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第 138 章

作品:《她把悍臣反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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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窗外是条一人宽的小道,小道外是一花圃,花圃内荆棘花草、绿竿翠竹,参天大树,应有尽有。


    在接连几日的暴雨洗礼下都微微弯下了腰。


    云笙鞋子和衣衫都是水,在未央相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往园外跑去。


    好在有梁英提前布置好的路线,她二人出来倒也顺利,一路上一个人也没看到。


    到了林中,车夫正躲在车中躲雨,叫了声林叔,焦急说:“还不快带我二人回府。”


    车夫一个激灵坐好,拾起马鞭,“两位小姐坐好。”


    说罢,调转方向呵斥着往玲珑巷去了。


    入了府,云笙先换下湿透的衣衫,又吩咐人去煮姜茶,饮过一大碗后,这才让人重新将未央叫过来。


    未央知道她想问什么,未待思考,便跪了下去。


    云笙觑着她道:“这么说,那梁蔚说的都是真的。容夫人,就是我娘,与陆楷瑞当年在一起并非只为了所谓的深情厚谊,更是打着利用他匡扶前朝的主意。”


    未央说是,“开始时夫人确实是这么想,可后来据我所知,夫人在小主子你出生后便歇了这份心思,只想着享受与您的天伦之乐,不然这么多年,夫人不可能放任您不管不顾。她就是怕自己一出现,组织上的人便会重新打您的主意。”


    “那梁蔚呢?他与我娘可认识?”


    “这个属下不知,但当年是末主布的桩,人数众多,里面的人夫人也未必都能认全。”未央斟酌道。


    云笙攥了攥手指,“前朝皇室中人,真的只剩下我娘这一支旁支血脉?”


    未央点点头,“据属下所知,确实是。”


    云笙眉宇笼上烟云。


    “属下虽年轻,但组织上行事的手段倒是清楚,都是单线联络,即梁蔚只对他的上峰负责,而我们只对主子负责,瞧梁蔚的年纪,当年夏朝覆亡之时应当也只是个孩童,走得又是净身入宫的路子,所以他的上峰应当是中驭使,他老人家便是前朝内监出身,只是左右执事、中驭使,这么多年早就往生了,眼下便算想对质也无法了。”


    云笙想了想,突然起身推开门,“来人,将罗玉给我叫过来。”


    罗玉到了,睡眼惺忪,“大人怎么了?”


    这大半夜的她睡得正酣。


    云笙突然怒目斥道:“跪下!”


    罗玉吓了一跳,本能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小姐别杀我!”


    云笙伏身盯着她道:“我且问你,当日你们父子四人同我一同出岛,这其中可有公子授意?”


    云笙考虑过,若宋辰安也是其中一环,那么这些前朝人必在谋划些什么,罗成贵父子三人在外面呆久了,即便重刑也未必会有收获,反倒罗玉,小丫头一个,若是知道些什么,诈一诈她,倒是有可能从她嘴里撬出些什么。


    罗玉惊色涟涟,接连摆手,“没有的事,小姐,您在说什么,爹爹没有,两个哥哥也没有,我们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你的呀!”


    “是吗?”云笙语气愈发冷了下去,“当日我们谋划青州之时,你曾说过休门岛的三万兵马,公子另有用途,是何用途?”


    “小人不知道。”


    “还不肯说实话。”云笙朝她一指,吩咐道,“未央,将她手臂卸下来。”


    未央刚一动作,罗玉嘴一瘪,便大哭起来,“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云笙长出口气,等着她哭完。


    这丫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齿倒是伶俐,断断续续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公子当真说过日后要扶保我的话?”


    罗玉委屈地点点头,“我也是给公子沏茶时偶然听他和先生说的,说什么前朝只剩下小姐你这么一点血脉,日后定当全力辅佐之类,还说休门要屯粮屯银屯人,以匡扶江山之类的。”


    云笙离开休门日久,在岛上时许多事便接触不到,眼下想来那边早已不是区区三万人马,说不定连周围的水匪也并去不少。


    她瘫坐下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一直以来只想挣破桎梏,逃出牢笼,此生唯一心愿便是能做自己的主,想去哪便去哪,哪做什么便做什么,如今可好,竟着了身边人的道,掉进了另一个更大的阴谋之中。


    她眼下兵招得越多,日后被逼造反时罪名便会越大。宋辰安当日让她自己在梁王和瑞王间做选择,根本就是算到了她会选择瑞王,而瑞王远离上京,也更方便她拓展自己势力。


    休门,青州;青州,休门,这两个地方从一开始便是密不可分,无论她怎么选,只要身上带着前朝皇室那一点点稀薄的血脉,来日便在这天下间口不能言,无从分辩。


    大概率,她只能认命,最后沿着宋辰安为她搭起的那条路不停地走下去,成为别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云笙双手扶在榻上,目光艰难转到未央身上,“我娘她,知不知道?”


    未央点点头,又焦急道:“但夫人从来没有想让您走这样一条路,而且她一直在帮你做出改变,在尽力挣脱休门的牵制。不久前,她去北地也是为此。”


    云笙眼睛闭了闭,就听未央继续道:“夫人不是没有劝诫过公子,可公子大了,儿大不由娘,这些年夫人人又一直在北渊与陆楷瑞纠缠,所以这中原的组织实则已经尽数落入公子手中。夫人此次北去也是想再寻到那陆楷瑞,从他那得到配置牵机解药所需的最后几味药材。”


    云笙哀莫大于心死,“我如何能再信你们?”


    未央膝行了几步,离她稍近了些,小声道:“适才梁蔚不是说,既小姐您身上的眠蛊被取,那么助你之人应当已登极乐吗?”


    云笙回过神,“对,我刚才便不太懂,他这话何意?”


    未央卷起自己袖口,露出触目惊心一条长长的疤来。


    “这是?”云笙神色一凛。


    未央惨白着脸道:“原本主人不让属下说,可恨那梁蔚是个搅事精,闹了这么一场,属下不说也得说了。”


    若她早知道梁蔚同她一样也是前朝血脉,必不可能让小姐再接触他。


    她直起身子,“小姐,夫人只怕命不久矣!”


    云笙脑海嗡的一声,“你说什么?”


    未央哭诉道:“这梁蔚该死,但有件事说的不错,这眠蛊一旦苏醒,是没有办法同一般的血蛊一样被轻易引出体外的,除非.....”


    她目光变得有些惊恐。


    不知是不是真应了那句母女连心,云笙言语中带了几分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焦急,“除非怎样?”


    未央:“除非以活人之血再辅以数十种药材相引,将这蛊虫从一个人的体内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