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八百魔将(十)

作品:《除我以外全员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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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宿主厉害啊!”


    “所以,你一早就想好了?”第八魔将低吼了一声,痛苦肉眼可见。


    “那倒没有,所以还是得感谢你一键推塔。”


    “胡言乱语。”他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此般雕虫小技能致我于死地?”


    “水与气如何能相提并论?若只是在这血气里泡着,怕要等上个十年五载才可见白骨吧?”他嘲弄地笑出声,“道盟的人很快就会到,见此状一查便知,你没有机会了。”


    他动了动身子,失去照明的地牢重新陷入黑暗,但从呼吸声来看,至少有一半的妖怪伤势不重。


    “他说的有道理啊。”


    系统欲哭无泪,“完了,还以为是峰回路转,没想到被反将一军,这回是真完了呜呜呜。”


    “我等多是千年大妖,即便被废去修为,也不至于不堪一击,你终究是输了。”他放声大笑,那笑酣畅琳琳,即便是天亮便要赴死,也畅快无比。


    小妖们也都附和着,讥笑声尖锐刺耳,如蚊蝇飞声驱之不尽。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机会?”


    白苏的声音突兀地出现,笑声戛然而止,数百双眼睛齐齐投过来,更多的是看她垂死挣扎。


    “我刚才好像还没念完口诀吧?”


    她摊开手心,那根头发仍完好地躺在原处。


    “还好我手快,不然就焦了。”


    卧倒在地地小妖们急了,吵嚷着反驳:“那又如何!此处全无一滴水,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用不了灵力。”


    白苏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无知害死妖啊。”


    她飞快地诵出口诀,四周空间震颤,小妖们连滚带爬地躲至角落。


    “地震了,牢要塌了,牢要塌了!”


    “不是地震,是空气在震!”


    他们个个面露惊惶,眼睁睁看着无形的空气晃动起来,震颤中凭空出现水珠,凝聚、胀大、汇成水流倾盆而下。


    有低阶的小妖耐不住摧残,甫一接触水滴便被烧灼而亡,水流重回地面,如镜倒映着一张张恐惧的面庞。


    “我当时是什么,原来还是故弄玄虚。”陌生的嗓音发出了一声轻快的笑,这就是魔将之首了。


    “真没想到明日就要赴刑,死前还要看这一出闹剧。省省吧,种等级的灵力,再多个千根万根,于我也不过隔靴搔痒。”


    “本以为是个勇士,没想到只会耍些小聪明”他叹谓着,“可惜啊,下次用化灵符,记得取人心头血吧。”


    “你人还怪好嘞。但是现在上哪去找方陵游取心头血啊?”系统又哭又笑,“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了,外面的一个比一个的精,任务卡一半这叫什么事儿啊?”


    该挣扎的已然痛苦地死去,不受侵扰的也仍巍然不动,水面重新归于平静,气氛僵到了极点。


    “宿主,我们重启吧,起码现在有了对策,下次一定能行。”


    它弹出了重启界面,白苏想都没想点了取消。


    “感谢提醒。”


    白苏淡淡地笑了笑,“正巧,我这人别的没有,就血多。”


    “没用的宿主,想用杀他必须予以重击,好比将血附着于利器。但现在你已经没有灵力可借了,若要拼刺刀,流干你一身的血也不够。”它重又弹出界面:“重启吧,能少受些罪。”


    “怎么没有灵力可借?”


    “借……谁?”


    系统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白苏拔出了剑,那剑鞘密封甚好,经了水淘浪打也不曾沾湿剑身,断剑之上仍有血迹干涸。


    剑影照人,那剑光霎时叫它想起一人


    “这是……!?”


    “睁大眼睛,瞧好了!”


    *


    白府,别院。


    树动惊鸟,新叶飘落,池塘泛起涟漪。


    “偷偷摸摸的,要干什么?”


    白芷本屋檐上闭目而憩,忽听游鱼惊尾,对着暗处问了一句,并未睁眼。树下没再有动静,那人站在树影里不敢出声,只因听不出她语气是喜是怒。


    “没话讲就回去。”


    “散散步罢了,你又何必赶我。”树下那人稍显无奈。


    “散步,散到人家后院去?”白芷哼了一声,自屋檐跃下,“那你可小心点儿,别哪天梦游了爬错了床。”


    “阿芷……!”柳子芩叹了口气。


    “辗转难眠,又谈何梦游?我不过想来见见你罢了。”


    “见了我便睡得着了?我又不是安神散。”白芷别过脸去,仍有些赌气的意味。


    柳子芩素来八面玲珑,却唯独对白芷束手无策。


    话不投机,又沉默了。


    院子里没掌几盏灯,光线昏暗,映得他面色苍白:“你明知我的为人,我不会做那种事。”


    “你做不做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白芷转了身要走:“夜深露重,柳大少爷身子不好,还是回自家屋子呆着吧,仔细着了凉,白家可担不起这责任。”


    “阿芷。”柳子芩牵住她的衣袖,一时没收住声。


    “嚷什么!”白芷忙捂住他嘴,往四周瞟了瞟,“被人听见了像什么样子?”


    “你既担心我受寒,为何连个好脸色都不愿给我?”他反捉住她两只手,摩挲在手心,夜已深了,四下无人,没人会来打扰他们,即便有,他也不在乎。


    柳氏一族根系庞大,其血缘连结远胜于人情纠葛,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让他只会用习得的情感伪装自己。礼义教条,服与不服,照做便是,欲望会驱使他人行动,操控人心易如反掌,根本无需为相处之道烦忧。


    唯有遇上了需得以心换心的人时,只能如此这般,僵持不下。


    “少来这套,你有空在这贫嘴,不如回去躺着,兴许早睡着了。”


    “那你先原谅我。”


    “你爱睡不睡。”


    “阿芷……”


    “别老阿芷阿芷,你不烦我都烦。”白芷挣脱他,“你又没做错什么,何必要我的原谅?”


    为这事纠缠多日,她也厌了,不想再吵,不想再议,只想自己呆会儿。


    柳子芩总是这样,连软磨硬泡都被规训得刻板,完美但毫无诚意,感受不到一丝真情。每次都这样无疾而终,他永远不理解她在想什么,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失望总是越攒越多。


    “我只是不知错在何处,所以才来问你。我不明白,你分明梁玟就是那样心直口快的性子,她已知了错自请去天心湖赎过了,如今再没人说白苏的不是,你何须为这样一点小事耿耿于怀?”柳子芩蹙起眉头,也觉得这僵局难以忍受。


    “你不是不能容人之人,此事背后一定有其他因由,你不妨……”


    “没有别的理由。”白芷抿着嘴,心情同夜幕般沉闷。


    “那……还是因为四弟?”


    “也不是。”


    她转过头,不再看他,轻轻叹了口气:“到此为止吧,这件事,以后你我都不必再提,别再为此争吵了。”


    “我们何时争吵了?”


    “那就没有吧。”


    “阿芷!”他不自觉提高了音量,虽是语气中并无怒意,但也隐隐带着不耐。


    “小姐!小姐!”


    柳子芩未及发作,匆忙的脚步声便于空院中响起,前门的小厮匆忙闯进了二人的对话。


    “出什么事了?”


    这小厮平日里惯会看人眼色,不是会深夜乱走大声叫嚷之人,他神色慌张,顾不得穿好衣帽就跑了过来,白芷心下一惊,迎着他快步走去。


    “门口……门口孙大家的打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