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雅利洛4
作品:《[崩铁乙女]百岁老人猎艳记》 《[崩铁乙女]百岁老人猎艳记》全本免费阅读
离开机械屋后,我又找了几个类似的店铺。无一例外的,都没看出这破烂有什么价值,好像当真只是个破烂。不过我直觉应当不是如此,还是继续把它揣进兜里。
走了这么几趟,天色渐暗,我也正好有些饿了……不,不是有些,是很饿。肚子里多出来的东西虽然不比人类婴儿,但也需要我摄入更多的能量供养它。
这时候我又闻到了那种薄饼的香气,朴实无华,却引人深入。掀开帘子进入小餐馆,墙上挂着一张菜单,上面都是没吃过的本地特色菜。
“来两根红肠,一碗杂菜汤,一盘冷吃夕红鱼,还有两张太阳薄饼。”
“不好意思,太阳薄饼卖光了。”
我看向大铁板,上面的薄饼叠成一座小山,“这儿不还有好多吗?”
“那是别的客人订的,总共五十张,我还在做呢,等做完了今天的食材就没了。”
“五十张?这么能吃?”我有点惊讶。
“不是我一个人吃,”有人回答了我,“是带回去给铁卫们改善一下伙食。”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靠最里面的桌子上坐了个分别半日的戍卫官。难怪这里面的人吃饭都文文静静的,在大官旁边多少有点放不开。
“好吧。那就换成五串岩烧山珍。”
“好的,请稍等。”
饭店里只剩两张桌子还有座位,一张在门外露天,一张就是杰帕德那桌。如果换一个人我可能选择出门吃,露天座位还能看看街上的风景。但面前是杰帕德,以后搜查星核的工作上没准低头不见抬头见,直接扭过头去未免有点太明显生硬,反倒引得日后尴尬。
思及此,我直接坐到他对面,微笑一下以示招呼。杰帕德也出于礼貌地笑了一下,并就太阳薄饼一事道歉,“影响你的就餐了,这次我请客吧。”
“不用,大守护者给了我们不少冬城盾。”
“那我就更该请客了。”
我没懂他的逻辑在哪里,但还是贯彻恭敬不如从命这套道理,接受了他的好意,“谢谢。”
在饥饿中等待事物的过程无疑十分煎熬,尤其附近就是令人垂涎的薄饼香气。为了消磨时间,我又问了他一句:“你说改善伙食,是因为军粮不太好吃吗?”
“还行,只是大多是加热简易的罐头,营养单一。裂界清扫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伙食的改良也可以振奋士气。”
“为什么时间会变长?”
“近来裂界蔓延的速度突然剧增,并出现了更加强力的怪物。不仅作战时间长,在这之前的情报搜集分析也要花更多时间。”
“看来这儿的星核要等不及了。”我轻笑一下。
大守护者并未对作为戍卫官的杰帕德透露太多关于星核的消息。但事关自己家园人民的存亡,我这么事不关己地无所谓一笑,仍旧引起了他些许不适。可他也知道对于外来者来说,这是很正常的态度,于是只是低下头没有回答。
在笑出来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的言行不太恰当。但没关系,依旧是那个道理:只要表面上相处得融洽,他心里到底怎么想我并不重要。
冷吃夕红鱼和杂菜汤是最先端上来的。我吃了口鱼肉,先是鲜明的酸甜充斥口腔,再是炸鱼块油而不酥的口感。我当即就尝出,鱼是隔夜的,全靠果酱掩盖它的不新鲜。
如果我一穷二白,我会把盘子都舔干净。但我现在手拿经费,还有戍卫官自告奋勇买单,便毫无留恋地把夕红鱼推到一边,转而喝起杂菜汤。这汤虽然长得有点诡异,材料还是石头缝里长出的苔藓,但味道却比夕红鱼要好不少,配得上一句美味。
很快,红肠和肉串也端了上来,都很不错,就是红肠有股浓重的蒜香味,刚入口有点难以下咽。杰帕德见我面露难色,指了指盘子里的配菜,“贝洛伯格红肠一般不直接吃,你可以用这些菜包起来冲淡一下味道。”
“谢谢。”我照着他说的这么一做,确实品到了真正的美味之处。
我的进食动作虽然保有几分优雅,但速度是实打实的风卷残云,很快就把小吃和汤都消灭了个干净,擦了擦嘴就准备离开,“再见。”
“你不吃夕红鱼么?”杰帕德问。
“不合我胃口。”
“那可以让我带去给铁卫吃么?”
“我吃过一口。”
“没关系,他们不会在意这些的。”
“那你随意。”
见我同意,杰帕德真的找来了包装盒,把夕红鱼装了进去。作为贵族来说,这种连一条难吃的鱼都舍不得浪费的行为,倒还挺稀奇。就算这里是物资并不丰富的雪中之城,我敢说大多的贵族也不会有珍惜粮食的美德,反觉得打包是一种有损颜面的穷酸行为。
我来到大守护者预定好的歌德宾馆,温暖的地髓灯光驱散寒冷,空气中氤氲的茶香令人舒心惬意。
根据前台的指引,我来到对应的走廊。这里的隔音不算很好,路过三月七的房门还能听到她在里面唱歌,当然可能也是她没注意控制音量。
进入自己的房间后,我将揣了一整天的金属放在柜子上。但很快,我又想起那个蓝头发的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保险起见还是把它放进了带锁的抽屉里。
做完这件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小事,我这才开始洗漱。歌德宾馆的浴室自然比不上空间站和列车的高科技,但只要水温正好,浴缸够大,那就是个好浴室。
洗干净后,我没有急着吹头,只是用毛巾简单搓了两下后,在镜子里观察□□的自己。
小腹处并没有明显变化,但稍稍一按就能感受到轻微的突起。那小小的东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凝结生长,汲取力量,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我将视线上移,落到属于我自己的那张脸上。也许别人看不出什么,但与它相伴多年,我很清楚它变得更加年轻了。长生种的外貌不会老去,这里的年轻是指神态——瞳孔中的反光变得暧昧,哪怕只是随意一瞥都流露出眼波流转的意味;惯于放松的面部肌肉被动地牵拉嘴角,即使不笑也似乎带着温和笑意。如果真心要笑了,那眼睛再一睁一闭,简直就像存心和人调情。
唯一的好处是,我的腺体还乖乖闭合着,不然那乱象简直要人命。
使用落后的吹风机吹完头发,我一头扎在床上。虽然有开拓的力量护体,但并非一劳永逸,我们仍需要消耗更多的体力来维持体温,故而也会更疲劳些。
……
‘我好饿,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