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手里的窝窝头

作品:《穿书后我带反派做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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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早晨,微风和煦,枝叶摇曳,金黄绚烂的阳光缓缓撒入山茶花园,为那些个娇媚花朵平添几分别样风采。


    穿着身连体绿色恐龙睡衣的南秋慈趿拉双粉色拖鞋蹦蹦跳跳窜入花园中,成为其间最耀眼夺目的一片巨大绿叶。


    花园内还时不时就会响起甜软的惊叹。


    “哇,这花好好看!”


    “这个也漂亮!”


    “还有这个色的也来一朵……”


    不大一会儿,还在客厅内用早餐的南爸南妈,抬首就见南秋慈捧着色彩斑斓品种各异快要将她那颗小脑袋给完全挡住的茶花小心翼翼踏进屋来。


    南祁咽下口中的淡粥轻笑出声,“慈慈,你这是要将你妈妈的花园扫荡一空啊,不怕挨小皮鞭?”


    一旁捏着勺子吃饭的阮云闻言动作稍顿,美目轻扬,朝着不知内情的南祁哼了声,带着股作为知情人的骄傲唇畔向上,姿态优雅继续埋首吃饭。


    见母女俩这般反应,南祁用头发丝儿都能想到她们有秘密瞒着他呢。


    自家老婆偏心,女儿也偏心。


    往日里他摘一朵即将焉掉的都要被老婆大人追着念叨教育许久,今早慈慈折了这么多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一想到这,南祁突然就觉得手里这窝窝头它不香了。


    好不容易把怀中娇艳茶花放到客厅另一边的琉璃桌上,南秋慈抬起头就瞧见正满脸疑惑又委屈望着自己的南祁。


    像极了那种单纯无辜被人扔在路边找不到回家路的大可怜。


    得,自家老爸这坛陈年易碎老醋是又飘出来了,需要哄哄。


    她俯首从花中选了朵粉调偏红的来送到他手里,顺带附赠灿烂一笑,声音软糯,“爸,送给你的,喜欢吗?”


    瞅着手中还沾了滴晶莹露水的茶花,南祁绷着的一张脸霎时间就不可控制地挂上了副大大的欣喜笑容。


    原来女儿摘花是为了送给他的,嘿嘿,果然女儿是爸爸天生的贴心小棉袄。


    南祁将手中的花视若珍宝,一边点头一边毫不迟疑地起身出手抽出了餐桌上水晶花瓶内的插花,随即就将南秋慈送他的直直插进去安置好。


    “喜欢喜欢,果然还是慈慈心疼我。”


    听到这话,南秋慈眼角余光迅速捕捉到了坐在南祁身侧轻轻放下勺子的阮云。


    瞥了眼被自家爸爸随手扔在一旁的插花,极力压下不自觉往上翘的嘴角,暗叹一声某人要倒霉了,她就重新抱起自己的茶花朝两人乖巧一笑快步往楼上走。


    家里客厅和卧室摆放的花瓶内的插花可都是阮云亲手修剪设计的,如今被南祁随手丢掷,他不挨批评是不可能的。


    为了保全老爹英明神武的伟岸形象,南秋慈觉得自己需要快速离开“家暴案发现场”。


    就算内心真叫嚷着想看,那也要偷偷的看嘛,毕竟她爸她妈都是要面子滴。


    南秋慈抱着花,脚步轻巧地停留在楼梯拐角处上方阶梯处,竖起耳朵便将客厅内的话语声收入其中。


    “南祁,这一枝独秀比我那民族大团结还要好看是吗?”这是阮云温和如常的语调。


    “是……哎,不不不,当然不了,我就是哄哄慈慈,要论好看肯定还是我老婆这插花高手用一双妙手做出来的最美了。”


    南祁不愧是老董,脑子弯弯转得还是挺快,求生欲极强。


    “可我瞧你待它们就像团垃圾。”


    “是我不对,想到可以将你亲手侍弄的花拿去做成标本放在办公室日日瞅着就觉得开心温暖,倒是一时忽略你的感受了……”


    余下的话南秋慈觉得自己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以前看书只知道南家父母感情极好,如今亲临现场她才发现,当真是腻歪到极致。


    今天的自己也是棵柠檬树下的柠檬精女孩。


    她什么时候也能拥有一段甜甜的恋爱呢?


    她在原来那个世界活到二十岁都还是个母胎单身的命,如今才十六岁就想都不要想了。


    思及此处,南秋慈忙将脑袋晃了晃,现在最要紧的任务是打碎男女主光环好好活下去,往后才能有机会当个富婆享受生活呀。


    回卧室更衣间快速换好衣服,将凭借着脑子里的插花记忆扎好的一捧姿态各异的茶花抱在怀里,南秋慈换了双黑色高帮帆布鞋就下楼出了门。


    “爸,妈,我去找高手帮我补课啦。”


    阮云轻抿一口热茶,舒雅温和,“好,去吧。”


    旁边抓着把凌乱花朵,正对着水晶花瓶薅头发仔细琢磨插花艺术的南祁闻言倏地抬起头来,望着南秋慈离去的背影疑道:“慈慈去哪儿?”


    “傅家,找傅斯夷。”


    阮云淡淡起身,语气中满是了然。


    别家好多都是女儿和爸爸更亲,她家可不一样,本来就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娃,自是要和她亲近些的。


    ……


    吃过早饭正在花园内转悠锻炼的傅予景听到大门口传来的细微声响,抬头就瞧见了那道捧着鲜花踏过黑色钩花铁门的身影。


    身形纤薄却笔挺,酒红色连帽卫衣衬得她肤白如雪,面容精致得不像话,被黑色直筒牛仔裤包裹住的双腿更是纤细笔直。


    他从前居然没发现,南秋慈极其适合穿这种红色类衣物。


    如此竟还有些,好看。


    直到南秋慈脚下踩中一片枯树叶发出脆响,傅予景才惊觉自己生出了这么个荒谬的想法。


    他陡然沉下脸,向柏油大道跨了几步挡住她前进的步伐,眼睑微垂轻蔑瞥过她怀中那束花,语气嘲讽又刻薄。


    “你这么早来找我,是想让我放弃与你那个不平等的赌约?”


    昨天下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出言不逊,甚至还说出那番令他无比厌恶的话来激怒刺激他,今早拿几朵简单的花就想来打发他,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得不说,就冲着南秋慈口中那句她输了任他差遣的话,他就一定不会同意放弃这个天上掉机会的赌约。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堂堂一本书的男主,愣是像条癞皮狗样总是出现在她面前?


    莫不是瞧她日子过得太顺畅了些,非要给她加点屎粑粑?


    低头注视着傅予景由阳光映衬在自己脚下的影子,南秋慈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随即用脚尖在影子头上点了点,柔声问道:“你看这像什么?”


    呵,还学会转移话题了,只是这话题转换得太过生硬且刻意。


    傅予景眉眼染上冷嘲,双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