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作品:《全家偷听我心声黑化了,我前排吃瓜

    林逃逃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一缕灵动方睁开了眼。


    入眼,天色已黑。


    窗户名吹进一丝凉风,一纸小人从高处落下。


    下一刻,那纸人却像活了一样,两脚着地,站在林桃桃肩上,然后又手脚并用的,抓着她的头发,爬到耳朵处。


    纸人快速颤动,如同耳边低语。


    片刻后,纸人化作一抹灰烬消散不见。


    所以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别看那王三宝咬着秦谓不放,可秦谓只在狱中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秦老爷给领回去了。


    不为别的,只因那柳姨娘是个连妾都不如的姬妾。


    姬妾,虽然名字里带有妾字,但是和妾比起来,地位不仅低下,而且只要有钱,姬妾的数量是没有限制的。


    就连主人家宴请客人的时候,都会由姬妾表演,供客人欣赏。


    若是客人看中,被主人当作礼物赠出的比比皆是。又或是客人喝醉了无法回家,那么,主人甚至还会安排姬妾陪房。


    那位柳姨娘也根本不是什么姨娘,不过是秦家老爷从别人家带回来的姬妾。


    因着这些日子尤其得秦老爷欢心,她便自己给自己冠了个姨娘的称呼。


    这不,秦老爷听闻自家独苗与此事有关,二话不说,便将秦谓领回家去了。


    至于那柳氏,哪有他唯一的儿子重要。


    说白了,银子给得够,死了也就死了。


    自古都是没了原告,何来被告?


    于是连着王三宝,都被一同放了出来。


    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林逃逃才放下心来,其余七只仙童也都回来了。


    这些是她让跟着阿娘和舅舅们去的。此刻送来的消息,也都是吉。


    她长出了一口气,下了床,出了门,向着坐在院中的阿公阿婆和哥哥们走去。


    “逃逃醒了,我去做饭。”阿婆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阿婆偷偷抹泪的样子,她心疼的摇摇晃晃跟了过去。


    扶着厨房的门框,她笑嘻嘻说:“婆,三舅呗是。”


    王田氏强忍着眼里泪,扯了一抹难看的笑。


    “对,三舅不会有事的,咱们逃逃可是小福星。逃逃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去公那吧,一会生火该呛着你。”


    “喔。”林逃逃应声离开。


    毕竟,她是真没法子告诉阿婆实情,反正一会儿舅舅们就能回来了。


    她摇摇晃晃往前走,却没见身后王田氏又擦了把泪。


    弯腰生火,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涩都齐了。


    甜的是这么小的逃逃,这般懂事,小小年纪就会安慰人了。


    苦的却是,人命关天,哪里会这般轻松就过得去的。


    只希望老天垂怜,可怜他们一家苦了半辈子,别再让孩子受苦了才好。


    刚随便做好几样吃的,人就陆陆续续回来了。


    当王家老两口听到秦谓已经回了秦家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平稳落地了。


    直到王三狼回来,老王家人才算是真正的松了那口气。


    而此时的秦家,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秦谓的房里,秦吴氏一巴掌拍在桌上,手边的茶盏翻倒,茶水洒了一地。


    “你同我讲实话,柳氏是不是你下的手?”


    “娘!话可不能乱讲的!”秦谓不屑道:“谁不知道,柳氏是死在王三宝手里。和我可没关系!”


    吴氏握紧的拳头里,指甲刺得皮肉生疼。


    “谓儿,一个死谁都不会怀疑你,两个死,你也可以说是巧合!可这都是第几个了?事不过三的道理,你这般聪明的孩子,不该不懂!”


    长出了一口气的吴氏,将翻倒的茶盏扶起来,擦拭着手上的茶渍道:“娘知道,你是心疼娘。你怕你父亲有了新人,便忘了娘这个旧人。


    可是娘只要有你,在这个家的地位,便不容别人觊觎!你与其把精力放在这个上头,不如好好把手上的买卖做起来!


    自打王三狼跟了你后,你父亲对你是越来越满意了。你只要别再像以前那般不着调,在这个家,谁也撼动不了咱们娘俩的位置!”


    秦谓却是笑了,仰头,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娘你别想太多,我做这些,只是为了我自己。与你……无关!毕竟从小到大,父亲从外面带女人回来,你除了会打我,就只剩下哭。


    有你这样的娘,我自己若不使些手段,不是被你打死,也指定被那些女人所害。我的事,你少管。有空,多想想,怎么勾住老头子的心,少把那些小妖精往家里带!”


    “你!”吴氏扬起手。


    秦谓眸子一转,轻笑:“怎么?你还想打我?”


    当对上秦谓那冰凉的目光时,吴氏的心凉了一截。


    眼前的儿子,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性子变了,就连对她的感情好像都不复存在了。


    她只觉得无比的陌生。


    起身:“你长大了,娘不会再打你了。但是,娘希望,你别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至于你父亲那里,你需知道,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而且秦家主母的位置,也不是她们那些娘家全是泥腿子的女人能坐得住的。”


    说罢,吴氏开门离去。


    秦谓却是笑而不语。


    泥腿子?若不是他一路披荆斩棘,那些泥腿子,早就给老头子生出一堆的孩子了!若不是自己手段够硬,或许他早就成了深山中的一具白骨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幅有说有笑的和睦场面来。


    他真的好羡慕王家兄弟,能在那般相爱相守的父母,还有一帮可以将性命托付的兄弟。


    正当思绪飘远时,门外响起一声轻唤。


    “公子。”


    秦谓将手中茶盏放下,轻道:“进来吧。”


    天九小心翼翼进了门,低着头转身关好门,然后低头靠墙站好。


    “他可愿意离开?”


    天九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恭敬的呈到桌上,然后退回墙边。


    “他说,公子此次欠他的,可是天大的人情。五十两就想打发他,做梦。他、他还说,这次若没有他出手,柳氏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秦家的这些产业最后落在谁手里,都还是未知数。”


    秦谓听笑了:“他是不是还说,要与我面谈?”


    天九点头。


    “行。见一下吧,也好叫他死、了这条心。”秦谓起身,不自觉的擦拭着双手,仿佛他的手上沾了很多脏东西似的。


    天九咕咚一声,咽了咽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