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016章

作品:《古代生存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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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俊山和吴玉兰看彼此一眼。


    收回眼神,吴玉兰说:“月儿,这钱是你从赵恶霸那里争来的,是赔你坏了的名声,我和你哥的意思,这钱还是给你傍身。”


    若能顺利找到婆家出嫁,那就作为嫁妆带着。


    若是真嫁不出去了,有了这笔钱在身上,下半辈子也不愁。


    沈令月到底不是他们的亲妹妹。


    于沈令月而言,她占了原身的身体,侥幸活下一命,已经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了,这些钱她原就想好了给这个家。


    当然她现在代替原身活着,也并不是说与这个家全然切割。


    因而沈令月又道:“嫂子,有你和哥在,我又不会饿死,哪需要这些钱傍身,家里多置点田地,日子好过一些,我也跟着享受不是?”


    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吴玉兰没拿主意,又看向沈俊山。


    沈俊山默了会子道:“这事儿也不着急,再商量。”


    被赵恶霸折腾了这么一遭,刚从山上下来,家里需要打理的事情不少,且先把房子和院子修好,腾出手来再说。


    再商量,那这会儿也就不说了。


    三人吃完晚饭,收拾梳洗一番,夜色便深了。


    沈令月今天从县城买回来的灯油多,今晚便也没像以前过日子那般省着舍不得多用一滴,和昨晚一样燃着灯芯多点了一会。


    借着油灯的光,沈令月把自己今天在县城里买的东西拿出来,给沈俊山和吴玉兰看,也把买的胭脂和竹编帽给了他们。


    除了买的东西,今日剩下的铜钱也都给了他们。


    眼下他们手里是一分钱都没有的,家里要修房子修院子,生活里也总会遇到要用钱的时候,有钱在手里才不为难。


    沈俊山和吴玉兰真是看得又高兴又肉疼。


    虽沈令月去县城之前,他们嘴上说了大方一点,但若是让他们去的话,他们是舍不得像沈令月这般阔绰,买这么多东西的。


    这些东西加起来,少说得几两银子。


    他们平常花钱都是几文几文的,银子那是一钱也没有花过。


    不过买都买回来了,沈俊山和吴玉兰也没扫兴说什么。


    只吴玉兰拿着胭脂在手里看,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成天灰头土脸地干这个干那个,哪用得到这样的东西啊?”


    女人嘛,大多是爱美好的。


    擦脂涂粉穿漂亮的衣服,戴好看的首饰,都会心生欢喜。


    沈令月看得出来吴玉兰是喜欢的,自笑着说:“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只要自己喜欢,烧火做饭的时候用也使得。”


    “那我可舍不得。”吴玉兰又笑。


    这么金贵的东西,得留着逢年过节或者走亲戚的时候用才行。


    东西都看完了,吴玉兰便都收了归置起来。


    吴玉兰收东西的时候,沈令月没有立即去睡觉。


    她借着还点着的油灯的光,把晚饭时特意留的熏鹅屁股给拿出来,嘬几声把二黄唤到跟前说:“听我口令,给你吃肉。”


    二黄哪听得懂她说什么,闻到肉香,直在她脚尖前打转。


    沈令月拿着鹅屁股吊二黄,叫他:“坐下。”


    二黄听不懂,她用手把二黄屁股按坐到地上,再重复:“坐。”


    这样重复几次之后,她让二黄舔一下熏鹅屁股。


    二黄舔完兴奋得呜呜叫。


    沈令月笑着摸摸它的脑袋,继续教它:“坐!”


    有熏鹅的屁股勾着,不过再几遍,二黄便学会了。


    沈令月教得高兴,摸着它的头夸奖:“好狗!”


    然后把熏鹅放在它嘴边让它吃。


    沈俊山在旁边看着问:“你要训它做猎犬啊?”


    沈令月笑笑道:“训着玩儿。”


    ***


    二黄吃完了鹅屁股,也该睡觉了。


    沈俊山和吴玉兰回房,沈令月也带着二黄回房。


    二黄这会还太小,不能在院子里看门,所以沈令月放了个破篮子在房间里,在里面铺了层干净的稻草,给二黄当小窝。


    二黄在窝里蜷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沈令月躺着没睡着,片刻后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来。


    这本书自然就是她从书坊买回来的《大俞律》。


    刚才她没有把这本书拿出去,免得还要再扯谎跟沈俊山和吴玉兰解释为什么买这本书,还有原身根本也不识字。


    现在夜色深,书上的字看不见。


    沈令月随手翻了翻,直接摊下手放在枕头边。


    为什么买这本书呢?


    不过就是与她穿越之前所干的工作有关,是她熟悉的领域,下意识想要对这个世界的律法制度也多加了解,所以就买了。


    可是即便研究透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连去做替人写状纸,帮人出主意打官司的讼师都不太行,且不提乐溪县的黑衙门,这本《大俞律》中就有相关治罪条文,对讼师加以打压,进衙门挨打挨罚做个牢都是家常便饭。


    古代的统治者,对社会的要求就是一个稳字。


    在他们眼里,讼师兴诉讼,为了钱撺掇老