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作品:《完美虫母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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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0 章 “ 一群弃犬


    虫洞的出现快得惊人 , 对于忙于跑路的阿舍尔来说 , 他在起飞前把小型飞行器调整成自动驾驶后 , 就驱散了五个眼巴巴的子割 , 独自钻进了飞行器内唯一的卧室里 。


    因此他不曾看到在飞行器冲破云层 、 进入宇宙星空的那一刻 , 陡然出现在驾驶屏幕前的椭圆形幽深虫洞 , 十分之一秒发生的变换几乎无法被普通的人眼进行捕捉 ,


    而陷入自动驾驶的小型飞行器因为不曾被主人提前设置程序 , 自然也忽略了这样的数捕捉 。


    坚硬的金属飞行器外声被虫洞吸纳 , 可能都不到一个呼吸 、 际眼的时间 , 便已经与始初之地拉开了数光年的距离 , 然后随机出现在了一片浩瀚又瑰丽的星域内 。


    当然 , 极短时间内发生的这一切变化阿舍尔一无所知 , 在他迅速躲进卧室内的浴室里 , 终于能松下一口气 , 把自己彻彻底底泡在温热的水体之中 。


    他需要清洁 。


    也需要休息 。


    眉眼间疲惑之意几乎凝聚成实质的青年苍白又漂亮 , 大半个白天和一整晚与始初虫种的厮混 , 对于天生体弱的虫母来说 , 简直就像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爬山征程 。


    累 , 太累了 。


    但是也很爽 。


    好几个被充盈的漫长亲昵里 , 阿舍尔甚至觉得自己会小死一回 。


    这一刻 , 他忽然有些明白帝都星上那群疯狂追求身体欲 / 望的家伙们 …...


    星际时代风气超前 , 人们对于贞操观念相对开放 , 甚至也因为科技文化的迅速发展 , 导致现在的帝国人类普遍喜欢尝试各种多元化的欲 / 望关系 。


    而阿舍尔身处整个帝国范围内最开放 、 发展的帝都星 , 就他所亲眼见过的多元化关系数不胜数 , 甚至还曾接到过对于他自己来说极其匪夷所思的邀请一一


    发出过夜信号的是阿舍尔隔壁实验室的同事 , 谈不上有多熟 , 最多是在走廊里打个照面的关系 。


    但阿舍尔的优秀和俊美却是整个实验室都知道的 , 会被盯上也不奇怪 。


    那天正值深夜 , 刚刚加班结束的阿舍尔才换掉白大褂从私人实验室里出来 , 就看了三个等候在走廊尽头的年轻男人 。


    以大众眼光来讲 , 是很帅气的一类了 。


    当然 , 从人类进入星际时代后 , 优质化的基因和高科技的美容医疗 , 长相普通才会变成真正的稀有情况 。


    于是 , 深更半夜 , 在阿舍尔疲情于实验室内大半的通宵后 , 略有眼熟的三个帅气男同事拦住了他准备离开的路 。


    他们邀请他一起 , 体验一场四个人的夜晚 。


    一一哗啦 。


    是温热的水体溢出浴缸的声音 。


    回过神的青年有些懒洋洋地抬脚 , 勾着放水的把手将其拧回去 。


    适度的热水有缓解疲劳的功效 , 阿舍尔整个人都变得倦怠又慵懒 , 过去那些沉淀在大脑犊角旮旯的记忆莫名上涌 , 他想或许这就是欲 / 求被满足后却又脱离的空府 。


    对于实验室走廊的邀请 , 阿舍尔自然不会答应 , 对比大环境的开放 , 他愚自己或许还是有些不合群的古板 。


    当然 , 最重要的是 , 就算星际时代再医疗药学发达 , 阿舍尔也不想挑战人类免疫系统的权威 , 他喜欢干净和安全 。


    显而易见 , 旦尔塔的矿工形象非常符合 , 不然那把握在阿舍尔手里的激光枪怕是不会在后半程那么安静了 。


    甚至在数次难以自控的疯狂里 , 阿舍尔从不心软地将旦尔塔的脖颈咬出沽血的


    牙印 , 以告诉对方他的渴望和需求 。


    深深呼出一口气 , 阿舍尔卷着温热的水流坐起来 , 细白的手腕上还烙印着另一个雄性彰显主权留下的红痕 , 一片一片点缀在青年的皮肤上 , 莫名带有一种异样的事后睡昧 。


    … 看起来 , 给人一种他们非常缠绵的样子 。


    只是谁也不会料到 , 上一秒还在床上缙缝相拥的情人 , 下一秒就会把昏迷针剂扎到对方的颈侧 。


    注 / 射 / 器内的药剂是阿舍尔针对始初虫种特意调的 , 哪怕旦尔塔体质再强大 ,


    在面对专门为其诞生的药剂时 , 也只能认栽 。


    疲惨却又兴奋难消的青年脑海里复盘着跑路计划中的一切 , 他眯着眼睛 , 压下喉呈里的轻哮 , 将斑驳暖昧痕迹的手伸到了浴缸的水体之下 。


    … 那些东西 , 太深了 。


    是要弄出来的 。


    作为很小就对自己的性向有大体了解倾向的人 , 青春期的阿舍尔便如研究论文一般 , 将同性之间诞生情感 、 爱 / 欲的资料收集了一整个文件夹 , 直到以探讨学术的光逐项研究后 , 才得出了自己喜欢男性 , 并喜欢处于下位的结论 。


    在大多人因为性向问题而在青春期忐忑不安的时候 , 阿舍尔已经明晰了自己的疑惑 , 并对男性与男性之间的关系有了一定的了解 , 哪怕单身多年 , 阿舍尔也有足够丰富的理论做支撑 。


    他知道该怎么做 , 也知道如何避免让自己难受 。


    尤其在自己主动把上 / 床对象给放倒之后 。


    修长的指节轻微勾动 , 清激到足以描摹出水下冷白身躯轮廓的浴缸内 , 慢慢浮出几缉非透明质的白 。


    从零到很多 。


    热气水汽氧氮 , 浴缸不远处的镜面上白茫茫一片 , 只偶尔能在水珠的聚集流动下 , 看到半截发粉又战栗的脊背 。


    半个多小时后 , 在阿舍尔快把自己泡皱之后 , 才扯了浴袍裹住自己 , 迈开有些庞软的步子开门出去 。


    卧室外的门一打开 , 便是几双熟悉却又不同的铅灰色眼瞠 。


    五个白发的青年聚拢在洗澡后皮肤都泛着粉的青年身侧 , 开口询问着对方的状况一一


    “ 妈妈你还好吗 ?“


    … 妈妈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7“


    “ 妈妈 , 那个东西刚才在响 , 要怎么办 ?“


    “ 妈妈你馈吉 7“


    哪怕再沉默寡言的孩子 , 在到了他们深爱的母亲面前 , 也会变成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 。


    但此刻从始初之地跑路的阿舍尔却有些享受这样的吵闹 。


    他趾拉着拖鞋 , 在白发青年们的簇拥下坐到了驾驶位上 , 手指只在屏幕上随便点了几下 , 略有刺耳 、 滴滴滴响个不停的机器便瞬间安静 。


    一一只是自动驾驶系统对前进方向的预告提醒而已 。


    这对于阿舍尔来说是顺手就能关掉的东西 , 但对于一群生活在雪原之上 , 至今出过最远的门就是跟着虫母登上小型飞行器的白发子嗣们来说 , 这犹如奇迹 。


    “ 哇 , 好厉害 。“


    “ 它不响了 …...“


    “ 妈妈好厉害 1 “


    “ 妈妈什么都会 ! “


    纯潘又自然的彩虹屁纷飞着落在了阿舍尔的周身 , 他有些不适应地偏头 , 却在拿眼之际 , 对上了无双亮晶晶的眼瞳 。


    很干净 , 像是一群孩子 。


    …... 是和其他雄性虫族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


    阿舍尔忽然笑了笑 , 拾手指向飞行器的操作台 ,“ 你们对这些好奇吗 ? 想学吗 ? “


    他虽然只会自动驾驶 , 但飞行器内自带的说明书可什么都知道 。


    五个面庞相似度超过 70% 的白发青年相互对视一眼 , 随后冲着虫母点了点头 。


    作为领头者的短发青年轻声道 :“ 妈妈 , 我们好奇的 , 也想学的 。“


    对于他们来说 , 妈妈所处环境下的一切都太过新奇一一没见过的金属大家伙 ,


    会叫的各种题材 , 看起来和荒原雪原一点儿都不一样的地面 …...


    曾经在始初之地上时 , 他们的优势是围堵猎物 、 是健步如飞 、 是行踪藏匿 …...


    他们可以不畏雪原上的寒冷 , 可以去最高的山巅为妈妈取下漂亮的冰晶 ; 他们也不悸成群的雄性虫族 , 哪怕被钳足尾勾环绕 , 也有勇气去给妈妈杀出一条路来 …...


    可是现在 , 他们对于虫母周身的一切 , 一无所知 。


    无法体现出自己利用价值的他们慌了 , 那种慌被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 , 生怕自己的毫无所用会引来妈妈的不喜 。


    领头的青年观察着虫母的神情 ,“...... 妈妈 , 我们想帮你的 。“


    阿舍尔无言沉默片刻 , 从前在帝都星上 , 他懒得感知旁人的情绪 , 比起这些对他来说无用的社交 , 阿舍尔更喜欢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揉鼓药剂 。


    但此刻 , 血脉基因上的联系令他无需感知 , 便已经知道了眼前五个子嗣的诉求 。


    卑微又可怜 , 带有一种小心翼翼 , 有点像是从前最初驯养虫群们的时候 , 不过前者比后者更加无害 。


    “ 好啊 , 等你们学会了就可以帮我 。“


    阿舍尔眨了际眼 , 他身体内的疲情未消 , 大脑深处的神经正渴望着休憩 , 但面对这群有些可爱的孩子们 , 他还是忍下了困意 , 开口叮嘱 , 让他们暂时在飞行器的小宰厅里待会儿 。


    “...... 至于其他的事情 , 等我醒来再说吧 。“


    他真的太需要休息了 。


    眼底略微青黑的虫母又一次走进了那间仿佛伊甸园的卧室 , 门板缓缓闭合 , 站在外面的白发青年们哪怕再望眼欲穿 , 也都听话又顺从 , 他们按照妈妈的叮嘱 , 挨个坐在小宰厅的沙发上 , 一个个坐得笔挺又紧凑 , 像是一群即将面试的新员工 。


    前进在陌生星域深处的小型飞行器内安静一片 , 一墙之隔 , 一


    面是已经沉甸甸睡熟的虫母 , 另一面则是正襟危坐的五个白发子嗣 。


    高科技时代的一切交通工具都被无限精筒了驾驶办法 , 提前被阿舍尔设置好的驾驶模式哪怕身处陌生的星域 , 也能自主捕捉周围星球上的生命程度 , 进行方向的分辨 。


    因此阿舍尔并不怕他们会在广袅无垠的宇宙里迷失 , 对于人烟的需求和寻览 ,


    他们需要的仅仅是时间罢了 。


    在这片星际 , 大多数情况下 , 帝国人无处不在 。


    当这艘小型飞行器在虫洞的作用下迅速消失时 , 始初之地则陷入了一片混乱 。


    原本被引起的狂化喉鸣在虫母的声息消弯的那一刻戚然而止 , 疯狂的虫群像是被瞬间按下了暂停键 , 他们一个个地慢下动作 , 最终彻底站立在地面 , 汹涌着狂热情潮的竖睫逐渐褪下


    慌乱 , 仅剩一片茫然 。


    不是被虫母信息素吸引的疯狂 , 不是因为虫母的血液而产生的恐慌 , 而是一种茫然到极致的无措 , 连带着一双双情绪逐渐清晰的竖瞳里 , 都空落落一片 。


    此刻 , 相对冷静的库亚从虫群中走了出来 , 白布依旧蒙在他的面孔上 , 他走向创始者号的第 18 号逃生舱门 , 从草丛间捡起几块碎玻璃 。


    破碎的玻璃上还沾染有高级虫母熏人的信息素 , 以及甜腻腻的血腥 。


    “ 是虫母的血 。“ 库亚轻声道 。


    “ 怎么回事 ? 妈妈受伤了吗 ?“ 塞克拉冲上前来 , 他扫过地上的狼藉 , 大脑有卜刻的空白 ,“ 妈妈的血 …... 为什么会在这里 …...“


    “ 妈妈去哪儿了 ?“


    “ 除了这些血 , 我好像突然闻不到妈妈的味道了 。“


    “ 我也闻不到了 …


    “ 精神力链接 …... 好像也消失了 。“


    “ 我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 妈妈 , 去哪了 ?“


    “...... 应该在战舰里 。 “ 后来一步的迦勒面色微冷 , 神扫过地上那摊彻底浸润土地的信息素 , 正愚说什么时 , 忽然听到一声从创始者号传来的巨响 。


    虫群们猛然回头 , 他们看见了摇摇晃晃撑着舱门的旦尔塔 。


    “ 旦尔塔 ?“ 歌利亚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 袖飞身上前 , 灵活的尾勾不情不愿地绍脚步路跆的共生者撑了一把力 ,“ 妈妈呢 7“


    被撑着劲的旦尔塔呼出一口浊气 , 袖侧身靠在门框上 , 周身铺满了浓郁的 、 属于虫母的甜香 , 芬得拉家族的子嗣成员们迅速围了上来 , 他们所有虫都望着旦尔塔 ,


    像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


    旦尔塔眯了眯眼睛 , 阿舍尔专为始初虫种调配出来的药剂效果极佳 , 如果不是强大的意识做支撑 , 袖可能现在都没办法醒过来 。


    “ 旦尔塔 ! 妈妈呢 ? 你倒是说话啊 7“


    急脾气的乌云厉声道 , 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浓郁的阴沉 ,“ 你是最后一个和妈妈接触的吧 ? 你都快被妈妈身上的甜腱透了 , 我不信你不知道妈妈在哪儿 , 还有妈妈味道和精神力怎么 、 怎么就 …...“


    大多数情况下 , 只有死亡 , 才能带走一个虫母天生所具有的香甜 , 以及那道温暖又博爱的精神力 。


    旦尔塔没有理会乌云和其他虫群的着急 , 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 , 语气压抑 :“...... 自己看 。“


    慌慌忙忙的虫群七手八脚地接过纸张 , 只片刻沉默后 , 双子中的哥哥伽德 :“...


    … 我们看不懂 。“


    吃了没文化的亏 。


    歌利亚一把抢过纸张 , 原有的清冷褪去 , 变成了压抑到极致的阴沉 。


    白色的纸张上是略有漫草 , 却自带阿舍尔风骨的字迹 , 很漂亮 , 带有一种很好的辨识感 , 歌利亚甚至对其非常熟悉 。


    其中书写的内容也很细致 , 几乎是从这一天开始 , 连续五年 、 十年的建设计划本该驳杂又繁冗 , 却已经被细心且擅长统筹规划的虫母一一做出了注解和整理 。


    小到吃饭喝水需要注意的事项 , 大到虫神赋予的科技的使用时机 …...


    这份过于完整的规划令歌利亚心中闪过浓重的不妙 。


    然后 , 在纸张的最后一页 , 歌利亚看到了一句袖绝对 、 绝对 , 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看到的文字一一


    “ 最后一份礼物 , 再见 。“


    “ 以及 , 不要找我 。“


    虫母留下的告别简单又直白 , 他对虫群们的喜爱来源于他们对自己的保护 , 但在褪去了虫母和子嗣的这一层双向身份后 , 阿舍尔所追求的原定人生和虫群表现出来的疯狂 , 都是进一步催化他选择离开的因子 。


    当然 , 自始至终 , 阿舍尔从未想到过与虫群的以后 。


    他不属于他们 , 他不喜欢荒芸的原始 , 比起在艰难困苦里担负起一整个种族发展的命运 , 阿舍尔更喜欢回归到自己的生活里 , 他的追求 、 他的梦想 , 以及他才努力了一半的事业 。


    上一任虫母的离开 , 或许会催生下一个虫母的诞生 , 阿舍尔不知道虫群接下来会如何 , 但按照他心里的那杆秤来计算 , 他们之间已经平了 。


    一一模拟器给他活命的机会 , 他用自己的数次身死 , 换来了地表虫族脱离王虫的控制 , 换来了虫族遗失科技的重见光明 , 换来了虫群们开始走向虫族重建的正途 。


    阿舍尔为这一条捡回来的命 , 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 , 至于剩下他没办法付出的 , 自然也不会让始初之地沽染半分 。


    这样的交易公平又合理 , 他和他们一一模拟器 、 芬得拉家族 , 亦或是正处于重建过程中的整个虫族 , 互不相欠 。


    这是阿舍尔心里的记账单 , 却不是虫群们的 。


    当这笔账平了之后 , 虫群们陷入了难言的焦躁与恐悸一一


    “ 到底写了什么 ?7“


    “ 是妈妈留下的东西吗 “


    “ 歌利亚 , 里面有什么 ? 别浪费时间了 ! “


    在混杂的声音里 , 歌利亚的太阳穴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 衬恍若傀儡般喃喃着虫母选择离开的答案 , 冷白的手指正紧紧攘着那张还留有虫母指腹下馥郁芬芳的稿纸 。


    那么得甜蜜 , 也那么地诛心 。


    “ 那里 , 是什么 。“


    “ 什么 ? “ 歌利亚看向声音沙哑的旦尔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