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作品:《娇卿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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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嗓音软软的,说起话来,天生就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


    祁予安定定地注视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王爷熟稔的语气,一旁的流渊眼神诧异。


    阮时卿如实回道:“我是过来参加聚会的。”


    闻言,祁予安皱了皱眉,他抬脚走近。


    流渊自觉地向一旁退去。


    祁予安比流渊还高一些,所以他站在阮时卿身前时,压迫感更足。


    若是别人,别湛王这样看着,指不定腿软成什么样子,可阮时卿却丝毫未觉,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可是我忘记回去的路了。”


    所以才会来敲门问路。


    祁予安沉默片刻:“流渊,是怎么回事?。”


    闻言,流渊回道:“王爷,今日武安公世子他们在此地是有一个聚会,不过是在青澜河下游。”


    听见这话,小姑娘原本低下的头咻地抬起来,她直直地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控诉,仿佛在问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她自以为掩盖的很好,但她不知,她的心思在这些人精面前却是显露无疑。


    流渊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


    因为他的确骗了人,还被当场揭穿,能不躲着嘛。


    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让祁予安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他语调和缓了些:“带她过去吧。”


    流渊诧异王爷的命令,还是应声道:“是。”


    说罢,他便往外走去。


    阮时卿往后退了几步给他让路。


    但她的脚底有些石子,让她的步伐不太稳,阮时卿踉跄一下,然后一双大手就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扶住了她。


    男人略带冷意的嗓音传来:“站不稳了?”


    阮时卿也觉得有些尴尬,她脸颊红红的:“多谢王爷。”


    一旁的流渊眼神却十分怪异。


    他看得清楚,那姑娘方才明明已经稳住了身子,不像是会摔倒的样子,所以王爷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流渊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不符合王爷的性情。


    但祁予安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流渊不得不信。


    因为在阮时卿一语落下之后,便没有了回应。


    光是没有回应其实也没什么,但怪就怪在,王爷的手还死死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松开。


    流渊惊的眼睛都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阮时卿的嗓音又响起来:“王爷?王爷?”


    她连连唤了几声。


    流渊简直不忍直视,这还是他认识的王爷吗?而且这不是王爷最不耻的登徒子行为吗?


    不过好在人家姑娘并未察觉。


    听见声音,祁予安面色如常地收回手,只是他看向阮时卿的眼神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内容。


    阮时卿觉得怪异。


    但她还是在道过谢之后就跟着流渊走了。


    所以阮时卿并不知道,在她走后,男人的眼神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流渊猜得没错,祁予安就是故意的。


    而结果也如男人所猜想的那般,方才在触碰到她之后,他又看见了一些画面。


    似乎是与当下同样的场景。


    但不同的是,他的举动。


    祁予安看见,同样在一个宅子处,她不小心踩滑,他略带慌乱地扶住她,但接下来的情况却有所不同,因为下一刻,他竟抱起了她。


    而小姑娘在被他抱起来后,没有丝毫反抗,反而甜甜地靠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


    这一幕也是祁予安有史以来看见的最亲密的一幕。


    但更让祁予安大为震惊的是,他意识到,方才若不是阮时卿及时开口,他竟下意识想抱起她。


    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举动。


    祁予安沉沉地注视着阮时卿跟在流渊身后的画面,这一幕让他微微皱起眉。


    同时,他想起来小姑娘方才说的话。


    是来这里聚会的。


    和武安公世子他们。


    忽然,祁予安心底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


    而阮时卿这边,流渊只送到半途便停了下来。


    因为阮誉文找来了。


    看见自家妹妹和一个男子走在一起,阮誉文的眼神当即一变,他下意识以为流渊是登徒子,想要轻薄自家妹妹,所以脚步飞快地走了上去,想给流渊一脚。


    但他的举动如何能逃过流渊的眼睛,他甚至不需要过多反应,只稍微一侧身,阮誉文便踢了个空,还差点儿摔倒,连连往前走跑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方才迷路阮时卿都没吓着自个儿,此时倒是被阮誉文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


    “哥哥!”她连忙上前扶住阮誉文。


    而听见这一声哥哥,流渊眼里的杀意才渐渐散去,他收了手,随即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阮誉文拉着阮时卿,他愤愤不平地盯着流渊离去的背影:“卿卿,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的反应,仿佛只要阮时卿点个头,他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为阮时卿讨个公道,虽然他知道他的武功比不过人家。


    阮时卿连忙摇头:“不是的,他没有欺负我,他是在帮我。”


    闻言,阮誉文才回过头不解地问:“什么帮你?”


    阮时卿细细地将方才的情况告诉阮誉文,包括阮时烟中途消失的事。


    而当听见那男子是湛王身边的人后,阮誉文脸色瞬间白了几个度。


    “卿卿你怎么不早说!”


    他方才是不是差点就一命归西了?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湛王的心狠手辣,只要是得罪了湛王,不死也得残废,特别是湛王身边的随从流渊,拔剑比说话的速度还快,且只听命于湛王。


    有人曾看见流渊一剑下去,三个人头落地,这样的心狠手辣,这样的冷酷无情、毫无人性,没有人敢靠近,都是退避三舍。


    想到这些,阮誉文不免后怕,莫非方才那男子就是传闻中杀人比说话还快的流渊?


    若真是,那他方才的举动是不是跟阎王打了个照面?


    阮誉文打了个寒颤。


    阮时卿并不知阮誉文在想什么,但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她担忧道:“哥哥,我们先回去吧。”


    “好,好。”阮誉文腿还有些软,甚至脚踝也隐隐痛了起来。


    阮时卿只好搀扶着他往回走去。


    他们聚会的地方早已搭建完毕,比阮时卿离开的时候有趣多了,现下还生了火在烤鱼,而那些鱼自然是这些公子哥儿们钓起来的。


    大家都挺高兴的,各做各的事,有的在钓鱼,有的在赏花,有的在品茶谈诗,只有姜玉歆和姜词轩两人心不在焉。


    姜词轩烤着鱼,阮时烟拿了一杯茶走近,她蹲了下来,语气十分温柔:“表哥,喝茶。”


    但姜词轩的眼神时不时看向远方,他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道:“誉文哥怎么还不回来。”


    阮时烟有些失落地收回手里的茶,她笑笑:“哥哥知道回来的路,表哥别担心。”


    姜词轩自然清楚阮誉文知道路,因为他想问的是另外一人。


    而一旁的姜玉歆也走近来问:“时烟,你刚刚可瞧见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