，我会把它当做天方夜谭。”


    “但有了那刻夏老师的先例，也不足为奇了。”


    作为征伐组的唯一战力，颜欢走在前面，正式开始探索这座天空堡垒。


    不同于悬锋城亦或是命运重渊，天空堡垒的完整度十分之高。


    在宽广的大道上走了十多分钟，颜欢都没看到哪的墙面有坍塌的痕迹。


    周围，一片寂静。


    走了许久，颜欢与风堇来到了一处极其昏暗的平台。


    “怎么那么黑啊？”


    颜欢眯起眼睛。


    先前的地方，墙面至少还有晶石进行着最基本的照明。


    但这个破地方，黑乎乎的。


    “我能隐约感受到这里的空旷和浩大，但眼下只有一片漆黑。”风堇环顾四周。


    “我明白了，此处一定是天象画壁的所在地。”


    “什么玩意儿？”颜欢完全不懂。


    “这么跟欢宝解释吧，在天空城邦的习俗中，天象画壁连接着翁法罗斯的天幕。”


    “天象画壁呈现出的气候，将会转映为现实中的天气。”


    “晴空，阴霾，冰雪，雷暴……”


    “画壁会映射出艾格勒变幻莫测的情绪。”


    “在和平年代，天空祭司们会集结于此，祈求神明以和煦的暖风吹拂世间，带来丰收。”


    “如果要用欢宝熟悉的词语来形容，把它当做一块巨大的屏幕就行啦！”


    “等等…这不止是屏幕了吧？”颜欢不由看向前方的黑暗。


    这所谓的天象画壁，明明就是气象武器啊。


    如果能锁定悬锋城，把他们附近的气候一直改为冰雪、雷暴什么的…那打仗不就直接赢了？


    这么好用的东西，天空之民居然用来求丰收。


    颜欢掏出手电筒，照亮前方。


    视野逐渐清晰，风堇望着前面，不由兴奋：


    “果然，那是天象壁画的轮廓！”


    “如果能将画壁点亮…它或许能为我们提供前行必要的光源。”


    “欢宝，看到前面那个装置了吗？恐怕就是举办仪式用的，咱们靠近点看看。”


    来到那巨大的装置前，颜欢反正是一点都不懂，索性全交给了风堇查探。


    风堇捣鼓许久。


    颜欢问：“有发现什么没？”


    风堇转身，尴尬一笑，“呃…嘿嘿，我也搞不懂。”


    “欢宝你知道的，我从来没在天空堡垒住过，所知道的种种历史都是道听途说。”


    “这种装置，如果有前人的智慧帮帮忙好了，欢宝要不呼唤一下万能的迷迷？”


    不用颜欢呼唤，工具人迷迷听到后便自己钻了出来。


    “嘿嘿，就知道有人想人家啦！”


    它双手叉腰，自信道：


    “只要找到散落在附近的记忆就行了，对吧？简简单单。”


    “不过嘛，要给人家一点时间哦。”


    在迷迷力量的作用下，附近多出了一些记忆残像。


    “搞定！”迷迷松了口气。


    “这里人烟稀少，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呢。”


    风堇点头，“不愧是迷宝，帮大忙啦。”


    颜欢和风堇首先来到一位雨之民的幻象前。


    这位雨之民双手紧握在胸口，似乎是在祈祷。


    但当两人靠近时，才发现她在骂人。


    “傲慢的晖之民，泰坦会贬斥你们的骄狂不恭。”


    “但捏塑天空的艾格勒啊…你为何要回避乌云的追赶？”


    “难道晴空和阴雨，不是你平等的造物吗？”


    “烈阳的子民将你的行为视作对他们的偏袒，并以此为由挤压我族……”


    “雨之民不会纵容压迫…神明啊，你若沉默不语，那我们就不得不自行锻造武器，反抗他们为辉光所掩的恶意……”


    “愿[晨昏之眼]永不睁开，霖雨永不止坠……”


    听着这雨之民的嘀咕，颜欢疑惑道：“回避乌云的追赶？”


    “艾格勒还怕乌云呢？它不是天空的老大么。”


    “我也不太明白。”风堇看向颜欢。


    “总之，先把这条线索记录下来吧。”


    在雨之民这边听完后，颜欢和风堇又跑到晖之民那收集线索。


    这位晖之民也同样双手紧握在胸口，低头谩骂。


    “呵…愚昧的雨之民啊……”


    “伟大的艾格勒已在金色的云朵间留下了它的化身印记。”


    “神的选择已经明朗，只有我等烈阳之子才是天空的正流……”


    “这场战争，注定将以晖之民的胜利做结……”


    “愿[晨昏之眼]永不闭合，永昼笼罩大地。”


    晖之民残像诉说结束，和刚才雨之民所说的差不多。


    总结一下，就是艾格勒避开象征着雨之民的乌云，晖之民爽翻了，便将雨之民处处打压。


    “在金色的云朵间留下了印记……”颜欢眯起眼睛。


    “他说的是天象画壁吗？也就是说，画壁上有艾格勒的化身？”


    “果真和传闻一样，天空之城内部并不团结呢。”风堇有些沮丧。


    毕竟这些都是自家祖先，有种家丑外闻的感觉。


    “不过，至少我的猜测没错，这里的确是进行天象仪式的场所。”


    风堇看向迷迷：


    “迷宝，还能捞起更多的记忆吗？”


    “难不倒人家，给我变——”迷迷再次释放力量。


    这一次，雨之民的残像，直接出现在了那个巨大装置旁。


    她伸出手，似乎是在操纵天象画壁。


    风堇赶忙将雨之民念诵的祷词记录下来。


    “风、雪、雨、曦……”


    “以天空百目之名，吾为世间降下天象。”


    “晨昏斗转，控驭浑象——”


    “苏醒吧，天象画壁……”


    就在她改变天象的同时，一群追兵将其包围。


    “停下，愚蠢的阴云之子！”


    晖之民士兵们怒不可遏。


    “你们胆敢私自操弄[浑象仪]，篡改天象？这是渎神！”


    “那怎么了？”雨之民回头，一脸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